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
從軍
年后我要參軍去了。 毫無預兆地,應冀的話宛若一聲悶雷。 參軍?好好的為什么要參軍,你之前為什么不告訴我?孫粲有些惱了。 在大殷,從軍者都是寒門子弟,有的是被迫征召,有的則是混口飯吃,但那些是沒念過幾回書的大老粗,且作風行為十分粗鄙,如果應冀真的去參軍孫粲幾乎可以想到以后,她將真的淪為士族的笑柄。 應冀安撫似的想要攬住她的肩膀,可被孫粲掙開了,只好無奈道:你瞧,和你說了就和炮仗似的燃了,這事兒是我一早便規劃好的,你也該知道先前咱們的關系總之參軍之事我意已決。應冀的態度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惹地孫粲恨恨道:好啊,你倒是去啊!你最好去了就別回來了,咱們和離。 孫粲!應冀眼神陰郁,錮著孫粲的腕子道:你與我和離后想嫁給誰?怎么,謝五郎回來了,你就這么 啪! 一記耳光打在應冀的臉上,孫粲咬著一口銀牙,厲聲喝道:荒謬,我看你就是瘋了!現在她也沒心情去管孫祁的事兒了,直接吩咐車夫,回府,國公府。 與其這樣讓你疑來疑去的,倒不如我自個兒坐實呢,哼,明兒我就讓人去把那什么云兒哦,我忘了,那丫頭早被人弄死了,也無妨,反正你也是個葷素不忌的主兒,隨便是個丫頭就喜歡!您慢慢挑,挑好了我主動讓位成嗎? 應冀被她氣得腦門兒突突的疼,紅著半邊臉道:你自己聽聽你到底說得什么話,我總共碰過你一個女人,哪來的什么丫頭婢子?到底是我太慣著你了,總這樣胡鬧! 好啊,我胡鬧?你去尋個不胡鬧的吧,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背后笑我?你又去參軍,你前腳去,后腳我就真的淪為大殷的笑柄了你知不知道!孫粲捂著眼睛,可不斷有淚珠從指間的縫隙流出,一滴,兩滴裙裾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深色水漬。 六娘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若是不解氣那再打我幾巴掌好了,不哭了,恩?應冀頓時感到手足無措,他小心翼翼地攬過孫粲,見她沒有掙開,心底松了口氣,大手撫著她的脊背,不由嘆氣自己娶了這么個祖宗,打不得罵不得,更說不得。 現如今朝堂分為三黨派,除去士族寒門二派,剩下的就是以應桓為首的武將。 兵者確實不被人看好,但當年應桓就是靠著軍功一步步往上,現如今手握兵權成為已朝大丞相,還不是受人敬仰?就是士族里面的孫樊貞與王安不也與他交好嗎?應仲手里所有部分兵馬,但以他的個性是不會與軍中將士有太多接觸,反而是招攬許多有識之士 應冀蟄伏多年,裝癡扮傻無外乎是要活著,當年陳氏被人害死,應桓礙于情面與利益對外宣稱墜崖,他被應仲退下河塘幾乎淹死,可應仲不過是留了幾滴眼淚,就哄得應桓相信不慎二字。 他要培養一批屬于他應冀的死士,應仲有的,他也會有,應桓擁有的,他也將會擁有,甚至他要走的上面,什么大丞相,什么少將軍他應冀要走上權利之巔,他要整個大殷都匍匐于他的腳下。 但現如今孫粲他自然知道孫粲嫁給他是受了委屈,也知道她心里難受。 別哭了六娘,再哭就不好看了。他吻著她的臉,舐去她睫毛上的淚珠,這是他的妻子,只屬于他應冀的妻子。 孫粲的手被他錮得緊緊,于情事,總歸是應冀占了上風,即便孫粲抿著嘴死守著不讓他進去,可空著的一只手在她身上不斷游移,甚至最后直接鉆進她的衣服里,隔著抱腹在隆起處撫摸,引得孫粲微微顫栗,也顧不上方才的爭執,哀求道:別在這,若是給人聽見了,我還有什么臉! 應冀輕笑,在她修長的脖頸處舔弄啃咬,如愿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印子,大掌揉著一對乳兒,指間夾著那凸起的紅櫻輕輕摩挲,孫粲癱軟在他懷里,眼里蒙上一層霧氣,喘著氣道:回去吧,回去怎樣都成,別,別在這 這可是你說的,你可不許反悔。應冀咬著她白嫩的耳垂,另一只手不知何時悄悄解了她的裙帶,手指抵著花唇不斷徘徊刮磨,癢意爬上心頭,孫粲半瞇著眼靠在他懷里,好,不,不反悔她的聲音帶了幾絲哭腔,引得應冀的眸色愈深,他吻了吻孫粲的臉,輕聲道:六娘別動。 說著他蹲下埋進孫粲的腿間,兩片緊閉的花唇微微流出點蜜液,孫粲分明瞧見他的凸起的喉結滾了滾,眼里透著異樣的光。 六娘,今日便行周公禮吧! 醉薰樓里,兩位郎君悠悠坐在雅座,隔著屏風,有專門彈奏樂器的藝妓。 謝五郎轉一圈茶杯,目光落在杯中盛著的淺色茶水,輕哂道:這樣的東西也可叫做茶水? 這是醉薰樓,不是茶樓,來這可不是喝茶聊天的。孫祁懶懶敲著桌子,仔細留意外邊的動靜。 謝五郎奇道:我竟不知什么時候你對阿嫻的事這般上心了?你阿姊若知道你我來這等地方,定會說我帶壞你。 孫祁道:你這樣的大忙人不知道的事情可多哩,還差這一件兩件?好了好了,你們都下去吧,這里沒你們什么事兒了。 那演奏的琴女喊了喏,行了禮便合門出去。 孫祁嘴角噙著笑,待聽到隔壁廂房的門被打開時,對著謝五郎道:瞧,鱉已入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