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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老子TM太委屈了。 嗚嗚嗚嗚。」 聽他越哭越不像話,茶末氣的差點暈過去。 門外陳大姐還砰砰拍門。 「小末,小末你開門啊。小末。」 還以為里面出來什么大事呢。 茶末知道自己要再不去開門,外面難保不會砸門進來。于是她恨恨然飛起一 腳踹開董卿,然后去開門。 董卿就跟溺水的人被奪走了懷里的救生木,那反應激烈的,嚎啕大哭著跌跌 撞撞跪地爬撲向茶末。 于是門打開的時候,門外眾人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茶末一臉懊惱的站著,地上董卿哭天搶地的跪著,雙手還死死抱著茶末的一 條腿。 即便被眾人看到了丑態,董卿也堅決的抱著茶末那條腿不放。群眾都是同情 弱者的,他今兒個就是弱者。 這趟他是破釜沉舟了,抱著必勝的決心,要用群眾的輿論壓力將茶末弄到手。 正所謂烈女怕纏,他豁出臉不要,纏死她。 娶誰不是娶?他相通了,這年頭真愛那就是個屁。愛就是個上了床能讓你爽, 下了床能讓你飽的女人。茶末這狗東西干這個挺合適,床上床下她都和他口味。 再說了,他愛娶就娶,誰TM管得著。破鞋怎么了?鱟死你們這群王八蛋。以后 TM就是老子一個人的了,誰惦記打死誰。 她有什么好?她就是耐cao,耐干。他TM這趟虧大了,cao著破鞋一輩子也不 能回本。所以這破鞋TM最好有心理準備,非得補償他,生一窩孩子才夠。 這破鞋屁股大一定能生兒子,生不出的話他就cao死她。 抱著懷里那條腿,董卿咬碎一口銀牙恨恨想著。 就不信這個邪了,玩陰玩賤,誰怕誰。孟浩然這大齡老處男敢來陰的,他就 敢來賤的。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外面眾人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也浮想連連。 哦喲喲,這可真是二十一世紀新花樣了。瞧瞧,以前都是大小子要跑,姑娘 哭著喊著要留人。如今可真是變天了,改大姑娘要跑,大小子跪地上哭著喊著求 人不要走了。 這是不是就是那如今最時尚的——野蠻女友? 瞧那哭的梨花帶雨肝腸寸斷的小少爺,多可憐見得。 再瞧那鐵石心腸無動于衷的小丫頭,也夠可恨的。 這年頭,果然是婦女大翻身,時代不一樣咯。 今兒個,群眾真是開了眼。 *********乃們,霸王我吧。********** 第4章 普通老百姓都是同情弱者的,雖說董卿真算不上弱者,但這壞水那一番苦rou 計還是博得了輿論的支持。 在一群歐巴桑歐吉桑的輪番攻擊之下,茶末潰敗三千里。 她本就是個嘴笨的人,這下更是百口莫辯。 余大姐說了,你還想圖個啥呢?人家小董都拍胸脯指天發誓一定娶你,明兒 個天一亮就去登記,你還想如何? 茶末無言以對,她想如何?她就是什么都不想啊。她不想害人害己,更不想 惹一身sao。 可如今事情已然到了這一步,再說也無益。得了,隨便了吧。 心一橫,手一攤,愛咋咋滴。想娶是吧?想死是吧?得,成全你。 有道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反正橫豎不是自己的命,茶末也豁出去了。再說了,你說想娶就娶?這不是 還有孟院長在前面擋著呢。不過孟院長也不保險,誰人不愛惜自己的性命?等他 明白了,未必還會繼續趟這渾水。不趟了也好,一下省兩份心事。 想到這兒,茶末就放松了。 身邊沒能人,那庸才也得上,可她身邊是能人太多,索性她這樣的庸才就退 了吧。 搞了大半夜,覺都睡不成。 天一亮,董少爺就要拉著她去登記,結果被余大姐一頓好罵。 開玩笑了,你說登記就登記啊。結婚,多大的事,兒戲不得。沒有三媒六證, 沒有雙方父母,連個酒水都沒辦,就想結婚?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倒也不是怕董少爺花不起這個錢,賤娶了茶末。小門小戶有小門小戶的便宜 行事,大門大戶卻也有大門大戶的繁文縟節。說到底,這是規矩,是風俗,是傳 統。 戀愛是兩個人的事,結婚卻是兩家人的事。年輕人要時尚要簡約,談戀愛的 時候愛咋咋地去。結婚既然是兩家人的事,那就得聽聽兩家大人的意思。 怎么著,也得男方女方坐一塊,聊聊吧。 董少爺是發了宏愿了,一拍胸脯。 成,談就談。 談就談?談何容易。他拍胸脯拍的響,那頭茶末是冷笑陣陣。 董家那樣的人家會容得下她這樣的媳婦? 他要拍胸脯就拍吧,且看他到時候怎么收場。 事情既然扯到這一步,茶末反而輕松了。這前頭擋著的人太多,個頂個都比 她能耐大。她又何必自己出頭,讓別人使力去吧。她就坐收漁翁之利好了。 所以,等群眾走了,這小破鞋就老神在在打著哈欠倒水洗臉洗腳,準備睡覺。 董卿坐在破桌前,抬手一看表,都凌晨三點了。 她洗完了手腳,汲著拖鞋踢拖踢拖的出來,仿佛沒事人似的,看的董卿牙癢 癢。 他在那頭撅著嘴,呼哧呼哧跟頭豬似的鬧。那頭茶末愛理不理,鋪開被子自 顧自鉆進去。 「你豬啊你,還睡得著?」董少爺哪里受過這樣的氣,鬧騰。 茶末懶洋洋看他一眼。 「明天還要上班呢,干嘛不睡。」說完,躺倒蓋被。 董卿蹭一下跳起,一把扯開被子。 「睡睡睡,睡你個大頭鬼。」 茶末瞥他一眼。 「還要吵?再把人招來,你還讓不讓人家睡覺了?有點公德心沒有?」 董卿心里委屈。 「公德心?我都要死要活了,還講什么公德心。」 「你怎么就要死要活了?睡吧,大少爺。你不上班,我還得上班吶。」說完, 一把扯過棉被,背朝他裹緊。 董卿站在那兒,氣的肺抽。都這份上了,她還想著上班?就那塊的班, 上了有屁用。上班上班,上班比他重要?這狗東西怎么就這么沒心沒肺,活活氣 死人。 他這頭氣著,那頭茶末翻個身,鉆出頭不悅瞥一眼。 「不睡覺你別杵在這兒嚇人,鬼似的。」罵完了,又翻身背朝他。 董卿想反罵回去,可嘴開了開,吐不出一個字。 最終,這位大少爺也只能狠狠一跺腳,一屁股坐在床沿上,開始脫鞋。 才脫了一只鞋,茶末又翻身轉過來。 「你不洗臉不洗腳就別想上床!」 董卿回頭瞪她,她又翻身背對他。 氣了三秒鐘,董少爺套上鞋子氣呼呼沖向衛生間,在里面摔摔打打的洗臉洗 腳。 上了床,兩個人背對背躺著。 董卿哪里睡得著,就閉著眼在床上挺尸。 他從來沒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可躺在這床上,背對著茶末,他這一肚子氣卻 沒處發。 茶末就是團棉花,你氣死她也是那個死樣。 他只能自己跟自己生氣,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招惹上這樣一個貨。現在好了, 舍不得放不下,這下一輩子都得吃癟被套。 難怪世人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他這還沒往墳墓里躺進去呢,就已經領教 到其中的悶和苦。可世人又說,沒有墳墓的愛情就只能死無葬身之地,這么一想 好歹他總還有葬身之地。況且這好歹也是他自己選的一塊墳地,總比別人選的強 迫你躺進去要好得多。 比比李衛東,比比王海冰,比比那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辦婚姻。嘿,他 這塊墳地還算不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得了,心安理得的挺尸著吧。 先不說這邊董卿郁悶的挺尸,轉過頭來說說孟浩然那邊遇到的事。 離了茶末,孟浩然就直接開車回家。 這時候楊媚早就陪孟老太爺睡下了,孟大少沖回家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砸 門叫人,氣勢洶洶。 他倒并非是急著探尋什么真相,他是氣的。一則本身楊媚就是鳩占鵲巢,和 孟老夫人以及二位公子有舊仇。二則孟浩然氣她在茶末這件事上也橫插了一杠, 多管閑事誤人姻緣,是為新恨。這舊仇新恨加一塊,孟大少就連起碼的臉面也不 給了,直接摔打上門。 孟老爺子被驚動了,那個氣啊,那個悔啊。 往日里那個聽話懂事識大體的大兒子哪兒去了?怎么就越活越回去了?好在 楊媚勸住了,陪著一起出去看到底怎么回事。 孟浩然也不含糊,直接挑明了事,問楊媚關于茶末是怎么回事? 問起茶末,楊媚臉色就變了。她變臉是看在孟老爺子的份上為孟家兩個少爺 擔憂,但孟浩然則以為她是心虛,越發嫉恨。 孟老爺子自然也知道茶末,聽大兒子來問以為二兒子又勾搭上了小破鞋,立 刻嚷嚷著要拿孟非來問話。 豈料這一次是兩個兒子都栽進去了,差點沒把老爺子氣的心臟病發作直接報 銷。 孟老夫人這次也不得不出面了,就算再大恨再大的怨,到底一頭是自己丈夫 一頭是自己兒子,都扯在這種爛事里成什么樣。但就因為家里出了這種事,那也 是更加的怨恨楊媚。 孟老夫人言語間自然是掛了刺的指桑罵槐抱怨連連,孟老爺子還沒嘔完兒子 的氣又得搭上老婆的氣,血壓是一個勁的往上飆。 見老爺子不對勁,孟浩然就算再大齡叛逆也知道今晚還是別問事了,先保住 老爺子要緊。好在他是醫生,做了緊急措施之后立刻安排車子送老爺子去醫院。 這頭家里亂成一團,那頭孟非卻還徹夜不歸不知所蹤,連電話也打不通,不 知野去了哪里。 孟家這一晚也都沒睡上好覺,雞飛狗跳到天明。 直到第二天天亮,孟老爺子脫離了危險期,躺在加護病房里消停了。孟浩然 這才送自己的媽回家,然后再次趕到醫院。 趁著這點工夫,楊媚索性把事都和他一五一十挑明了。 孟浩然當然不信,做醫生的多是唯物主義,不信神鬼亂力。人就是人,一堆 蛋白質化合物而已。怎么會有那種人,那種事?山海經也就是個玄幻作品,當神 話看看有趣,成了真……那就太搞笑了。他追問這事原先只以為里面有不得 已的隱情,想解開茶末的心結。哪里知道事情竟然還就是茶末說的那么一個玄幻 故事,這就太荒謬了。 他不信,楊媚也懶得解釋。愛信不信,這年頭太多事只會吃力不討好。 經過昨晚那一鬧,她也想通了。背后替人做好事,人家未必領情,回頭可能 還要吃埋怨。不如把事情明說了,要死要活自己掂量去。 至于孟老爺子,俗話說得好,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做牛馬。管不到底, 也沒法管到底。這兩少爺,一個三十多一個奔三十,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情 自己能做主。 有些事,攤上了是禍也當寶,攤不上是寶也當禍。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各人 有各人的心思,誰也勸不了誰。 再說了,她楊媚算什么?說到底撐死就是孟老爺子的姘頭而已,這又不是親 生的兒子,連干的都算不上,她管得著什么呢?管了討嫌,不如不管。孟老爺子 如今都七十多了,還有幾年好活?只為當年一份真情,她守著他也就守這么幾年 而已。等孟老爺子腿一伸,她和他們孟家就再無干系。 少管是福,多管是禍。這么多年了,她怎么就看不透?真是多情誤事,多心 害人。 這一族,最忌多情多心。活了幾十載,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楊媚說完了這一番以后就再不多言,任孟浩然旁敲側擊也罷,威逼利誘也罷, 反正撒手不管閉口不言。孟浩然見再問不出別的了也只能作罷。 這事是越追究越糊涂,一邊一問不是個法,得三方對質才能辯個明白。 對,他得把茶末找來,和楊媚對質。 打定了注意,一宿沒睡的孟浩然強打著精神開上車,朝著家具廠奔去。 孟家折騰了一宿,那頭家具廠兩人背對背一宿也沒睡好。 第二天七點半,茶末頂著一窩亂發兩只熊貓眼搖搖晃晃去衛生間梳洗,董卿 則坐在床頭發呆。在嘩啦啦的水聲之間,手機響了,是董卿的。 拿起一看,是王海冰來電。 董卿想了想接起。 「小卿,醒了?」 「嗯,姐夫有事?」 「阿,公司里有點事,醒了就馬上來一趟。」 「急事?非我不可?」 「算吧,反正你馬上過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