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辮子
小辮子
五月過半,A大校園里到處彌漫著初夏的燥意,到傍晚時才漸漸起一點吝嗇的風。 小徐回到宿舍,又看見陳心埋頭刷雅思真題陳心五一假期回校之后,似乎就沒出過校門。 這位有夫之婦,怎么這些天都跑來在宿舍當尼姑了? 小徐調侃道。 陳心頭也不抬地繼續(xù)做題,嘴里笑著回嗆她:有人就差回家偷戶口本呢?我們都知道是誰,我不說。 小徐羞惱,嘴硬反駁道:反正不是我!我可天天都看書復習呢!她和王瀟都決定考研,這段時間便甚少膩在一起。大三課不多,小吳小黃幾乎就走讀了,要是陳心不回來住,她一個人倒孤單。可是陳心真回來住,她老媽子心態(tài)又冒出來了,忍不住憂心道:你都準備出國了,怎么不和褚學長多膩歪膩歪呀?到時候跨國戀,多難受啊! 到時候再說唄,難受我就去泡國外金發(fā)碧眼的小帥哥。陳心轉著水筆,笑得漫不經心。 小徐面色一肅:你倆是不是吵架了? 啊?陳心哭笑不得,哪有啊? 得了吧,你就差把我不高興四個字寫臉上了,褚學長是不是欺負你了?小徐湊上去戳了戳陳心的酒窩,不應該啊,他看上去還蠻君子的嘛! 好了,沒有的事。陳心輕輕掃開她的手,岔開話題:他最近工作忙,我事情也多。再說了,我在寢室陪你不好嗎?黃霏和吳杉杉又不在欸?對了,她倆都不考研嗎? 單純的小徐果然順利被帶偏話題,一本正經地點頭解釋:吳杉杉要去自己家公司的嘛,小黃要去考公,她以后可是要從政的啦~ 考公?陳心有些心不在焉,咱們這個專業(yè),考公考啥呀? 漢語言就是萬金油,考啥不行?小徐笑她,你問這個做啥?你還想考公? 這話說的,我就不能從政了?陳心白她一眼。 A市考公水多深啊,你又不像小黃,人家家里三代公務員呢。我聽她說,某些開考前招聘表上要求很具體的崗位,都是給子弟們量身定制的,不是咱的賽道~小徐學著小黃的腔調,怪模怪樣的,一邊走去門口拎開水瓶,嘴里還在絮絮叨叨,我們平頭小老百姓,去了也是陪跑!你啊,還是乖乖去英吉利海峽喝點鹽墨水,將來回歸祖國搞學術吧哎呀,快7點了,打水去不去? 陳心在一瞬間像是醒悟了點什么,愣在原處回不過來神,被小徐連喊好幾聲,才反應過來,去,你等我拿個卡。 兩個人一路晃晃悠悠打完水,陳心忽然繞了點彎路,轉去食堂對面的公示欄。已經過了快半個月了,公示欄里4月底貼的名單居然還在,陳心的名字安安靜靜地排在一堆交換生名單中間,鄭重又坦蕩,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褚元依舊在工作室熬到半夜,才讓陳超送自己回了公寓,高強度的用眼讓他有點頭暈反胃,洗澡的時候差點撞到墻壁上。他計劃的時間其實不算趕,只是沒考慮到當下的身體狀況,會這么拖效率。 他擦干頭發(fā),在沙發(fā)上靜坐片刻,手里不厭其煩地點開微信。和陳心對話框里,上一次聊天記錄還是前天早上,戳進她朋友圈,也是空空如也這段時間,他忙著趕工作進度,也不知陳心怎么突然變得冷淡,叫他有些難受。 褚元看了眼時間,1點07,實在太晚了,發(fā)點什么似乎都不合時宜。于是猶豫了半天還是作罷,他魂不守舍地光著腳上樓往臥室去了。他一只手搭上了臥室門把,擰開門鎖時的一點微響在夜里被放大,邊上客房的門忽然開了 深更半夜的,打哪兒回啊官人?那慵懶得妖精似的小女人,身上掛著件薄如蟬翼的酒紅真絲吊帶短裙,歪靠在客房的門框邊瞇眼瞧他。 褚元心中驚喜,面上卻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似笑非笑地瞧著陳心眼見得她分明困得淚眼朦朧了,一張紅撲撲的小臉還努力繃著,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也不知她氣什么。他湊上去低頭吻她額角,圈她在懷像抱著什么珍寶,哄道:困了怎么不去睡? 睡了怎么抓住你小辮子?陳心還想和他打嘴仗,奈何張口就開始打哈欠。 褚元小聲在她耳邊開黃腔:我哪有小辮子,我身上能抓住的,你不知道么? 奈何陳心實在困得提不起性趣,反被他自薦枕席的獻媚姿態(tài)膩到了,推開他往房里去:哼,我要睡覺了,你自己抓去吧 軟玉溫香在懷,誰會傻到自己抓呢?褚元猛地抱起陳心,走進房間里,兩個人一齊歪倒在床上。他那雙漂亮的手,有意在陳心腰間的癢癢rou上抓撓,任陳心在他懷里扭得像喝了雄黃酒的蛇一樣笑著求饒。 別!別!我錯了好哥哥,好老公,我錯了陳心頭一回剝這么干凈讓人撓癢癢,深感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 褚元見她喘得厲害,一邊親她,一邊見好就收,將手上的動作輕緩下來換成撩撥。兩人吻得難舍難分,陳心那件聊勝于無的吊帶裙,早就順勢淌到腰間,露出她渾圓的臀。 哥哥,想要。她挺腰磨著褚元腹下鐵硬的巨大凸起,嗲著聲音撒嬌道。 褚元挑眉看她:不是困么? 你都這樣了誰還困啊,得了便宜還賣乖,陳心心里吐槽,嘴上還是乖乖的:困也想要,明天補覺! 褚元親了親她的唇,又伏下身一路從她舌尖吮到胸脯、到腰腹,停在那團稀疏柔軟的毛叢處。 等一下!陳心忽然打斷褚元色情的唇舌,強抑喘息,掙扎著半坐起來。 褚元親了親她的紅潤潤的小陰珠,柔聲問她:怎么了? 陳心看不慣他一副不急不慢的樣子,有意折磨他,側過身將兩腿一合,支使道:去,把剃刀拿來! 褚元停在原地,幽幽地望著她,不知道她怎么突然作怪他現(xiàn)在哪還能忍得住從她身上爬起來? 陳心輕輕踢他一腳,催他:快去! 褚元有些懷念雙目受傷時候的待遇,勉強下了床從衛(wèi)生間里找出了一把新剃刀。陳心失笑他倒是自覺,還曉得順手還帶上沐浴露做剃毛的潤滑。 褚元小心翼翼地,替陳心剃去了她少得可憐的幾根陰毛,待大功告成后,又憐愛地對著她飽滿光潔的小三角親了又親。他迫不及待地想把剃刀扔去床頭柜上,好做正事,陳心卻突然撅著屁股湊上來,把剃刀搶到手里。 褚元被嚇了一跳,對著她的小屁股懲戒似的抽了一巴掌,兇道:瘋什么,當心手! 陳心也不生氣,笑嘻嘻地翻身跪倒他腿間,將他推倒在床上,笑道:我也給哥哥剃。 她扒開褚元深灰色的肥大睡褲,一手把那根硬得直顫的巨rou撈出來,一手拿刀對著它比劃。褚元要害被握,呼吸都帶著微喘,此刻壓住欲望,冷眼看陳心要玩什么花樣。 陳心迎著他的目光,笑得得意洋洋:哥哥,可別真給我抓住你的小辮子,不然,我就讓你沒了這根大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