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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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點劇情,長大后才能rou!) 還沒等到易寒比賽的結束和承諾教的薩克斯,學校文藝活動就迅速拉開帷幕。 易夏往年一直樂意喜歡在臺下當觀眾看形形色色的表演,然而今年因為班上報名太少,文藝委員主動找上門拜托易夏。 最后一年,你也想在學校留下獨特的印象吧!參加吧!下課期間,文藝委員鄭柯坐在她位置前,雙手合十呈拜托狀,手里還攥著一張報名表,邊角被握的有些皺。 易夏還在擺弄手下的ipod,一邊耳上草草掛了一只耳機,耳機線順著亞麻色長發到桌前,勾勒出女生小巧精致的面龐。她抬眼,面色有些為難。 可是一個班舞蹈節目只能一個,班上吳夢她們已經定好了不是嗎。你也知道,我只上過舞蹈興趣班。 唱歌就夠了!鄭柯連忙接話。 坐旁邊的姜茶一臉好奇地望過來,開口問易夏,你今年要去唱歌啦。 易夏摘下一邊耳機的線,皺眉反駁,還沒有的事! 我陪你去,咱倆一起唱!姜茶大膽開口,蠢蠢欲動,旁邊的鄭柯連忙制止,別了吧!你那跑調的嗓門,文藝表演都能整成喜劇節目!上次我們班合唱表演,你把音樂老師折磨成什么樣子了! 鄭柯指的是高一剛開始那次,每個班都要上臺合唱紅歌,慶祝祖國生日,到易夏他們班,來實習的音樂老師就遇見了她職業生涯中的瓶頸。 明明是一家人,姜墨音感極好,剛上高中就自行組織了樂隊,在本市還挺出名;沒想到meimei姜茶卻是一個音癡,在合唱表演中,嗓門又大,又跑調,一不小心就帶著全班節奏跑到另外一個調去,逼得音樂老師叫她裝著唱歌,不要開口。 倆兄妹音樂方面一個天一個地呈反方向的極端走,實在令人啼笑皆非。 易夏幻想了下兩個人在臺上唱歌,那場景逗得易夏撲哧笑出聲,直點頭,極其贊同鄭柯的話,確實確實。 說回正事,易夏參加嘛!你人長得又好看,舞跳的好看,歌聲也不賴,不會出太大糗的!鄭柯轉換計策,開始用軟的,直夸易夏。 易夏尷尬的撓了撓頭,笑了幾聲,雖然知道自己似乎是比同齡人顯的成熟漂亮一點,但這么被人挺客氣的夸,還挺不好意思的。 被拒絕的姜茶也沒沮喪,手上玩著易夏的微卷的長發,附和著鄭柯的話,去嘛去嘛,到時候可以找我哥幫忙! 鄭柯激動的拍了下桌面,手上攥著的報名表也被帶到桌上,被拍的壓出折痕,想起來了,我們學校和你哥學校這次是合作演出,在我們學校搭舞臺,你哥樂隊也要表演! 姜茶驚訝的嘴巴呈O狀,滿眼都是震驚,我哥居然沒跟我說!隨后又沮喪的撅了下嘴,自暴自棄,反正他也沒當我是他妹,整天嫌棄我! 說完哭哭啼啼抱著易夏的一只手搖晃過來搖晃過去,還是你易寒哥好,隔壁鄰居大哥哥都比我這親生的好,我們交換,交換! 易夏冷漠的甩開,將ipod和耳機塞進抽屜,側過頭不理。 做夢! 鄭柯見話題又要偏了,連忙糾正回來,怎么樣,易夏,參加嘛!她說完又沉思了下,繼續道,這次參加有驚喜獎給參賽者!這是我的殺手锏我的底牌了,你不參加沒人報名,班主任魔頭就得讓我自己去參加補足名額,我這文藝委員都是沒人當甩給我的,你看我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向外聲明我一點藝術氣息都無!救救可憐孩子! 還真是,好長一串話 易夏看文藝委員在這里拜托她許久,難得20分鐘課間休息就要沒了,面上為難更甚。 隨即想了想上臺不是什么大事,隨便唱一首歌應該就能應付過去,軟磨硬泡下,終于點頭答應下來。 行吧。那我隨便唱一首,到時候別怪我沒唱好哦! 鄭柯痛哭涕流,兩手握住易夏的手,兩眼含淚,表示感謝。 易夏同學,你拯救了我這名處于黑暗的文藝委員!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好了好了,快上課了,你快回自己座位上去吧,一會座位主人打籃球回來,又要跟你甩臉子了。 鄭柯馬上停止她的夸張表演,緩過神才注意到自己坐在誰的位置,嚇得趕緊起身,拍著直跳的心臟,驚慌未定。 方延那眼神可太窒息了,人極其冷漠,和班上每個人都沒說過幾句話,多跟他搭一句話人就不耐煩。但是架不住底子長得好,一到他去cao場打籃球,總是有不少懷春少女去偷偷圍觀。 居然是方延的位置,我爬了! 易夏好笑的盯著文藝委員慌張的背影,這時候上課鈴一響,剛好座位主人穿著籃球服,手抱著球回到教室,男生明顯因為運動完太熱還洗了把臉,面上和額前的碎發還滴著水。 文藝委員隔著幾排跟易夏擠眉弄眼,顯然是在慶祝自己的劫后余生。 易夏被逗的再次笑出聲,剛準備坐回自己位置的男生卻站住不動了,神色復雜地望著易夏,墨色的瞳孔極深,眼里隱約透露出幾絲迷惑和不解。 易夏注意到方延的視線,望回去,方延的確生的好看,面貌明朗,五官端正,攜著幾分少年氣,確實是這個年齡的少女們偏愛的臉。 正打算開口詢問,眼前的男生卻冷漠背過身去,不再看她,自顧自地放下籃球,坐回自己座位。這時候科任老師也進來了,易夏不好再開口,隨即閉上嘴,專心聽講。 放學后。 姜茶和易夏兩人并肩走出校門,走到姜墨的學校門口,正巧遇上在校門邊的姜墨。兩個人開始還沒注意到,直到易夏一直感覺自己被什么視線直盯著。 順著這種不適轉頭望過去,才看到姜墨,一身學校制服被他窄腰長腿的身材撐著,穿的極為周正,領結一顆扣子沒系上,領結朝下有些松開,一副浪蕩不羈的模樣,卻又不失風度翩翩,吸引的路過不少女生眼神都不自覺以他為中心點打探。 而姜墨毫無在意,他正玩味的笑著看向她們這邊。不知道已經注意她們有多久。 姜茶立馬拉著易夏的手快步往那邊湊,即便嘴上抱怨姜墨作為親哥的失職,但是一看到他還是會興奮的往前去。 哥!聽說你們學校今年在我們學校聯合表演誒!你們樂隊表演什么啊!姜墨語氣興奮的開口,一來就直奔主題。 姜墨漫不經心,點了點頭,好像是有這么回事!說完又來了個轉折,不過樂隊不表演!上次不就跟你說畢業前最后一次演出! 姜墨遺憾的啊了一聲,話題轉向易夏,我還說易夏要表演唱歌,你帶帶她呢! 姜墨一改態度,望向易夏,滿是揶揄,你一個人表演唱歌?顯然,他默認把姜茶唱歌排出去了。 易夏乖乖地點了點頭回答,我唱的不好,估計就一挺平淡的節目表演。 姜墨望著她,沒說話,隨即轉過視線,摘下兩個人的書包,一只手往自己肩上一提,兩個小朋友放學了,來,哥哥帶著你們走! 三個人湊著一堆往姜墨車子那邊走,易夏跟著姜茶往車子后面走,姜墨一把車門就拉開,而已經坐上主駕駛位的姜墨,一邊系著安全帶,低著眉眼也不抬,叫著易夏的名字。 易夏,你坐前面。 正準備將姜墨扔后座的書包抱回的易夏怔在原地,啊了一聲,不知所措,姜茶連忙站出來幫易夏解局,你干嘛叫易夏往前面坐! 還得送她回家,不得她指路。姜墨回答的聲音毫無感情。 那坐后面也能指啊! 不好意思,你老人家我耳背! 車載導航不行? 不行,會帶錯路! 那我坐前面給你指! 姜墨終于抬起頭,看向后座位的一直拆自己臺的親meimei,眼里的溫度漸失。 你太笨了,我聽不懂你指的路。姜墨無情的嘲諷自己的meimei,氣的姜茶在后座暴躁的直跳腳。 易夏見勢不對,在這對兄妹之間當緩和人,向姜墨妥協,好了好了我坐前面。 說罷就從車子后面繞到副駕去,抱著書包開門坐上去,然后乖巧地系上安全帶,沒有察覺到一旁男人眼里一瞬即逝的得意和嘴角略微上揚的弧度。 易夏從車窗往外望自己學校校門,心里還在想著忙于比賽的易寒,想著易寒答應自己的約定,不自覺的心情有些低落。 姜茶他們家比易夏家要近一點,期間姜茶無聊的直跟易夏和姜墨搭話,姜墨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開車,話格外少,姜茶跟他說話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 姜墨往自己家路線開,到了倆人家門口,姜墨開口,將一動不動的姜茶趕下車,搞得姜茶一臉不滿。 我就坐車上一起送易夏啊,反正你回程也得開回來。 誰跟你說送完易夏我就開回家。 兄妹倆又吵起來。 姜茶看姜墨臉色不對,才順從局勢乖乖下車,朝著姜墨的方向,暗自腹誹小聲抱怨,您擱這出租車司機呢,還趕下一趟接客! 聲音不偏不倚,剛好幾個人能聽到,易夏聽見吐槽,忍不住笑出聲。而姜墨冷淡的轉回頭看她,找打是不是!嚇得姜茶抱著書包,落荒而逃。 跑到家門口,姜茶又氣不過在車外喊了一句,您老不是耳背嗎!說完姜墨又一冷眼望過來,姜茶轉身就溜到柵欄內,朝主駕位做了個鬼臉。 車子發動,繼續平穩的開往易夏家。 姜茶一下車,車內頓時安靜了不少。姜墨往旁邊看了一眼,小姑娘神色懨懨,他又看向車子正前方,清了清嗓,開口道: 擔心你那唱歌表演? 易夏抬眉,也不好說自己的心事,敷衍的點頭答應,卻又聽姜墨漫不經心的開口,那我帶你一起上臺。 易夏驚訝的側頭看向姜墨,剛剛不是說上次已經是你們樂隊最后一次演出了嗎? 聞言姜墨笑了笑,一向一臉不屑或者帶著假裝謙遜的面上,此時卻帶了幾分實實在在的溫和。 樂隊是,但我不是。見易夏還在發呆,又接著詢問,不愿意? 易夏搖了搖頭,那還是有人陪我一點好! 姜墨笑了笑,話題又轉向易寒,你沒告訴你那便宜哥哥要表演? 這名稱有些陌生,易夏還沒反應過來姜墨指的是易寒,隨即才轉回彎,一想到他,面色就有些失落,他最近很忙。 姜墨點頭,嘴唇一勾笑了笑,畢竟品學兼優的優等生。 易夏卻來了興趣,想到姜墨和易寒同年級,開始打探,你不也高三,是去國外?哪一所啊? 姜墨神色不羈,手扶著方向盤,正視前方,哪一所要我,我就去哪。 什么嘛易夏暗自腹誹。 車差不多到易夏家。姜墨拐了個彎平穩的停車,看向正解安全帶的易夏,提醒她,說好帶你表演,記得周末過來,我教你! 易夏見姜墨居然要來真的,有點慌,語氣帶著猶豫打算拒絕。 要不還是不勞駕你了。 姜墨見易夏要反悔,揚眉看向神色為難的小姑娘,今年的的文藝匯演,跟前幾年可不一樣。 姜墨故意留了個懸念,易夏連忙追問,啊? 不止兩校領導,還有市教育局,區上各種大大小小領導都會來看,我勸你最好不要一個人敷衍的去比較好。 看著是在真誠的給意見易夏也被這陣勢唬住,忽略了對面男人面色一閃而過的狡黠。 行吧 答應了姜墨,對方才放她下車。 易夏解開安全帶,朝姜墨作了拜拜狀,然后背著書包,往自己家方向走。 天色已近黃昏,到了房間該開燈的時候。易夏要進門的時候,忽然抬起頭,往易寒家望去。 這個方向正好能看到易寒的房間,還是黑著的,沒有回來,易夏眉間的失望更甚。 身后的姜墨還坐在位置上,本來是要確認她進到家,卻看到小姑娘到了門口又忽然抬頭,望隔壁看了看,隨即又變得垂頭喪氣,開門進去了。 姜墨也朝易寒家望了一眼,又面無表情的轉回視線,扭動車鑰匙,啟動車子發動機,開車絕塵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