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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賀東庭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忍不住便又要發起火來。 身下的人此刻卻像蛇一般,勾著他的腿微一用力,他便控制不住的再度伏在她身上。 胸前緊緊抵著的高聳下,她的心跳的很快,很熱。 忍不住便低下頭,側著耳朵貼了上去。 你干什么? 白瑯忽的掙扎起來,用盡全力的推拒著身上的人。 偽裝的調侃與嘲諷,都被那顆不斷狂跳的心盡數暴露,她很清楚,所以不愿,也不能讓賀東庭察覺到。 他是刀,會要她的命。 別動。 賀東庭察覺到了什么,握著她的手腕壓到頭頂,頃刻間笑了出來,頭一偏,微涼的雙唇便印到了她的胸前,心臟的位置。 下身被猛然挺入的時候,白瑯仰著頭,戰栗著承受來自賀東庭的侵略,他的動作并非像往常一般的猛烈,難得的格外溫柔。 唇自耳后一路流連著,擦過雙乳,停在心口的地方不斷輕吻,舔舐,碾磨著。 小白,告訴我,這兩個月,你有沒有想我? 賀東庭右手抬起她的腿,將自己的下身深深嵌了進去,頂弄沖撞中,啞著嗓子在她耳畔柔聲問著。 白瑯咬著下唇,努力克制著自己快要沉淪的欲望,沒有。 她回答的決絕而冷靜,幾乎是用力的咬緊了自己的唇。 下一刻,身下的沖撞忽的停了下來。 明明是這樣黑的夜晚,可白瑯卻依舊清晰的看清了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忽然暗下來的雙眼。 他伸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臉頰。 別騙我,可以嗎? 沒有。她決然開口。 卻在他正要開口的瞬間,攬著他的脖頸按向自己,指尖摩挲著他的頭發,閉著眼,吻了上去。 眼淚幾乎是在瞬間,順著眼角落了下來。 賀東庭像一只發了狂的困獸,伸著舌尖與牙齒撕咬著身下的人,而依舊停留在她身體里的巨物也不在溫柔,繃緊了肌rou沖撞,頂弄。 每一次的拉扯,都拼盡全力,每一次的搗弄,都恨不得致彼此于死地。 直到身下的人控制不住的呻吟出聲,他才死死地吻住她的唇,將所有的呻吟與喘息,一起吞入心中。 當他最后低喘著,將陽精射入她體內的時候,才終于松了唇。 白瑯粗重的喘息著,幾乎是張大了口,感覺到源源不斷的空氣進入喉嚨,方才那一刻仿若要窒息般的感覺才終于緩了過去。 身上的人卻依舊沒有起來,只是側著身子緊貼著沙發,不再將全身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 手一下一下的輕撫著她的臉頰與發頂。 難得的安靜,只有彼此沉重的呼吸聲。 我很想你。 身側的人卻忽然開口,依舊是一貫低啞微沉的聲音。 白瑯酸軟的雙腿猛地一僵。 這兩個月,我很想你。 賀東庭繼續說著,落在她頭頂的手微微用力,似乎對于接下來的話,下著很大的決心。 你之前說的話,我想過。我和你在一起,從不是一時興起,也更不是外面傳言的那樣,是實實在在的,因為我喜歡你。 白瑯繃著身子,她從未想過賀東庭會用這樣誠懇而幾乎祈求的聲音跟她說話,也從沒有想到過,他會說出這種話。 尤其是在身體的高潮余韻還未散去,這些曖昧的話便更添了幾分的誘惑。 如果你在意的是余娉婷,我和她已經分開了。如果你想要公開我們的關系,沒問題,明天我就讓公司宣傳部發通告,你還想要什么,告訴我,我會努力做到。 他緩慢而沉穩的說著,按在她頭頂的手一下一下,撩撥著她飛速跳動著的心弦。 如果我還有哪里沒做到,你可以告訴我嗎,但求你,不要用這種方式,說走就走。 話音落地,他沒有再開口,似乎是在等待著她的答復。 這樣的耐心和等待,并非是賀東庭的性格。 白瑯擰著眉,雙腿間的泥濘和粘稠不斷地提示著剛才他們發生的事,讓她清晰地知道,這一切都真實的發生在眼前。 你 她才開口,便覺得嗓子里像堵了什么,干澀的難受,忍不住輕咳一下。 身側的人卻已經松開抱著她的手,站了起來。 燈光亮起的瞬間,白瑯微微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的時候,耳中只聽到浴室中傳來的水聲。 清晰地水聲總算讓白瑯從方才的恍惚中清醒了過來。 從沙發上下來,撿起地上的衣服便準備要穿上,才剛剛套上內褲,賀東庭卻再次走了出來,只除了手上有些濕之外,其他地方倒是干燥的很,一點都不像才洗過澡的樣子。 見白瑯正穿衣服,賀東庭眉頭微蹙,隨即走了過來,拉著她的胳膊將她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這么著就穿衣服,不覺著難受? 白瑯猛地被拽起,腳下不穩,忍不住搖晃了一下,下一秒,身子已經被攔腰抱起。 賀東庭邊抱著她往浴室走,邊隨意說著:我幫你洗。 堂堂賀總要幫她洗澡,白瑯自然不會拒絕,只怕對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這一次,白瑯卻猜錯了。 整個洗澡的過程,賀東庭都像極了一個紳士,目不斜視表情冷峻,直至最后拿浴巾包裹住她,抱了放在沙發上,都始終不曾有過其他撩撥的舉動。 末了,甚至還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好脾氣的塞到她懷中。 穿吧。 白瑯有些沒反應過來,如果說方才沒有開燈的時候,賀東庭是在和她告白示弱,那么現在又在干什么?趕她走? 見白瑯抿著唇角,賀東庭挑眉,別誤會,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我看你剛才在穿衣服,以為你有急事。 她還未開口,他卻早一步做了解釋。 朝他瞥一眼,白瑯對這話中的真假不置可否,卻是當真麻利的穿好了衣服,起身往門口走去。 沙發上的人,并沒有攔她。 直至她開了門,正要出去,身后腳步聲傳來。 唇角忍不住勾起一絲冷笑,白瑯停下了腳步,想著身后的人不知道又要搞什么花招。 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賀東庭單手按在門上,柔和了聲線,淡笑著問道。 什么? 你還有什么要求,告訴我。 他耐心的又重復一遍。 白瑯抬眸,看著眼前的人,似乎要穿透他總是冷沉的眼眸,看透這個人話中的真假。 他毫無隱藏的直視過來,甚至還故意瞪了瞪眼。 白瑯心中微動,自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在賀東庭期待的視線中,緩緩開口,我要你,放棄香港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