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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愫抬眼看他:你哪位? 她不記得了,林孽也懶得答:你喝多了。 的確,邢愫攝入酒精不少,也已經侵入大腦了,但她不蠢,在她知道自己要喝多之前,就已經給談笑發過微信了,談笑說她正好不知道怎么從酒局脫身,邢愫算是救了她。 她那位置過來要花二十分鐘,照邢愫酒量,要想二十分鐘后再醉,喝三分之一就行了。 現在二十分鐘到了,接她的人也到了,不過不是談笑,是她前夫賀晏己。 賀晏己看到邢愫那樣,臉上的心疼就跟不要錢一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在乎這個女人。光顧著心疼了,他就沒看到旁邊有人,徑直走到邢愫身邊,蹲下來,要抱起她。 林孽沒允許,攥住了邢愫手腕。場面一度變得不可控,他也就沒注意到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觸碰女性。 賀晏己總算看到他,卻不想知道他是誰,只說了一句:麻煩讓讓。 林孽讓不了:你哪位? 賀晏己:她丈夫。 這三個字分量挺重的,林孽松了手,但也不會讓他這么輕易把人帶走:怎么證明? 賀晏己知道自己的手機號碼一定被邢愫拉黑了,就問他借了手機:過來太匆忙,沒帶手機,能借我用下嗎? 林孽把手機給他。 賀晏己用他手機很熟練地撥了邢愫號碼,聽到鈴聲,從她包里把手機拿出來,給他看來電。 他甚至知道她把手機放在包里的哪個小兜里,這些細節都表明他們關系非同一般。林孽無話可說了。 賀晏己把手機還給他:謝謝。 兩人剛走,鐘成蹊回來了,把照片給他看:找著了。我傳給你,你回去跟老趙交差。 林孽沒看,瞥了一眼地上那雙高跟鞋酒瓶帶走了,鞋沒帶走。 鐘成蹊順著他眼神也看到了:哪兒的鞋啊? 林孽把眼收回來,不知道。 回家的路上,鐘成蹊怎么都想不明白一件事兒:你愿意幫江弱,不愿意幫忙找奚哆哆,是因為她是女生嗎?你怕這事兒后面被瞎傳? 別人往我頭上扣一口鍋,我還得上趕著去接?林孽說。 鐘成蹊點點頭,道理是這么個道理,只是:這鍋已經扣你頭上了,你要極力否認也算了,你還出來找她了,全校都知道了,萬一后面她出事兒,你肯定脫不了這個干系啊。 林孽:她出不了事兒。 鐘成蹊挑眉:你怎么那么肯定? 林孽:她看我空間了。 鐘成蹊:QQ啊?你用過QQ嗎?你那號不是專門擼游戲的嗎? 林孽:就因為不用,所以沒人看。隔段時間上一次,我都能看到漲了訪客,訪問記錄卻沒變過,就是說這個看我的人把記錄抹掉了。中午我把空間設成好友可見,下午有了一個被擋訪客,那人頭像是省春晚一個舞蹈節目的合照,奚哆哆正是其中一位舞蹈演員。 鐘成蹊理了半天:cao。你好賤啊。 林孽:總比蠢強。 鐘成蹊問題還沒問完,沒注意他的諷刺,接著問:你個除了學習考試打球健身擼游戲的,怎么會注意到奚哆哆上過我們省春晚? 林孽就沒見過這么蠢的:那段時間大課間廣播只放那音樂,再不知道就是傻逼。 鐘成蹊不說話了,他是傻逼。 林孽又說:還有空看我,就是沒事。 鐘成蹊搭住他胳膊,嘆口氣:我特么跟個智障一樣。你能給我點發揮的空間嗎? 林孽:要別人給,那就是沒發揮的能力,沒有能力你說個幾把? 鐘成蹊還真無力反駁。你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