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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尷尬的修羅場)

    

秘密花園/11(尷尬的修羅場)



    機艙里的燈光系統被設置成了睡眠模式,只有工作臺上方的壁燈亮著鵝黃色的光,蔣璟煥側躺著睡在沙發上,飛機上的冷氣溫度一向要比其他任何地方的溫度低,他將毯子拉到了自己的下巴,無意識地翻身躲避光源,還是有幾粒光斑落在了他的臉上。

    副官走到蔣璟煥的身邊,他輕聲叫蔣璟煥的名字,對方沒有醒來,反而是翻了個身,把嘆息扯過了臉。于是副官彎下腰,輕輕地推了推蔣璟煥的肩膀,身體的觸碰讓蔣璟煥清醒了。

    “怎么?快到了嗎?”蔣璟煥披著毯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他很少會在飛機上睡得這么沉,以至于醒來的時候太陽xue都因為腦部供氧不足而劇烈疼痛。他用力按壓了幾下自己的太陽xue,頭疼并未因此緩解,他想到了顧規忱放在他箱子里的止疼藥,用手指著一旁的箱子,示意副官將箱子打開。“幫我拿一下那個深紫色的袋子,里面有止疼藥。”

    副官將一直拿在手中的文件夾放在了書桌上,蔣璟煥隨手把文件夾打開,夾在其中的只有一張A4紙和兩張照片,蔣璟煥調亮了頭頂上方的燈,用杯子里的白開水把止疼藥送進了喉嚨里。

    “查完了?就這些?讓你交叉去比對他們的福利卡消費記錄和個人卡的消費記錄,有做到嗎?”蔣璟煥問。

    副官回答:“都查了。孫孝冉在受訓時的所有消費地點里所有跟顧規忱的消費記錄有重合的我們都比對了,他們挺謹慎的,幾乎沒怎么用過福利卡,只用私人卡,有很多餐廳和酒店的消費記錄,可以證明他們是一起的。”

    “怎么證明?”

    副官說:“你可以看看,有的酒店是顧規忱給的押金,孫孝冉后來結的酒店賬單,押金單獨返還到顧規忱的卡上。顧規忱用福利卡買過一個火機,我去查了當時的購買記錄,那個火機是可以刻字的,底下刻著Andre   and   G……”

    “我知道了,Andre是孫孝冉的教名,G是顧規忱教名的首字母,那他們在一起多久?”

    “孫孝冉受訓結束以后就中斷了吧,不過他們去年在霍爾堡執行同一個任務,但是沒有什么可以查的?!?/br>
    蔣璟煥拿起了桌面上的兩張照片,一張照片是普通的受訓結業時的合照,孫孝冉穿著的還是學員制服,與其他人一起站在一顆榕樹下,顧規忱站在第一排地最中間。第二張照片顯然是在酒店里拍的,顧規忱穿著一件低胸吊帶上衣依偎在孫孝冉的懷里,孫孝冉是那個拍照的人,他們絲毫不在鏡頭前掩飾彼此間的親密。

    蔣璟煥能想象的到,孫孝冉放下手機后就會與顧規忱重新相擁著倒回床上,再開始新一輪的zuoai。

    他把相片和紙張重新放進了文件夾,右手食指無節奏地敲擊著桌面。

    “你要讓顧規忱離開嗎?孫孝冉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知道你和顧規忱的關系的,也可能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副官問。

    “我為什么要讓顧規忱離開?第一,就算非得有一個人要離開,那這個人也該是孫孝冉吧,我沒有辦法讓孝冉遠離顧規忱,反而讓顧規忱離開我,這是什么邏輯?第二,孝冉調來這個軍區也有一陣子了,假如顧規忱認為他更能幫助自己的家人,那用不著我讓她走,她自己也會去找孫孝冉的,她也不傻?!笔Y璟煥又取出一片止疼藥吞了進去,明亮的光源刺激著他的眼睛,他不得不合上眼,并用手掌擋住了眼睛?!安贿^,與其讓孫孝冉知道這件事,不如我來告訴他,至少他不會當著我的面發瘋。”

    副官說:“你想怎么做呢?”

    蔣璟煥正想回答,一陣讓他以為自己耳膜都要被刺破的痛感讓他下意識捂住了雙耳?!耙德淞藛??怪不得我耳朵又疼了。”

    “是的,快要著陸了?!备惫倩卮鹚?。

    蔣璟煥拉起遮光板,飛機正滑翔在世紀之城的夜空,不斷地將一些建筑甩在背后,直到看見軍用機場的地面標志,蔣璟煥才將遮光板放下。

    “我頭好疼,請你替我給顧規忱發個消息,讓她給我煮那個可以治頭疼的湯。”

    副官低聲回答了一句好的。

    周日的中午,結束加班以后,蔣璟煥邀請孫孝冉到家里吃飯。去往蔣璟煥住處的路上汽車開啟了自動駕駛,孫孝冉同蔣璟煥坐在后座,快要抵達地圖上設置的終點時,他突然開口問蔣璟煥:“學長,他們說的關于你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嗎?”

    “哪些事?”蔣璟煥脫下了外套,順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他們說你現在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跟我的老師在一起,顧規忱,是真的嗎?”

    蔣璟煥笑著回答:“對啊,她也很開心今天能見到你?!?/br>
    孫孝冉說:“但這是不對的,學長,玟箏jiejie很愛你,她一定比其他人都要愛你,如果你讓她知道了這件事她會很傷心的,你不應該這樣做?!本鸵姷筋櫼幊懒?,他卻沒來由地想起往日看到蔣璟煥與趙玟箏在一起時的畫面,他或許不曾體會過被愛人背叛的感受,但比起蔣璟煥,他的確更有資格提及忠誠。畢竟在他的認知中,自己是忠誠地愛著顧規忱的。

    蔣璟煥幾乎被孫孝冉幼稚的質問逗笑了。如今的孫孝冉尚且這樣稚嫩,更何況是幾年前還在顧規忱手下受訓的那個小學員呢?確實,他對顧規忱過往地了解都是建立在檔案和他人的轉述之上的,但既然有數人都形容顧規忱是一個對待男女關系隨便的女性,那些傳聞或許也有七八分真。想來曾經顧規忱也只是把孫孝冉當成了一個消遣時間的玩伴,畢竟她從前那樣嬌縱,必然不會有耐心引導等待一個小男孩長大。

    蔣璟煥說:“孝冉,別問我這些,等等在顧規忱面前也別說這樣的話,她聽到也是會傷心的?!?/br>
    孫孝冉不再說話,車子前方已經能看到院子的大門,一個女性站在門后,聽見汽車的聲音后將手機放進了圍裙的口袋里。

    “孝冉來啦,剛好菜也差不多好了,你跟璟煥先坐下吧,你學長特地把他珍藏的紅酒都拿出來了,你們先聊一會兒,我去把菜端出來?!?/br>
    顧規忱一直等在門口,接過孫孝冉捧在手中的繡球花,以女主人的姿態將孫孝冉迎進客廳。她一如既往地坦蕩與大方,完全沒有常人在地下關系被曝光時會有的窘迫。

    “孝冉帶來的繡球花正好配你的耳環,需要我幫忙做些什么嗎?”蔣璟煥掛好了自己的外套。他與孫孝冉是直接從辦公室過來的,兩人身上都穿著軍服,顧規忱穿著一條寬松的裙子,頭發披在肩上,看上去完全是一個居家主婦的模樣。

    “學長跟我說你會做飯的時候我完全不信,我一直不知道你還會自己下廚?!睂O孝冉雙手握著椅背,餐桌上的砂鍋排骨正往外冒著熱氣,他湊近聞了聞,抬起頭驚喜地說:“好香啊,jiejie,一聞就知道很好吃?!?/br>
    “你學長一開始也這么跟我說,他說我怎么看都不是會做菜的人,后來又說我做飯好吃,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騙我呢?!弊詈笠槐P菜擺上了餐桌,顧規忱也坐了下來,笑意盈盈地跟孫孝冉說,眼光卻落在蔣璟煥身上。

    “學長不會騙你的?!睂O孝冉說?!皩W長對吃的很挑剔,如果不好吃,他肯定下不去筷子。”

    “是嘛,那今天你也來試試看我做的菜到底好吃不好吃,要是你也覺得行,我以后就不懷疑你學長啦。”

    顧規忱說著夾起一塊排骨放進了孫孝冉碗里,排骨落在米飯上時顧規忱用筷子敲了敲碗的邊緣。孫孝冉了然,不再與顧規忱對話,而是微笑著舉起了酒杯,直視蔣璟煥的眼睛說:“我要謝謝學長對我的信任和邀請,學長一直很照顧我,我也把學長當成哥哥一樣看待。我也要謝謝jiejie的招待,受訓的時候我們同學還討論過jiejie會喜歡上什么樣的男人,學長和jiejie很相配,希望jiejie可以讓學長幸福。”

    孫孝冉的酒杯自他開始說話就停在半空中,蔣璟煥在孫孝冉說完后也舉起自己的酒杯與孫孝冉碰杯,他將手掌覆在顧規忱的手上,并且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蔣璟煥說:“小忱心臟不好,醫生已經不讓她喝酒了,讓我代替她喝吧,孝冉?!闭f完他就將酒一飲而盡。

    與信任的人在一起,也就顧不得什么禮節,孫孝冉喝酒的速度很快,往往兩口就把杯中的酒飲盡,蔣璟煥也樂得奉陪。他們的對話中有很多顧規忱聽過一兩回的名字,她無意插嘴,只趁著蔣璟煥不注意用他的酒杯喝了很多酒,蔣璟煥起初佯裝沒發現,到后來竟主動地將酒杯舉到她嘴邊。孫孝冉用手掌托著下巴,酒意上了臉,臉頰透著淡粉色,他并不說話,只是笑。一瓶酒很快就見了底,蔣璟煥從酒柜中又取出一瓶威士忌來,顧規忱知道他喝威士忌時習慣加冰塊,也轉身去廚房的冰箱里拿出了一小桶冰塊。

    “都吃完啦,那看來我的手藝的確是不錯,孝冉喜歡吃什么菜呢?告訴我,你下次再來我給你做?!?/br>
    飯菜都已光盤后,顧規忱扶著餐桌地邊緣緩慢地起身。喝酒最忌諱混著喝不同類別的酒,她心事重重,喝得又太著急,現在醉意都涌了上來,端起餐具時膝蓋碰到了椅子,餐具從她的手中滑落。

    厚重的瓷碗摔落在地面的瞬間濺開大小不一的脆片,顧規忱盡管往后倒退了兩步,但還是因為躲閃不及而被瓷片在腳踝劃開了兩道口子,一塊細小的碎片甚至嵌進了她的rou里。血立刻流了出來,顧規忱的腳下很快便出現了一攤小小的血洼。

    她下意識地彎下腰想要將碎片拔出來,手指就要碰到瓷片的時候,蔣璟煥握住了她的手臂。

    “我去拿急救箱,孝冉,麻煩你扶她去沙發上坐下。”蔣璟煥說完就轉身快步上了樓。孫孝冉確定蔣璟煥走進房間以后將顧規忱打橫抱了起來,隨后走到沙發旁,把顧規忱穩穩地放在了沙發上。

    “你怎么回事兒?”孫孝冉問。

    “你來當我,你就知道這餐飯我吃得多受罪了?!鳖櫼幊阑卮?。

    兩人都沒有再同對方說話的意思,顧規忱只顧低頭查看自己的傷口,孫孝冉聽見樓上蔣璟煥的腳步聲越發靠近,主動站到了距離顧規忱稍遠一些的地方。蔣璟煥拿著急救箱熟練地開始為顧規忱處理傷口,沾著消毒酒精的棉片接觸到傷口時顧規忱本能地叫出了聲,腿也不自覺地想要躲開。

    “你先別動,不然一會兒傷口開裂得更嚴重了?!笔Y璟煥抬起頭對顧規忱說,并用右手輕輕拍了拍顧規忱的手背。

    顧規忱雙手攥拳,已經有一陣子沒有修過的指甲深深扎進掌心,身體兩處不同部位同時傳遞出的痛覺提醒她現在必須保持鎮定,她小心地看了看不遠處刻意保持距離的孫孝冉,對方的目光灼熱如火炬,像是要將她與蔣璟煥一起點燃。蔣璟煥專心地為顧規忱處理著傷口,急救是他們在軍校時必須要掌握的課程,完成清創與包扎后,蔣璟煥在她的膝蓋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這本不是什么過分親密的舉動,比起他們平日里的調情手段不過小巫見大巫。但這是蔣璟煥第一次在有外人在場時這樣親近她,偏偏在旁邊站著的人又是孫孝冉。他們在一起兩年,除去蔣璟煥的副官外,從沒有過別人到家里做客,而即便是在副官的面前,蔣璟煥也從未像剛才與她有親密的舉止。顧規忱很難不去想蔣璟煥是刻意而為之,假如她的揣測是正確的,那么蔣璟煥就必然已經對她和孫孝冉的關系有所知曉了。

    心中的猜測使得她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都在朝大腦涌動,顧規忱的臉上應激性地發紅,她只好扮作害羞。

    “要不要我抱你上樓去躺著?”蔣璟煥說著合上了急救箱。

    “不用,我也想跟你們說話,你和孝冉來沙發上坐吧,等等我再去收拾飯桌。”顧規忱說。血已經止住了,瓷碗的碎片也被取了出來,顧規忱試著崩緊自己的腳尖,果然還是疼的??p合膠將傷口周圍的皮rou互相粘合,現在任何一點兒大動作都會讓傷口再次出血。“我怕再動會讓傷口裂開,我坐一會兒再上樓,孝冉,你別站著了,坐吧,想吃雪糕的話冰箱里有,讓你學長給你拿吧?!彼謱O孝冉說,分明是長輩哄著小輩開心的語氣。

    “不了,jiejie,你都受傷了,我該走了,我和學長每天都能見面,隨時都能聊天的?!睂O孝冉說。地板上還有血滴落下形成的血點,從餐桌到沙發總共沒有幾步路,他卻抱著顧規忱走得格外辛苦,以至于他覺得地上的那些血是從自己的心中淌出來的,笑他只敢在蔣璟煥看不到的地方擁抱顧規忱,笑他的無能與懦弱。

    “那好,小忱你在沙發上待著,我送孝冉出門?!笔Y璟煥沒有挽留孫孝冉,替孫孝冉取下掛在衣架上的帽子后就和孫孝冉走出了客廳。

    顧規忱一直僵直的腰背在聽到門合上后的聲響時終于放松下來,她向后仰倒,躺在了沙發上。

    仿生狗從地上躍進顧規忱的懷里,在她的懷中瘋狂搖著尾巴,請求她陪自己玩耍。顧規忱撐起身體嘗試去撿起在茶幾旁的玩具球,這時小狗又跳下了沙發,飛速朝門口跑去,是蔣璟煥回來了。

    “怎么這么不小心?今晚你怎么洗澡?”蔣璟煥坐到了顧規忱的身旁,用責備的口吻問她,親密戀人經常會用這樣的語氣來向對方表達自己的關心。

    “長官幫我洗呀,我和長官一起洗就好了。”顧規忱說著伸開手臂投進了蔣璟煥的懷里。蔣璟煥即便是溫柔笑著,眼里也帶著對人的審視,她有意躲避蔣璟煥的目光,更害怕自己的表情會將心中的顧慮出賣。她不明白為什么蔣璟煥會邀請孫孝冉到家中做客,更加不解為什么他會在孫孝冉面前同自己有這樣親密、甚至是同時充滿了討好與占有欲的舉動,這是她從前求而不得的,可是它們發生的時機又太過尷尬。

    蔣璟煥的身上總裹著一種她無法形容出的味道,也許只是顧規忱這么覺得,戀愛中的人向來會在對方身上找出很多獨特之處。那種久浸在武器與權謀之中的冷酷的味道讓她著迷,她埋在他的懷中瘋狂地嗅聞,直到聽見蔣璟煥輕輕地笑出了聲。

    “是狗鼻子嗎?我們小忱,在聞什么?”

    “聞你身上的味道,我很喜歡?!鳖櫼幊赖穆曇魫瀽灥?,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但依舊沒有讓蔣璟煥看到她的正臉。

    “我怎么聞都只有洗衣液的味道,沒有別的味道。”

    “那你讓你那些女下屬聞呀,她們肯定能聞出各種各樣的味道來的。”這倒并不是她故作吃醋,她的確認為蔣璟煥的女性下屬對他過于殷勤了。

    蔣璟煥說:“那你先把你的香水噴到我衣服上,我再讓她們來聞?!?/br>
    像是維生素泡騰片被丟進了水中,顧規忱心中的柔軟在空氣中炸裂開,她對蔣璟煥的甜言蜜語從未有過抵抗力。蔣璟煥輕易不會把對那些表露愛意的詞語出口,卻又總能捕捉到顧規忱最脆弱最失落的時刻投放下安慰劑,將她從心灰意冷的邊緣拽回安全地帶。

    “璟煥?!鳖櫼幊勒f,蔣璟煥看不見她深深皺起的眉頭?!拔矣X得自己快要撐不住了,上次去看我爸媽時,我爸說他已經在監獄里過了兩個生日了,我什么都做不了,找不到關鍵證人,他們什么時候才能出來啊?!?/br>
    她被蔣璟煥迷得就快要忘記自己當初是抱著怎樣的目的才答應到他的身邊了,如果不是孫孝冉點醒了她,恐怕她還一廂情愿地無條件信任蔣璟煥會真心幫助她。立場,這是一個很值得推敲的詞語,到頭來她還是只能站在一個交易者的立場上向蔣璟煥提出自己的訴求。

    “把這件事交給我好嗎?我們小忱,你只要正常地生活就可以了,在我的身邊。”蔣璟煥這樣說。顧規忱以極小的幅度搖了搖頭,她嘲笑自己,竟然以為她能在蔣璟煥的聲音里找到破綻。

    “還有一件事。”顧規忱說。

    “怎么了?”

    “我愛你,長官,我太喜歡你了,你也多愛我一點兒吧?!鳖櫼幊勒f完主動獻吻,她用嘴唇去阻止蔣璟煥的回答。背叛的滋味是酸澀的,她的心都皺成了一團。

    現在輪到顧規忱于心有愧了。蔣璟煥的確是最沒有資格要求她始終如一的人,但這也只是建立在情感關系上的前提,是她對自己提出的要求??墒沁@場關系始于一個交易,本質也是交易,蔣璟煥作為主導關系的那一方擁有對一切條款的解釋權,他發號施令,她就必須服從,他們的關系中從來沒有過平衡,甚至于蔣璟煥的溫柔都是施予她的慈悲。他照顧她的家人,負責她的生活,將這些細化成數字,他的確給了她很多,而她只需要交付他自己的身體,至于感情,那是她自愿奉獻給他的。這樣看來,似乎對他保持專一也不算是什么喪失自尊的事情,同理,她的確是又一次跟孫孝冉上了床,但這又影響她繼續跟蔣璟煥的交易嗎?

    還是說,要愛一個人就必須忘記一部分的自我,重塑自己的道德觀,一切以適應他為標準,將自己化成對方想要的形狀,去填補他的空缺。

    顧規忱想著,任由蔣璟煥將她抱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