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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美得如夢似幻,倒讓她有些出神的抬起頭來,她一身素凈到極致的青布衣裳,立在艷艷的桃花下,偏鬢邊也簪了一支桃花,越發顯得瓷白一張臉,在日頭下仿佛生出一層薄薄的光暈來,竟讓梅鶴鳴離不開視線,明廳內無簾相隔,倒瞧得越發清楚。一時徐婆子來了,宛娘跟著她出了院子,梅鶴鳴才回過頭來,卻見徐明珠掩著嘴角瞅著他笑道:“怎么?我們梅公子稀罕這婦人?”梅鶴鳴倒也不藏著掖著,笑道:“雖比你差些,倒是生的白凈。”徐明珠嗤一聲道:“公子莫說這樣的場面話,奴也不是那等拈酸吃醋之人,再說,若吃公子的醋,便是成日泡在醋缸里,也是吃不過來的。”梅鶴鳴湊上去,親了她的小嘴一下道:“你這張嘴最香,最巧,本公子喜歡的緊。”徐明珠咯咯笑了幾聲道:“你若是瞧上她,也是她的造化呢,她是城南邊成衣鋪子王婆子買家來給她癆病兒子沖喜的媳婦兒,就她那個癆病兒子,眼瞅著一腳都踩進棺材了,倒不成想臨死還有這段艷福,得了這么個好顏色的媳婦兒,只可惜這飛來的艷福享用不長久,不知哪天兒一口氣上不來就見閻王去了,撇下這么個年輕媳婦兒,落到那個貪財的王婆子手里,卻沒得好下場去,況,還有個色中餓鬼的小叔子,那王二郎,可想著他嫂子的風流賬呢,為了這個,成日跟他娘打饑荒,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滿城里誰不知道,倒是可惜了這么個花骨朵一樣的女子,落到了那么個虎狼窩里,公子若愛她,可有什么難的?就不知公子是想偷香竊玉露水一場呢,還是想做個正經長久的打算?”梅鶴鳴一聽,倒是有了些興致,揮揮手讓彈唱的小丫頭們下去,伸胳膊把她拽到懷里,對著小嘴狠親了幾下道:“偏你心思伶俐,你說來聽聽,若想露水一場如何?若想長久又如何?”徐明珠被他親的嬌喘了幾聲,芊芊玉指從梅鶴鳴半敞的袍子里伸了進去,去勾挑系在里頭的汗巾子,一邊糯著聲音道:“若想露水一場,待我把她誆來,自有手段讓你如了心意,若你想長久,卻更省事些,直接給那王婆子些銀錢買了她來,當丫頭,當奴婢,當妾侍,還不都由著公子了……”說著,手指勾住汗巾子的扣一抽,便抽松開來,手亦隨著進去,握住□上下揉搓……院子里的丫頭婆子早就散了個一干二凈,明廳前的輕紗帳幔早已垂下,連院子的門都掩了,梅鶴鳴被她揉搓出火來,哪還能忍著,本來包下徐明珠,就是念著她這點兒好處,若論身段兒眉眼兒,她連梅府里的丫頭都比不上,卻忽然想起剛才那個宛娘,更勾起些欲念,卻也不急不緩,因這徐明珠風月手段高強,每每喜弄些花樣兒出來,伺候的他格外舒坦,故此,倒令梅鶴鳴有些想頭,因此并不著急,等著徐明珠取悅于他。徐明珠恨不得能時時絆住他,自然要使出渾身解數,只見她扶著塌沿邊站起,妖嬈的扭動起來,緩慢而優美,身上紫紅的紗衣被她輕輕甩開,露出里面蔥綠兒的抹胸,抹胸本就極低,堪堪遮住那高聳雪峰兒,下面的綾裙兒滑落,只余一件大紅散腿兒攢著金邊的輕薄絹兒褲,下邊一雙紅鸞小腳,說不出風流魅惑,裊婷婷走過來,跪在梅鶴鳴身前,紅菱小嘴先吃了一口酒,便湊過來喂于梅鶴鳴,唇舌相交咂咂有聲。梅鶴鳴低笑一聲道:“這酒可是銷魂酒……”徐明珠浪蕩一笑,忽而沿著他的唇緩緩親了下去,梅鶴鳴的云錦長袍早已敞開,斜斜躺臥在花梨的長塌上,執起壺自己吃幾口酒,一雙狹長的鳳眼微微瞇起,徐明珠親到要緊處,忽然抬頭沖他嫵媚一笑,張口含住,吞吐起來,要說這樣服侍的手段,也不是沒享過,青州還罷了,若在京那些有名兒的小館子里,這樣的嘴活兒最拿手,比起來,徐明珠還算生澀青嫩的。不過梅鶴鳴想起剛才的宛娘,瓷白的耳珠后那一粒鮮紅的朱砂痣,瞇眼瞧著身下這張白凈的臉,仿佛成了那個宛娘,心里那股火竄上來,忽然起身把徐明珠壓在榻上,提槍入巷,大干起來,只插的徐明珠釵落發散,哼哼唧唧如那軟煙柳下的新學的絲弦一般,斷斷續續,卻也不忘款擺著腰肢迎湊上來。要說徐明珠想絆住梅鶴鳴,除了姐兒愛俏之外,還有一樁便是這風月□,打從入了這行遇上梅鶴鳴才算得了其中的真趣兒,這梅鶴鳴行武的出身,身子康健,比不得那起子煙花里泡著的紈绔子弟,一個個雖是色中餓鬼,真到了見真章的時候,十個里有八個是镴槍頭,中看不中用的貨,且那物事多短小,做起事來卻不得暢快。這梅鶴鳴卻是個異數,當初第一次伺候枕席的時節,脫了衣裳一亮出來,徐明珠還暗暗唬了一跳,心里話兒說,怎的他這物事生的這樣粗大,自己受他一夜,不知要成怎樣了,不想卻快活的要死要活,故此,貪著這些勢必要留他個長久才是。再說,兩人一時干完了事,早有婆子在屏風后備了浴桶,徐明珠服侍著梅鶴鳴沐浴換了衣裳,出來時,明廳已收拾妥當,兩人卻舍了這處,把酒菜置在里屋里炕上,叫了個會唱曲子的小丫頭在炕下唱曲兒吃酒取樂。徐明珠一見梅鶴鳴沒提宛娘的事,還以為他丟開了手,不想晚間,兩人在床榻間弄畢,徐明珠伺候他凈了手,又給他捧了茶吃下去,剛要睡下,就聽梅鶴鳴道:“明兒你讓婆子跑一趟,瞧著你身上這幾件衣裳不大鮮亮,讓那城南的王婆子家,再給你送幾件過來,順便問她家可有汗巾子,一并捎來幾條,我這條系了幾日,倒有些不耐煩了。”徐明珠不禁嗔笑一聲道:“公子何必在奴跟前弄這些鬼,便是直說要收了她,奴哪有不想法兒成全的,還弄這些有的沒的作甚?”梅鶴鳴卻道:“你當她是你,雖是個命不濟的婦人,畢竟是個嫁了人家的,雖有些動意,卻還要探探她的意思,這件事兒要兩下里都中意才得趣兒,若是強了她,未免失了我梅公子的名聲,傳出去也不大好聽。”徐明珠撇撇嘴道:“公子瞧上她是她的造化,她哪有不樂意的,要我說,定是屁顛屁顛兒的上趕著來伺候公子的……”“這話可不有些酸了……”梅鶴鳴笑著勾住她的脖子親了一口調笑:“放心。便是有了她,公子只會更愛你……”☆、4再入明珠院宛娘出了明珠院,就把頭上桃花拿下來,放到手里的盒子里,上了車,徐婆子道:“我們家姑娘賞給你的,你便戴著,你婆婆敢說什么不成?”宛娘抿抿嘴搖搖頭,心話兒當著徐婆子不見得如何,過后不知要說什么了,宛娘總覺得,王婆子是個心理變態,她看著自己的目光總陰森森的。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