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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不大,里面一個大院子,前方有座燒香的廟堂。從外面看進去,一覽無余。廟堂兩旁分明有扇紅色的木門,上著銅環。兩個匪徒提著沖鋒槍闖進廟里,在院子里停了片刻。矮個子男人對旁邊的刀疤男說,“大哥,現在怎么辦?”刀疤男吩咐了幾句,到兩邊拉了拉門,發現兩道廟門都是上鎖的,于是,獨自一人提著槍進了廟堂,只留矮個子男人在外面后應。他的腳步聲放得很輕,在里面巡視。廟堂里除了一個供桌,就是右邊的一堆稻草。他對準供桌下一通掃射,又對準稻草拉開了槍栓。過了半晌,廟里一片寂靜。沒有血、沒有聲音。難道真出了廟?可是明明上鎖著。他有些懷疑。忽然,他腦中靈光閃現,冷汗涔涔浸透了后背,連忙提著槍栓對準頭頂——房梁上倒掛下一個人影,在空中晃了晃,黑洞洞的槍口準確地對準他的腦門。刀疤男駭地面無人色,手忙腳亂地去拉槍栓。一彥莞爾一笑,扣下扳機。“砰——”的一聲,腦漿四濺。刀疤男目瞪口呆地大張著眼睛,后半個腦門都被子彈給崩掉了。過了很久,尸體才緩緩倒地,揚起一地灰塵。外面的矮個子男人聽到聲音就知道不妙,轉身就跑。一彥輕松躍地,出了廟口,對準他的后心又是一槍。鮮血流了滿地。他收了槍,習慣性地插入后背的腰帶里,對房梁上的清河張開雙臂,“跳下來,我接著你。”清河在上面呆了好一會兒,才一躍而下。一彥準確地接住她,臉頰貼近她,才發現她的身子都在瑟瑟發抖。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地看他殺人,干凈利落,沒有一點拖泥帶水。“你怕什么?我們回家。”他給姜別打了個電話,抱著她回到了別墅。姜別已經在客廳里等著了。他沒有坐,在廳里走來走去,神色有些凝重,見到一彥就問,“為什么不留一個活口?”“你是在質問我嗎?”一彥對他笑,臉上卻沒有溫度,“我做事,當然得按我的原則來。那種匪徒,別告訴我你在同情他們?”“不管是怎樣窮兇極惡之人,至少得立案調查。這次劫持的匪徒不止一個,還有漏網之魚。”他語重心長地說,“雖然這里是邊境,不會查地那么嚴,但是,一彥,你這么我行我素也是不行的。這次的事,我會幫你壓下來,以后別這樣了,三思而后行。”“……那……謝謝了。”他抱著昏迷的清河進了房間。姜別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心里也有種奇怪的感覺。一彥對清河……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晚飯的時候,是一彥下的廚,做了些松軟容易消化的東西。吃過他做的東西,清河有了一點依賴性,只是嘴上不好說,低頭默默扒著飯。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吃了一半,還是放下了筷子。“我有件事,要和你們說。”“有什么事不能吃完飯再說的?”姜別給她夾了塊胡蘿卜,“一彥煮的東西,平時可是吃不到的,多吃一點。”“謝謝。”清河紅著臉,低頭又咬了幾口。“怎么了?”清河鄭重地說,“我已經想起來了。那天,我給那個矮個子取過子彈,我在他的胳膊上,看過一個奇怪的文身。我想,他們這么孜孜不倦地追殺我,可能和這個文身有關。”“一個文身?”姜別支著下巴想了想,“如果是暴露他們身份的東西,何必冒著生命危險重新出現?總共也才三個人……”“如果不止三個人呢。”一彥微微一笑,“如果只是他們三個,根本不需要冒這種風險。這個文身,必然是關系到更多人的。也許,他們這個團伙不止三個人。”如果是這樣,就說得通了。姜別恍然,對清河道,“是什么樣的文身?”十七.迷離清河用指尖沾了點水,在桌面上緩緩畫起來。這是一個交叉的骷髏頭圖案,旁邊印著一些奇怪的編號和藤蔓紋路,非常復雜。清河也就仿畫出七七八八,具體怎么樣,實在記不清了。姜別一看到這個圖案,臉色一變再變,不等和他們打完招呼,換了衣服就出了門。清河在后面喚了他幾聲,拿著外套追到門口,他卻已經出了門。外面的空氣還很冷,清河拿著外套在門口站了會兒,才關上了門。一彥在后面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看得她渾身不舒服。“干嘛這么看著我?”“你又干嘛那么緊張?”一彥走到她身邊,語聲輕松,目光卻有意無意地在她身上游走,“我又不會把你怎么樣。”“誰知道呢。”清河輕哼一聲,目光也掃他一身。兩人的視線在空氣里交接,誰也不躲開。“很好。”一彥忽然把手穿過她的腰側,在她后腰一聳,她整個人就撲進了他懷里,被他抱了個滿懷。清河拿手打他,卻聽他笑嘻嘻地說,“這可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你去死!”清河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一彥抱著腳跳開,倒在地上哀嚎。“裝什么死?起來!”清河用腳尖踢踢他。一彥在地上打滾,賴著不肯。清河被他氣得夠嗆,俯身拉住他一只胳膊往上提,“別鬧了。”一彥眼睛一轉,眼波流動,在她耳邊吹氣,“我怎么鬧了?你倒是說啊。”“算我怕了你了。”清河嘆口氣,努力把他拉起來,卻反而被他帶到地上。一彥趁機壓住她,摸著她的臉,勾起她的下巴,“你怕我什么?我想聽你這張美麗的小嘴,說點我喜歡的話。”“放開!”“你讓我放我就放,那我不是很沒面子?”“你——”對他這種無賴招數,清河實在是沒轍。一彥輕笑,在她的胸脯上抓了一把,“軟軟的‘大饅頭’,我就愛抓,我還要吃,你能拿我怎么樣?”清河面色通紅,睜大的雙眼恨不得把他活活剮了,“無恥!”一彥扁扁嘴,“我有牙齒,還有一口好牙。”說著張開嘴,顯擺似地露出一口雪白的美牙,又把清河氣了個半死。世上怎么會有這種人!他不是惡魔,簡直就是魔王!再也沒有比他更可惡的人了!一彥仿佛讀懂了她的眼神,把她抱在懷里,在她臉上狠狠親了口,“好香啊。老師身上有種很獨特的味道,又香又軟,就像——一個新鮮出爐的大包子,讓人恨不得想一口吞下去。”清河被他活活氣暈了過去。到了第二天上午,姜別也沒有回來,反而打了電話,把清河和一彥叫到了警署。這是個放案卷的房間,唯一的一扇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