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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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古銅色的肌膚和女人瑩白的軀體珠輝玉映,糾葛成人世間亙古不變的愛律,不知疲倦地,一遍一遍,融進(jìn)彼此的身體里。 混合的體液在床間地板上留下一灘灘痕跡,整間屋子里都是濃郁的檀腥氣,譚珍嫻發(fā)絲凌亂,黏在額際,用全身的虛脫見識了他過人的體力。 受不住了真的受不住了她哭求,被他按在柔軟的床墊上,腿像煮熟的螃蟹一般八字大張,任他壓著肆意地欺凌。 快了。他安撫著吻她柔嫩的唇瓣,加速擺臀沖刺,最后狠命一擊,再次將自己釋放在她的xiaoxue里。 他抵住她的額,平復(fù)急促而紊亂的喘息,呼吸交融在一起,說不出的親密。 雙眸的距離近在咫尺,他直勾勾盯著她不放,眼神熱烈直白,歡愛的余韻還留在骨髓里,她覺得羞了,紅著臉撇開眼去,神情是令人心醉的嬌赧。 他笑了,現(xiàn)在害羞是不是遲了些?剛才勾引我的浪娃兒去哪了? 她不依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胡亂推說道,鴇mama們教的,還不都是為了讓客人舒坦。 客人二字讓他微蹙了一下眉,跟著我可好? 長官要包我么?她故作欣喜地抬眸,眼底還泛著層水霧,看著惹人心憐。 嗯。他輕應(yīng),叫我君堯。 君堯么? 他竟允她如此親昵地稱呼他。 好的呀,君堯。 第二天一大早就來等門的蔣芳撲了個空,連譚珍嫻的人都沒見到,只收獲了一堆銀票。 柳姑娘被我們參謀長包了。內(nèi)官一本正經(jīng)地交代。 榮桂書館那頭得到消息,張伯川掛了通電話出去,留下了,嗯,明白。 紅墻灰瓦的臨時官邸里,卓君堯站在窗前沉思,身后的寬床上是還在沉睡的譚珍嫻,睡得像只小貓兒,蜷著身子,嘴巴微微嘟起,毫無防備的樣子。 他走過去,把滑落的錦被輕輕往上掖了掖,又端詳了一會兒她沉靜的睡顏,這才走出門去。 召來傭人吩咐,我要出去一會兒,待會柳姑娘醒了記得幫她做碗杏仁粥墊肚子,告訴她晚上等我回來吃飯。 他走出幾步又折回頭,多放糖,她愛吃甜。 傭人心下疑慮,不知長官怎會對一個妓子的愛好如此放在心上,卻也不敢問,只點頭稱是。 譚珍嫻睡到午過三旬才醒,她伸了個懶腰,真是好久沒有過的舒坦,坐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房里沒人,靜悄悄的,看來卓君堯出去了。 下床的時候雙膝一軟,她眼疾手快撐著邊柜才沒跌坐在地渾身那個酸呀真是要死了,縱欲貪歡的后果。 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站起來,她支著腰走出門去,候在外的傭人迎上來,柳姑娘,參謀長吩咐廚房備了杏仁粥,您可要先用點? 杏仁粥?她喜歡。 好呀。 是她極愛的甜膩口感,譚珍嫻?jié)M足得雙眼瞇縫,還有別的好吃的么?最好能再給她配碟棗泥糕。 沒了,傭人語氣生硬,參謀長讓你等他回來吃飯。 她抬眼望了望這人,面無表情,可眼神里藏著厭棄。 也難怪,她目前的身份可是千人唾萬人罵的娼妓。 混不在意地起身,參觀一下這房子總可以吧? 參謀長交代了,請柳姑娘隨意。 一口一個參謀長,這屋子里的人都把他當(dāng)神。 譚珍嫻四處走走看看,那個傭人說是隨她,可一直不遠(yuǎn)不近地跟著,明顯不放心。 這房子雖不大,戒備卻嚴(yán)密,里里外外全是崗哨。 典型的后現(xiàn)代歐派小別墅,氣勢不恢宏,卻也很精巧別致,臨時官邸嘛,卓君堯也不會常住。 上下兩層,連廚房在內(nèi)只有七八個房間,大部分都是空著的,譚珍嫻走到二樓最東側(cè)的一個房門前停住,只有這間房的門關(guān)著。 她用手扭了扭門把,上鎖了,身后的傭人即刻來攔,柳姑娘,這是參謀長的書房,可不讓外人進(jìn)。臉上的不耐煩已快掛不住了。 譚珍嫻也很識相,那好,我先回屋了,參謀長回了叫我。 回房關(guān)好門,小心翼翼地落鎖,又貼在門上聽了會兒動靜,確認(rèn)安全了,譚珍嫻去翻自己帶來的細(xì)軟,從妝奩里取出一對南洋金珠耳釘。 一顆珠子無異,另一顆卻是空心的,里面藏了枚微型竊聽器。 蔣芳給她的,讓她見機(jī)行事。 她捏在手里把玩了一會兒,帶在了耳朵上。 卓君堯回來的時候譚珍嫻卻沒下來迎他,傭人也不知她去哪了,他屋里找了一圈不見人便往后花園去,園子里也靜悄悄的,心下正納悶,卻發(fā)覺身后有人鬼鬼祟祟地靠近。 步伐已故意放得很輕,可他的聽力又豈是常人所能及,不僅能聽音辨位,還能聽出是誰的腳步聲。 淘氣。他心底暗笑,站著不動,任由她得逞,跳到他背上捂住他眼睛捏著嗓子問,我是誰呀? 是個小冤家。他順勢托住她的臀,捉住那削蔥般的指尖放到唇邊吻了吻。 譚珍嫻趴在他背上嬌笑,手緊緊摟住他脖頸,討厭~ 他背著她往屋里走,餓了沒? 餓了,肚子里除了碗杏仁粥,別無他物呢。 他聽出了她語氣里的委屈,傭人難為你? 怎么會呢?他們都以參謀長的吩咐馬首是瞻,參謀長待我十分好,他們便待我十分好。 這取巧的嘴。 卓君堯搖頭一笑,是在點他呢,暗示他要待她好,別人也就會跟著愛屋及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