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悄悄
【五十二】悄悄
疼。 好疼。石擇南用力揉得我腳趾都忍不住蜷曲,他下手很重,我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被他掰成好幾塊了。 可惡?可惡的人是誰,我做錯什么了?我伸手下去拉開他的手,第一次去抵抗石擇南的愛撫,我可惡,怎么了?你不告訴我我自己找都不行?我邊說著,邊拉扯著跟他作反抗:我不要做 石擇南的手指順利的被我拉開了,但他仍卡著我雙腿,我合不攏只能跟他瞪眼。 他的臉色顯而易見的沉了下去,這人情緒在我面前近來愈發不遮掩了,以前我還得小心翼翼的從眼角眉梢琢磨他心情呢,現在哪還需要那般折騰,石擇南如今根本沒在我面前壓抑過情緒了。 他抓住我的手,壓在我身上,垂眸盯著我的時候眸底翻翻涌涌,看起來像憋了一堆話要說的模樣,可兩張薄薄的唇瓣一開一啟卻只吐出來三個字:不要嗎? 不要,當然不要。我為什么非得跟他做?這人甚至還派人監視著我,下一步就該拿條鏈子把我鎖好了。 要什么,我能要什么。 我狠狠地推了一把他,石擇南竟真愣愣的被我推開了距離。 我也怔住,還以為他使著勁兒壓著我呢。 但狠話我還沒說完:我本來就不想再見到你。 話音一落,就再沒有聲音了。 我倒是希望能賭賭,石擇南如果真那么喜歡我真把我往心里放著有個位置的話,開個口露一丁點消息拿來哄哄我都好,至少告訴我是平平安安的,我都愿意馬上低頭,告訴我啊,快點。 可石擇南只是一如既往的沉默著,緘口不言。 偏偏又是這種冰僵到極致的氛圍,誰都不好開口繼續說下去。 他抿著薄唇,視線定格在我臉上一凝,竟是緩緩應了一個好。 好什么好? 我皺眉,正要開口質問,石擇南卻是伸手過來捏了捏我耳朵,動作盡管親昵,可我總覺得不對勁。 石擇南你 話還未說完,石擇南便起了身干脆俐落的扭頭就走,我怔在原地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就見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后,直徑出了房間,門口有人守著,石擇南駐步停了停,丟下一句:看住她。 聞言我立馬回了神,扒拉扒拉幾下自己衣服整好沖過去,而守在門口的人真把我攔住了。 石擇南就這樣頭也沒回的,在我眼皮底下走遠。 我急瘋了似的掰扯著攔我的人,我喊他的名字,可連為什么我都沒來得及問,他真的走了。 而從那以后,我再沒能見到石擇南。 我真的被囚禁起來了。 他離開后我再也不能出門,身旁身后都有人看著盯著,我的活動范圍被縮小在一層樓里,別說跳窗逃跑了,那窗戶玻璃都是防彈的。 我試過很多辦法,什么絕食什么上吊都來一遍,結果石擇南人也不來,就派了那位好像是他秘書的年輕男人來,一句如果你還想見到弟弟的話建議你珍重下自己生命便打發了我。 真的誅心,我真不敢自己去尋短見撇下那倆小孩。 我說我不是想知道弟弟的消息了,我就想見見石擇南跟他道歉啥的虛偽話。 那秘書看著年輕和善,但說出來的話滴水不漏:易小姐,你這是為難我了,石先生此時工作忙碌,我哪敢請他。 總之我就是在見不到石擇南又不知道弟弟的消息的情況下,被關了差不多三天,第四天時那秘書總算給我帶來了不一樣的消息。 哦,那秘書姓潘,跟潘管家是爺孫,潘管家的優良品性他繼承得十分完美。 他說:易小姐,東西準備好了。 彼時我已經被關得有點自暴自棄,在那撥弄著筷子挑菜,聽他這么一說,疑惑:什么東西? 潘秘書沒解釋,只是往我面前放東西,首先是我的身份證,補辦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不用我本人去都能補好。 接著是一部手機,就石擇南給我買的那部,在他把我關起來后,那部手機被我一氣之下丟出去了,竟然沒摔壞 已經都下好軟件了。潘秘書把手機推到我面前,聯系人有現在正幫你照顧弟弟的人的電話,你打過去她會告訴你地址。 我愣住,什么人在照顧我弟弟?我明明托付給我家嬸嬸了啊。 最好還是別問了,傷感情啊。潘秘書露出苦笑,不過可以已經告訴你了,石先生說的。你嬸嬸全家一周前移民出國,移民資金便是把你弟弟賣了的錢。 還真的是最好別問。 我咽咽口水,拿過手機,可想想又覺得不對勁,把我弟弟賣了?雖然現在在偏遠地方還是有那種生不出男孩就買個的垃圾風氣,但哪里會有能讓全家移民那么大的價錢,這買主 不會是石夫人買通我嬸嬸綁了我這話剛出口,潘秘書就一副別說了你猜得沒錯的表情,然后他接著從公文包里掏東西:所以石先生處理得久了些,把你關這也是無奈之舉,石夫人病狀嚴重,說不好哪天買兇殺人的。這是房產證。 這人說話句句帶雷,結尾還帶王炸啊。 我以為他遞過來的紅本本是什么筆記日記之類的,隨手就接了,結果告訴我是房產持權書?? 給我做什么?我眨眨眼,仍然是不敢置信的。 石先生付給你的,說是謝謝你的陪伴,這是銀行卡,待會你直接走就行了。 我聽得一愣一愣:等、等等?!不是,什么情況? 潘秘書才不管我,他表面笑得如沐春風的,實際上那群人狠話少看守我的保鏢們還冷酷,交代完話他起身就走,還客套了句: 待會我還有工作,不送了,易小姐自便。 我趕緊伸手攔人,拉著他衣角問:石擇南人呢?我要見他。 石先生公務繁忙,你真的最好別問了。潘秘書一臉為難的樣子,他已經全部安排好才送你走的。 我要見他,你去跟他說,我要見了他再走。 語罷,我卻見到潘秘書擰著眉頭臉色糾結得很,他說得很為難艱澀: 他見不了你啊。 憑什么見不了?我還要繼續追問,可身后突然有人一掌敲了我脖頸處,我眼前頓時一花,人就失去意識了。 我醒來的時候,易好易福倆小孩都睜著大眼睛守在我床前,見我迷糊的睜開眼,雙雙就撲到了我懷里痛哭。 我失而復得的趕緊抱緊這倆撞疼我的小祖宗,又驚又喜,腦子里一時忘了自己失去意識前的事。 等我后知后覺的想起來,忙問這倆孩子是誰送我過來的,易好之前哭得太厲害,嗓子啞著結結巴巴說不清楚,還是易福撓撓頭,邊指了指床頭柜上放著的一捧玫瑰花,邊奶聲奶氣的回道: 是之前給我們輔導作業的那位叔叔呀,他放了花就走了。 說完他還小聲的補了句:叔叔變得好小氣了,我想坐坐他那會滑的椅子都不給。 什么會滑的椅子? 我怔住一秒,才知道易福說的應該是 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