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你吃定我了!
這輩子你吃定我了!
府里頭氣氛不知何時變得古怪起來了,大爺與二爺兄弟二人雖是同一府上可因自有院落,平日里關起門來各過各的也不稀奇。 可是連下人也感受到府內一股莫名的緊張實在讓人心頭不安。 樂平候爺乃皇帝陛下的寵臣,小郡主又是未來的太子妃萬分尊貴的身子骨,那么府中有皇帝陛下派的私兵護家也不屬奇事罷? “與機年英纏斗數年戰事不見分曉,他倒也是個奇才。”這日閑聊下,況復與昭兒分析當今局勢。 “爺,大明的江山可穩得住?” “昨日進了宮里頭見著陛下倒是心情愉悅,邊關戰事也時有捷報,大明江山根基終究是穩的,雖說一時半會兒見不得分曉,但穩還是能穩下來的。” “可千萬莫要改朝換代了。爺你可是陛下的寵臣,若是萬一有一日這天下是機家的,那爺就是首當其沖了。”昭兒心頭略一絲憂心。 她也是有些苦惱的,前世里實在死得太早了,若是哪怕再熬個十幾二十年的至少也能確信這天下終究是誰家姓的。 真真是可惜呀! “憂愁這些作甚?你與我共享了這世富貴榮華,即便明日死了,也值此生了。”況復大氣一笑。 昭兒嘆氣:“爺我才不是貪這富貴榮華。我只是擔心,若你我一家人能結伴赴黃泉還好。可若是早一人先走,又有朝花孤苦在世……我心里頭能甘心么?” “天塌下來不是還有皇帝替我們頂著么!” “爺可真想得開!” “我這般年輕想不開,那老了更是想不開了。” 昭兒沒好氣地一抿嘴,被爺這么一說,她心里頭那些個憂心也是先落下了。 “爺,近日你有半月沒去大伯處了,你們已開始撕破臉了么?” “嗯。宛如那丫頭已公然宿在大哥處了,他沒來找我討人,我也沒就當作沒看到。” “討人?宛如怎么也是你八抬大轎娶進來的,外傳夫妻也是和諧,要是大伯討了人,這外頭得怎么看你兄弟二人?!” “所以呀,得叫府上下人嘴巴再嚴些了,若是傳出去了,我這面子也給丟光了。” “大伯也真是胡鬧慣了。宛如那丫頭也是,還算是看著她長大的,不想她也是個胡來的丫頭。” 況復單手支腮,一雙漂亮眼兒直勾勾盯著昭兒,一臉笑意纏綿:“她偷人也不奇怪呀。嫁給我這么多年里我愣是從未寵幸過她。她這歲數正是饑渴之時,沒個男人怎耐得住寂寞?” “爺!你真是,說這話也不害臊,好歹明面上還是你的原配呢!” “若不是我當時年幼并無實權,這宛如也不一定嫁得進來。”況復略有不滿,“倒是累我昭兒只能成為側室。不過你相信過不了幾年,我會休了宛如將你扶正。” 昭兒心頭感動,“能不能成為正妻我也是不稀罕的,只盼著爺這份感情能到老便是最大的福氣了。” “哼。昭兒話里隱約在酸爺,認為我不能一世一雙人?” “誰知道呀。”昭兒撅嘴,“這世道哪家大戶不是三妻四妾的,能只娶一妻的又有幾個?” “有位先帝一生也只娶了一位皇后,從未納過妾室!我又為何不能開這個例?” “行呀,那我就等著瞧,看爺能不能再成為那第二位!” “我怎么感覺自己被套進去了呢?”況復摩挲著下巴,趁昭兒抿嘴偷樂時,一把勾過她脖子在她小臉上香了一頭,“臭丫頭,這輩子你就吃定我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