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47米.
坑深47米.
秦淮和沈清歡的訂婚宴在一個半島酒店,三面臨海。 這晚,白喬將自己喬裝了一番,妝容特意弄得跟平常在熒幕上都不太一樣,長發披散,也沒刻意將自己丑化,但整體風格看起來不熟悉她的人很難一眼將她認出來。 她沒有邀請函進不去,在門禁處徘徊了一圈,找不到任何門路。 最后,她是翻墻進去的。 這一片是露天停車場,高跟鞋被她拎在手中,冒尖的青草扎得的她腳底生疼,面前幾米便是一個空的停車位,她想忍忍走幾步再穿鞋。 可一道光穿過夜的縫隙,朝她這邊來。 車子引擎聲很特別,不過十幾秒的時間,來人已經將車穩穩地倒在她面前的停車位上。 車子很熟悉,她前不久坐過。 白橋提著鞋子一動不動,心想這人肯定沒看見他。 下一秒,只聽得一道男聲:出來。 她硬著頭皮出去,長生見到是她還愣了愣,說,你怎么這副打扮? 白喬正想說點什么,卻見長生邁開腿朝酒店主樓去了。 長生正準備朝正廳里跟傅西岑知會一聲,豈料中途有一節纖細藕白般的手臂纏上他的臂彎,擰眉側首,只見身側人壓低著聲音說:幫個忙,讓我進去。 小姐,我可不想被卷入你那些桃色新聞里面。 白喬展唇一笑,所以我看你嘴巴緊才勾上你的啊。 她只不過是想躲開外面那些保安,并不是真的想進大廳去。 不過她卻沒料到傅西岑會在大廳門口,黑色西裝,身形挺拔,目光幽深且具有逼人的壓迫性,一張唇薄如刀削。 白喬怔怔的目光從他的眉眼落到唇上時,心里滑過點點想法,人言:生得這樣眉眼的男人,一般都重欲,性能力也強。 傅西岑初時見她,眸底閃過訝異,卻在目光觸及她裸露在外的腳踝時嘴角勾起冷漠輕諷的弧度。 長生哥,原來你談戀愛了呀?這是女伴還是女朋友啊?好漂亮好有氣場。傅朝陽摟緊了傅西岑的手臂驚訝到。 而兩位當事人無不覺得尷尬。 白喬和長生此時倒是很有默契地松開了對方,傅朝陽兩步并做一步上前,從長生手里拿回自己的電話,啊我的手機,謝謝長生哥。 一回頭,卻見傅西岑已經一聲不吭地甩下眾人朝里去了。 白喬和傅西岑有過一秒的眼神對視,只覺這男人一次比一次可怕,這樣性子的男人估計得是個禁欲系。 傅朝陽見傅西岑拋下她離開,一邊抱怨一邊追上去,這怎么無緣無故又生氣了呢? 宴會已經開始,外面幾乎沒什么人。 大廳里正戲剛剛開始,幾乎所有大燈都滅了,只余下氛圍燈,而今晚的兩位主角正站在臺上向臺下賓客致謝。 當臺上的一雙璧人正舉杯朝著臺下眾人時,白喬的目光穿過這短短十幾米的距離跟秦淮相對 男人含笑的眸瞬間結冰,臉色與之前無二,但應聲而碎的杯子還是泄露了他的情緒。 秦淮手中的酒,還未來得及被喝一口,便隨著分裂的玻璃浸入地毯。 有人唏噓,有人不解。 未婚妻沈清歡轉頭看著他,秦淮抬手示意沒事,便立刻有人換了新的酒水上來,現場也迅速被清理干凈,仿佛這個插曲根本就不存在。 唯有同在人群里的傅西岑,眉眼冷漠地看著女人的身影消失在一樓樓梯拐角。 白喬尋了個契機往酒店二樓而去,站在二樓半空的陽臺上,厚重的簾子將她纖細高挑的身形遮了個七七八八。 大概多了半個小時,她瞇眸看著港口的燈塔塔尖上的點點星火,順手又掛掉了舒麋的來電。 直到她猝不及防被男人一股力氣往后拉,樓下宴事為散,不知道秦淮是尋了何種理由上來的,二樓依舊沒什么人,但還是有人看到了他們。 消防通道樓梯間,白喬掙脫桎梏,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怎么不叫保安?你來頂個屁用啊,只要我想,我照樣可以將你們攪得天翻地覆。 你不就是想我來?秦淮勾勾唇,一邊拉著她下樓梯,一邊說,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鬧個魚死網破不是你的性格。 這一年我們聚少離多,你確定你真的了解我的性格?不過就算這樣,也不代表你可以給我戴綠帽子。 秦淮拽著人一路到了酒店的花園,今晚秦家是包了場子的,幾乎所有人都在前廳,這后面安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