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訂婚宴
第72章 訂婚宴
正月初六一大早,舒言就叫了人開車來陸縈家小區(qū)接人。 陸縈和陸決去叫金家兄妹的時候,這兩個人還睡眼朦朧的,但是衣服已經(jīng)換過了,也不知道是換了衣服睡的覺,還是換好衣服又睡了一覺。 這里數(shù)著金世澤送的禮物最大件,陸決幫著往樓下搬一個,金世澤自己搬一個人,四個人便坐著電梯去了樓下。 索性開車來接他們的人開的是輛軍用越野,空間足夠大,能夠裝下那兩個大物件。 原本金世澤想要和陸縈坐一排的,但被陸決不動聲色地擋下了,和金世純配合著把金世澤夾在中間,坐在了后排,陸縈則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一路上除了正常問候寒暄,大家都挺沉默的,陸縈看得出開車的這位也不是普通的警衛(wèi)員,看樣子嚴肅正經(jīng),不茍言笑,估計是有軍職在身的,只是今天可能因為某種原因,被安排來開車接他們了。 因為走得早,還不到車流高峰期,所以那位看起來應該能叫一聲叔叔的軍人,一路上在交通法規(guī)范圍內,把車開到了最快,沒多久就把幾個人送到了軍區(qū)大院。 舒言家住在大院最中間的別墅里,沒什么特別,和院子里其他別墅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過此時倒也有了區(qū)別,明顯是精心布置過了,鮮花組成的拱門,還有一直鋪到路上的紅毯,紅毯兩邊也全是鮮花,看樣子是廢了心思了,大冬天的買這么多鮮花布置場地也不容易。 訂婚倒不像結婚那么講究,女孩子必須從娘家出門,此時溫爾雅已經(jīng)在舒言家了,看樣子是昨晚就留宿在舒言家里了,此時她正精神飽滿地跑出門來迎接陸縈她們。 一個新年沒見,溫爾雅又胖了一點,一張笑臉圓潤潤的,氣色好的不得了,其實女孩子這樣剛剛好,大家都是普通人,又不是需要上鏡的明星,沒必要追求過度的骨感纖瘦。 你們來啦!溫爾雅語氣里透著高興。 嗯,來啦,再不來你估計都得等的望眼欲穿了。陸縈打趣道。 嘿嘿,還真是,我一起床就盼著你們來了。溫爾雅笑瞇瞇的,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快進屋吧,外邊太冷了,一會兒化妝師來了,你們陪我化妝吧。 溫爾雅說完就拉著兩個女孩子去了舒家單獨為她收拾出來的房間,但也沒忘了囑咐舒言招待陸決和金世澤,言哥,你照顧一下小決和世澤,我們就先回房間了。 嗯。舒言點了點頭,臉上掛著笑和以往的冰山臉可是有著天差地別。 舒家別墅的客廳擺了蛋糕臺,臺子后邊是一個古香古色的背景板,上邊點綴著吾家有喜幾個大字,旁邊就是溫爾雅和舒言的名字,果盤和喜糕也用木制鏤空食盤裝著,甚至還有兩個食盒裝了花生,桂圓,紅棗,核桃,寓意早生貴子,和和美美。 陸決環(huán)視了一圈兒,眼下還沒什么人來,也沒有大人在場,整個別墅如果沒有他們,應該就是靜悄悄的。 怎么說服她爸媽的?陸決突然開口。 沒說,全靠態(tài)度。舒言笑了笑。 態(tài)度?金世澤也來好奇心了。 嗯。舒言往臺子上一靠,漫不經(jīng)心道:她家社區(qū)擴了塊地盤蓋了別墅,買了套掛在雅雅名下,說好了婚后不分家,提前做到了,他爸媽好像也沒什么可說的了,聽說他們早就知道雅雅喜歡我,我第一次去他們家,老兩口就開心的不得了,對我很照顧,雅雅都吃醋了。 你瞧瞧,這就是有錢人終成眷屬,沒錢人親眼目睹,哎。金世澤故意嘆了口氣,完全是調侃的意思。 就這樣?舒言的說辭陸決不太相信。 其實拋開陸縈看舒言不順眼外,他和舒言算得上一見如故,初中就有交集,只是兩個人都是那種有事說事,沒事幾乎斷聯(lián)的性格,所以所有人都以為他和舒言的關系也就是因為溫爾雅才有聯(lián)系的,包括陸縈也是這樣認為。 雖然每次陸縈找舒言麻煩,陸決總是橫攔著豎擋著讓她很奇怪,但終究也是沒想到他們兩個會有很深的情誼,所以此刻以陸決對舒言的了解,多少是不相信他的說辭的。 咳。舒言握拳在嘴邊輕咳一聲,臉頰居然飄過一抹可疑的紅色,對老兩口要嘴甜會哄,對雅雅要少說多做,這兩點還用說?少爺們? 陸決有些憋笑,金世澤則是一點面子也不給,直接笑出聲來,喲,舒大少也有討好人的時候啊,值得表揚,值得表揚。說完金世澤還鼓起掌來,陸決也象征性地拍了兩下。 老司機有時候也挺純情的。陸決說的話更要命,顯然是看出了舒言在臉紅。 舒言伸腿給眼前兩人一人賞了一腳,五十步笑百步,等輪到你們的時候,你們等著。 舒言這話一出,原本還說笑的兩個人頓時都尬住了。 金世澤惦記陸縈不是一天兩天了,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至于陸決,雖然有點讓人難以捉摸,但也都知道他是反對方,顯然不想讓陸縈跟金世澤扯上任何關系。 金世澤瞄了陸決一眼,突然拍了拍陸決的肩膀,舒大少說的那些我也能做到,考慮一下,做我小舅子? 陸決感覺自己額頭的青筋在跳,但他依舊優(yōu)雅而不失禮貌地說:沒門。 說完又看了一眼金世澤,然后飛速開口:窗戶也封死了。 臥槽,你可真行。金世澤砸吧砸吧嘴,朝陸決豎起一個大拇指,陸決你是真的絕。 不過你不做我小舅子就不做吧,反正也不耽誤我追陸縈。金世澤想到陸決的身世背景,心想他還真不一定能做自己的小舅子。 哦,追吧,我倒要看看你長了幾條腿,能追得上陸縈。陸決嘴上并不是很在意這些,但是心里還是介意的,畢竟他雖然知道陸縈的心思在自己身上,但他也知道陸縈打心底里還是在意他們之間的血緣關系。 哎呀,不要這樣啦,你怎么突然開起車來~金世澤故作扭捏地握拳敲了一下陸決的肩膀。 陸決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呢,一旁的舒言到是先笑了,隨后他才明白過來,金世澤這家伙在說些什么黃色冷笑話。 陸決一把用胳膊勒住金世澤的脖子,然后膝蓋頂著他的膝窩,道:今兒個這車我給焊死了,誰也別給我下車。 溫爾雅的訂婚宴有點讓人出乎意料,居然是很傳統(tǒng)的那種旗袍配中山裝,雖說年紀小了點,但溫爾雅的身材可是一點都不小,一身定制旗袍穿在身上,端莊大氣中帶著點性感,也不知道是不是閨蜜之間裝了濾鏡,總覺得溫爾雅今天不像從前那個虎頭虎腦的小乖乖了,到添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韻味,難不成是這扮相顯老? 陸縈仔細看了又看,否定了這個結果,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并不是妝容問題。 怎么啦?換了套衣服就不認識自己的好姐妹了?溫爾雅坐在梳妝臺前,任由化妝師給自己找補妝容的不足之處,但卻沒忘了調侃陸縈。 陸縈若有所思道:不是,只是覺得你最近氣質變了,但又說不出哪里變了。 溫爾雅聞言笑了笑,一張小臉透著粉,嘴里卻說出了虎狼之詞,自從和言哥在一起后,我的身材是rou眼可見的變好了,胸和屁股大了不少。 她邊說,邊往站在自己身旁的陸縈屁股上拍了一把,這可不就讓你覺得我氣質變了,畢竟你還是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不過要想像jiejie一樣胸大屁股翹,充滿女人味兒呀,也不是沒有辦法,你早點找個男人給自己補補精氣就行了。 金世純看著兩姐妹關系這么好,心里挺羨慕的,她一直沒什么朋友,從來都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仿佛和班里的同學一直格格不入似的,從小到大都習慣了獨來獨往。 如今她能融入陸縈和溫爾雅的小團體,說實話她自己都有些驚訝,而且她只羨慕兩個人的感情,并沒有什么嫉妒的感覺,最主要的是,這兩個人性格脾氣都挺好,沒有忽略過自己的感受,就比如此刻。 誒,你怎么能這么說我,金金也沒有男朋友!陸縈把金世純也拉下水,倒不是嘲笑金世純也沒有男朋友,只是不想讓金世純隔絕在話題之外,怕讓她覺得和她們有隔閡,不能說些私密體己話。 我是沒男朋友,但不止這一條啊,我們還都比你年紀大啊,乳臭未干的小丫頭。金世純跟著溫爾雅一起嘲笑陸縈。 說起來陸縈也是屬小兔子的,但是溫爾雅卻比她大了兩個月,而金世純則是屬牛的,足足比她大了兩歲,她們非要說她小,她還真的無話可說。 就是。溫爾雅笑嘻嘻地附和道。 好呀,你們兩個真行,合起伙來笑話我。陸縈佯裝生氣,去撓金世純的癢,她不敢撓溫爾雅的癢,怕打擾到她化妝。 三個小姐妹嘰嘰喳喳地笑鬧,連帶著化妝師都跟著開心起來,說她們的感情真好。 化完妝三個人提前在臥室里拍了合照,然后才出了臥室的門。 溫爾雅的訂婚宴在陸縈看來可以說是非常隆重了,別的不說,光是軍界就來了不少大人物,而溫爾雅家本身又是經(jīng)商的,兩家認識的政商人物那可真是不少。 陸清也夫婦也跟著來了,以溫爾雅父母好友的身份來的。 就連柳雪晴都來了,她的父親是教育局局長,母親是一名婦科醫(yī)生,不知道是哪一方的朋友,總之就是來了,弄得陸縈幾人都挺驚訝的。 不過她們并沒有坐在一起,因為代表的親友團不一樣,所以并不能坐到一起,但不妨礙儀式舉行完之后坐在一起聊聊天。 能在這遇到你們真的有些意外。柳雪晴穿著一套小禮服,優(yōu)雅而不失端莊。 是啊,我們也有些意外,不知道你們是哪邊的朋友?溫爾雅笑笑,然后很自然地問道。 我爸爸和舒言的叔父有些關系,具體我也不清楚,來之前我甚至不知道這是你和舒言的訂婚宴,其實這點才是我最驚訝的。柳雪晴說的含糊其辭,顯然是不愿意透露自己是怎么來的。 溫爾雅也聽出來了,便沒再問,只笑笑地客套道:本來這事就是件小事,沒想大招旗鼓的去辦,畢竟還沒有畢業(yè),結果沒想到我們父母挺在意這些的,到是搞得有些隆重了,不過來了就好好用膳,有什么招待不周的,還多擔待。 沒有,都挺好的,緣分這個東西就是這么奇妙,該著你的就是你的,和年紀沒有關系,幸福就好。柳雪晴說的話也很得體。 三言兩語后,溫爾雅還要跟舒言去認識其他親朋好友,便離了席。 柳雪晴也沒有多做停留,打了個招呼就回到了自己的席位,其他人到?jīng)]覺得有什么,只有陸決打心底里煩,尤其是柳雪晴臨走時捉摸不透地看了他一眼,還沖他抬了抬酒杯,他生怕一旁的陸縈誤會什么。 不過陸縈到還真是沒注意這些,只是眼睛紅紅地看著到處敬酒的溫爾雅,打心底里泛著難過,只是訂婚宴而已,她竟然已經(jīng)生出了嫁閨蜜的感覺,真不知道等到日后溫爾雅真正出嫁時,她會哭成什么樣。 而金世純雖然是后入伙的,但心里也多少有些感慨,只不過表露的沒有陸縈那么明顯,但也盯著溫爾雅,眼神沒有偏離過。 行了,別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嫁女兒呢,一個兩個的小白兔似的紅著眼,都高興點,咱好歹也是大美女呢,總不能哭花了妝讓人笑話不是?金世澤嘴上說著,手上也沒停,先給陸縈夾了菜,又給金世純夾,兩頭哄著倒也不顯的局促。 你懂什么,你們男生就是心大。金世純吐槽。 就是。陸縈附和,但到底收起了心底那點小情緒,準備吃菜。 陸決一直沒說話,但陸縈要夾金世澤給她夾進碗里的菜吃時,陸決卻突然伸手把她面前的小碗拿走了,然后遞給她自己的小碗,柔聲道:吃這個吧。 是已經(jīng)全部剝好的大蝦。 陸縈不覺有異,乖乖地夾碗里剝好的大蝦吃。 而陸決卻和金世澤用視線在空中對峙上了。 你這人怎么回事,有意思沒意思?金世澤眼神犀利。 沒意思,就是不想讓陸縈吃你夾的菜。陸決瞟了金世澤一眼,然后故意把他夾的,已經(jīng)把刺都挑出去的魚rou自己夾起來吃了,吃完還暗暗豎了個大拇指,把金世澤氣得直翻白眼。 兩個人眉來眼去了好一會兒,直到有人看著他倆咳出聲來,這才收斂了,再不收斂搞不好人家以為他們在暗送秋波,互傳情意。 大約兩個小時后,訂婚宴才結束。 幾個人也不打算多做停留,找到溫爾雅和舒言做告別,想讓忙了大半天的二人早點休息。 臨走時,陸決還意味深長地看了舒言一眼,然后說了句,祝你愉快。 舒言有些搞不懂他的意思,陸決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和陸縈送給他們的禮盒,然后便笑而不語地隨眾人離開了。 --------------- 作者有話說: 過了個新年,該給鴨鴨吃口rou了,再不吃孩子就要餓死了,咱們言哥有勁兒沒處使,估計也給孩子委屈壞了,下章說什么也得讓小兩口吃上rou。 某作者邊說邊給自己泡了一杯枸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