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溫度
深秋的溫度
顧昭和元希從民政局出來時天已經黑了。 顧昭走在前面,元希跟在他身后。路燈亮了起來,照在路上,照在顧昭身上,西裝筆挺,惹人注目。元希猜他身材一定很好,不自覺地拉開距離,要將整個人看全。顧昭似是感覺到了,放慢腳步,意在等她。 出上車開出不遠,就停止不動了。他們趕上了晚高峰,被堵在路上,滿眼只有紅色的剎車燈和刺耳的鳴笛聲。 顧昭注視著前方,元希只能看到他的側臉。他的側面極標致,與某些當紅男星不相上下,甚至更勝一籌。下午他坐在駕駛座上側身轉頭,元希只顧得上細看他的正臉,便已被其五官俊秀端正所驚艷,沒想到他的側臉才是真絕色。 顧昭感受到元希的目光,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片刻后說道:今晚是跟我回去,還是去你自己家?需不需要適應一下,過幾天再住過來? 元希說:直接去你家吧。咱們總是是要住在一起的,都領證了。不用花時間適應,我答應你的時候就做好準備了。 那好,我們一起回家吧 半晌,堵塞的車隊終于松動,開始前行。下了主路,再過幾條街道,汽車駛入了靜臨煙渚公寓的地下車庫。 靜臨煙渚,元希曾在劇組聽人談及,坐落在景里CBD核心區,如其名字一般鬧中取靜,是欣賞城市風景的絕佳場所。其由低層的煙渚酒店和高層的靜臨公寓組成,很多明星富豪都在此安置房產。 顧昭住在這里,元希之前真的沒有想到。 二人進門后,顧昭先領元希簡單認了房間,然后給她找出新的睡衣,二人各自去洗澡。元希在主臥衛生間,顧昭在公衛。 元希關上衛生間的門,整個人才暫時放松下來。她站在花灑下面,任下墜的水珠滑過她的肌膚,上升的蒸汽包裹住她的身體。她走出淋浴房,一邊擦拭著身體,一邊看向鏡子里的自己。清晰的鏡像被水霧遮擋,只留下模糊的身影,鏡子里的她像一只妖銀白長發、蒼白膚色以及消瘦的身。她的手覆上鏡子,劃開霧氣,鏡子上映出她的臉,好看但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美女,她自己這樣認為。 不知道顧昭對她哪里有好感,真的是外表嗎?一般男人對她最多是好奇、是新鮮,絕不是喜歡和愛,更不會想到結婚。而顧昭好奇怪。算了,還是想想接下來的事吧。她知道今晚兩人一定會發生關系,以她對男人的了解。她對著鏡子輕聲說:自己選的人,一會兒要好好表現。 元希出來時,顧昭正坐在臥室的沙發上看平板。他剛洗過澡,黑色的浴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頭發還滴著水。他人長得好看,這樣半露出胸肌和腹肌,特別誘人。 元希心想,忽然變得期待了。 顧昭抬頭看到了元希,目光就定在了她身上。 元希不是大眾認可的尋常美女。 她的長相不是清秀也并非艷麗,而是一種渾然天成的中性美,少了瑣碎的精致感,有著難以復制的大方自然。立體的五官惹人注目,深邃的眉眼淡漠疏離。因這樣一張臉,她天生銀白色的微卷的長發,沒有絲毫突兀,而與她的氣質相得益彰,只為她增色。就像大家的書法,用筆著墨,多了莊重,少了輕浮,一切恰到好處。 并不柔美的線條,讓人給出她略帶男相的評價,但不可否認她不是美女,但是美人。 這張臉與顧昭記憶中的完全重合,以至于他看得出神。 目光向下移,看到了她露出的手臂和腿。她身上的白色睡衣裙不算長,只能蓋住半截手臂和大腿上方,剩下的全部露出來。露出的部分極瘦,特別是腿,在晃動的裙擺下,愈顯修長筆直。 顧昭忽然覺得腰腹發脹,他知道再待下去一定控制不住自己。于是隨手把平板扔在一旁,作勢要起身。 元希見她的動作,以為他要向自己走過來。她今天一直被動,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于是她朝顧昭走過去,在他起身前,雙手撐著沙發靠背,把他固在原地。 顧昭一下子僵硬了:你先起來,我,我去次臥。 元希有點懵:你不跟我睡嗎? ??? 你不是要走過來跟我上床嗎? 不是我只是 難道結婚第一天你就要和我分房睡?元希干脆坐在他腿上。 不是的,我只是他沒說下去,因為他硬了,那個物件現在正頂著元希。 元希感覺到異樣,低頭看了一眼,又抬起頭。 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顧昭的喘息聲很明顯。 忽然,他吻上元希的唇。 好軟。 只是輕啄了一下,又急忙分開。 再抬眼,目光再次交匯,顧昭看到元希的眼睛里更多的是驚訝。以為嚇到了她,剛想把她抱下去,強迫自己停下,誰知元希彎了一下眼睛,極小幅度地笑了。顧昭捕捉到了這個笑容,他停不下來了。 他一手拖著她的臀,一手環住她的腰,將她抱起來。剛才看她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腿,只覺得她是纖細苗條,但沒想到她竟然這么瘦,抱起來比想象中還要輕,身上一點rou都沒有,完全不是她這樣高挑的人該有的重量。 他把她放在床上,兩人一起陷入柔軟的被子里。 當顧昭用身體壓住元希的時候,她瑟縮了一下。 他總是能察覺她細微的動作,左臂支撐著身體的大部分重量,用右手托著她的臉頰,拇指撫過眉眼,在她耳邊說:別怕。 沒怕。她這樣說著,視線卻移開了。 元希的反應,是緊張,是害怕,亦或是二者都有,源自從前不好的回憶。雖然她認為自己早已從那件事中走出來了,但身體和潛意識總是有記憶的。 她希望表現得好一些,不想露出脆弱的一面。 定了定神,抬手觸顧昭的肩膀,把他帶向自己。 顧昭順勢俯下身吻她的唇,動作輕柔,像將名貴的寶石含入口中。她不習慣,或者說心里還沒完全接受,于是閉著嘴唇。他也不急,只是吮她的唇瓣,用舌頭舔輕舔口縫。 右手沿她的臉向下,越過脖子,附上胸部。她的胸不大,一只手完全可以握住。他隔著衣物揉她的胸,時不時用手指撥弄凸顯的圓粒。引得她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而后張開唇瓣,任他將舌頭伸進去,唇齒糾纏。 愈發急促的呼吸聲中,衣物褪去。 他直起身子,從床邊的柜子里找出避孕套,撕開套上,然后用大腿抵住她的。 現在這個姿勢,元希的身體一覽無余。 她因為模特工作脫了體毛,私處沒有遮蔽,就這樣暴露在顧昭面前。 他的呼吸頓了一瞬,喉嚨上下滾動。粗大的性器挺立著,宣示著他的欲望。但他依然耐著性子,慢慢撩撥她。 手指撥開yinchun,輕捻花核,她受不了刺激,躲了一下,他卻直接按住,讓她避無可避。另一只手去揉她的胸,雪白細膩一手便可以完全攏住。兩處的刺激她還不知道該顧哪里,他的手指就已經停在了xue口,向前一送便探了進去一根。 突然被手指闖入,她一下子緊繃了身體,咬著嘴唇才沒叫出來。 她濕得不多卻也足夠潤滑,顧昭順勢又送進一根,兩根手指輕輕抽送。她的xue道夾著他的指節,他感受這緊致溫濕的觸感,如同此時在她xue中的是他的性器。 他的喘息更重了,抽出手指,將guitou抵在xue口,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兩個人離得很近,呼吸灑在對方臉上。 不知是不是錯覺,元希覺得顧昭的身體有些抖。他也緊張嗎? 他又親了親她的嘴唇,將guitou送了進去。但是yinjing比手指粗壯太多,她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唇齒間溢出痛呼。 他停住了,沒再進去。 即使被她纏得頭皮發麻,也強忍住想一插到底的欲望,低頭一遍又一遍地親吻她,對她說:別緊張,放松點。 她卻崩得更緊了,手抓皺了被單。 對不起。她看顧昭忍得辛苦,啞聲說。 他去親她的嘴角:不用道歉。 他心疼她,以后的日子那么長,沒必要急于一時。他的吻落在她臉側:沒事的,下次會好的。然后一點點退出。 就在他完全要離開她的身體時,她用腿勾住了他的腰身。 每次叫停的是他,喊繼續的是她。 他懸在她上方,她能感受到他的炙熱:你直接進來吧。我沒那么嬌氣。 元希認可、接受與顧昭發生關系,為他溫和的態度和過分帥氣的臉,也為了自己本身的需求,唯一拒絕的只有她的身體。顧昭能理解她,給她時間讓她調整狀態,而她不能允許自己的思維無法左右自己的身體,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再者,即便顧昭比她大一些,她也不用他忍讓照顧到這個地步,不如給個痛快,都是成年人,沒有誰理所應當縱然誰。 她都這樣邀請了,他沒有理由不繼續下去。 他撫過她的臉龐,眼里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沉身緩緩挺進,感受她的每一寸軟rou包裹著他、攀附著他。他忍不住叫了出來。 被填滿的不適感更加強烈,抓住被單的手更加用力。 他拉過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額頭、鼻尖、嘴唇、脖頸,時而輕啄,時而吮吸。 他覺得自己從沒有任何時候像此刻一般耐心。 目光交匯的瞬間,她挺起身子,向他懷里靠去。身下彼此交合,身上柔軟的乳與緊實的肌rou向貼。 終于她放松了一些,他才開始緩慢地抽插。 起初每一次都入得坎坷,出得艱難。她覺得疼,他也并不好受。只能用親吻、用輕咬舌尖的刺痛,轉移注意。 后來,不知是身體出于自我保護,還是真正習慣了這次性愛,她終于不再那樣緊,yindao分泌的愛液也多了起來。 他也于多次抽插中找到了她的敏感點,每一次都向那里撞去,男性yinjing最敏感的頭部也同樣受著撞擊的刺激。 兩人都漸漸找到了歡愉。 顧昭漸漸加快了節奏,每一次都插到最深處,yinnang拍在她的會陰處,拍打發出的響聲與性器水rujiao融的聲音相應。 他喘息越來越重,額頭滲出密密的汗珠。元希一直沒有叫出來,只是溢出淺淺的哼聲。 她抬起眼睛,看見顧昭微蹙的眉毛和緊抿的嘴唇,以為自己的反應讓他不高興了,但她卻不知道怎樣做能讓他開心。 但其實并沒有,顧昭看她半忍耐的樣子,有些心疼。其實他剛進去時,便被她夾得有了射意,一直做到現在,不過是想給她一個好的體驗。雖然自己意猶未盡,但也不想磨她太久。 他又進出了百十來下,最終隔著套子射在里面。 這或許是元希最接近高潮的體驗。 元希本以為像顧昭這樣帶著目的結婚的人,會用這場情事告訴她,他對她感情不深,她不必過分期待。但事與愿違,她從沒想過他會這么溫柔。他從一開始便在意她的感受,在不知緣由的情況下,依然接受她的不配合。 我的選擇真是不錯。她躺在床上想。 元希覺得累了,閉上眼睛任顧昭幫她清理身體,然后睡著了,沒注意顧昭沒有躺下,而是下床離開了。 顧昭先到衛生間用涼水洗了臉,覺得心情還是沒有平復,又走到書房窗前,點了一支煙。 火光乍現,煙霧繚繞,窗外的萬家燈火都不真切了。 這是他自多年前戒煙后,第三次抽煙,第二次是二十多天以前遇到她的晚上,第一次是在大樓屏幕上電影預告片中看到她側臉的傍晚。 怎么就和她上床了?剛剛發生的一切他甚至毫無準備,現在仍覺得不可思議。他絕沒有這個意思,都是她一步步指引的。不過現在也還不錯,他想。 他極少像這樣情不自禁,除非面對那個人。元希那張與顧昭記憶深處重合的面容,才是他如此的原因。遠遠看到便無法平復,近在咫尺又怎能抗拒? 大概她是他戒不掉的毒吧。 他先去衛生間洗漱,確定煙味散去,再回到臥室,他怕煙味嗆到她。見她呼吸平穩,睡著的模樣,也躺下睡去。 十一月已是深秋,夜很冷,身旁的人卻很溫暖。 沒寫過文,更不會開車,感覺寫的好艱難,讀起來也不流暢,沒有寫出兩人之間的感情。希望以后可以進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