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繭自縛
作繭自縛
午休是一個極其適合拉近眾人關系的時間,但對氣氛怪異的一年生來說,或許分開吃便當才能保證接下來的和諧。 因此,月島螢和山口坐到了場館對面的公園一角,影山和日向又分開到兩邊找了個空位坐下,剩下來的及川瞳提著一個保溫袋站在門口往幾個少年的方向分別看了一眼,然后思忖幾秒,緩緩往影山飛雄的位置走去。 如果說脾氣最差勁的,那一定是這個被稱作王者的家伙。 你的午餐是什么? 小瞳跪坐到他身旁,視線往他的包袋里望去,但除了一個明顯是商店里賣的即食飯團以外,再沒有其他看上去能夠吃的東西。 吃這個飯團就夠了。 影山沉默了幾秒,他在生的并不是她的氣,所以就算臉色有些不好,也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她的問題,然后將手里的水杯蓋上,拿出飯團打算就這么草草解決自己的午餐。 把保溫袋放在一旁,然后從里面拿出一盒準備好的便當放置于桌面,又把裝著勺子和筷子的塑料收納盒擱在飯盒旁邊: 這是我和清水前輩在家庭料理教室里一起做的,不過基本上都是她在做,我只負責洗菜以及把它們裝進盒子里,份量比較少,因為前輩說下午還有一場比賽,如果吃太飽的話會影響你們的發揮。 說完這段話,她也沒有別的動作,就這樣直勾勾盯住影山飛雄的側臉,眼神里充滿了就算不和她對視也能感受到的強烈期待感。 這讓少年很難將嘴里的米飯咽進胃里,甚至沒辦法再咬一口手上的飯團,就算將視線移開,也在堅持了十幾秒以后就敗下陣來。 她把她的腿搭在自己腿上了,甚至于還撒嬌似的蹭了蹭。 放下掌心里的飯團,影山緩緩將眼前的飯盒蓋打開,然后頓在了原地。 果然是極具她特色的擺盤方式,五個小型飯團被炸好的魚排擠在中間,荷包蛋不知道為什么被切成了碎片灑在飯團上,飯團中間的空隙里塞著幾塊炒牛rou,洗好的草莓和西紅柿被隔板隔在一旁。 雖然賣相有些奇怪,但也算是營養豐富的一頓飯。 拿起筷子正準備把飯團送入口中,旁邊這個將腿搭在自己身上的家伙又開始到處亂摸,柔軟的小手在腹部蹭來蹭去,甚至還會用指腹戳幾下他的腹肌,然后往下摸到硬邦邦的大腿。 自從被她發現自己身上肌rou相對健碩的地方特別敏感以后,她就很喜歡時不時過來摸上幾把,有些時候是從后面抱住他在腹肌上亂蹭,也不顧自己的胸和他的后背貼得有多緊;有些時候是直接坐在他身上,用手指亂戳大腿,又往上戳到腹肌和胸肌。 雖然最后無一例外都被他懲罰了一番,但這個奇怪的習慣也因此保留了下來,在她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該怎么說的時候,常常會以此來暗示他。 好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沒有生氣,你不用擔心。 抓住她作亂的小手,將嘴里的牛rou和飯團一塊吞了下去,影山飛雄的臉色相比起剛才也要好了許多。 他很清楚自己和小瞳的關系,吃醋、嫉妒、占有之類的情緒,在他選擇與她默認了這層關系以后,就早已經失去了產生它們的資格。 雖然確實會覺得有些不爽,尤其對象還是那個曾經發球砸到他腦袋上的橘發笨蛋,但仔細一想,他們的境地其實一模一樣,又或者說,他的處境還要更好一些。 畢竟他是個性癖奇怪的家伙,那么對于能夠接受他的小瞳而言,也算是互不相欠可日向就不一定了,像他那樣愣頭愣腦的家伙,第一次品嘗愛欲的果實,對象卻是及川瞳這個到處招惹一堆男人的碧池,如果不及時制止他外露的瘋狂占有欲,那么到最后受傷的也只有他自己。 啊,那個詞叫什么來著哦對,作蟲不,作繭自縛。 夾起一顆飯團,然后把筷子伸到她唇邊,影山低聲道: 張嘴。 小瞳聽話照做了,可才將其吞進口中嚼了幾下,少年放肆而熱烈的吻就迎面襲來。 他捏住少女的雙頰,湊過去用力親了一口她的紅唇,舌尖也下意識伸進其中,和軟嫩的香舌彼此摩擦了幾下,直到親出能牽連起銀絲的程度他才舍得放開,然后在她氣喘吁吁的時候又往額頭上吻了一口: 過去看看那個笨蛋吧,他比我更需要你的安慰。 (國文笨蛋影山飛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