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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本章無男二出場)

    

秘密花園/12(本章無男二出場)



    午餐過后顧規忱準時到了會議室。三天前,她安排在已經銷聲匿跡快一年的西伊運頭目穆榕城身邊的線人通過聯系郵箱告知她穆榕城很快會回到家鄉安登堡。部長有意讓同西伊運打了許多年交道的顧規忱負責策劃這次的行動。

    “我的線人告訴我穆榕城下周三會回到安登堡,周四他會跟西伊運的頭目在他的據點見面,我們已經掌握了他在安登堡所有3個據點的地址,也已經布置了人24小時監視那些住宅,現在唯一不確定的是因為我們不能提前疏散居民,所以一旦出現交火會有誤傷平民的可能,所以我提議我們不應該把活捉穆榕城作為行動的目的,擊斃他才是最安全的選擇。”

    立體實景地圖顯示在會議室中央,顧規忱用記號筆標記出了幾幢建筑,四棟居民樓分散在安登堡四個不同的方向,但都在鬧市區內。蔣璟煥站在顧規忱的對面,會議室的冷氣系統出了故障,熱風源源不斷灌進房間,大家挽袖子的挽袖子解扣子的解扣子,額頭都沁出了汗。

    “不行,我們必須活捉他,從死人嘴里問不出話來,如果我們想要他死,上一次他在霍爾堡的時候我們就能把他炸死。”一位中年男性軍官對顧規忱的計劃提出了異議。

    “就是因為上一次我們沒有把他炸死,所以他才會消失這么久,又在消失的時間里策動了這么多起恐怖襲擊,事實證明我們沒有辦法找出更多與他有聯系的人,而只要他活著,就會有更多無辜的人被他送去死。霍爾堡的行動里他的兒子因為爆炸死了,這一年他都在瘋狂地報復,我們誰都沒有把握這次能活捉他,但是讓他再一次逃跑的代價我們沒人能承受得起。”

    顧規忱走回到投影屏幕前,屏幕上顯示著自上次穆榕城逃脫后所策劃的襲擊數量以及死亡人數,她回頭看了一眼屏幕,隨后低下頭沉默了幾秒鐘,列席的人員各自討論著,蔣璟煥也在與身邊的人低聲說著什么,她再次確認自己襯衣的扣子是否系好了,以免讓別人看見蔣璟煥昨夜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

    “你之前一直沒有向我們公開那個線人的身份,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那個人是誰了嗎?”發問的是A組的組長路穎芝,她同樣是位女性,與顧規忱私交不錯,兩人時常一起逛街。

    顧規忱回答:“是穆榕城的第二個妻子,我們去年策反了她。”

    “穆榕城和他最信任的人都知道你長什么樣子,你出現在安登堡太危險了。”路穎芝繼續發問,她與顧規忱是反恐系統里唯二的兩位女性組長,她提問的初衷并非反對,而是關心。

    “一直以來都是我負責跟線人聯絡的,她也只信任我一個人,我不會出現在行動現場,但是必須是我帶她和她的孩子到我們的地方,見不到我她不會走的。”顧規忱感受到了來自朋友的關心,盡量用輕松的語氣說著。

    “你憑什么信任她?她可能早就把你出賣了。”這次提問的是C組的組長舒冰,人如其名,平日里總是不茍言笑,又臉上有道因為爆炸而留下的疤,看上去更讓人覺得不好相處。

    “她不會出賣我的。她和穆榕城的女兒在世紀之城上大學,我跟她說如果她出賣我,我會把她的女兒關到男子監獄里去,或者讓她女兒沒有辦法取得任何一個軍區的簽證,也不可能找到任何體面的工作,她只能像大多數安登堡的女孩一樣嫁人,然后一個又一個地生孩子,并且保證她女兒的孩子也會繼續同樣的命運。”顧規忱聳聳肩。

    蔣璟煥清楚地聽見自己身旁的軍官笑出了聲,那位軍官低聲對他說:“可真是個狠角色啊,我說璟煥,你和這個女人睡在一起時不害怕嗎?”

    蔣璟煥還沒有回答,那位軍官就大聲說:“像你這樣的女人不去做政客真是浪費了,你比恐怖分子還恐怖。”

    “我們這是在抓恐怖分子,你要是覺得我們道德敗壞大可以去前線跟他們傳教,沒人攔著你。”路穎芝搶在顧規忱之前駁斥那位軍官。

    “你承諾了她們什么?”一位年長的軍官提問。

    顧規忱回答:“我向她們承諾會讓她們加入證人保護計劃,給她們新的身份,讓她們拿到軍區的永久居留權,并且給她們一筆錢。”

    “這些條件移民局和國防部都答應了?”

    “我還沒有跟他們提,剛好今天國防部的代表也在場,希望您能通過我的請求。”顧規忱說著望向了國防部的代表。

    “還有一個問題,我們查過你的醫療記錄,你過去三年來一直在服用治療躁郁癥的藥物,你在其他方面的記錄也不怎么光彩,去年一年你就被犯人投訴過八次,我不知道為什么他們中沒有一個人起訴過你。但現在的問題是,你要怎么說服我們相信你的精神狀態是正常的,你能對你的計劃負責嗎?”舒冰又一次提問。醫療記錄在任何時候都屬于個人隱私,在公開場合談論起顧規忱的心理疾病的確過于越界,但事關組員的安全,個人隱私也必須為之讓步。

    “我愿意接受一切對我精神狀態的測評和審查。”顧規忱表情嚴肅。

    最后還是那位年長的長官化解了突然尖銳起來的氣氛。他說:“我們不可能讓你做負責這次行動的總指揮官,但你會是第二負責人,也會是軍部到目前為止最年輕的行動副指揮官,希望我們下次碰面會是在你的升職面試上,這也意味著這次的行動我們取得了成功。”

    “感謝長官信任。”顧規忱端正地敬了一個禮。

    會議結束的時候工作時間已經結束了,顧規忱回辦公室補了個妝,看到中午買的三文治還原封不動地擺在桌上時才想起來自己從早餐后就再沒有吃過東西了,她立刻感到無比饑餓,又因為剛從極度專注的狀態中松懈下來,她的手又開始不自覺地發顫。

    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是蔣璟煥。顧規忱推開椅子,干脆坐在了地上。

    “怎么啦?”她問蔣璟煥。

    蔣璟煥說:“你過十分鐘下樓,季副官在樓下等你。”

    顧規忱掛斷了電話,又從抽屜里拿出卸妝巾來擦掉了原來的口紅,找出了一支顏色更柔和些的口紅重新涂到嘴唇上。

    車子平緩地在道路上行駛,穿過兩個正在施工的綠化工程和公園后開進了一條兩側都栽種著茂密樹木的小道,樹葉幾乎蓋住了上方的天空,顧規忱用中控臺打開了天窗,風里有秋天的味道。

    副官從鏡子里瞥見顧規忱戴上了墨鏡,他停下了車,對著鏡子里女性的臉說:“到了,下車吧,長官在前面等你。”

    蔣璟煥站在距離車子10米的地方,腳邊有幾個煙頭和一個空了的煙盒,不知道已經等了多久。他把外套搭在手臂上,帽子也別在肩膀處,看見顧規忱下了車就朝她走過去。

    “長官,你又偷偷抽真煙,怎么也不等等我。”

    顧規忱的頭發被風吹亂了,蔣璟煥卻沒有讓她整理頭發。他將顧規忱攬進了懷里,聽著她一半驚喜一半埋怨地跟他說自己臉上的粉要被蹭掉了。下午的會議由顧規忱主導,他也同其他列席會議的人一樣認真聆聽顧規忱對行動的部署與答疑,她做得很好,給出這樣的評價不是因為她的性別給她加了額外的分,而是確實得好,以至于他為她感到驕傲的同時居然也感受到了焦慮。

    擔心她會在謊言被揭穿后果斷離他而去。恐懼她會再次崩潰。

    顧規忱當然不知道蔣璟煥正在想什么,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他要把自己約到這個地方來,目之所及四周都是樹木,唯一一棟白色的矮層建筑也隱藏在幾棵月桂樹背后。

    蔣璟煥大概從顧規忱的眼神中讀出了她的疑惑,他伸出手臂,示意顧規忱挽住自己的手,兩人一起往那棟樓走去。

    “等等你就知道我要帶你去哪兒了,今天你表現得這么好,當然要獎勵你。”蔣璟煥說。小徑上鋪滿了落葉,軍靴踩在枯黃的樹葉上沙沙地響,靴底的污泥在葉片上留下痕跡。他們刻意走得很慢,四下無人,顧規忱將蔣璟煥的手臂抱得更緊了。

    “這里有點兒像我家,很安靜,就是太偏僻了,怎么你在這里偷偷買了房子嗎?”顧規忱再一次打量了一圈四周,他們已經站在了建筑的門口,沒有任何說明這座建筑的用途的標志,安置在院子門口的安全鎖又說明了這里有人居住。

    蔣璟煥像引導孩子一樣牽著她的手走到門前,門自動向內彈開,顧規忱這才看到等在門后的是一位身穿護士制服的女性。那位女性向他們點了點頭說:“蔣長官,顧組長,請跟我來,很抱歉電梯因為電力維修不能使用,只能走樓梯了。”

    樓梯在客廳的另一邊。客廳里只擺放了必要的家具,但rou眼能看到的高清監控探頭就安裝了三個,想必在這棟樓里生活是沒有隱私可言的了,蔣璟煥在心里嘆了一口氣,他煩躁時就會用力把手攥緊,忘了自己還牽著顧規忱的手,這下讓顧規忱叫了出聲。

    “怎么了這是?可疼了啊長官。”顧規忱轉過身來對他說。護士把他們帶到了二樓最尾端,房間的門緊閉著,用的還是最古老的木門,顧規忱沖蔣璟煥眨眨眼,蔣璟煥顯然是了解情況的,他讓護士下了樓,只剩他和顧規忱站在門前。

    他將顧規忱的手放在了門把手上,自己敲了兩下門,然后對顧規忱說:“把門打開吧。”

    蔣璟煥的聲音有著蠱惑人心的能力,顧規忱聽話照做了。

    看清房間里坐著的人是自己mama的瞬間顧規忱尖叫起來。她沖進房間里,先是抱著mama用力地吻了幾下,然后又跑回到蔣璟煥身邊,踮起腳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一口。

    “我的天,媽,你怎么到這兒來了?是他把你弄出來的?”顧規忱欣喜若狂,她坐到了沙發上,但又立刻重新站了起來,指著蔣璟煥語無倫次地問。

    “你先坐下來,你在我眼前蹦來蹦去我頭暈。”顧規忱的mama平靜地說,又為她的女兒能在家中遭遇變故之后還能有這份孩童一樣的天真而慶幸。她把顧規忱拉回到自己身邊,然后對蔣璟煥說:“蔣先生,謝謝你今天帶忱忱來看我,我可以單獨和忱忱說幾句話嗎”

    蔣璟煥原本就打算將顧規忱帶到房間就離開,把剩下的時間留給母女二人,但他又太想要見到顧規忱驚喜的模樣了,他不愿錯過這樣的時刻。“當然可以。房子還需要什么直接告訴我就好,另外還會有一個護士來照顧您,明天她就到了。”蔣璟煥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并且合上了門。

    顧規忱像是竭盡全力終于下了決心,她低下頭,對mama說:“媽,剛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和蔣璟煥住在一起,他對我很好,也是他這兩年一直照顧著你們,我愛上他了,你別罵我,我給你和爸爸丟臉了,對不起。”

    這完全是不必要的解釋。顧規忱今天會和他一起出現在這里已經暗示出他們的關系了,mama總是最了解自己的女兒的,家人是女兒最后的底線,情感或者信任,不到顧規忱心里的峰值,她都不會把對方帶到自己的面前來。

    而即使顧規忱不說那些責罵自己的話,顧太太也能猜測到蔣璟煥是一個有家庭的人,他也許是刻意沒有戴著婚戒,可是手指上的戒痕已經能夠說明一切了。一個女性在一無所有時最后一點兒能夠交換來資源的資本是什么,顧太太再清楚不過,她的女兒或許是個斗士、是個漠視道德約束的人,但是為人情婦是一件要舍棄尊嚴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顧規忱一定不會選擇把自尊都放下。

    “忱忱,如果你還是我的女兒,你現在就去告訴他不用再保護我和你爸爸,你要跟他劃清界限,以后不會再跟他有來往。”顧太太心如刀割,母親最大的痛苦即是看著自己的孩子墜入深淵卻無能為力,而自己偏偏又是那個將孩子推下懸崖的人。

    “媽你別罵我,我已經要難受死了,你們不在我身邊,我什么都沒有了,如果你再討厭我了,那我還有什么活的意義啊。”顧規忱還是垂著頭,mama的反應她早已預料到,她做好了要受到責備的準備,但又幻想著母親會對此裝作不知情的樣子,默許她和蔣璟煥的關系。這也是一種自私吧,她寧愿讓mama一個人去承受這種痛苦,只要mama不說出口,她就能逃避掉這份道德層面上的自責。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在做的事情會讓所有人都唾棄你看不起你,我不是在怪你,我是在心疼你,也替他的妻子委屈,我和你爸爸可以是你傷害別人的理由嗎?我待在這里就等于默許了你跟他的關系,你也許就會為了我跟你爸爸做出更加沒有底線的事情來,沒有人會尊重你了,你以后要怎么立足呢?”顧太太逼問。處于建立在交易前提上的感情里的雙方都不可能完全彼此信任,一切從交易開始的關系最終也將回歸交易的本質,她無法忍受自己的女兒被試為一件商品,想盡辦法捍衛女兒的尊嚴是她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

    “媽,你別說了,我只要一想到你和爸爸在監獄里我就恨不得自己死了,或者跟你們關在一起,至少現在我能安心一點,至少不會有人再去為難你們了,這些我一個人做不到,我只能讓別人來幫我。就算是為了我,求求你留在這里,我才能在外面好好生活。”顧規忱說,眼淚已經在眼眶里蓄滿了,她強迫自己不能眨眼,手捏皺了上衣的下擺。

    “假如現在我跟你爸爸都自由了,你能做到立刻離開蔣璟煥嗎?恐怕你只會更加沒有后顧之憂地去他在一起吧。你剛才告訴我你愛他,你可以愛任何人,這是你的自由,但是這都不是你去介入別人婚姻的理由,況且,你跟蔣璟煥的關系也不可能是平等的。忱忱,我了解你,你太固執,自尊心又那么強,這種不平等的關系不會讓你幸福,蔣璟煥既然沒有離婚就說明他壓根不尊重你,也不尊重他的妻子,他不會回饋你的感情。”顧太太細心向女兒陳述其中的利害關系,她聽見女兒在小聲地啜泣,卻沒有為女兒擦去眼淚。女兒是顧太太最引以為傲的存在,正因為此她才需要女兒親自將被丟棄的驕傲撿起來。

    顧規忱用手背胡亂地抹去了臉上的淚水,母親的每一句話都令她沒有反駁或辯解的余地,卻也絲毫不能讓她動搖,等到她終于能控制好自己的聲音時,她說:“那,媽,你答應我,你會留在這里好不好?讓我可以經常來看你,讓我能專心去想怎么樣才能幫助到爸爸。”

    顧太太搖搖頭。“我不能住在這里,否則就等于我默許了你的行為,我不會安心的。”

    顧規忱沒有說話,她慶幸蔣璟煥不在場,沒有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又希望他能與自己一起面對這樣的時刻,愛人們總要共同經歷過一些挫折才明白彼此的可貴。也許他會有辦法勸服mama,畢竟他一向是善于把控人心的。

    蔣璟煥離開房間后就等在樓下的露臺,工作之外的時間里將自己置于攝像頭下讓他感到不舒服,出乎他的意料,顧規忱沒過多久就走了出來,她刻意做出用手背遮擋陽光的樣子,蔣璟煥卻還是看見她泛紅的眼眶和鼻尖。

    “哭了?讓我看看你眼睛。”蔣璟煥拉住了顧規忱的手,顧規忱從離開房子后就低著頭朝車子走,蔣璟煥的手也被她打開了。

    “別管我,還不都是因為你?現在我媽都不要我了。”顧規忱繼續往車子走,走得太過著急,被路面上的小石頭絆了一下,差點兒就要摔倒。

    “那是你mama,她不會怪你的,她只會怪我。”

    顧規忱完全沒有要理會蔣璟煥的意思,他幾次嘗試抓住顧規忱的肩膀或是手臂,都被顧規忱用力甩開,周而復始幾個來回之后,蔣璟煥直接扯住了顧規忱的頭發。這個方法是奏效的,顧規忱主動轉身面向了蔣璟煥,她想要開口說些什么,眼淚卻先一步落了下來。

    “這他媽都什么事兒都他媽什么事兒?我媽現在就覺得我們倆是一對狗男女,不過這也不用她覺得,因為我們倆就是一對狗男女,以前我媽只是在監獄里,現在好了,她沒有我這個女兒了,你是不是開心死了蔣璟煥!”顧規忱越說越快,她著急時會把眼睛瞪得很大,用手指把頭發撩到腦后又放下來。“你今天就不應該帶我來,不對,我一開始就不應該跟你在一起,我媽不會原諒我的,她對我失望透了。”

    蔣璟煥說:“現在重要的是她可以在這里靜養,你有很多時間讓她原諒你。”

    顧規忱喋喋不休。“聽起來好容易啊,我媽不會原諒我的,她會覺得我讓她失望了,覺得我沒有道德沒有底線,別人這么想我沒所謂,可我不能不在乎我mama怎么想的啊。”

    “你也不可能讓她現在就改變對我的看法,你一個人不可能做到。”

    “對你的看法?你想多了,她才不在乎你呢,她是覺得我沒救了。”

    跨步向前,蔣璟煥用手掌扣住了她的后頸,拇指按在她的耳廓,迫使她平靜下來。

    他說:“別躲,讓我看看你的眼睛,不是昨天才說眼睛疼嗎?”

    他們站得更近了,他微微低下頭,這樣一來顧規忱就不必再仰視他了。他看到她的雙眼里都有著紅血絲,眼影在接觸過淚水后更加艷美地閃亮,還有她發紅的鼻尖,換季時她的皮膚總會干燥起皮,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已經對顧規忱的一些習慣了如指掌。原先他只是想要顧規忱能夠冷靜下來,但相互凝望許久之后,親吻就成為了天經地義的選項了。

    二樓的一扇窗戶被用力地關上了。他們當然未曾察覺,接吻是需要投入感情的,他們曾經偷偷摸摸地在蔣璟煥的辦公室里zuoai,也試過在臥室的落地窗前糾纏,但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在郊外、在陽光下向對方袒露著自己的愛意,不再躲躲閃閃,而是像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一樣,一個吻就可以化解掉爭吵抱怨,一個擁抱就軟化全部的爭鋒相對。

    唇與唇分離后顧規忱像來時那樣挽上了蔣璟煥的手,陽光下蔣璟煥的鬢角微微閃光,她以為是沾上了不知從哪里飄來的棉絮,想要幫他捻掉時才發現那是幾根白發。

    她說:“長官工作累了,都有白頭發了。”

    蔣璟煥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鬢角,倒是沒有吃驚的表情。“是啊,我們小忱還在最好的年紀,可是我已經開始變老了,本來我還想著拔掉呢,但是越長越多,干脆就算了。”從軍校畢業后他便只顧著向上攀爬,看到了自己鬢邊的冒出的白發才對時間的流逝有了實感,沒有人能與歲月向抗衡,他也只能扮作從容。

    “我現在護膚品都要用抗衰老的了,每次看到剛從軍校畢業的小姑娘心里都很慌,得馬上照照鏡子。”顧規忱摸著自己的臉說。

    “青年才俊越來越多了,說不定哪天我也會被淘汰。”蔣璟煥說。

    “你也會怕老嗎?上次還是擔心體能不行了,今天還更直接了,要不以后……”

    顧規忱話說了一半,突然跑開了,蔣璟煥一頭霧水,他并沒有看到什么需要注意的東西,除了樹木還是樹木。顧規忱跑到了一棵樹下,繞著樹干走了幾圈,要找到什么東西的樣子,然后她驚喜地回過頭,指著頭頂上的一根樹枝對蔣璟煥說:“你來看,有松鼠,我好久沒看到松鼠了,你在哪兒找的這個房子啊,環境太好了。”

    蔣璟煥卻在顧規忱轉身的那一刻被釘在了原地。他分明在顧規忱的臉上看見她與孫孝冉合照里一模一樣的笑容,他甚至看到孫孝冉就站在她的身邊,他們倆在樹下耳鬢廝磨互訴衷腸,然后緊緊地擁吻在一起。

    孫孝冉年輕英俊,為人和善,才來到軍區幾個月就得到了許多人的喜愛和褒獎。更重要的是他同樣家世顯赫,這意味著他也能夠為顧規忱和她的家人提供庇護,他甚至還是自由的。

    蔣璟煥從未覺得顧規忱的笑容這樣扎眼。嫉妒與恐懼接管了他的身體,他被這樣的情緒拖拽著朝顧規忱走,他對顧規忱說:“我會離婚,然后帶你走到太陽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