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作祟
占有欲作祟
和常波的比賽結束以后便是午休時間,只有簡短的幾個小時,很快,下午的比賽也即將開始。 及川瞳是和影山飛雄一塊走出球場的,她身前是因為初次勝利尚在激動的日向翔陽,就算沒有對話,少女也能從他快飄起來的背影中感受到那份喜悅。 似乎被感染到了,她微微揚起嘴角,紫灰色雙眸里也填進了幾分向往,隊里的每一個隊員,無論是誰,在球場上肆意揮灑汗水的認真模樣,都萬分耀眼。 這是對周遭事物幾乎不感興趣的小瞳的感慨。 飛雄。 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突然喊了一聲影山的名字,然后拉過他的手掌捧在手心,柔軟的指腹輕摁了幾下少年掌心里的紅印: 會痛嗎? 不會,已經習慣了怎么突然問這個? 垂下眼眸掃了眼正在被小瞳溫柔摩挲的掌心,接著將視線轉移到了她粉嫩的指甲上,不知名的情緒從影山的胸腔往外擴散,冷淡的眼神也軟了下來。 剛才你發球連拿五分的時候,球砸在地上的聲音很響,所以我覺得你的手應該會很痛。 安心吧,王者大人練發球的時間比你學習的時間長多了否則手勁也不至于這么大。 少女的柔荑被旁邊伸過來的一只手拉了過去,月島螢不知什么時候從山口身邊挪到了她身旁,此刻正握著她的小手將衣袖往上挽,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蹭幾下手臂中央的紅痕,再抬起頭時,看向影山飛雄的視線里是毫不掩飾的譴責。 啊,抱歉,這是我弄出來的,當時沒有控制好力道小瞳,還疼嗎? 走在三人前面不到一米遠的日向翔陽突然轉回頭,掃了眼小瞳的手臂,坦然地承認了這道傷痕的始作俑者是自己沒錯,然后微皺起眉小心翼翼地詢問少女的傷況。 已經不痛了。 小瞳搖搖頭,看了看手臂上的那道傷痕。 明明當時并沒有感受到強烈的痛楚,但很奇怪,印記還是這么留了下來,和不久前經常被束縛的時候一樣,若利留下的痕跡還沒消失,飛雄又往上添了幾道,到最后連哪道繩印是誰弄出來的也沒辦法分清。 是體質原因嗎 那就好! 得到令他放心的答案,日向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側過身揉揉少女的腦袋,接著仿佛什么事也沒發生似的轉回頭。 和影山飛雄一樣,月島螢沉默著皺起了眉,他從幾天前就發現日向和小瞳之間的相處變得不再像之前那樣雖然熟稔卻保留著界限,兩個人的互動和舉止開始親昵起來,親昵的程度也遠遠超出普通朋友的范圍。 他不是笨蛋,稍微聯系一下小瞳曾說過的幫助大家排解壓力,那和她有了rou體關系的其他男人究竟都有誰也就變得一目了然。 他還以為會是影山飛雄,畢竟他當初撞見的場景就是他裸著下體將小瞳壓在身下,可沒想到居然會是日向這個看上去單純無比的排球傻瓜雖然影山也一樣就是了。 真相躍于眼前,那股熟悉的感覺又一次擠滿了他的心臟,復雜且難以言說,五味雜陳之余,還有堆積成山的無力。 想到這,月島轉過頭瞧了一眼面色陰沉的影山飛雄。 他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捏成拳,可被小瞳捧住的手掌卻反過來與她十指交纏,就像剛才的他一樣。 這樣的反應他再清楚不過了,甚至連日向翔陽剛才突然轉過頭打斷他們對話的目的他也再清楚不過。 他們都一樣,不希望心儀的女孩和其他人過分親昵,不希望她和別人的相處之于自己要更加密切,甚至為此想盡辦法在眾人灼熱的視線中表露出她與自己的特殊關系,暗示他們不要對她抱有非分之想。 純粹是占有欲作祟罷了。 【彩蛋 沉默而尷尬的氛圍自從日向轉回身以后就一直僵持不下,甚至連走在前面的幾個前輩們都能清晰感受到來自一年級生之間怪異的氣氛。 菅原孝支拉了拉東峰旭的衣擺,一邊摩挲著手臂上冒出的雞皮疙瘩,一邊小聲說道: 喂,旭,后面的氣氛好像變得怪怪的,怎么辦?我覺得背后好冷。 我怎么知道啊 旭微俯下身,仿佛在做什么偷雞摸狗的事一樣,擺出一副為難的表情壓著嗓音回答,然后偷偷往后看了一眼,又像是看到鬼一樣立刻轉過頭: 好可怕,我的后輩們好可怕!吶,大地,你看看日向的表情,明明在笑為什么看上去那么可怕! 啊,我的便當盒放哪里去了,我要找一找。 好狡猾!居然用便當盒的借口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