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語與梔子花
西班牙語與梔子花
在褚元面前,陳心向來無法無天,當下便使氣似的,將他那一片剃得亂七八糟。褚元哪里會和她計較,手摸著她軟軟彈彈的屁股,隨她折騰,只等她玩夠了把剃刀收好,再教訓她。 陳心自討苦吃,一通cao作猛如虎,結果害自己被cao得喘不過氣。偏她又不想像從前有意勾引褚元時那樣sao叫出聲,于是竭力咬唇克制著自己嗚嗚咽咽的、帶著哭腔的呻吟。褚元聽她這聲音,越發(fā)覺得燥欲難消,他垂頭深吻這欲拒還迎的小yin娃,將粗重的呼吸噴吐在她柔軟的肌膚上。 他唇舌在她身上到處游移,撩撥出一股又一股酥麻電流,攪得陳心腦內渾沌,幾乎要暈在這張軟云堆聚似的床上。她難以自控地長吟出聲,隨著褚元的cao弄,一聲軟過一聲。火熱的rou棍在柔軟的腔道里肆意鞭撻,她像身不由己被托上云端的鳥,被風送得一陣高過一陣,正高到再難拔升時,忽而失重般從萬丈高空墜落極致的高潮來臨,四肢百骸都輕如煙散,她張開嘴,只發(fā)出窒息般的啞叫 陳心高潮時的蜜道絞緊又抽搐,咬得褚元又爽又脹疼,不得不放緩了腰腹的撞擊。他的吻流連在rou欲美人那對香滑膩白的雙乳處,沉溺一般埋頭裹弄她乳團上那點粉尖兒。身上的汗水順著腰腹上緊實的肌rou線條,直淌到兩人的交合處,混在陳心泛濫的yin液里,在床單上洇出一灘粘膩水光。 褚元還在翻來覆去地抽弄,陳心渾身的力氣都被高潮吸干了,yindao像脫力罷工似的不斷痙攣,雙腿又發(fā)軟,幾乎掛不住褚元的腰。她只能哭喘著回應褚元的動作,求饒不止:不要了不想要了 褚元被她哭聲勾得魂不著體,反倒更急更渴,只能哄她:心心再到一次,再到一次就停好不好? 陳心明知他這種時候嘴里沒一句實話,還是忍不住抽抽噎噎地和他談判:那那就一次!你出不來就自己自己解決嗚嗚我,我要睡覺 褚元忍笑同意,挨著她微腫的唇,親了又親。 仿佛要把這冷淡的半個月都惡補回來,這一夜荒唐得像靈魂都被欲望灼透。 第二天,兩個人誰也沒能從床上爬起來。 褚元難得曠工,深悟了為何從此君王不早朝,他將身邊香軟的小人撈進懷里,親不夠似的,一遍又一遍擾她清夢。 陳心雖然沒有起床氣,但是實在是想給他一拳試問,誰能在被連哄帶騙做到凌晨四點,又在早上九點被煩醒的情況下,做個講文明不動手的善人。 滾滾滾!她把頭埋進他懷里,野豬拱人似的頂他胸口。 褚元悶笑,把懷里的小腦袋捧出來,用手理順那一團糟的頭發(fā):再睡午飯也不用吃了。 我不要吃!我就要睡!陳心又困又委屈。 褚元摩挲著她嘴唇,兩瓣沒被口紅描畫的軟rou,呈現(xiàn)出脆弱的淡粉色。他一面詫異自己如此情感泛濫,一面已經不受控制地吻上去了。 陳心嫌他膩歪,嘟嘟囔囔地起床了。 吃過午飯,陳心和褚元一起打車去了工作室。門口依舊是那個不大待見陳心的學姐,正和K姐聊天。 K姐沖褚元打了招呼,又沖陳心微笑,調侃道:怪不得老板總舍不得把心上人帶過來,這么好看的meimei,太招人惦記了! 陳心沒怎么見過K姐這樣成熟漂亮的職場女性,當下不免局促,簡單打過招呼,就和褚元進里間辦公室去了。 身后的K姐笑容不減,邊上的崔明明卻沒那么好定力,盯著走廊小聲吐槽道:嘁!哪有很漂亮,再漂亮有裴萱漂亮嗎? K姐被她逗笑,崔明明更不服氣:難道不是嗎?我看她還不如我呢,不就胸大點咯。 K姐點點頭,調侃她:你胸也不小啊,其實也可以試試。 試試?試什么啊崔明明紅了臉,磕磕巴巴道,我啊,我可沒想過,K姐你別亂講。 喜歡老板不是很正常?哪個女人見了他不想睡他?K姐笑得曖昧,曲起指節(jié)叩了叩桌子,跟你說的事別忘了啊幫我盯一下,那邊把資料表發(fā)過來了,就立刻打印出來給老板送去。 崔明明有心討好她,自然滿口答應。K姐沖她擺擺手,甩著車鑰匙往電梯走。 褚元和陳心溫存了片刻,便到外間和陳超一起埋頭整理客戶資料,這些交接工作誰也沒法替他分擔。 陳心獨自留在褚元辦公室里,蹭無線網看英劇。 沒多久,前臺那個同校學姐敲門進來了,見只有陳心在,扯了扯嘴角問她:老板呢? 陳心茫然:他不在外面嗎?我不知道啊? 他要是在外面,我還進來干嘛?崔明明不耐煩道,算了!這有份資料表比較重要,等他回來你提醒他一下! 陳心早領教過她這副嘴臉,當下也懶得計較,點點頭:你把東西放桌上,他回來我和他說。 本就不是分內之事,崔明明自覺盡了本分,將資料表隨手堆在褚元桌上,便踩著小高跟噔噔噔又出去了。 陳心又看了一會兒劇,還沒等來褚元,閑極無聊便掃了一眼崔明明送來的那堆資料表她近來雅思真題刷得火熱,看到字母就想認認。只是拿到手后,才發(fā)現(xiàn)紙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西班牙語,隨手翻了翻,只認出了落款處幾個大學的名稱其中就有J大。 陳心有了去J大交換的名額,難免對這份資料表多注目些。她回想了一下,好像也沒聽褚元提過他從前和J大有什么交道,真是湊巧。她甚至開始胡思亂想,褚元該不會是準備為愛陪讀自己了吧?想完她又覺得羞恥,深感自己越發(fā)自戀且戀愛腦她好像還沒出國,就已經不敢面對將來跨國戀的現(xiàn)實了。 陳心趴在桌子上胡思亂想,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再醒來時,正躺在寬大的沙發(fā)上,褚元正在辦公桌前打電話。 吵醒你了?他掛了電話,走到沙發(fā)前柔聲問她,還困嗎? 陳心撇了撇嘴,嫌他裝模作樣,困還不都是怪你! 褚元倒是毫不羞愧,微笑著點點頭,虛偽道:困也別睡了,現(xiàn)在睡太足了,晚上睡不著。 陳心白他一眼,懶得聽他鬼扯,她人一清醒肚子也跟著醒了,抬眼看窗外早就是天色晦暗萬家燈火。我想吃火鍋了。她說著,眼巴巴的看著褚元。 褚元哪有不應的道理。兩個人隨手把包和衣服整理了一下,正準備出門,陳心瞥了一眼辦公桌,沒看見崔明明送來的資料。 她差點忘了這茬,連忙問褚元:對了,下午那個學姐送了份資料過來,說要及時提醒你 褚元神色不改,淡然地打斷了她:沒事,我回來看到已經處理好了。 哦,那就好。陳心點點頭,下意識地問他:那是做什么用的,還和J大有關? 褚元嗯了一聲,含糊過去,只是走了幾個學校的程序。他還沒打算要和她說這件事,好在陳心也沒追問。 崔明明等人也早就下班了,只剩一個陳超還在辦公室里埋頭苦干。 自主加班,太卷了吧他?陳心跟在褚元背后,路過陳超辦公室門口時忍不住小聲吐槽,還是你壓榨員工? 褚元牽她的手,玩笑道:說不定有些人卷著卷著,就上位做資本家了。陳心痛恨這種低級騙局,切了一聲,不搭理他。 五月的夜風里,散著一股梔子花熏灼的香氣,可是北方明明少有梔子花陳心腦子里散漫地想著,大概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