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舊時

    吧臺很吵鬧。方辰站在一邊，發覺小離竟然握住了男人的手。

    他從沒見過小離這般害怕的模樣。

    渾身瑟瑟地，好像抓住了世界最珍貴的寶物。如果溜走，就再也抓不到似的，恨不得全數捏在掌心。

    小離。

    方辰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

    啊！主人！小離嚇得面孔煞白，手立刻收回胸前。

    可她手足無措，支支吾吾，好像手腳打架般不知道把手往哪里放。就像做錯事被抓包的小壞蛋。

    怎么回事？方辰摸她腦袋：酒保欺負你了？

    沒！大哥哥他沒欺負我！

    大哥哥？

    方辰看向那個與眾不同的男人，蹙眉間將小離拉到身后。

    我們能談談嗎？酒保放下小離的牛奶，笑容和煦如風，聲音平仄有序，讓人難以拒絕：我和小鳥是舊識呢。

    方辰立刻理解，這是島上的人。

    可小離緊緊抓著他的袖口，怕他為難這個男人一般，緊咬住唇要走。

    我先把她送到我朋友那。方辰又為小離要了一杯氣泡酒。莫靈聽說方辰要離席去洗手間，趕緊把小離攬進懷里捏她的臉蛋。

    難得方辰不在，他們可要好好看看這小姑娘。怎么能生的那么可愛乖巧，抱在懷里簡直愛不釋手。

    出乎意料的，方辰跟這個男人進了酒吧的辦公室。方辰只在酒桌上聽說過，這家酒吧的老板是個大人物，投了一千萬裝修，奢侈又炫耀，賣的酒水卻很平價，沒人敢在酒吧里惹是生非。

    方辰只是單純和朋友們來喝酒娛樂，但另一面，這酒吧其實是個BDSM愛好者的聚集地。

    這是我主人的酒吧，這里是我的辦公室。請隨意。

    男人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方辰。顧楠，酒吧店長。

    方辰有些不敢接。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男性陽剛美，雖然一身酒保制服將他遮掩嚴實，可他的身材曲線卻是騙不了的。

    同性戀？

    主人。顧楠是0嗎？這樣的男人，像小離那樣乖巧柔弱地跪在那兒，求主人做那些事？

    方辰是標準直男，一時間臉色蒼白。

    你是不是想多了？顧楠沖方辰微笑。雖然仍是平易近人，但方辰還是捕捉到了一絲傲慢：放心，我不是同性戀。我的主人是一位女性。

    顧楠嗯了一聲：一位優雅知性的女人。

    不好意思。得罪了。

    方辰坐到沙發上，接過顧楠遞來的水喝了一口才問：我想知道小離的事。

    你給她取的新名字？顧楠坐在老板椅上品了品，是離開的離嗎？不是什么好寓意呢。

    方辰總覺得他意有所指。

    還未詢問，自己先敗下陣來。但他已經沒法在乎那么多了，既然小離能喊他大哥哥，必然是小離極其在乎的人。

    方辰坦白道：她是我的親meimei。三歲時被人販子拐走，輾轉賣到島上。我不久前找回她，還在努力讓她適應新生活。她叫方離，是她本來的名字，不過她已經不記得了。

    是嗎？竟然是親meimei，你運氣還行吧。

    顧楠收起惡劣的心態，沒有再嘲笑方辰的苦楚。

    小鳥，現在該叫方離了。十年時間，我們都是同一位調教師手下的奴隸。顧楠回憶時面容冰冷，沒有任何留戀：她很乖，但有些笨，每次都完不成任務。所以調教師只能單獨給她開課，每天都要晚回宿舍一兩個小時。

    我聽小離說過。我想知道更多關于她的事！方辰懇切哀求：求求你告訴我小離經歷過什么，喜歡什么，我想盡力彌補她！

    顧楠冷冷地瞥了方辰一眼，眼神戲謔，同情，憐憫。

    他沒法帶走小離，且不提主人不允許，方辰也會和他拼命。

    如果你真的想彌補小離，我建議你帶她去醫院，好好查查她的身體。顧楠低聲說：或者你把她交給我。

    你要做什么？方辰緊張道：你是擔心我對小離不好嗎？擔心我像對待奴隸那樣虐待她？所以現在有能力了，想把她帶走？可我是她的家人，我會竭盡所能對她好！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小離并沒有曖昧關系，請不要懷疑我對主人的純潔與忠誠。

    顧楠打斷方辰的猜想，我只是擔心她的身體。

    她的身體？方辰驚訝：小離的病，愛德華醫生不是已經給她治好了嗎？現在我也在努力給她養身子，她看上去營養不良嗎？

    在方辰提到愛德華的瞬間，顧楠表情厭惡，好像失去了自控能力般兇狠。

    不，不是那么簡單的事。

    顧楠擰了擰眉心，確定門是鎖著的，才壓低聲音說：愛德華醫生的女兒死于一種肌rou萎縮的絕癥。他之所以去島上謀生，是因為違反醫學道德，偷偷給病人注射病毒疫苗。

    你是說方辰很懵。

    雖然沒有證據，但他每次都單獨跟小離相處，在她身上實驗的可能性很大。顧楠站起身，伸手在方辰眼前晃了晃：以防萬一，我建議你帶她去醫院查一查。

    ***

    有點想寫女S和顧楠的劇情。但只存在于自我YY，就先放在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