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娘
蕓娘
燮信回到府中,凈過手臉,便聽到身后有細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他回頭,一個艷妝婦人略走近些,行了一禮后道:“夫君可用過飯了?今日蕓娘備了些許小食,不如一起……” 燮信擦凈手,將帕子丟在一旁,點頭道:“好。” “今晚月色明朗,蕓娘便在花園涼亭里等候。”婦人臉上現出一抹紅暈。聽到眼前人她應了一聲,她又施了一禮,方走出前廳。 婦人本姓趙,小名喚作蕓娘,七日前剛與他行了禮,封了側妃。王宮里現下已是大司馬一家掌權,言說燮信已過弱冠之年,自王妃亡故后又一直未再娶,便將蕭氏家族里一位表小姐與了他。 燮信本是謝絕了一回,說自己心疾初愈,無心婚嫁一事。然而他的堂弟,為病重的燮王代政的太子,仍是一力促成了此事。 涼亭不遠處便是一方池塘,蕓娘遠遠望見一個頎長的身影在池邊佇立著,她坐在涼亭石凳上,也不知該不該迎上去。 燮信沒讓她等太久,他立在池邊看了一會兒昏暗的池水,便緩步走上涼亭。時下白露已過,秋夜的風 裹著桂花的清香直撲人面。 燮信吃了三塊酥藕便停了下來。 “夫君用的極少,可是不喜歡?” “并不是。”他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這是蕓娘第二回同他一起進食,兩人共處算起來不過一個時辰,說的話也沒過十句,她只覺他性子冷淡至極,但那眉眼卻風流蘊藉,不像是個沉悶的人。 恍神間,她想起表哥的話,忽然有了勇氣:“夫君是喜歡在外養著的那個……” 燮信抬眸看向她,神色依然冷淡。 “便把她接來,不管身份,蕓娘是不會對人說的。”她臉紅了,不只是為著這句話。 “對人說?說什么?”聲音極輕,透出些疑惑。 是啊,她在信王府,又能對誰說呢?這話不正是露了她的底細……蕓娘低下頭去,一顆心跳得極快。 燮信卻轉了話頭,“這幾日本王身子不好,怠慢了你,不如今晚一同就寢。” 蕓娘驚喜之間,不知作何回答,勉強起身向他行了一禮,顫聲道:“蕓娘便去沐浴……” 燮信一笑,拇指摩挲著酒杯邊緣,“不急,吃完再去。” 蕓娘頭一回見他露出笑意,只看得身子都動彈不得,一顆心仍在怦怦亂跳,半晌,她又坐回去,低了頭只細嚼著口中的吃食,卻辨不出滋味。只吃了一刻便又站起來,喚侍女走近,向他施禮后便匆匆去了。 燮信看著她的身影消失不見,移目向侍奉在側的男童,男童走近他身旁,小聲道:“今日她也一直在后院里,并沒出去。” “是么?”沒有出去,那便是蕭之行早早告訴了她。 “是的,我一眼都沒離過那宅門呢!”男童眼下一片烏黑。 他看了一眼,唇角不禁微微上揚,“你下去休息,今晚不用守著。” ———— 最近懶癌發作 性趣大減 于是勉強在rou里插了點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