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之純粹
惡之純粹
哎呀,別暈啊,游戲還沒開始呢。黃毛男抓著白楓的頭發將她晃來晃去,興致勃勃地說。 別廢話了,趕緊把她給我殺了!后面的肌rou男雙手一直護著襠部的位置,蒼白的面色使得黝黑的皮膚都被提亮了幾度。 黃毛男轉頭對他不屑地笑了一聲,你與她之間的仇恨關我什么事?老子只想讓自己爽一把! 說著,他大手一揮,將白楓僅剩的衣服撕碎。 你他媽就這么看著!肌rou男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小子居然在旁邊看戲!害得他! 我可不知道你老二會遭殃,黃毛男頭也不回地說,一松開手,白楓的身軀便立刻軟攤了下去,再說了,rou都沒了,真是丟我們強jian犯的臉,我要是你,就自己找個地把自己解決了...... 話音未落,身后忽然傳來嗤的一道古怪聲響。 聲音很奇怪,聽不出源自何物,但此時此刻,空氣卻異常地安靜下來。 黃毛男身子猛然一頓,作為犯罪者的預感,他明顯地感知到,一股危險而冰冷的氣息如煙霧般繚繞在四周的空氣中,讓他連呼吸都慢了半拍。 他的脖子好似機械轉動一般嘎吱嘎吱地朝后方扭動,但眼角余光才掠過來人的衣角,左眼便被沉寂的黑暗完全覆蓋。 有一枝帶刺的薔薇,狠狠扎入了他的眼球里。 呃他立馬痛得放聲大叫,但很快喉嚨也被新鮮花朵的枝干捅破,直達深處。 最后,嘴里只能溢出細碎的呻吟,呃、呃、呃......他另一只完好的眼睛,卻清晰無比地看見,與他一同前往魔獄的強jian犯,喉結處被插了一支薔薇花。 這是他臨死前看到的畫面。 只因,翠綠色的帶刺枝干已深深捅入了他的腦漿,他甚至還來不及掙扎,整個人便嘭的一聲倒在地上。 左邊眼眶和嘴唇處,粉色的花朵在血rou上扎根,嬌嫩花瓣的映照下,男子青紫色的皮膚、面部緊繃結塊的肌rou、凸起的右眼,都顯得愈加恐怖。 濃郁的腥臭味充斥在半空,白楓艱難的抬起頭,眼前卻只是浮現著一道重影,看不真切。 但她能分辨出,這是一位男子,且正慢慢向她靠近,沉靜的腳步沒發出一點聲響,好似連塵土都沒被掀起半分。 緊接著,她被來人抱起,動作溫柔而有力。同時,一股清淡的花香縈繞在鼻尖,幾乎蓋過了彌漫的鐵銹味,卻讓她更加昏昏欲睡。 誰......白楓虛弱地開口,并不在意自己在男人懷里幾乎是全裸的狀態,而是強撐著抬手,拽住男人胸前的衣襟。 可男人只是沉默著,步伐不緊不慢地抱著她走出了溫室。 溫室中,只剩下了三具冰冷的尸體。 看來我該走了。女醫生有些無奈地說,拿起身側的遙控器,叮的一聲,將投影的畫面關閉。 男醫生卻遲遲沒有回過神來,直到女醫生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才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恢復意識。 隨而,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女醫生,顫抖著嘴唇,這、這還是人嗎?一個人的反差怎么會這么大? 這就是實驗的厲害之處哦,女醫生雙手捧起男人的臉,一臉陶醉地說,這個世界沒有比惡更純粹的情感了,你說是吧? 嘛......畢竟你是新人,還沒有親眼見證過,真正的殺人魔啊...... 說完,女醫生松開掌心,男人卻有些迷茫地跌坐在椅子上,看著她推開控制室的大門,直到身影完全消失。 * 三年前,初秋,xx中學,早上八點。 上課時間,走廊里很安靜,白楓一邊走一邊攏了攏身上寬大的校服,最后停在半掩著的教室門口。 現在推開門很不合時宜,何況老師說過,遲到了就自己站在門口罰站一節課??商鞖廪D涼,走廊上的風格外的多,吹得她不由自主地噗嗤了一聲。 這一聲響得突兀,教室里瞬間sao動起來。 與此同時,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腳步聲愈來愈近,白楓抬起頭,就看到一臉厲色的老師投來惱怒的目光。 老師沒說話,只是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眼,目光在她發青的嘴角停頓了幾秒,嘆了口氣后,才無奈地吩咐道:進來吧。 白楓便跟著老師一同進了教室,同學們紛紛投來目光,眼里的情緒如同被攪動的剩菜,很惡心。 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想將書包放進抽屜,卻因為抽屜被塞入了太多紙團而寸步難行。她便無所謂地將書包放在腳邊,包底沾上了地板上的灰色污水也毫不在意。 但因為課桌被輕微地抖動了一下,抽屜里的紙團不可避免地掉了出來,白楓伸手撿起沾了水的紙團,又順其自然地打開。 去死去死去死! 紅色的墨跡被水打濕,暈染開來。 字跡還帶著明顯的稚氣,字體圓潤,筆畫清晰,可以想象得出,寫這張紙條的人有多么認真。 沒感覺呢......白楓暗忖道,一股失望的情緒從心底里滋生。 她將后背放松地貼在椅背上,仰著頭看著天花板上的白色燈管,老師講課的聲音好像變得越來越小,最后完全消失。 直到下課鈴響起,腦中就像嚓的一下溜過一段電流,才與外界重新接通了開關。 跟我們出來。這時,兩個少年不知何時站在了她桌側,臉上帶著刻意的焦躁,用壓低的聲音厲聲道。 演技真拙劣......白楓在心里嘲諷,身體卻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跟著兩人走出教室。 在這個過程,教室安靜了片刻,直到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 白楓被帶到了靜止進入的天臺,也不知兩人如何拿到的鑰匙,這倒讓她有些意外,心中燃起了微弱的期待感。 卻不想,兩名少年同時噗通一下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