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放棄抵抗和掙扎
第七章 放棄抵抗和掙扎
周重宴從竺萱那回到公寓,費檸在沙發上睡著了,長發落在肩膀上。 見周重宴回來了,躺在沙發上的費檸伸手拉他,喊了一聲周。 周重宴被她拉著坐在沙發上,費檸和他撒嬌,以后都像今天晚上一樣,叫我小馬兒好不好?我覺得好有情趣。我們之間要多一點情趣,你要多愛我一點。 看隨江煙花秀的時候,周重宴的眼底映著璀璨煙花,那時恍惚,把費檸當成了竺萱,往日對竺萱的昵稱不自覺地叫出口。 周重宴輕輕掙脫費檸的手,眼神認真,我有事要跟你說。 女人天生的第六感讓費檸馬上搖頭,我不要聽。 周重宴還要說,她終于忍不住,那個女人回來了是不是?那個騙你錢的女人。 周重宴抬眼,他眼神里的平靜讓她一下子就冷靜下來,他開始說起往事,語調平靜,從和竺萱戀愛,再到警察上門 我后來才知道,她是為了給她媽還賭債。即使這樣,我還是很受傷,一遍遍地生她的氣,生自己的氣。又一遍遍的難過,因為她也因為自己,要是我和她沒出這事有多好。 周重宴的態度誠懇、自責,費檸,我們分手吧,我還是忘不了她。 費檸過了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要和我分手? 是。 她一回來,你就意亂情迷神魂顛倒,要和我分手? 是,我不想騙你, 你要是再被她騙怎么辦?她要是還對你居心叵測怎么辦? 費檸眼前的周重宴仰起頭來,他的眼睛微紅,語調很輕,認了。 在這一刻,因為周重宴對竺萱的放棄抵抗、放棄掙扎,費檸認輸了。 費檸請周重宴給她最后一個擁抱,她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肩膀,一遍遍告訴他,不管你們在不在一起,她要是敢騙你,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年后上班,竺萱還在為二月的一萬二發愁,發微信給幾個認識的模特經紀,看看最近有沒有兼職可以接。 魯爺那邊回的很快,下周有個游艇伴游,商務的,要英語好的,親親摸摸肯定有,不過吃不了大虧,三千,可以的話盡快回復。 竺萱看完給他回了微信:可能我說的不清楚,我問的是展會模特類的,伴游我不做。 經過上次林先生一事,竺萱知道勉強自己被別的男人觸碰,她有多反胃多難受。 魯爺回了個OK的手勢。 這時有學生拿著試卷來找竺萱問問題,她關掉對話框,去看試卷。 到下班的點,竺萱收到另一個模特經紀軒軒的微信,那邊的要求更加赤裸裸,酒會伴游,要漂亮的,英語好的,五千,遇上外國人聊天的話再給一千,結束后在度假村開房,到時另開價,不過會尊重姑娘的意愿。 看得竺萱頭疼,可能是上次幫林先生做翻譯的事,他對外贊不絕口,導致現在有需要英語好的單全到她這來了。 竺萱還是按早上的模板回復,她要找的是展會一類的,伴游的不做。 魯爺這邊找不到能頂上游艇伴游的英文好的人選,對身邊正化妝的小模特發脾氣,要是你們爭氣,有個英語好的,我能這樣焦頭爛額? 小模特聽他這話嗤的一聲笑出來,嫌錢少唄。你那價竺萱不做很正常,軒軒可跟我說了,他有個單開五千竺萱都不去。 魯爺搖頭,不對,不是價格的問題。竺萱跟我說她不做伴游的,估計上次林先生做了什么,嚇到她了吧。 小模特把玩著耳環,我看不像,上次林先生那個我可在場,竺萱笑成了一朵花,姓林的色心大起,拉住她讓她先走,可能迫不及待讓她先去開房洗干凈等著了。 魯爺狐疑,真的? 小模特點頭,是啊,我看得清清楚楚,姓林的讓她先走。她嘖嘖有聲,不然姓林的現在一個勁夸她英文好?是床下英文好還是床上英文好就難說咯~ 小模特酸溜溜,魯爺,你是真傻。竺萱陪睡私下結賬,省得被你抽水,簡直美滋滋。怪不得現在你們這三千五千的她都看不上。 魯爺摸著下巴,她真想陪睡的話,我這也好給她拉生意。 小模特笑,出得起價格嗎? 魯爺嘿嘿笑,這位還真出得起。 周重宴可是條大魚啊。 年后上班的周重宴很忙,他哥周重川醉心南市刑警的工作,根本不打算集團的接班,擔子都在他一人身上,高強度的工作讓他一回到家沾枕頭就著。 周重宴原以為這樣就不會時時想起竺萱,可是看一會資料的功夫,抬眼辦公室的落地窗外有個女人走過,腰挺背直,長發曼妙,有點像竺萱。 周重宴放下資料追出去,他發現是新來的秘書,真是想竺萱想瘋了,這時有人敲門,進來說小周總,董事會要開始了。 周重宴身后是四位秘書和助理往會議室走,走到一半他的手機一閃一閃。 對面是什么什么模特經紀,自稱姓魯,周總,我有你微信A魯爺,記得嗎?你還記得竺萱嗎?對她感興趣嗎?她的模卡在我這兒,想看的話我給你發郵件。現在她什么都可以接,陪聊陪睡,只要錢給得到位。當然,我照例抽三成。有需要的話,可以通過我找她。周總,您忙不忙?如果忙的話,那您忙吧,這邊不打擾您了。 聽到竺萱的名字,周重宴很不舒服,拖長了聲音,魯先生,你是找我照顧你的生意?這么喜歡賣,你自己賣不賣?賣的話我倒是對你感興趣,買你當條狗。還抽三成?干脆自己出來做,做鴨當狗,十成十都是自己的,干嘛逮著一群姑娘使勁剝?是原先做鴨不敬業被人踹了來報復社會嗎? 魯爺聽見對面有人撲哧一聲笑出來,面上掛不住,正要說話,已經響起嘟嘟嘟聲。 周重宴握著手機的指尖泛白,隨手扔回給秘書,什么人都能有我的私人號碼,你們怎么做事的? 秘書和助理一時大氣不敢出,這位小周總看起來年輕,骨子里是他mama密斯黃的強硬做派,他爸爸周明平常面上還有個儒商的樣子,斯文有禮的,到周重宴這,他連裝都懶得裝,公事公辦,雷厲風行得令人發指。 公司內部有人傳言:小周總年輕時被女人騙了,受了刺激,現在就是個莫得感情的殺手,只有工作工作工作。 開完董事會的周重宴拿起西服外套,直接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場走了,秘書和助理還有各位董事長舒一口氣,會上他的低氣壓令人膽寒,生怕下一個磨刀霍霍的元老就是自己。 晚上六點四十分,上晚班的竺萱拿著一大摞試卷走進補習社教室,正要分發,就接到周重宴的電話,要她現在下樓。 竺萱自然不肯,我要上課,我走不開。 周重宴握著方向盤,氣壓低沉,對竺萱的話全當沒聽見,是我上去抓你還是你自己乖乖下來? 你又在發什么瘋!竺萱走到教室走廊,重宴,你有事的話,我們約個時間找個咖 周重宴抬手看腕表,打斷她的話,十分鐘,你不下來我就上去。 你又喝酒了是不是?竺萱正要說話,那邊已經掛掉了。 竺萱無奈地嘆氣,回辦公室找同事代課。 竺萱坐電梯到補習社的樓下,在星巴克旁邊看見周重宴的保時捷。 她上車,眉眼有點倦,又怎么了? 周重宴沒有作答,徑直落了車門鎖,一踩油門,性能極佳的跑車像一道光地直射出去。 竺萱摸不透他,連忙把副駕的安全帶扣上,又嚷他,周重宴,你要干嘛!是不是被拍罰錢你才安樂! 到市區的一家服裝店停下,周重宴拽著竺萱下車,她還是那條黑色的鉛筆裙,筆直的美腿套著絲襪和高跟鞋,看得他怒火更炙,捏起她的下巴,你不是喜歡伴游嗎?我今晚成全你。 竺萱怎么掙扎都沒用,男女之間的力量差距懸殊,她像個輕飄飄的枕頭,被周重宴拽著推開玻璃門往店里帶。 我不要。竺萱看著幾名走過來的店員,重申著我不要。 店員可和周重宴的錢沒仇,一個女生扶緊竺萱的肩膀,看似輕飄飄實則施加了不小的力道,她被釘在椅子上,一群人上來涂脂抹粉。 等到竺萱被人控著換好衣服的時候,鏡子里的她眉眼嫵媚,波浪長發垂落在臉側,耳朵脖子還有手腕戴著價值不菲的珠寶,迤邐的長裙閃著銀光,像是希臘神話里不可侵犯的女神。 只是她會不會被周重宴摁在身下肆意欺負就很難說了。 周重宴眼里的驚艷之色難掩,不消一秒又染上厭棄的神色,嫌棄地把她推在試衣間的沙發上,竺萱,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好到你一直亂來,折磨著我,一次又一次挑戰我的底線。 竺萱被推得趴俯在沙發上,折磨?是你在折磨我! 周重宴拽起竺萱大步地走了出去,她一直扭抗讓他松手,被他按著往跑車副駕里塞。 周重宴發動跑車,一路狂飆,竺萱的背貼緊椅背,窗外南市璀璨金亮的夜景飛馳而過。 周重宴飆車的速度之快讓竺萱有種他想拉著她同歸于盡的錯覺。 到了度假村酒店門口,周重宴讓竺萱下車,她不肯,讓他送她回補習班,他沒這種耐性,把她扯下車。 竺萱不停地罵他是變態是混蛋是瘋子是流氓,有女朋友還對她做這些,仗著欠債欺負她。 周重宴輕而易舉制住竺萱撲打的手,輕輕一推,把她推回原地,他輕描淡寫,你該問問我是為誰瘋的。 竺萱被周重宴單手攥著兩只手在身前,往酒店里走,他邊走邊說,你不是想做伴游陪男人嗎?我給你十萬陪一晚上夠不夠? 竺萱扭著手腕掙扎,不要,讓我回去! 兩人的互動落在了今天也是參加宴會的束父眼里,看得這中年人臉上寫著不可思議,掏出電話打給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