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沒有罪
第十五章 你沒有罪
** 洋酒,檸檬茶,平底酒杯,晶瑩的冰塊,星光點點的桌面,舞池里搖晃的男女,瘋狂快節(jié)奏的音樂。 束南喝起酒來一點也不含糊,幾杯烈酒下肚,苦笑著問她,竺萱,為什么你不給我機會?我不會比他差的。他家有錢,我家也有啊。我會對你很好,比他好一百倍,而且我爸媽你都有見過,他們也會對你好的。 束南染上醉意,竺萱,你聽聽我的心里話好不好?我好喜歡你,從見你第一眼開始,知道你要當我的中文老師,我就好開心好開心。 竺萱對上束南執(zhí)迷的眼神,他嘴里不停地在追問,她心疼他,束南,我從以前到現(xiàn)在,一門心思都是賺錢賺錢,所以沒想過要談戀愛。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讓你誤會,請你原諒我。我和重宴在一起,不關(guān)錢的事,也不關(guān)他對我好,就是單純的我愛他,我為他瘋狂,我為他心動。 她提起往事,我和重宴高中談了三年的戀愛,要是沒出那事,會接著走下去。現(xiàn)在就當我和他之間空白了幾年,現(xiàn)在再續(xù)前緣。 周重宴仰頭飲下小半杯烈酒,摁亮手機屏幕,21:30,他想給她打電話,又改成發(fā)微信,怕她又嗷嗷叫喚,說他影響束南的學習情緒,影響他考試。 既然竺萱說束南只是她的學生,周重宴只能接受。 竺萱,補習結(jié)束了嗎?我去接你。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以后不那樣了。 吵架后第一條主動的求和的短信,周重宴發(fā)出去后,從酒吧的這頭飛到了那頭。 竺萱還在聽束南的一片癡情是苦戀的傾訴,沒在意到手機的提示音。 周重宴等竺萱回復(fù)的期間去了趟廁所,出來時有個女生向他搭訕,熱褲吊帶,長相模樣不如竺萱。 他想,誰都不如他家的竺萱。 想回到吧臺,周重宴的眼神不經(jīng)意地滑過卡座,落在卡座里的一對男女身上,瞬間不爽到了極點,補習到這里來了? 竺萱還在聽束南說話的時候,身旁的沙發(fā)一陷,她還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被人搭上肩膀,強硬地把她摟在懷里。 束南看清是周重宴,她驚訝,你來做什么? 周重宴把一旁的束南當空氣,看著酒醉面色酡紅的最炫,其實她是空氣不暢熱的,他揩過她的唇,喝了多少酒? 竺萱搖頭,我沒喝,我就喝了 周重宴意味不明地說,我嘗嘗。 這邊竺萱檸檬茶三個字還沒出口,就被周重宴低頭抵近,吻上了她他好聞的氣息鋪天蓋地地蓋過來,她完全沒有防備,被他堵著嘴狂熱地親吻。 周重宴的手掌兜住她的臉,制住她不讓她亂動,舌尖長驅(qū)直入,纏綿的熱吻濕吻,完全無視一旁的束南,霸道地宣示他的主權(quán),口水交換,檸檬茶和烈酒的味道在兩人唇間度來度去,直到兩人氣喘吁吁地分開,彼此的嘴巴牽連一條曖昧的口水細絲。 竺萱被親得小嘴紅紅潤潤的,腦子里片刻的空白,就被周重宴用力捏了一下屁股,情人之間調(diào)情的那種揉捏,他預(yù)告,我等會再收拾你。 束南看著喜歡的女生當場被熱吻和調(diào)戲,妒意澆上烈酒,騰地一下站起來,周重宴,我們再打一架吧。 周重宴冷笑,我隨時奉陪。 竺萱頭疼,這已經(jīng)不是她的第一回勸架了。 這是這場打架還沒開始,束南暴躁地吼了一聲來啊!就不行了,身形搖晃地扶著桌面。 竺萱起身扶住束南,他喝醉了,送他回家。 周重宴原想狠狠地和束南打一架發(fā)泄,沒想到情敵如此不堪一擊,他不滿竺萱攙扶束南,主動接手站得不穩(wěn)的他,不滿地對她嘟囔,我也喝酒了。 竺萱拿束南的車鑰匙,看周重宴犯小孩子脾氣有點無奈,行,都送你們回家。 酒醉的人很沉,周重宴攙著束南,哥倆好的姿勢走向酒吧停車場,期間她掃了幾眼周重宴,你別趁機欺負他。 周重宴巴不得丟了這沉得要死的醉鬼,再踹上幾腳。 我哪敢?他不是你的學生兼朋友嗎?周重宴酸溜溜的,還為了他和你的男朋友吵架。 竺萱理直氣壯,你知道就好。她打開車門,不知道束南是真醉還是假醉,撲進副駕就不起來了。 嘿!周重宴拽束南的手臂,去后座坐著! 束南甩開他的手,死活不動彈。 竺萱看兩人像小朋友似的搶副駕,對周重宴搖搖頭,別鬧了,上車。 最近南市的高峰路段戒嚴,設(shè)有關(guān)卡查酒駕,光查男司機,女司機的話,警察揮揮手就讓過。 竺萱慶幸今晚沒喝酒,看身旁和身后的兩人,車窗外并排的路燈和綠樹晃過,溫黃的車廂燈下,束南說著酒話,偶爾叫她的名字,周重宴坐在后座閉目養(yǎng)神,聽煩了說束南,別哼唧了,叫別的女人去! 竺萱轉(zhuǎn)方向盤下了岔道,開向隨江路,周重宴看她那關(guān)切的眼神時不時掃一眼副駕的束南,心里不是滋味,試圖吸引她的注意力,誒,你男朋友在后面呢。 竺萱通過車前的后視鏡看周重宴,怎么了? 今晚住我家。 竺萱一句我想想還沒說出口,他開始不要臉地調(diào)戲她,你總得讓我吃飽吧,你的小嘴餓不餓? 幸好束南醉了。不過,這還是束南的車。 竺萱移開眼睛,當然知道他說的哪張嘴,她歷來抵不住周重宴旁若無人地耍流氓,罵他色.鬼。 到了束家,開門的是穿著睡衣的束母,周重宴把束南扶進家門,她喊他,南南、南南,你怎么了? 束南倒在沙發(fā)里,囈語不清地說著醉話。 束母聽了個大概,來打架啊和竺萱什么什么的。 打架?你要和誰打架?束母扶正束南,南南 周重宴一副純良的表情,看起來很正經(jīng),阿姨,剛剛在酒吧有人調(diào)戲竺萱,束南看不過去。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仿佛調(diào)戲竺萱的不是他。 束母哦了一聲。 周重宴和竺萱正要告辭的時候,束母突然和顏悅色,竺萱,你家離這里挺遠的,這個點車也少,不然今晚在這睡。 可憐天下父母心,束母見束南醉酒時撕心裂肺地喊竺萱,知道他離不開她,多少有為他留住竺萱的意思。 周重宴見束母突然熱絡(luò),路遠住他家?不會真把竺萱當兒媳了? 竺萱還沒說話,周重宴已經(jīng)牽住她的手,昭示兩人的關(guān)系,替她回絕,阿姨,不用了。她今晚住我家,我家就住一區(qū),很近。我們先走了。 如果南市富豪圈有隱形鄙視鏈的話,大抵是隨江別墅區(qū),有錢有勢的一區(qū)誰都看不起,二區(qū)看不起三區(qū)的,同時仰望一區(qū),三區(qū)常常被一二區(qū)的人diss。 束母驚訝眼前的年輕男人就住一區(qū)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離開了。 這下束母對束南若有似無地嘆了口氣,竺萱追是追不到了。 走在小區(qū)的步道上,路燈照亮高聳翠綠的梧桐樹,竺萱心里掛的是另一件事,真要去你家啊? 周重宴牽著竺萱,不然呢?這附近也沒酒店,你想開房的話等下次,我?guī)闳ナ袇^(qū)那家,那里的總統(tǒng)套房不錯。 他爸媽在家怎么辦?她要怎么面對他們?竺萱心里直打鼓,不是。 周重宴男人的粗神經(jīng)上來,以為竺萱臉皮薄,我家隔音好不好你不知道?都去過多少次了。 周重宴拱著她的脖子親,用氣聲說,小馬兒,我等不及了。 時隔四年,竺萱再踏進周重宴家,還是緊張得要命,周家的裝潢變了不少,依舊周正大方,貴氣逼人,客廳里有人擦著古董花瓶,周重宴叫她余姨,我爸媽呢? 哦,先生太太昨天飛美國了。余姨抬頭作答,看見了竺萱。 竺萱對上余姨錯愕又戒備的眼神,輕輕叫了一聲余姨。 在余姨心里,雖然她是幫傭,是周家的外人,但是竺萱是根刺,還記得那時周重宴被敲詐一百萬,過了幾天,先生太太回國。 周重宴自然不會和父母提起這事,還是余姨吞吞吐吐地把這事告訴兩人。 聽得密斯黃怒不可遏,你應(yīng)該讓她媽報警,讓她報!我哥哥,重川重宴的舅舅,是警察局局長!別說那女生是自愿的,就算不是 周明聽出密斯黃失言,出聲制止,珍珠! 密斯黃止了話,無奈地扶額,你在家里這么久了,不會不知道我哥哥吧?怎么這么輕易就讓人唬住。重宴呢,我的重宴怎么樣了? 周明和密斯黃寵愛重川重宴極了,后續(xù)自然不會對洪菁善罷甘休。 不過,這就不是余姨能考慮的事了。 現(xiàn)在,竺萱跟著周重宴回家,冷不丁出現(xiàn)在眼前,還是把余姨嚇了一跳。 周重宴看出竺萱的不自在,后知后覺知道為什么,對余姨說,你回房吧,讓小劉弄點水果上樓。 竺萱的手被周重宴牽著,他看出她的不適,還沒上樓他停下腳步,他真真切切地后悔了,我們不住這了,我拿車鑰匙,帶你回公寓。 竺萱對周重宴搖頭,不用,就住你家。如果要和他走下去,有些事情遲早得經(jīng)歷的,竺萱不怕,因為他會保護她。 兩人上樓進入周重宴的臥室,房門掩上,他問她,真的沒事? 竺萱雙手環(huán)住周重宴的脖子,急切尋找他的唇。 周重宴配合地去親竺萱,大掌扶住她的小腰,猛烈地入侵她的小嘴,曖昧地撕咬她的下唇。 兩人的額頭相抵,熱度攀升,他的喘息噴在她的唇上,竺萱被熱吻過氣息不穩(wěn),重宴,我騙你是我不對,我愿意用一生來贖罪好不好? 周重宴還想吻她,你沒有罪,我要你是因為愛我才跟我在一起。 竺萱夏天穿得不多,窄裙和寬松的白色上衣,周重宴推高她的窄裙,裙子堆在她的腰間,顯得雙腿曼妙纖長。 周重宴壓著竺萱進來的時候,他知道她受不了,所以節(jié)奏比較溫和,她親他的眉眼,重宴,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喜歡你的眼睛。每次周重宴舒服得受不了的眼神,銳利又迷情地望著她,讓竺萱好有成就感。 周重宴雖然力道溫柔但進得很深,難道不是我的身材嗎?每次都讓我脫衣服,說要摸。竺萱此時應(yīng)激地往上縮,又被他摁住腰,他不喜歡她縮,別躲! 竺萱胡亂地回他,都喜歡都喜歡,重宴,太里面了 周重宴不滿,用最原始的方式懲罰著竺萱,那你總說不要我? 竺萱望著他,要的,我要的。 那就嫁給我。 竺萱眼角眉梢都紅紅的,好的呀。 周重宴低頭吻上竺萱的唇,還好,兩人是擁抱著一起高.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