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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錦屏春暖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到了家,王婆子千恩萬謝的把徐婆子送著走了,扭回頭就挖了她一眼,一把抓了過來,宛娘利落的閃開,說了聲:“我去做飯?!便@了廚下去。

王婆子不過倚著門罵了十幾聲,終是病沒好,沒什么精神力氣便作罷,回去炕上躺著,這王婆子心贓,總拿自己的心去度旁人,雖病了也不想讓宛娘去請郎中瞧病,一個是怕宛娘趁機(jī)跑了,雖說跑不遠(yuǎn),可要是真跑了,驚動衙差,縱然找回來,不免也要失幾個錢。

二一個,也怕宛娘跟郎中串通了來害她,心想等二郎回來再去請郎中來,不想這王二郎早起跑了,到這會兒也沒見影兒,不知是去賭坊,還是那花街柳巷找樂子去了,躺了這半日也不見好,反而更有些立不住,中午只吃了一碗粥便又躺下了,至掌燈時分方醒過來,便聽見仿似灶屋里有些大響動,忙撐著起來起來過去瞧。

宛娘也是沒防住,瞧見王婆子睡了,靠在灶下挑豆子,因夜里走了困,不大會兒也迷瞪的睡了過去,卻不妨王二郎正好家來。

王二郎早起沒嘗到甜頭,出去了未免氣不順,進(jìn)了賭坊也輸了個底兒朝天,把口袋里那幾個剩下的銀錢全輸給了莊家,出來尋了個相熟的酒肆賒了幾碗酒吃,吃的半醉,一進(jìn)家瞧見他娘屋里的黑著。

記得晨起走時,他娘正鬧身上不好,想來這會兒子早早睡了,再望了眼那邊大哥屋里也黑著燈,只院角的灶房里隱約有些光亮,想來宛娘在那邊燒火造飯,摸過去一瞧,正瞧見宛娘歪在灶下睡的香甜,不禁酒氣壯了色膽,過去按著就要行事。

不想宛娘醒過來沒命的掙扎,兩人卻撕扯到一處,想那王二郎正是二十上下的漢子,宛娘不過十七八的弱女子,哪撕扯的過他的力氣,一來二去不免被他扯開了衣裳,露出里面的小衣肚兜,和一大截子白嫩嫩的酥胸,那王二郎更是yin心大起,下死力的要弄成事,大手探下去扯宛娘的腰間的褲帶。

宛娘掙扎幾次不果,急上來,手不禁摸到身下半塊擋著灶的青磚,抓起來,瘋了一樣打過來,正好敲在王二郎頭上,王二郎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婆子正好推門進(jìn)來,就著灶臺油燈的光亮瞧見兒子直挺挺躺在地上,一頭臉的血,連點(diǎn)兒動靜都沒有,以為兒子死了,上來就要抓宛娘。

宛娘也嚇著了,哪想到自己一下就把王二郎給打死了,怎么說也是人命,王婆子來抓她,也沒閃過去讓王婆子抓個正著,王婆子恨起來,劈頭蓋臉就打了她幾下子,無奈病著哪兒使喚的出力氣。

宛娘回過神來,看著地上的王二郎,越發(fā)慌起來,想著今兒縱不是被王婆子打死,明兒也要去衙門抵命,她不想死,推開王婆子剛想跑出去,卻不想驚動了鄰居。

王婆子的左鄰李大牛家跟王家占著些親,李家人口多,上面有兩個老人,下面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十七,一個十四,也沒什么本事生計(jì),便依靠著王婆子的成衣鋪開了個賣布的門面,倒也勉強(qiáng)衣食,人還算善。

聽見這邊響動不對,過來一看這情景就知道定是二郎又起了色心來就糾纏宛娘,李家的婆娘伸手探了探鼻息,忙道:“探著出氣還算穩(wěn)妥,想來是暈了。”忙著讓當(dāng)家的去街口壽春堂去請周郎中過來。

李大牛也不敢耽擱跑著去了,王婆子也緩過勁兒來,上去抓住宛娘一頓捶打,被李家的婆娘拉過去道:“要緊先把你家二郎挪炕上去吧!你打她有什么用?”

王婆子這一氣一急,不免眼前發(fā)黑,一屁股坐在那邊的板凳上,吆喝宛娘:“死狐媚子的□還不去幫著抬人,二郎若是無事便罷,若是有個好歹,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讓你成日就知道勾他?!?/br>
宛娘一聽人沒死,倒是也穩(wěn)了下來,剛才慌的沒神了,這會兒想想,即便跑出去能跑哪兒,忙幫著李家婆娘把二郎抬進(jìn)了王婆子屋里。

一時壽春堂的周郎中來了,瞧了二郎,說不妨事,不過是暈了,裹了傷口,開了藥,也給王婆子開了方子,讓跟著他的小徒弟去壽春堂抓了藥回來,告知了怎么樣熬,如何吃,拿了診費(fèi)走了。

王婆子就是有心想制宛娘也沒力氣,暗暗賭咒等自己好了再整治她,不想第二日,徐家的婆子一早又來了跟她道:“昨兒宛娘送花兒去的時候,正趕上梅公子在跟前,說你家的花兒堆的甚好,想來衣裳也做得不差,瞧我們姑娘身上的衣裳不大鮮亮,讓你這里的宛娘再拿過去些樣式,挑好了讓你做來,若有上好現(xiàn)成的汗巾子也送去幾條?!?/br>
王婆子不禁有些愣,雖說徐家算她的主顧,可也總嫌她的樣式不新,應(yīng)季出門的大衣裳多去青州的云裳坊做,在她這里不過一些小件的家常衣裳,或是些帕子的小物件兒,今兒可想起什么了。

偷著塞給徐婆子兩個茶錢,拐著彎的掃聽道:“梅公子可是貴人,聽說眼極高,我這粗手藝怎能入得眼去?”

徐婆子自然知道這里頭的官司,可這些不能說清道明,便笑道:“你這老貨如今倒越發(fā)愛疑心,這賺銀錢的生意上門,你卻疑什么,我這里撂一句私話兒給你,你家宛娘是個有福氣的,只去了我們院里一次,你這生意就上門了,可不成了你家的財(cái)神,瞧著銀子的面上,以后也不該歪帶于她才是,得了,宛娘呢,讓她帶著東西跟我走一趟吧,我們姑娘那邊還巴巴的等著呢。”

王婆子雖疑心,卻也不敢得罪徐明珠,忙喚來宛娘,宛娘一進(jìn)來,見到徐婆子也是一愣,徐婆子掃過宛娘,不禁暗暗點(diǎn)頭,莫怪入了梅公子的眼去,雖穿的衣裳粗糙,卻仍顯出幾分顏色。

王婆子雖恨宛娘,卻也不能跟生意過不去,話里帶刺的叮囑了她幾句,才放她跟徐婆子去了,這一路徐婆子倒跟昨兒不一樣,話多了起來,拐彎抹角的掃聽:“到底多少青春了?家在哪里?可還記得父母兄弟等等……”倒想來查戶口一樣。

宛娘不過是個虛假芯兒,哪里知道這些,只含糊的說:“都不記得了……”徐婆子又開始跟她說那個梅公子的事兒,說梅公子性情多好多寬泛,手上的生意做的如何大,家里的房子產(chǎn)業(yè)如何多,人多體面等等……

宛娘是越聽越糊涂,心里琢磨這徐婆子這話里話外怎么倒像做媒拉纖的,就是做媒也輪不到自己頭上,自己怎么說算個有夫之婦,想起那個什么梅公子一副風(fēng)流相,以她看簡直就是個西門慶,成日在風(fēng)月里打滾的哪會是什么好人。

徐婆子臨出來前,姑娘把她叫到一邊叮囑她,先透些話探探宛娘的意思,徐婆子想著這事兒,還真不好直接開口,畢竟不是什么能擺到臺面上的事而,瞧梅公子那意思,雖說瞧上眼了,也不知到底什么打算,不管梅公子打什么主意,這個宛娘怎么說也是有男人的,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