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看我(19)
母親,你看我(19)
春曉聽說小春昭住院了,因為貪玩,和別人賽車,結果出了車禍。 雖然浮雍安慰她,只是輕傷,春曉還是擔心地不行。 他現在和浮白淵在一個病房。浮雍打理著房中新購置的花瓶,在里面插入新的花枝,擺弄著結構。 春曉愣了愣,自從上次被浮白淵這個兒子綁去上了,春曉就再也沒看見他。 也不知道他頭上的傷怎么樣了。 他們兩兄弟在一間病室,互相照顧,病情都好得很快。浮雍先生微微笑著,手中是鮮活的一捧鮮花,柔順的黑色頭發落在眼前耳側,看起來賢惠可信極了。 春曉躊躇了一下,那我今天還有些事,明天再去看他吧。 不得不說,春曉還是有些不想見到浮白淵的。 這個人物偏離劇情線,偏離得太過厲害,導致春曉每次遇到他,都有種被他拿捏住的無力感。 而現在她被浮雍單方面圈養,也不知道該怎么將偏離的劇情線拉回正軌,還需要好好計劃。 不過男主和反派男二是絕對不可以成為好兄弟的,春曉決定小小的挑撥離間一下。 春曉在花園里采了一束花,精心地包裝了,拜托浮雍派人送到醫院,給到春昭少年的手里,mama都不能去看崽崽,浮先生幫幫忙吧,拜托您啦。 浮雍有些為難地看著鮮花,美目流轉,屈指點了點面頰,春小姐想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草吃,屬實是在耍流氓吶。 老男人暗示得很明顯了。 春曉踮起腳,毫不猶豫親了親他的臉頰,我的好老公,幫幫你的小乖乖吧。 顯然是意會得太過了,男人意外地被撩到了興奮點,奇怪的癖好舒爽了起來。 遵命,我的乖狗兒。 浮雍先生幫得很徹底,不但立即讓人將花送去了醫院,還順便采了新的花兒,送到了更美麗花道 春昭少年抱著黑衣保鏢送進來的鮮花,發了很久的呆。 最后將花放在離他一米遠的柜子上,將自己裹進被窩里,偷偷掉了眼淚,又覺得好難過,又覺得不爭氣地開心。 真的好想念她,為什么不來看他? 是不知道他生病了嗎?那為什么還會讓人將花送來? 她一定還是很在乎他的! 春昭少年開導完自己,終于擦干眼淚,將頭露出被子,卻忽然聽到清脆的一聲。 擺放著鮮花的花瓶摔在地上,摔碎了,鮮花都摔散了。 浮白淵端著一杯水,推著輸液架,緩緩走過去,抱歉,手滑。 春昭咬緊了牙關,怒吼了一聲,幾乎忍不住去和他干架,卻只是無力地拖著傷腿,摔下床去。 春昭少年看著地上的花和碎片,慢慢爬過去,蹲著的身子隨著大口的喘息,劇烈的起伏著,手指被碎片劃傷,流出血來。 浮白淵端著冒著熱氣的水杯,站在窗前,看了他一眼。 呵,這個少年,未免被她養得太嬌氣了。 浮白淵緩步走出了病房。 上著鎖的吸煙室內,一束還帶著露水的鮮花插在中間的桌子上。 黑衣保鏢里也有他的人,不惜冒著暴露的風險,浮白淵將花調換了。 藍白病服的少年俯身,白得幾近透明的手指撫摸著花瓣,如果,如果這花是送給他的,那該多好。 即便嘴上嫌棄那少年被人養得嬌氣,但是還是那么羨慕,如果那個人也可以對他稍微好一點。 如果他是春昭,如果他浮白淵能夠擁有,那么就不會放手。 絕不會像那個廢物那般,輕易地就叫人奪走了最珍貴的寶貝。 即便是死,也要抱著她,哪怕是做鬼,哪怕是化成灰,也要糾纏著她。 浮白淵從小就知道自己有病,無論是心理障礙還是什么,他無法被治愈,也無法痊愈。 只有得到那個人,然而無論是否擁有她,都只是一步步病入膏肓。 如果,能夠將你,一口一口,吃掉了。 浮白淵低頭,紅的似血的唇,極盡繾綣地吻住了那純白的花蕊。 我的母親,我的春兒,我是如此病態而執迷地愛著您。 城市的雪撐不過一天,來不及映照落日霞光,靜靜地從高樓大廈見消匿,南方城市的初雪熱搜也被時代層層疊疊的新聞替代。世界總是波瀾不驚地翻著頁,時間洪流推搡著這群孱弱的碳基生命,在人生里,誰也不能停止奔跑,誰也不能回頭。 這是故事的第十七個年頭半,同胞的兄弟即將在六月十二日迎來他們的十八歲生日。 而此時距離那一天還有七十三天。 海外的總公司副總裁遭到了恐怖襲擊,浮雍臨時要出差,接收那邊的亂攤子,擺平波動的股市。 浮雍要將春曉一起帶過去,春曉直接將自己吃成了急性胃腸炎,躺進了急診病房,避過了這趟長途旅行。 想到浮雍臨走前那意味深長的目光,春曉心頭還有些發顫。 明明是去處理公務,臨出門前,卻將她摁在玄關前,逼著她口得嘴巴都酸了。 給你七天。處理好那些垃圾。浮雍射精的力道很大,即便是射在zigong里也讓春曉難以承受,更何況是在靠近氣管,短窄的口腔喉道,可是這個男人摁著她的腦袋,不允許她躲開,記住主人jingye的氣味,主人不在的時間,小母狗給我管好了自己的小sao逼。 男人結束了噴射,慣來清冷淡然的面容浮上些微饜足的紅暈,蹲下身蹭了蹭春曉熱乎乎的臉頰,張口吻了吻她沾著白濁的嘴角,乖一點,記好了。 春曉看著關了的門,心頭忽然有些異樣。 真的不能久留了,春曉跑到廁所嘔了很久。 這個男人太會拿捏人了,會染上性癮的。一名優秀的任務者,是不可能對任何一個世界產生私人感情,正如尋常人一本書籍,只會為故事里人唏噓,卻不會影響到各人生活。 春曉想,她需要快點撤離,無論任務進程能否被推到S級。要逃。 依舊是浮家的私立醫院,春曉的病房遷到了浮家兩兄弟的隔壁,頂著一群黑衣保鏢的目光,春曉敲了敲病室的門。 昭昭,在里面嗎? 里面忽然傳來東西滾落在地的聲音,又等了好一會,門才緩緩打開。 開了一道縫的房門中,探出了一顆頭發微卷,長得俊朗帥氣的腦袋,即便臉上有些小傷口,依舊不掩光陽燦爛的笑容:喲,這誰呢 春昭少年歪了歪嘴,彎著眼睛。 這是他在與自己和解之后,練習出來的笑容。 春昭仗著自己一米八七的身高,低頭用腦袋磕了磕春曉的頭頂,懶洋洋地道:難為這位春小姐還記得自己有位差點進了ICU的親兒子。 春曉看著這支著拐杖,雙手抱胸,攔著門口,絲毫沒有邀請她進去意思的春昭少年。 前面幾天,有一些私事,比較忙。春曉看了看病房里面,笑了笑,忙完了,立馬就來找我家昭昭了呀! 春昭目光深了深,mama是在忙些什么,重要的私事呢? 不等春曉編借口,少年似乎并沒有期待她的回復,繼續靠在門框上,沒傷的那條腿曲著,就空著手來探病?大姐您好意思? 春曉曾經因為春昭這張臭嘴,懷疑過浮雍到底是個什么狗男人,現在明白了,大概是遺傳自那群不知道名字的流氓親爹。 給你一個嘴巴子要不要?春曉開口就是懟,偏頭看到病房里面還有一個少年,靜靜地站在書架旁邊,一直專注地看著這邊,直到春曉看過去,才抿了唇,將頭扭開。 好啊,你這個女人!就是這么哄我的?我可是傷員唉! 春曉扒拉開逼逼叨叨的春昭少年,像是看到了什么,直接走了進去,走到春昭病床的柜子旁,大呼:你就是這么對待我給你送的花兒? 春曉一眼就看到了這束明顯被摔過的鮮花,那些嬌嫩的花瓣上全是折痕,掉落的花瓣,還有被膠布貼回去的痕跡。 春昭少年眼神飄忽,慢吞吞地駐著拐杖,蹭過來,顧左右而言他,那個,你餓不餓?這里的午餐很好吃唉,還有提拉米蘇,奶茶喝不喝? 春、昭! 春昭少年縮起了脖子,掏了掏耳朵。 (浮白淵已經被玩壞了啊) (改時間,就相當于今天加更了55555存稿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