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資格吃的醋,最酸
沒資格吃的醋,最酸
連續(xù)一周,褚元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機看微信。他一周前發(fā)的那一句在嗎?,陳心至今也沒回他。 他無法撇下尊嚴去糾纏,只能強忍著質(zhì)問的沖動,重復著每天的動作不厭其煩地,往上翻寥寥數(shù)頁的聊天記錄: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陳心一個人自言自語,她喜歡發(fā)奇奇怪怪的句子、亂七八糟的表情包,還有令人費解的公眾號文章轉(zhuǎn)發(fā) 她會不會也曾這樣煎熬地等過他的回復?應該不會,她是個沒有心的家伙。 褚元沉默寡言不擅長交際,他之前有意無意地會覺得,和陳心相處的時候,十分隨意自在。本以為是巧合,原來不是。 原來,只是那時陳心愿意隨意自在地,遷就他,走到他面前給他臺階下罷了。 一場追逐里,一開始掌握主動權(quán)的是被追的人,他們可以把控方向和速度,決定追逐的結(jié)局??僧斪分鹫咄O履_步,所有的方向和速度都失去了意義,結(jié)局也交到了追逐者手里。 褚元覺得自己被算計了。 陳心借著校慶晚會,在學校里小火了一把,連學校貼吧里也有了她一小撥顏粉,隨之而來的,低配版裴萱的名號不知道又被誰傳了起來。 恢復單身的陳心又有了幾個追求者,其中唯一一號她記得住臉的,是演梁山伯的葉煜明。這個葉煜明,磨蹭許久加了微信也沒敢表白,卻總是若有若無地到處和她偶遇。陳心權(quán)當不知道,每天素面朝天地泡在圖書館里,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 其實陳心本來對葉煜明還挺有好感,直到小徐在宿舍里,一針見血地指出這個學弟的氣質(zhì)像少年版的褚元 低配版裴萱x少年版褚元? 誓將東施效顰進行到底?她瘋了嗎? 可憐的葉煜明,就這樣一無所知地出局了。 陳心為了躲開癡情靦腆的小學弟,進了圖書館就直奔藏書室藏書室是刷卡進的,本科生的學生卡進不來。 躲過了少年版,沒躲過正版。上午10點多,陳心猶豫著是回宿舍吃外賣還是去食堂的時候,褚元進了門。 陳心坐回桌臺的電腦前,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褚元冷冷盯著陳心,把隨手帶來的書遞過去。聰明如他,怎么會不知道初相逢那晚是陳心蓄意勾引?說不定連陳心出現(xiàn)在這里都是有意為之,守株待兔。 可是后悔莫及,就算明知道被算計了,他仍然巴巴地趕過來,趁著休假還沒結(jié)束,來問她要個了斷。 陳心接過書,隨手放進邊上的隔層里,頭也不抬地問,沒別的了嗎?沒有就可以走了。 這本是上冊,麻煩找出下冊,有急用。褚元慢條斯理地,實在不像有什么急用的樣子。 陳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什么臭德行,還要她伺候呢,那你自己找! 還是按規(guī)定來。褚元一本正經(jīng)地,典籍貴重,須由管理員親取親存。 有這個規(guī)定?陳心是走后門進來的,不太熟悉藏書室到底有什么規(guī)定。她滿腹狐疑,老老實實地從上冊書脊上找到編號,輸入電腦里去查下冊的位置。 N柜23排754413她小聲念出來,往腦子里記。 靠墻角,最后一排。褚元一副了如指掌的樣子。 陳心不疑有他,乖乖走到墻角搖開密集書柜。她踮起腳去找7層54413,冷不防被褚元從背后拽進懷里抱住,她驚得輕呼一聲,你瘋了?撒開! 陳心整個人仿佛陷在褚元懷里,她徒勞掙扎了幾下,立刻放棄了。她也不說話,就等褚元開口。 果然,現(xiàn)在他沒話可說的時候,陳心不會再給他臺階下了。褚元覺得有點生氣,他語氣僵硬地問,和周進分手了,是不是? 是啊。陳心輕描淡寫地,分手了。 褚元繼續(xù)明知故問,為什么分手? 本來就是玩玩而已,他不好玩,就分手了唄。陳心說完有點窩火,這傻逼哪兒來的立場審問自己?你把手撒開,會有人來的! 褚元掙扎在理智和欲望之間,有一瞬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來追問她為什么不繼續(xù)和自己偷情? 他一度卸了力就要松開手臂,但下一秒?yún)s又重新?lián)Ьo了陳心 他望著藏書室的墻面,失神地想,幾個月前他就是在這里被人勾了魂,現(xiàn)在他終于成了欲望的奴隸可他舍不得放手,強烈的預感告訴他,如果這一刻松手了,他就會永遠失去懷里這個人懷里這個軟綿綿的、活色生香的,不屬于他的女人。 在見到陳心之前,他有很多話想問: 是為了我分手的不是嗎? 為什么又躲開我? 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又要去招惹別人了么? 是誰又叫你神魂顛倒使出渾身解數(shù)去勾引他? 是那個乳臭未干的小男孩? 還是個妖里妖氣的花蝴蝶? 可是他問不出口,他本就訥于言語,又自知身份不對、立場不對、感情不對,那些問話連他自己在心里想想都覺得滑稽。他和她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他沒資格吃醋。 褚元的氣場太壓抑,陳心有點惶恐,她放緩了聲音試圖安撫他,你別這樣,好好說話行不行?有監(jiān)控啊! 褚元幾乎是冷笑,當初勾引我的時候,怎么不知道怕? 他這么假正經(jīng)的人,在公共場合勾勾搭搭,態(tài)度還能如此坦然?陳心反應過來了,他是預謀好騙自己來這個角落的,這里應該是個監(jiān)控死角。 媽的,自己快被這個傻逼害得對監(jiān)控PTSD 了!陳心在心里罵罵咧咧。 那我呢?褚元突然低頭舔吮她的耳垂,陳心懵得不知他在問什么。褚元伸手隔著衣服揉捏她的胸前的軟峰,追問她,我也不好玩么? 話雖不正經(jīng),他的聲音,倒沒什么調(diào)戲的意味在,反而是壓得低沉沙啞,顯得兇巴巴的。 他迫切地想和陳心擁有一點非同一般的關(guān)系,無論是正當還是不正當?shù)?。反正絕不能讓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把他拉下水之后,又干凈利落地甩開。 陳心被耳邊褚元的呼吸,吹得半邊臉頰都燒起來了。身后男人的懷抱發(fā)燙,像在松壑竹林里燒起一場綿綿不熄的熱火,把陳心燒得五迷三道,她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yin水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透過內(nèi)褲,溫熱地溢染在大腿內(nèi)側(cè) 這不怪她,褚元這樣平日里端著架子裝腔作勢、斯文疏離、道貌岸然的人,一旦放下身段存心要勾引人,誰又能扛得住呢? 褚元感受到她身體誠實的反應,一鼓作氣地繼續(xù)挑逗她。他伸出舌尖,在她的耳孔打圈,又含裹她的耳垂,陳心一邊發(fā)抖一邊咬緊牙關(guān),不讓自己叫出聲。 褚元的手在發(fā)抖的柔弱女體上撫弄,撩撥她的乳尖,又在她乳根揉捏。他順著陳心優(yōu)美的肩頸線條一路吻到鎖骨,在鎖骨處留戀地舔舐,而后重新向上吻陳心的脖頸,他心里有淡淡的恨意,于是不輕不重地咬了她一口。 陳心身子一軟,發(fā)出一聲sao媚的悶哼。 褚元于是伸手從她挺翹的鼻尖落下,停在那張緊閉的小嘴上,他并起食指和中指,輕輕掰開她的唇,那兩根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模擬著roubang的姿態(tài),撐開她的小嘴,緩緩抽送起來。 陳心的身子也像燃起了火,她無法閉合的嘴里,傳出低低的yin叫。 褚元的rou根脹得發(fā)燙,yingying地抵在陳心腰肢上,他親了親陳心臉頰,聲音依舊冷得像冰下凝泉,很想要?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