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獄
出獄
蔣芳隨后又折回小黑屋,長官,這樣趕鴨子上架,會不會太為難她了。她沒什么信念感,很容易半途而廢的。 沒有辦法,自她加入任務那一刻,便被卷入局中,脫不了身了。隱在暗處的男人恢復了原來的聲音,低沉喑啞,聽起來有絲疲憊,利用她傳遞情報,可以把我方的損失降到最低,沒道理為了一己私情,我將已經安插好的棋子棄之不用,連累其他同僚無謂犧牲。 蔣芳心里默默為領導的大義凜然點了個贊,隨后又問,那這次任務結束后,真的送她回學校? 說到這個,他有些不虞,若這是她的心愿,我會送她走。隨即又輕笑,你看著挺嫌棄她,實際倒很關心的。 蔣芳不好意思了,摸摸鼻子說哪有。 他當初真沒看出她是個女的,不由回想起譚珍嫻與蔣芳相處時的那股親昵勁兒,她很信任你,好好協助她,保護好她。 是!蔣芳應道,內心不由慨嘆,這紅塵滾滾癡男怨女,管你是大人物還是小嘍啰,看來都有為愛所困的一面,也不知那沒心肝的女人,什么時候才能承下這份情。 我們走吧,他們要換班了。男人說著從黑暗里起身出門去,走廊昏晦的燈光打在他孤漠的臉上,留下明暗不一的側影,竟是卓君堯。 翌日清晨,幾輛軍車直接殺到國情局門前,齊岱山早有準備,事先已將譚珍嫻從牢房帶出請到辦公室喝茶,卓君堯進來的時候,屋內一片談笑風生。 啊!君堯來啦,齊岱山一如既往地惺惺作態,他望了眼手表,打趣般調侃,這么早,看來真是心系美人寢食難安啊,哈哈。 卓君堯內心不屑面上不顯,不知小蟬有沒有給齊次長添麻煩。 絕沒有,我們相談甚歡。柳小姐歸順之意明確,又有膽有謀,現南北對壘,我黨正缺像柳小姐這樣洞悉敵情的人才,得之有幸。他從容望向譚珍嫻,譚珍嫻倒也很配合,是呢,原本說到甄別還以為會吃點苦頭,沒想到大家對我十分客氣。她攏了攏領子,意有所為地瞟了眼站在一旁的齊美姎。 齊美姎表情僵硬,把臉撇向一邊不看她。 卓君堯將幾人之間的暗流涌動都看在眼里,譚珍嫻脖子上的青紫瘀痕還若隱若現,他垂了下眸,表情平穩到不顯一絲端倪,那就好,他伸出手去,譚珍嫻自然而然便牽住偎到他身邊,相信齊次長已經接到了讓你放人的指示,我們就不再叨擾了,告辭。 當然當然,辦公廳一早便給我來了電話,讓我千萬莫要為難柳小姐,說這次若無她助你脫險,后果不堪設想,她是功臣。齊岱山苦笑著搖搖頭,我又何嘗有為難之意,你說這事情鬧的,倒成我里外不是人了。 卓君堯對他這番剖白未做任何表態,只頷首示意了一下,牽起譚珍嫻就走,齊岱山殷勤備至,與齊美姎一路將人送到門口。 直到看一行人驅車離開,他臉上虛偽的笑容才逐漸隱去,表情陰郁下來,昨日審出什么了嗎? 齊美姎目光閃爍,沒有。 我這里派出去的人也沒調查到有價值的訊息,她底子很干凈,齊岱山望著遠去的汽車微瞇雙眼一搖頭,太干凈了,反而令人起疑,若卓君堯真把她當個玩物也就罷了,可就怕是另有所謀還是得叫個人盯住她,記得選個機靈點的,別讓卓君堯發現。 不如派家里那個雜種去吧,齊美姎想起譚珍嫻昨天跟她說的那番話,將好可以趁此機會試探一下,他倆畢竟是革大的同學,好親近些。 齊岱山點點頭,可行。 *** 腹語男謎底揭曉~就是卓君堯啊,我以為前面已經暗示得夠明顯了,你們肯定是假裝猜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