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發瘋(微H)
別發瘋(微H)
初霧朝升,絮葉飄零。 余慕跑完三千米來到班級時,看到自己的桌子上,萬寶龍圓珠筆壓著一張紙,底下似乎是一沓學習資料。 因為紙被翻過來放置,所以遠看只以為是一張白紙。 她放下包,在座位坐下。 因為來前進行了慢跑,她額前全是細密的汗珠,臉也泛著紅色。 看到紙張上內容的時候,她想起昨天余暉中,他走向她。 “有手機嗎?” “有。” “什么水平?” “六年級。” 余慕不假思索地回答,隨后,她第一次見到面前這個人眼里流露出笑意,好像并不是嫌棄。 走前,他留下她的號碼,并且命令她明天早上跑完三千米再上學。 江清淵的臉棱角分明,在暗處尤為明顯。他看著余慕的時候眼神冷淡,仿佛余慕一拒絕,他轉身就會離去。 余慕不明白他的目的,依然點頭。 從她答應會聽話開始,她打算百分百服從他。 看到這張紙的內容時,她微微地蹙了蹙眉。 “每周二周四周六早上慢跑3000米。” 嗯,增強體能或許不錯。 “課間背誦英語詞匯。” 她翻了翻紙下壓著的這本詞匯,她以為是S中老師編寫的初中詞匯,可是仔細看并不像,單詞并不像編寫的資料那樣繁雜,倒像是誰整理出來的。 “每日三餐定點進食。” “一周有五天禁止餐中進食零食。” 她因這兩條心生煩惱起來,她想,江清淵并不會知曉她有暴食的問題,可能只是短時間改變學習狀態的一種途徑。 一開始她是為了讓自己快速胖起來而猛灌自己東西,到后來已經是不由自主了。 她放緩呼吸,將視線挪向最后紙張的最后一行。 “放學后時間由江清淵全權安排。” 她將紙張折疊塞進昨晚剛剛找出的筆袋里,這一條最簡單了。 她因江清淵昨天走前提及了手機,于是將它第一次帶進校園,之前她無人聯系,并不需要隨身帶這種東西。 一直到臨近放學,她口袋里的東西才第一次震動起來。 她將手機放進筆袋,解鎖打開。 是一條短信。 “在南門等我。——江清淵” 講臺上老師還在進行日常的每日總結,她在接到短信后無意識地收拾起書包來。 走到南門時,余慕還有一絲恍然。 江清淵已經站在枝條飄動的柳樹下等待她。 看到她時,他沒有說話。轉身向停在校園里的車走去。 兩人在后座坐下,余慕聽見他喊了司機叫“陳叔。” 下車時,她聽見他在車窗外,低聲囑咐。 “不用告訴我媽。” 在余慕的認知里,傍晚來到江清淵的家并不可怕。 他這樣的人。 兩人公事公辦,江清淵直接拿出一本數學習題,又是像早上英語資料那樣的格式。 “我想過,初一的代數、一元一次你不可能不會,先做這幾題。” 他卷起袖子看著余慕。 余慕點頭,看了習題一眼,隨后抬起頭。 “怎么了?” “我不會。” 她嘗試在這個空間做真實的自己。 江清淵很厲害,很多成績好的人是不會理解笨蛋的想法。 但他既擅長用詭譎的算法,也擅長繁冗而簡單的思路。 他給她講了一個小時,便讓她離開。 江清淵沒有送她,兀自去了浴室。出來的時候陳叔仍在等待她。 兩人默契地沒有提如果在校園碰到該怎樣,但同時選擇了對對方視若無睹。 余慕有很多次想要沖進小賣部買點巧克力,她覺得再不吃零食她就會死掉。 那個時候,她暴躁地背英語。 那本書是他答應“救”她的那晚自己編寫打印的,她在他家里看到了手寫的原稿。 期中前,她去了江清淵家六次,不曾在他的家里見到其他人。 十天后,她看到公告欄,她的名字前,數字是“338”。 余慕的視線不由自主地順著數字往上,她仰著頭看見,那三個字依然在不可崩塌的位置,睥睨眾人。 轉過身的時候,她看見人群中江清淵站在離她不遠的陰影下。 他對她動嘴型,結束了,去找徐老師。 如果她提前預知這個畫面,這十天會是一場笑話嗎? 余慕沉默地往班級走,已放學,大家都已在公告欄看完成績離開。在班級門上的透明玻璃里看見夏季言的秘書正和徐靜執手相談,那個女人似乎遞給了徐靜厚厚的一沓什么。 玻璃折射的夕陽光太過刺眼,她轉身看見江清淵站在她的身后。 她一言不發地跟在江清淵身后。 游戲已經結束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要跟著他。 今天他的司機沒有出現,魔法消失,南瓜車自然不見了。 江清淵就在她身前緩慢地往前走,任她跟著。 他的背影在昏黃的路燈下有些若隱若現。 依然是回到江清淵的家。 余慕跟他進了門就站在門口,連書本都沒有帶,想偽裝成像十天那樣來補習也有困難。 江清淵進了門就不再管她,徑自去了浴室。 隔音太好,余慕在門口什么也聽不見。 等到江清淵洗完澡換好睡衣出來時,余慕仍站在那里。 像個空殼。 余慕到這一刻不得不承認,她將自己包裹的再過嚴實,對于夏季言都是不堪一擊的。 她就像螻蟻,興許他現在愿意看自己費勁氣力最后仍掉進他給她畫起的圈里。 江清淵站到她面前,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 余慕抬起頭看向他,他這才從她眼里罕見地看到一絲惶然,之前在南門時也曾見過。 或許是因為剛洗完澡,他的發絲仍滴著水。 他深棕色的眼睛此時靜謐,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所有人都會是夏季言的同伙,但或許面前這個人不是的。 他一再救過她。 她收起眼里的情緒。 “你把我帶回來的。” 江清淵注意到,她在發抖。 半晌他似笑非笑,空氣中傳來他壓低的聲音。 “不是你跟著我回來的嗎?” 話剛落下,面前的少女墊起腳就要湊近他。 近得甚至可以看清她面上的絨毛和纖細的血管。 他側頭堪堪躲過,隨即冷臉沉聲道: “別發瘋。” 她的手還攥緊他睡衣的衣領,似乎還沒有放棄。余慕抬頭沉默地注視他許久,最后在他仍舊淡漠眼神下,她低下頭。 余慕終于松開手中的衣領,她退后幾步,轉身去開門。 手剛觸摸到把手,她被身后的人用力拽回,江清淵平靜地拽著她走向廚房。 他兩手握住她的腰,將她輕松地放置在大理石洗手臺上。 余慕一時不知是他的手更涼亦或是臺面。 他將她放下就松開手,余慕一把拉住。 江清淵神色淡漠,隨手扯開余慕的外套。 今天是周五,大家都穿著自己的衣服。 他一邊動作一邊冷冷地看著余慕。 等他的手放在她的裙角時,他感受到手下的身體在顫抖了。 她張開嘴唇,聲音越發不清晰起來。 “你要我吧,要我吧……我還是干凈的,我不想和……” 一句話卻怎么也說不完整。 他垂眸盯著少女忍不住顫抖的雙腿,他將裙子掀起,露出普通圖樣的棉質內褲。 余慕兩條腿夾得緊緊,此時她刻意讓自己放松。 江清淵無所謂地撥掉她的內褲,因她坐在洗手臺上,不太好脫。 于是他摟著她靠在他的肩膀上,隨后抽掉內褲。 余慕的yindao是江清淵見到的第一個女人的yindao,兩瓣yinchun閉合得緊緊。 這里像余慕的脖頸后細軟的rou一樣白。 她的膝蓋突然掉落下些許水滴。 他微微一怔,隨即低下頭,輕輕地吻在她忍不住收縮的xiaoxue。 這是他和她的第一個吻。 親吻完,他仍停留在那里。他的呼吸噴灑在xue口。 他重又抬起頭,抬起手拇指輕撫過她的臉頰,淚滴順著掌心滑落,他的眸光閃爍。 “好了。” 他輕聲說道。 他感受到肩上的兩只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 他繼續說,聲音輕不可聞: “我在,不會讓別人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