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二)
往事(二)
后來在C市,蔣邵東到重遇優染后,曾試探著問過她,你以前跟我哥是不是有過點什么。他不是傻子,優染身上那么多蛛絲馬跡,況且如果不是曾經有過交集,怎么會愿意趟這灘渾水。 優染笑了笑,她看著蔣邵動那雙和他哥相似的眼睛,淡淡地道:"說真的,比優雅早。" 優家別墅那次初見,已經不是初見了,但她不想跟蔣邵東提,那段往事她不想任何人提,那是獨屬于她的,快樂是,悲傷也是,無論如何她要讓它安靜完整地待在心里。 優染和蔣邵南相遇那一年,是16歲,她常常覺得自己真正的命運是從那一年開始的。 那一年她和自己的美術老師,尹離,私奔到法國,兩個人蝸居在巴黎一間公寓,最初的兩個月還算風平浪靜,隨著尹離找工作失敗,開始酗酒,一切都是失控了。 終于在一次大吵后,尹離打了優染一巴掌離家出走,優染渾身上下只有幾百歐,法語說不好,旅游簽證也馬上過期,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時,發現同一棟樓的住戶發布了出租信息。 租客她恰好認識,那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前一天她在街上逛蕩時看到有小偷偷拉他背包的拉鏈,她因為提醒他還差點被報復,幸好沒傷到哪里。優染很委屈,她其實也想偷錢來著,那個背包很大,她看到男人把剛才買東西之后,把錢包放在了最外面那層拉鏈里,但礙于個子矮夠不到,見有人先下手,心態不平衡才出口阻止。 那個年輕男人留了聯系方式給她,說如果回去后身體不適可以打這個電話。雖然想著那個男人可能出于感激和內疚幫助她,但她還是沒把握。 你可以收留我嗎,我是和男朋友從別的城市過來這里打工的,然后我被甩了。她站在門口解釋自己的來意,低著頭,有點拘謹,我沒有吃的,也沒有錢。 她看見他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那樣子倒像是她編了個故事,是覺得她不像有男朋友的,還是不像沒有錢的? 你先進來吧。他將門打得更開,優染道了一聲謝,跟著他進去,房間比尹離那里差不多,布置非常女性化。他把行李箱推到一邊,這是我姑姑的房子,我只是暫住,我在附近的銀行實習,大概兩個多月。 優染聽得出來,這意思是,我也是暫住,為了長遠考慮,你去找別人吧。 我可以借你一些錢,你先買些食物和日常用品,我想你有住的地方吧。他掃了眼她腳上的拖鞋,優染覺得真是失策。 男人說著去翻搭在沙發上的外套口袋,嗯,你大概需要多少?(18歲的蔣邵南兜里沒幾個錢,這里絕對有打腫臉充胖子的成分) 我能住在這里嗎,一個星期就行,我給錢。優染不想回去,如果可能,她不想再見到尹離,說不清想起這個人時,那種又愛又惡心的感覺是為什么,總之她迫切地想掙脫這一切。 那個房子不是我的,真的,我就要被趕出去了。 她說話時,他一直看著她的眼睛,她忍著心虛,梗著脖子道,你反正也要租,幫幫我能怎樣,如果不是我,你的錢包都被偷了好嗎? 他笑了笑,你是女孩子,我是怕你不方便,你多大,真的可以打工嗎? 優染想,這人看著好說話,處事明顯比同齡人周到很多,周到的人,想得就多。 她最后不要臉的嚎啕大哭,他才終于答應收留他,畢竟自己只是個小姑娘,他總不能把她推出去吧。 但前提是她必須換睡衣。 優染住在那里的第一晚,洗完澡穿著睡衣出來時,男生剛從超市采購回來,手里正拎著購物袋,看到她愣了一下,竟然還背過身去,很紳士的模樣。 優染穿的也不算睡衣,就是找出來適合夏天睡覺的衣物而已,上面是個小吊帶,上身下面是熱褲,稍微短了點。 她聽見他說:這位小姐,這兩個星期你不會就穿成這樣吧,怎么說我也是男的,萬一我一時沖動。"他回過頭來沖她笑了一下,你未成年吧,為了這一個星期我不進巴黎的局子,你最好換個保守點的。 優染發現他臉頰有道長酒窩,笑起來真好看。 她不確定眼前這個男孩靠不靠的住,能幫她撐多久,但很奇異的,她決定賴著他,能賴多久是多久。 于是在她不懈的努力下,一個星期變兩個星期,沒錢之后她想辦法以工抵債,他也同意了。優染不會做家務,洗衣做飯都不會,和尹離在一起那段時間,都是尹離在照顧她的起居,尹離對她,其實算不錯了。 一個女人,怎么讓一個男人心甘情愿的被賴上呢,性和愛,只有這兩個,這是優染從尹離身上得出的結論,如果讓秦女士知道她的想法,一定大發雷霆,罵她不要臉,不自愛。 她花了很多心思勾引蔣邵南,那是一種她與生俱來,天生就會的東西,或者說尹離的存在,把她因為年幼而沉寂的天分給激發出來了。 優染所剩不多的錢,她買了條很清純的白色裙子,把披散的頭發扎起來,學校里受男生歡迎的女孩不都這么穿么。 有意無意的肢體碰觸,偶爾小露一下,這些小伎倆,優染用得很是嫻熟。 蔣邵南實習很忙,每次很晚回家。留守蔣邵南公寓的日子很無聊,她在他留下的A4紙上畫著玩,突然福至心靈,畫了蔣邵南的肖像,她是誠心的想畫給他看的,無意透露出來的少女的心意最能打動人。可當筆下輕松畫出他的模樣時,優染才發現,原來這張臉自己竟然這么熟悉了。 優染后來回憶這段,那時的這些所謂伎倆,真的是16歲女生的心機嗎?只怕她是先動心的那個,后來所有種種小動作,不過只是單純地想讓他也喜歡自己而已。 勾引是很順利的,少年時期的蔣邵南,還沒有后來的城府。 他會在下班時給她帶各種小禮物,從畫筆,到零食,他幫她收拾好書房,讓她不必擠沙發,還有他的眼神,看向她時,好看的眸子里永遠有溫柔的暖意。 還有那一天,他甚至親了她。 那不是優染的初吻,尹離吻過她很多次,這次和以往經歷的親吻都不一樣,那種內心的悸動,喜悅,周圍的安靜,她都能聽到巴胺分泌的聲音。 后來優染步子邁的更大了,但這人比他想象得要克制一些。 她故意在擁抱的時候蹭他,明明感覺的異樣,卻見他低頭看向自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既然答應了收留你就不會丟下你,你別想有的沒的了。 可我就想要有的沒的。她更緊地抱住他,耳朵貼到她胸口去聽跳動的心臟,他沒有應聲。 少年少女,在那樣的環境下,在精神淪陷之后,身體的沉淪幾乎是難以避免的事。 契機在發生在一個周末。 這個水龍頭的聲音我怕水龍頭很舊了,使用時偶爾發出隱隱的嘯叫,好像女人在哭。優染將頭從衛生間的門里探出頭來,玻璃門里面的身體若隱若現。 所以到底要不要洗了。他的語氣聽起來有點不耐。 要,你能不能在門外等著,我看見你的影子就不怕了。 她看著他的身影就在離自己一米多遠,雖然隔著玻璃墻,但感覺一伸手就能碰到,熱水從她身體上流過,每一寸肌膚都變得很敏感,房間里靜得只有滴答的水聲,私處也有熱液流出來,優染閉起眼睛,她知道此時他和自己一樣渴望對方的碰觸。 衛生間的門打開,她已經穿上了連衣裙,只是沒穿內衣,薄薄的白色衣料,緊貼在未干的身體上,清晰地透出發育得很好的兩顆rufang,形狀美麗,粉紅色的塔尖顫巍巍得誘人,她都說自己是無師自通了。 男孩站在對面,靜靜地看著她,他沒有動,也沒有出聲,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說道。 "邵南哥哥,你想要的話,我給你,我是真的想給你。" 優染臉上很熱,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竟然觸到兩行淚。 這些日子美好得不真實,她怕它們就像小時候玩的彩色肥皂泡一樣,一不小心就破滅了。 16歲就已經支離破碎的優染,一無所有的優染,能給予蔣邵南的,只有身體罷了。 看了有的小可愛說想看這里多點甜,就加了章優染視角的,明天再開虐吧,明天仍然是回憶章啦,大概晚上8點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