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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夜花火其十四】

    

【極夜花火·其十四】



    床頭臺燈靜靜映照,落下一匝朦朧輝影,那瓶星型玻璃小罐正放在柜角,斜插兩支茉莉花束,裝點素雅,而邊緣反射璀璨顏色,仿佛虹彩。

    阮秋秋枕在蜥人厚實肩膀處,癡癡望了片刻,忽然抬手晃動瓶子,里面空空蕩蕩,只余一枚糖果,隨著搖擺力道來回碰撞,發(fā)出窸窣聲響。

    那是她送給安德烈的,作為初次相遇的見面禮物。

    你喜歡吃糖嗎?她問。

    環(huán)住腰肢的手臂微微收緊,一道粗沉聲音自她后方響起,你送的我都喜歡。

    性事已然落下帷幕,時日漸晚,本該早點歇息平穩(wěn)度過今夜?jié)馇榈摹扇藢Υ诵闹敲鳎恢獮楹危诤唵吻謇砩眢w之后,遲遲沒有入睡,反而繼續(xù)維持親昵姿態(tài)。

    臥房只這一張單人平床,彼此交疊躺在一處,難免擁擠,不過愈是如此,他們便愈發(fā)糾纏緊密,保持異樣默契,兩廂廝守,脈脈溫存。

    他的呼吸與胸膛同樣滾熱,阮秋秋回身鉆入對方懷抱,雙手攀附頸脖,連帶小腿一并勾著粗尾,語音輕快,似是笑了,那怎么就剩一顆呀?

    舍不得吃完。安德烈輕輕咬著她的耳垂,目光不曾落向糖罐,全然專注懷中溫軟。

    那原本是被他妥帖藏在內(nèi)兜的,直到今夜兩人坦誠相見,衣衫褪盡,糖罐隨之滑出,終于重見天日。好在阮秋秋沒有為此表現(xiàn)半分驚異,甚至大大方方把它放到桌面。如今他們兩情繾綣,自然無須擔憂這些盛納了隱秘念想的事物袒露人前,反正她是愛他的。

    思及此處,安德烈便生出一股莫名底氣,稍微施力,將她困在自己肢體之中。

    別胡鬧我腿酸著呢。

    阮秋秋盈盈剔來一眼,那聲軟軟呵斥與撒嬌無異。她也不慌,只將玻璃小罐擱下,捋開附在額角的濕熱發(fā)絲,又說了句口渴,對方立時松開束縛,匆忙起身斟水。

    一杯溫水下肚,驅(qū)走不少疲累困倦,她索性靠在床頭,將被褥掀開一截,光裸肌膚如絲緞般展露無遺,殘留數(shù)道瑰粉痕跡,而黑發(fā)恰到好處垂落,掩住胸口紅蕊。兩人對視的剎那,她招了招手,示意安德烈俯身過來。

    于是龐然魁壯的巨獸溫馴臥在她的身上,腦袋擱向柔軟乳rou,他伸出長舌,深深嗅聞從那身薄汗里滲出的甜暖香氛。

    阮秋秋不得不分開雙腿,方便對方靠攏,可稍一抬動腿根,酸疼旋即傳來整場交歡之中,安德烈一直保持同個姿勢,固定她的下身朝兩側(cè)敞開,然后無休無止的挺進抽插,實在磨人。但她偏偏無法責備,畢竟對方已然竭盡溫柔,甚至處處克制。

    安德烈她喚著對方名字,伸手摸向那顆深色頭顱,掌心劃過腦后凹凸不平的尖角,刺刺麻麻。

    蜥人以喉間短促氣音作為回應(yīng),手腳努力保持安分。他心底自是饜足,奈何身體仍然瘋狂喧嚷饑渴,距離完全紓解尚早,唯有借助她的撫慰,一點一點消磨欲念。

    你困不困呀?她又問。

    不困。安德烈搖了搖頭,一面答話,一面用長尾絞著她的足踝,粗糲鱗甲細細蹭過每寸肌膚,十足黏人做派。

    阮秋秋回想初見之時他那副拒人千里的冷淡神情,每每相處總要格外留心,生怕行差踏錯引發(fā)齟齬,與如今情形大相徑庭。

    抬手捧起對方腦袋,手指掠過他的眼角褶起的層疊紋路,她說:那陪我聊會吧,我有個問題想問你。這個問題醞釀許久,只待時機成熟,而她迫不及待要將之傾訴而出。

    眼見愛人神情認真,安德烈不由端正身子,坐回旁側(cè),擺出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你說。

    動作倒是規(guī)矩,心卻七上八下擂起小鼓。在那雙淺褐眼瞳的映照下,他的緊張顯露無遺。

    阮秋秋為之失笑,笑意轉(zhuǎn)瞬侵染緋色,喉間傳來隱約瘙癢,似有花苞細密生長,只待紅唇啟張之時洶涌盛開。

    你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從你來到我身邊的每一天。

    一問一答,發(fā)生于頃刻之間,安德烈?guī)缀跏遣患偎妓鳎捳Z脫口而出。

    身前那張姣好面孔愈發(fā)艷麗起來,兩頰紅暈浮動起來,蔓延整個軀體。她微微顫抖著,似羞似喜,索性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你騙我,她哼哼唧唧憋出一句抱怨,最初的那些天,你明明都有意避著我。

    要是我貿(mào)然接近,會嚇到你的。而且,我也在害怕。

    怕什么呢?

    怕我因為喜歡你而變得離不開你。

    唇角彎成一弧半月,阮秋秋的目光再度落回他身上:那現(xiàn)在呢?

    話音落下,安德烈俯身朝她湊去他的一切行動身不由己,仿佛無形紅線緊密纏繞,四面八方將他拉扯過去,回到她的掌心,由她cao控所以他依照她的支配,遞來一吻。

    這是一場溫柔至極的親吻,唇與唇的觸碰,齒與齒的相扣,舌與舌的纏綿,而曖昧水聲連接了彼此,那些繁茂花朵仿佛從一個柔軟口腔里游走向另一處暖熱口腔,安德烈汲走所有甜蜜,直到她眼中泛起瀲滟薄霧,長睫若羽翅撲閃。

    現(xiàn)在誰也不能分開我們。他的答案如同起誓。

    年輕人的愛意永遠直白熱烈,不帶絲毫婉轉(zhuǎn)含蓄,阮秋秋主動追逐著對方舌齒,想要繼續(xù)這場深吻,卻聽他低聲問道:那你呢?

    紅瞳深處引燃火光,他同樣期盼等價回應(yīng)。

    阮秋秋并不著急作答,緩緩捋開耳畔散落長發(fā)。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她無法做出確切判斷,那太籠統(tǒng)模糊了,當她有所察覺之時,一切塵埃落定,不由自己做主。

    「愛并非是持續(xù)不斷的,愛是不連續(xù)的、發(fā)生積極共鳴的微小瞬間。」某位學者如此陳述著,阮秋秋深以為然。這場交往的起因一半源自她對常年壓抑的情感釋放,一半是她被散落在安德烈身上的細碎微光吸引,那些星輝存在于每個日常邊緣,偶然間從他言談舉止中迸發(fā)而出,便是一場宏壯的天體碰撞,磁場引力使她不可控地墜入其中。

    情愛總萌發(fā)于極隱蔽處。

    嗯,我想想,大概從發(fā)現(xiàn)你私藏我的照片開始吧。阮秋秋比劃起來,手指沿著他的小腹由低往上輕點,停在喉結(jié),從那之后的每一天起,一點一點累積增加,回過神來,哎呀,原來我也離不開你啦。

    安德烈愕然地睜大眼睛,沒能料到此事早已暴露,結(jié)結(jié)巴巴張口:照片

    當然是在我這里。她揚了揚下頜,示意對方前去尋找,喏,就放在桌柜里那份相冊里。

    待蜥人成功翻出那張白裙莞爾的照片,阮秋秋挑起眉頭,輕哼一聲,神情掩不住的自滿。

    你可什么都別想瞞過我。她單手撐著腦袋,故意用趾尖踩著尾巴內(nèi)側(cè),仔細觀摩他的窘迫,以此彰顯得意。

    安德烈無可奈何,她發(fā)現(xiàn)的那樣早,卻默不作聲看著自己因它焦急緊張,擺明一副暗中戲謔的模樣,多么可惱,又多么可愛。

    好似報復那場小小作弄般,他重新埋首在她胸前,細密牙齒不輕不重抵著rufang那點嫣然嫩尖,忽然猛一吮吸,力道之大,似要強行將嘴里這團豐盈嘬出奶汁,方肯罷休。阮秋秋自然吃疼,發(fā)出嬌滴滴的幾聲驚呼,雙手拍打他的后腦以示抗議,這才勉強停下了動作。

    壞。他悶聲嘟囔一句。

    誰壞呀?是你先玩燈下黑的,況且況且那會八字還沒一撇,難道要我急匆匆的當面問你是什么意思。阮秋秋一手護著微腫rutou,一手捏住他的臉頰朝外用力,奈何火蜥皮膚干硬,根本扯動不得,惡人先告狀。

    可惜安德烈全無惡人自覺,順著力道栽倒枕邊,平躺著呆了一會,見她并未真正氣惱,又佯裝無事發(fā)生,可憐巴巴地趴回胸前,尾巴還不忘纏覆小腿,繼續(xù)保持親昵。

    阮秋秋實在拿這只大蜥蜴沒轍,當對方小心翼翼嘗試討要那張照片時,她也唯有縱容:給你就是了。

    于是安德烈正式獲得了來自愛人贈予的第二份禮物,實在按捺不住心中激動,尾尖翹起半截,歡快拍打床沿。

    怎么跟犬科似的。

    她強忍笑意,歪著頭想了想,忽然抬手抽出糖罐里的那支茉莉假花,遞了過去。

    拿好。她一面吩咐,一面轉(zhuǎn)去了取出相冊旁邊的拍立得,來拍一張吧。

    鏡頭對準身前之人,魁梧巨獸手捧白花,力與柔矛盾融合,視覺沖突猶為明顯。可他高高舉起花束,試圖將半張面龐藏在纖細枝葉下,目光不住閃爍,渾身兇悍野性盡消。

    我不好看的,別拍了。安德烈赧然搖頭,他清楚自己是何德行,不想浪費相紙。

    然而快門趕在話語之前按下,相紙彈出,影像緩慢顯現(xiàn),定格于蜥人半垂側(cè)顏,仿佛輕嗅花叢,姿態(tài)近乎溫柔。

    很好看呀,我喜歡。阮秋秋仔細端詳照片,眼眸半瞇,淺褐虹膜便是暖陽之下的澄澈湖泊,清晰倒映對方形貌,就當是你送給我的好了,我也會把它好好藏起,不讓你發(fā)現(xiàn),嗯,這樣扯平啦。

    話音落下,安德烈的心臟沒來由地猛一悸動,再次陷入怦然她愿愛他,自然愿意接納他的非人外貌,思及此處,喜悅蜂蛹而出,體內(nèi)怪物發(fā)出滿足喟嘆,命運走向由此分明。于是他擅自將兩人照片合在一起,放至床頭。

    別藏,放這里就好。

    倒像婚照似的。

    這句話阮秋秋沒有說出,她將安德烈拉進被褥之中,雙手撐開一方密閉天地,透過昏暗稀薄的光線觀察彼此表情,而呼吸逐漸相融,仿佛落在枯草之間的點點星火,即將燃起熊熊烈焰。

    但最終什么都未發(fā)生,困倦的呵欠吹熄了一切。

    要雙人床才好。臨睡之前,阮秋秋注意到他蜷在床沿的半身,聲音飄忽拖長,這樣你睡覺時不用拘著手腳,以后我們

    以后二字咬得極輕,其中暗示不言自喻。話音戛然而止,她雙目闔上,似是睡了,只是眉角眼梢染盡赤緋。

    安德烈因此浮想聯(lián)翩,浮想某個更為遙遠的未來:那是無數(shù)日夜構(gòu)成的同床共枕,約莫在清晨,當他睜眼時,熏風正拂開窗簾,鴿群振翅掠過長空,而下方孩童嬉鬧結(jié)伴上學,聲響交織混雜,沿著窗縫闖入,接著阮秋秋慵懶舒展肢體,笑容在曦光中徐徐綻開。

    她會說:早安,安德烈。

    雪夜尚且漫長,他環(huán)抱愛人,沉睡在暖甜色彩的夢境。

    翌日,安德烈下班后匆匆去了一趟空置員工室,提來一架新床,準備正式搬去臥房。

    阮秋秋沒有什么異議,只是看了眼那張彩繪大床,再看了眼四面素白的墻面,說了聲不搭。他便又往外跑了一趟,直至大半夜頂著風雪回來,不知從哪里搜羅了許多掛畫擺件,林林總總堆滿半張小桌。

    不如重新布置一下屋里格局吧。

    安德烈舉起一叢干花,試探性征詢意見。

    好在方案當場通過,兩人一拍即合,轉(zhuǎn)天開始忙前忙后收拾小窩。他負責拼裝床架,而她負責清掃裝點,分工井然有序,互相幫扶照應(yīng)。等到傍晚時分,雙人床成功搭建完畢,臥室同樣煥然一新。

    由于添置許多雜物的關(guān)系,房內(nèi)不似從前簡陋清冷,燈光輝映之下,色彩絢麗,很有幾分溫馨氣息。

    阮秋秋舉起相機,不斷變換角度,檢驗半日忙碌成果,正打算拍下幾張作為留念,忽然意識到自己一身薄汗未清,連忙嘟囔著跑去了浴室沖洗。轉(zhuǎn)眼只剩安德烈一人獨坐新屋,他沿著墻邊來回踱步,伸手撫過琳瑯壁掛,嘴角咧了又咧,似要激動發(fā)笑,卻被迅速壓下。

    緩了許久,他才肯走出臥房,一面?zhèn)榷犞晣W啦,一面隨手打開了電視。

    電臺正在放送某次節(jié)日晚會錄像,無數(shù)男女齊聚一堂,禮裙翩翩,搖曳生姿。

    背景樂曲倒是激昂輕快,充滿喜慶意味,他聽完幾首合唱,跟著調(diào)大音量,雙手伴隨節(jié)奏輕輕拍打。

    陳積已久的喜悅趁勢泛上心頭,如同真菌在雨后釋放億萬孢子,此刻悉數(shù)迸發(fā)開來。

    起初只是打著拍子,很快安德烈便站起身來,學起屏幕之后的舞者姿態(tài),朝前擴展雙臂,足尖一踮,原地一跳,很難想象這具龐然身軀能夠完成這般輕盈的起躍,但他的確做到了。且伴隨歌聲逐步邁入高潮,連帶尾巴一道開始搖擺舞動。

    其實那也談不上是舞,他對此一竅不通,僅是胡亂的、自在的揮轉(zhuǎn),憑心而動,全然沉浸于曲調(diào)起伏之中,祝賀這一日的圓滿。

    也唯有如此,才能暢快淋漓的宣泄磅礴情感。

    直至水汽悄然撲面,他才從這場狂歡里堪堪回神,猛然察覺浴室已被拉開一線窄隙,正露出半張素凈面孔,水聲早已停歇,那雙褐瞳亮晶晶的,不知看了多久。

    秋

    霎時間,安德烈豎瞳緊縮,磕磕絆絆說不出半句話來。

    紅暈掩在黝黑皮膚之下,體溫倒是節(jié)節(jié)攀升,使他整個人像是即將沸騰嘶鳴的水爐,滋滋冒起青煙。

    手舞足蹈的自嗨場面被人撞破,實在尷尬至極,何況他素來都是寡言慎行的形象,兩幅面孔反差極大。趕在被難堪吞沒之前,他轉(zhuǎn)身欲躲進臥房,誰想長尾掃過茶幾,抽飛一疊雜志,不得不暫緩步伐,慌忙回身收拾桌上凌亂。

    你光顧著一個人跳,怎么都不叫上我?阮秋秋倚著門框,許是因為強忍笑意的緣故,神情顯得頗為古怪。

    我只是有點高興。蜥人難為情般伏低身段,垂頭收拾雜志他第一次對于「家」的概念清晰明了,一間容身之所,一對相愛之人,日升月落,相濡以沫,所以為之歡欣雀躍,不能自已。

    話說之間,他側(cè)轉(zhuǎn)身子,似要遮掩多余情緒,維持表面鎮(zhèn)定。

    可即便表現(xiàn)得鎮(zhèn)定從容,她的余光依舊敏銳捕捉到對方身上的微妙變化,額角爆出的兩根青筋、微微顫動的吻部以及那根懨懨垂在一側(cè)的尾巴,窘態(tài)畢現(xiàn)。

    笑容終于繃破偽裝,阮秋秋別過臉去,掩嘴放聲而笑。

    一起跳吧。她笑著朝他邀約。

    不等安德烈回應(yīng),她便湊到跟前,身子幾乎挨著他的外衣。出來的匆忙,她只裹了一截浴巾,潮霧凝在光裸肌膚之上,形成水珠,一些蓄在鎖骨頸窩,一些滑過膝頭趾尖,積成小小水洼。而她站在水面上,亭亭如白鷺,與他十指扣握,左抬右舉,形成舞蹈起勢。

    跳嘛,我教你。她又說了一遍。

    安德烈正要搖頭,被那滿身粼粼水光一晃,居然鬼使神差地點頭同意了。

    樂曲猶未停歇,激烈旋律繚繞耳畔,吵得人心浮動,他們在喧囂背景下邁步起舞。

    說是起舞,實際不過搖晃身子罷了,安德烈努力克制動作幅度,好讓阮秋秋踩在自己腳背,由她牽引主導,使自己顯得不那么僵硬笨拙,一點一點舒展身段。

    所謂的洋娃娃與小熊跳舞,說得就是現(xiàn)在這番情形。

    左腳抬,再往前兩步,對轉(zhuǎn)一圈。

    阮秋秋輕聲指揮著,這是她在女校讀書時學過的雙人舞,彼時同學們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商討舞伴形象,接著話題漸漸扯遠,重心偏移變成伴侶,女孩們各自交流,紛紛表達對于未來情人的看法要求,或高或俊,或富或智。

    問到阮秋秋時,她想了想,覺得只要足夠愛護自己就好。

    那你很容易被騙的。同學們齊聲哀嘆,愛是最易偽裝也是最易消散的。

    但她不以為然。

    父親從來不會關(guān)心自己,成長軌跡永遠比不過成績單上的數(shù)字變化,她的優(yōu)異造就他的體面。家里叔伯長輩亦是同樣,高位者素來自恃身份,不屑親近晚輩。十二歲那年家里添了一個弟弟,母親將所有心力貫注在這小小啼哭嬰孩上,那滿溢的憐愛卻無法勻出一勺予她。

    倘若將來人生里會出現(xiàn)一名伴侶,那他必然是要非常非常非常愛她才行。

    思及此處,阮秋秋突然加快了步伐,扭身側(cè)旋,安德烈有些應(yīng)接不暇,手足無措地跟著轉(zhuǎn)動,尾巴垂在地板上一路拖曳,發(fā)出嘎啦嘎啦的聲音。走走又停停,旋轉(zhuǎn)復旋轉(zhuǎn),舞曲聲音被拉至渺遠處,視野周邊景象漸次模糊,光影因此混亂,交織斑斕,唯有彼此面容愈發(fā)鮮活突出。

    直到一個拐彎,她徑直朝后仰去,安德烈隨她傾倒,卻跌入軟和床被之中,這才恍然發(fā)現(xiàn)回到了臥室內(nèi)。

    他不由看著身下的愛人,浴巾在舞動中稍稍松開,胸乳隆起潮潤的、豐盈的弧度,某種事物正在內(nèi)部膨發(fā)。可阮秋秋毫不在意,望向純白色的天花板,與他手牽著手,卻靜默不發(fā)一言,似在神游。相較于火蜥體溫,她的掌心柔軟而微涼,如同某種玉質(zhì),握得久了,也被染上暖烘熱意。

    雪原深處傳來機械轟鳴,悠長回蕩,逐漸歸于沉寂的漆夜因此復蘇,如同鋼鐵巨獸發(fā)出懶倦嗥鳴,她的意識由此拉回現(xiàn)實,目光重新落向了他,繼而甜笑起來。

    于是親吻順理成章的發(fā)生了,一時不知是誰主動發(fā)起,當有所意識時,唇舌已不可分。

    年輕男女在新房里相互撫摸觸碰,赤裸身軀浸泡在臺燈微光中,喘息聲取代了所有甜言蜜語,這場愛情故事體現(xiàn)在抵死交纏的肢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