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05.
5. 家里搬新家,jiejie聞荷又生了二胎,國慶的時候聞花訂機票回家。 聞荷丈夫家是爸爸單親,沒有婆婆少了婆媳矛盾是好,但也沒人幫著帶孩子。大兒子已經上一年級,老二這才幾個月大,聞荷婚后這幾年都是在娘家住著。 回去后聞媽自然是先問男朋友的事,聞花懶得多解釋,說才剛接觸,聞媽這才放過她。 別的父母都是上學cao心孩子早戀,畢業cao心結婚,就聞花從小到大沒這方面的困擾。 聞花只回去五天,在家住了兩日就回老家看爺爺去,她從小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感情深厚。 家里有了兩個小孩以后,到處都是孩子的玩具衣服,客廳亂到收拾也收拾不及,聞花以前住的臥室成了堆放雜物的房間,現在她回來,聞媽收拾出來,那么多衣服也沒處堆放全放在了客廳的嬰兒床上。 去爺爺家那天早上,聞花一邊收拾箱子,聞媽戴著圍裙走出來把客廳堆成山的衣服玩具一趟趟抱進去扔在她的床上,可算是空出來地方了,客廳這幾天都沒地方下腳了,可把人憋死了。 聞花收拾行李的動作一滯,就見聞爸走過去拉著聞媽小聲責怪,說她不會說話。 聞花調整表情盡量別露出不高興引發更大的尷尬,再抬頭果然聞媽滿臉尷尬笑著走過來問她吃點什么? 聞花笑笑說不吃了,走了。 關上門的瞬間,聞爸的聲音傳來,你會不會說話,自己孩子回來住兩天你這么說讓孩子心里怎么想。 她其實沒什么想法,相比于母親的話本身,她更怕事后圓場的尷尬。 彼此虛偽地扯著笑互相體諒,一個假裝沒有脫口而出不適宜的話,一個假裝沒聽到。 果然,下了車聞媽就打電話來沒話找話的問她到了沒,爺爺好不好,硬聊了十分鐘。 在爺爺家住了幾天,老人家也催她結婚,她每天也不出去,做做飯收拾收拾屋子,像是回到了中學的時候。 走的前一天爺爺拉著她的手看了半天,說,這手上光禿禿的,我看人家娃娃手上都戒指手鏈的,我給你也買個金戒指你戴著。 聞花堅持不要,爺爺看著她說,怎么不要呢,人家孩子都有,你也沒有啊。 我有,我就是沒戴回來。 走的時候,爺爺送她到樓下,分別的時候爺爺哭了,聞花不忍,但還是上了車。 回去的飛機上,聞花睡著了,夢里回到初一那年。 小城里流行MP3,同學們幾乎人手一個,那時候爺爺的工資也就一千,她沒敢開口要。有一次,同學借了她MP3,爺爺看到后新奇地研究了半天,第二天就帶她去商場給她買了一個新的。 可惜只拿了幾天,運動會的時候就丟了。 聞花記得自己害怕地哭了好久,父母打電話來的時候她哭著求爸爸給她買個新的,怕爺爺知道,爸爸說好,但最終也沒下文。 仿佛那天電話里的承諾根本不存在。 旁邊的乘客打開了擋光板,云霄之上陽光極其刺眼,聞花流下淚來。 走出機場她拖著行李徑直去了商場,給自己買了個戒指。 * 周一下午四點,會議室的門打開,同事們端著生日蛋糕唱著歌走出來,直到走到聞花面前她還沒反應過來。 她身份證上的日子是錯的。 聞花作為九十年代初計劃生育政策下躲罰款的二胎,生下來便被送到鄉下奶奶那,戶口也是找關系上的獨立戶口,幫忙辦事的人根本不記得她的出生日子,隨便填了一個。 聞媽后來解釋說年份沒錯,就是月份晚了幾個月。這件事的好處聞花工作以后體會到了,借著身份證上的日子,總能比同齡人年輕個幾個月,她偶爾也想,要是年份也填錯就好了,越年輕越好,這樣跟家里開玩笑的時候,mama總是表情尷尬,過分鄭重地說自己怎么會不記得她的出生年月。 看吧,人人都說聞花有趣,但是她的幽默家人是理解不了的,敏感點太多,容易踩雷。 接受了公司的祝福,聞花戴著壽星的帽子吹了蠟燭吃了蛋糕,同事們拍了照片發朋友圈,聞花一一點贊感謝。 六點的時候本來要加班,老板大發慈悲說壽星不用加班了。聞花在同事們嫉妒又羨慕的目光中大搖大擺走人,走到樓下的時候看到了林正則。 算來倆人又是一個多月沒見過了,雖然偶爾微信聊天,但那晚的事倆人再沒提過,林正則也不像上次那樣打趣她。 怎么在這?聞花問。 一起吃個飯吧?林正則掐滅煙頭跟她說。 沒想到是去他家里,聞花四處打量他家的裝修,客廳的架子上擺著的手辦證明心理醫生很能賺。 林正則在廚房忙,聞花走過去問他要不要幫忙,他說不用,又給她連上WIFI,聞花坐在料理臺前看他做菜。 他的手指修長白凈,聞花有點手控,一直盯著他的手出神,你怎么不做外科醫生呢? 嗯?為什么要做外科醫生?林正則手上熟練地處理著食材,看得出是常做菜的。 你的手拿手術刀的樣子一定好看!聞花說。 林正則也會點幽默,病人可不這么想。 他準備的壽喜鍋。 聞花中午吃得少,現下食欲大振。洗好手出來林正則已經擺好了桌,聞花搓搓手坐好,屋里空調溫度高,聞花額頭冒汗,脫了外套就穿著件短袖。 林正則轉身去臥室拿出來一件自己的襯衫給她套上,她卷起袖子大快朵頤。 飯后聞花要搶著收拾,林正則說不用,一會兒會有小時工過來收拾,說要帶她去個地方。 車子開到一半她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穿著他的襯衫,也不能現在回去換,她打開鏡子仔細端詳自己,嗯...我穿男裝還挺好看的,趕明兒我就去男裝店買衣服了。 林正則笑笑不說話。 一路開到海邊天色已經暗下來,下了車聞花吹著海風愜意的張開雙臂呼吸海水的味道,有點腥。 她走過去癱坐在沙子上仰頭看星空,遠處三三兩兩的人說笑著。 砰~ 安靜的夜空被煙花炸開,聞花睜開眼睛看著火樹銀花的景象,跳起來驚呼,哇!哪里來的煙花啊? 不遠處是正在點煙花的林正則,他轉身面對她伸出手臂,聞花開心地跑過去被他一把拉到懷里抱著,生日快樂。 聞花圈住他的腰,小聲說謝謝。 聞花的朋友都知道她從不過生日,她會參加朋友的生日聚會,送禮物送祝福周到禮貌,朋友圈微博祝福一個不少,但是輪到自己就不愿意了,她總說過生日沒意思,年紀越大越不喜歡。 大家都知道她從不過生日,沒人知道她從來沒過過生日。 從小由爺爺奶奶帶大,老人家沒有過生日買蛋糕唱生日歌的概念,只在生日那天給她做好吃的,小學她還會羨慕同學們的生日會,暗暗期待自己也有大大的蛋糕和同學的祝福。 長大一點就不想了,既然不能擁有那她就不要了。 她開始對大學同學說過生日沒意思她不喜歡,工作后她對朋友說年紀大了不喜歡這種形式感。 過生日是小孩子的事情,一點也不酷。 她能說出一萬個不過生日的理由,但此刻她什么都不想說。 靠在他的胸膛,看著眼前的煙花,她覺得過生日很好,生日真的能讓人短暫快樂。 * 放煙花的后續是他們加入了海邊野營的年輕人隊伍,林正則開車不能喝酒,聞花跟新朋友喝酒吃燒烤,接受大家的祝福,兩瓶啤酒下肚就有了醉意。 回去的車上聞花一直嘰嘰喳喳自說自話,一會兒唱歌一會兒說笑,林正則時不時應和兩聲,也沒問她就直接開車回了他那。 其實他沒打算今晚跟聞花有什么實質性進展,只是時間晚了她又醉醺醺的不太放心。 因此當聞花毫不猶豫跟著他上樓的時候他還有點驚訝,原以為她會要回家呢。 更驚奇的是進了家門之后聞花主動吻了上來。 聞花接吻的經驗不多,但兩次下來也學會了伸出舌頭舔他,貓喝水一樣的。 他個子高,聞花要踮起腳才能吻到他的唇,林正則摟著她的腰把人提起來架到鞋柜上坐好,視線齊平他拿回主動權,扣著她的腦袋細細吻她。 她喜歡舌吻,林正則發現了,每次接吻她總是含著他的舌頭一個勁吸,跟小孩子吃奶一樣執拗。林正則越吻她越心軟,他完全不清楚這個姑娘身上發生過什么事,但從她來到自己身邊開始,林正則就能感覺到她眼里的悲傷,濃得化不開。 他本就不是重欲望的人,心生惻隱之后應該更沒心思,但身體不是這樣的,無力抵抗,本能滿足對方。 他拍著她的背溫柔安撫,兩人分開時聞花眼含淚光,那眼淚好像是一早就藏在眼眶里的,只等一個脆弱時機就涓涓流出,停不下來。 林正則嘆息一聲把人抱下來掛在身上,一手脫掉她的鞋子往臥室走去。 他猜想自己是不能在她醉的時候探究她心事的,清醒時刻戒備異常的人被這樣利用過,醒來只怕會受不了。 聞花一個勁吻他,很挑逗,是想要rou體接觸的意思。 今晚可不會放過你了。他說。 衣衫褪盡,林正則附在她身上,手掌摸著她的臉龐替她拭淚。抹掉一滴,新的就順著他的手指落下,灌進他的袖子,直抵他心房。 身為心理醫生,他見多了身處絕望中的人,專業之外,他對這些人總是同情的,但聞花不一樣。 她什么都沒交代,他就心疼。 林正則從她的眉心吻到脖子,含住她胸部的時候聞花嚶嚀一聲,他加重力氣,另一只手揉著她,聞花拉他的手,急切又熱情。 林正則,你親親我。 他重新爬上去跟她接吻,一手抬起她的腿摸上她身體最私密的地方,腦子里想的卻是探究她心里最私密的地方。 動作盡量溫柔,聞花很快就有了反應。 她也有好奇,好奇男性的身體,借著酒意感受對方,心里很想順利完成新的體驗。 嘶~林正則吃痛。 她沒經驗,被他摸得難受手里就控制不住力道。 她眼神里有抱歉,林正則吻她一跟她十指相扣,把她的水抹在自己的東西上,再貼著她緩緩磨。 嗯~她抱著他的胳膊叫,聲音前所未有的嬌媚,把自己都嚇了一跳,眼睛瞪得大大的。 林正則忍不住夸獎,好可愛。 聞花羞得閉上眼由著他弄。 從前她也常常夾著被子自慰,但遠沒有現在這樣刺激,舒服是很舒服,但窘迫也是真的,畢竟有一雙眼睛一個真實的男人看著她,她全身泛著粉紅,林正則看她差不多了,頂著xue口進入的瞬間吻住了她。 嗯! 破處的痛沒有想象中那么夸張,對于她來說是能接受的范圍,況且時間也短。 他應該算比較大,很粗也很硬。聞花覺得自己被填滿了,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她進一步鼓勵他,不想停下,心里有一種猜想,覺得rou體的親近能產生精神的圓滿,起碼在這一刻吧。 疼嗎?林正則問她,她搖頭,還笑。 他開始動,聞花咬著嘴唇嗯嗯啊啊叫出聲,林正則紅著眼睛觀察她的表情,沒停下速度。 啊~別~戳到了某個地方,她身體抖了起來。林正則明白她這一處敏感,專注刺激這一點,聞花就這么成了溺水的人拿他當救命的東西扶著他的胳膊求饒。 林正則在她這種明顯的需要和信任里越發激動,最后交代了出來,他的jingye第一次在一個女人的身體里蔓延開來,再順著她的水一起流出。 他覺得這種感覺特好,他預感自己會愛上這種感覺。 聞花久久回不過神,由他給自己清理,然后被緊緊抱著睡覺。 下面難受嗎?要不要去泡個澡他問。 聞花還是搖頭,往他脖子里縮,是個黏人的姿態。 明天晚上我得去上海,要去三天,正好周末了跟我一起去好不好?林正則問。 好啊。 他惦記著要拿手機給她買機票,聞花不讓他動,林正則只好作罷,先睡覺。明天早上買不到票的話,他改簽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