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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起來。只是后來次日,她便垂著頭向父皇進言送江無渡去駐守西疆,江無渡則轉出屏風,淡漠喚了她一聲“小侄女”。再沒機緣贈一支梅花,而她獻給父皇的那一支梅花,則成了她三年噩夢的開始。后來江無渡歸來,終結了這一場噩夢。然后開啟了她新一場噩夢。眼角淌出一滴淚來,隨之被人溫柔地拭去。她在睡夢中輕輕哼哼:“我還欠你,一枝梅花?!?/br>第十三章江忱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一抬眼就撞見案上白玉瓶里,一支秾艷芬芳,枝干遒勁的紅梅。她還來不及醒過神,覺出來頭疼,便有一碗醒酒湯遞在嘴邊。她困得迷瞪,微微低頭抿著勺里被吹得溫熱的湯。江無渡站在床邊,微微彎著身子,一勺勺把湯喂給她,等她極乖巧地喝完,才起身負手,慢條斯理地問了一句:“在外頭受了什么委屈?”話里的音調涼薄得很,只眼里混著點不可察的關切,江無渡這人,關懷人也不肯透出來,掂著審詢文武官員的架勢,挑著眼審視江忱。江忱喝了一碗熱乎乎的醒酒湯,只覺五臟六腑都緩過了勁兒,張嘴第一句話卻是道:“梅花。”江無渡隱匿在袖中的指尖打了個顫,脊背卻挺得愈發直了些,三年前梅樹下盡力托著江忱的少年人愈發高挑,瘦削的肩膀寬闊到可以擔起天下,然而那雙眉眼雖然溫潤晴朗,再看向江忱時,從前滿溢出來的關懷體貼愛意歡喜,都削減作芥子大小,藏著掖著不肯叫人看清看明朗。一如他封死的心意。江無渡故作不知,只挑著眉懶懶一笑,“梅花招了你么?”“是小叔叔招了我?!?/br>江忱笑了笑,摟著他的脖子去吻他,卻被人扣著下巴挪開,江無渡滿臉的倦憊,“明知我碰不了你,故意這樣招我,江忱,你大約是屬妖精的。”“我在外頭經歷的事情,皇叔總是有辦法知道?!苯劳兄此浑p眼里盛滿星星,“我受了什么委屈,被誰招惹了,皇叔難道會不知道?”江忱仿佛宿醉還沒醒,又反復依舊耽于夢境。她坐在床上,笑了半晌,撲到江無渡懷里,“小叔叔,抱我去折梅花,好不好。”江無渡嗓子都啞了三分,他沉著音調:“江忱,你究竟是要做什么?”江忱有恃無恐地蹭著他,吻他脖頸。江無渡就近把她放在案上,桌案高得很,江忱兩條腿懸空晃著,攬著江無渡的腰抬頭看他,輕輕地笑:“皇叔怎么不兇我了?前幾日那個兇神惡煞的樣子呢。”她仗著江無渡對她狠不下心,任性使著性子與脾氣。江無渡的確對她狠不下心。他對她狠戾,是因為她掙扎她反抗,她對他橫眉冷目,叫他順理成章能折辱她,給她難堪。然而一旦江忱卸下一身尖刺,柔情似水地撩撥他,江無渡便再也狠不下心腸來。這是十幾年一同長大養來的習慣,她撒個嬌,他便樂得捧天下給她把玩。哪怕后來遭一樁變故,江無渡也已經是經年舊病,冰凍三尺,難以消除。譬如眼下,江無渡幾乎揣不住往日里冷冷淡淡的臉,最后氣得笑出聲來。“江忱,你就是仗著……”江忱背過手去抽出瓶中的一支梅花來,殷勤遞到江無渡鼻邊。“我仗著什么?”“仗著皇叔,喜歡我嗎?”她咬下一朵梅花,叼著花蒂把花蕊往江無渡嘴邊送,淡黃的花蕊送到嘴邊,江無渡張嘴要咬住,那梅花卻被江忱拿舌頭送入嘴里,把她蹭了花粉的唇瓣送上。江無渡含住了那唇瓣。芬芳的,柔軟的。涼薄的。江忱一雙眉眼笑得彎彎,雙腿勾住江無渡的腰,往身前拉著,他的下身貼上她的腿心,很快就隨著她的撩撥挺立起來。江忱攀著他的脖子吻他,舌尖勾著江無渡的,腰肢也挺立著靠近江無渡,腿心蹭著他的下身。江無渡只覺得冒火。隔了許久,江忱才放開他,偏過頭,在一邊痰盂里吐出那朵梅花。這人分明是笑著的,說出的話卻澆滅了江無渡一身的火。“小叔叔。”她說:“叫我見見謝瑯吧,我怕你不高興,更怕你不放心,在宮外一直沒見他。”江無渡咬牙切齒,只覺是先被塞了個吃不進嘴里的甜棗,又被賞了個不輕不重的巴掌。他垂著眉眼,低下頭湊近江忱,看她滿眼都是亮閃閃的光。江無渡扣起江忱的下巴,狠狠咬了一下她的唇瓣。第十四章謝瑯跪在屏風后。那架屏風他依稀認得,仿佛是第一次面見新帝時,兩個人之間便隔著這樣一道屏風。上頭的江山萬里,依稀有著小公主的筆觸,只是。謝瑯稍一抬頭,觸見那屏風上一灘臟污,仿佛是潑上去了的茶水。他微微蹙眉,想起那一日臨出殿前,一聲細若游絲的呻吟。隔了許久,那灘水漬上映出個人影來,“謝少將軍,久等了?!?/br>是從幼時就熟稔了的聲音,嬌柔婉轉,仿佛一塊玉擲碎在金盤里。“臣見過殿下?!?/br>江忱在屏風后微笑,眉梢眼角透出點疲憊來,她其實不愿意再見謝瑯了。那人撞破了她的不堪,卻不像是江無渡一樣。江無渡也見過她跪伏地上的不堪模樣,但江無渡是足以共享所有秘密的人。可謝瑯不是。江忱對謝瑯的所有印象,只限于年少時幾場泛泛尋常的遇見,還有父皇賜婚當日,他微微笑著,為她簪上一支云雀釵。更多時候,謝瑯這個名字對于她而言,不是一個具體的,知道性情的人物,而是一枚棋子。十四歲那年他和他父親與江無渡互相掣肘,被她拿去維持朝堂平衡,十七歲那年江無渡把他派去西疆,做了和她十四歲那年一樣的事情。“我和謝將軍兩年前定過婚約,只是眼下,我身上父喪不除,只怕耽誤了少將軍,你我的婚事,不如就……”“我愿意等殿下的,我愿意的!”江忱多少話都被堵回嗓子眼,屏風那一邊,謝瑯急急站起身來,隔著描金繪彩的屏風,她都感覺得到少年人急切的目光。如果說兩年前先帝賜婚,是在平衡的局勢上為謝家加一枚籌碼,那么兩年后,江忱對于謝家已經全然無用。她輕笑出聲。“謝將軍,云雀壞掉了?!?/br>謝瑯抬頭看去,一道清瘦的影子自屏風后掠過,江忱微微垂著眼,站在他身前。一別經年,她愈見瘦削,纖腰只余下盈盈一握的一把,籠在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