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母親
孩子的母親
小瞳一睜開眼就在一個男人的懷抱當中,寬廣溫暖,身上還有很好聞的氣息,她眨了眨眼將手放在胸前,很快發現自己正處于移動的狀態。 醒了。 有些低沉的嗓音,卻不帶一點感情,既沒有驚喜之色,也沒有其他復雜的情緒,就像人需要吃飯喝水一般平常。 聽見聲音以后,小瞳抬起雙眸望向抱著自己的男人,他也仿佛感應到什么一般低下頭來,用平靜無波的綠瞳與她對視。 嗯。 她低低應了一聲,轉過頭看看他們正朝什么地方走去,入眼之處皆是陌生的地方,因為腦海里一片空白,所以小瞳扯了扯對方身上的紫白相間運動服,問道: 你是誰。 男人似乎一點也不奇怪她的疑問,正視前方以后在拐角處轉了個彎,回答: 牛島若利。 牛島若利是什么。 是我。 哦。 小瞳得到答復以后點點頭,好像明白了什么,接著卻又說道: 沒聽過。 牛島并未有任何反應,將小瞳抱在懷中的他與少女共同陷入了沉默之中,看樣子雙方都不打算開口說些什么。 遠處的天空飛過幾只烏鴉,從rou眼能見到的霧氣看來,此時大概是清晨,因此溫度不是很高,被微風拂過裸露在外的肌膚時,還會使人不由自主地打個冷顫。 只是身體健壯的牛島若利沒有這樣的煩惱,日復一日的高強度鍛煉讓他幾乎不會遭受病毒的入侵,更別說只是稍微涼一點的空氣。 可他卻突然停下了腳步,把少女放在地上以后示意她抓著自己的短褲褲腳不要到處走動,然后脫掉了身上的外套: 把手抬起來。 小瞳紫灰色的眼眸也和此刻的牛島一樣不摻雜任何情緒,連一絲疑問也見不到,乖乖地聽從他的要求把雙手抬起,然后盯著他俯下身給自己穿上外套。 他的身軀太過高大,將近一米九的身高與清晰可見的肌rou線條,使得小瞳站在地上時需要仰著頭才能和他對視。 也正因此,牛島若利紫白相間的外套穿在她身上,幾乎可以遮住其挺翹的臀部,仿佛連衣裙一般。 謝謝你。 雖然還是不清楚眼前的家伙到底是誰,但小瞳能感受到他對她沒有任何惡意,更何況擔心她受涼這點已經足夠貼心,說了句謝謝以后,她便用從松垮的長袖袖口鉆出來的小手再度抓住他的T恤角,視線掃向四周。 普通的街道與路口,甚至瞧不見一棟高樓大廈,附近最高的樓層大概在10米左右,幾乎每隔幾米就有電線桿林立在路旁,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從水泥地面經過站在原地的兩人身邊,偶爾會對他們投來異樣的眼光,又很快因事不關己的想法而消散。 這些場景對小瞳來說非常陌生,卻又在腦海深處存著一丁點的熟悉,但怎么都沒辦法把它挖到眼前,帶給她在此時生出的疑問中任何有助于解答的信息。 比如她是誰。 說實話,從醒來到現在似乎過去了十幾分鐘左右,小瞳仍舊什么都沒想起,除了知道眼前的男人叫做牛島若利以外,連自己的名字是什么都沒有絲毫記憶。 不過比起這些,還有更重要的事等待解決 我餓了。 她抬起頭對站在身前的牛島訴說了此刻的欲望,簡短的三個字與在平靜的眼神中加重的幾分堅定便足以顯示出現在的小瞳對食物的追求。 嗯,去我們學校食堂怎么樣。 好吃嗎? 可以。 那走吧。 決定吃食的對話完畢,小瞳拉著若利的衣角朝前走去,卻突然被他握住手掌,接著十指交叉: 在這邊。 牛島若利面無表情地攥住少女的柔荑,牽起小瞳往另一個方向的白鳥澤高校邁去。 他突然從訓練中脫身,跑到她日記本里說的勾當臺公園的小巷子把小瞳從那個男人手里搶了過來,連教練也沒通知過,想必會讓他們覺得奇怪。 懲罰之類的都是小事,他唯一需要思考的是該怎么把小瞳養在身邊。 牛島若利垂下眼眸望著身邊時不時掃視四周嘗試熟悉這個世界的少女,這個九天前去世的,他孩子的母親。 (私設白鳥澤烏野以及青葉城西離得不是很遠,勾當臺公園處于三校中心,就是離三校都差不多的距離,因為我查了很多資料還是不了解三所學校的具體位置與距離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