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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新衣(九)

    

女王的新衣(九)



    有流血和恐怖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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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罪人……應得的。”凱瑟琳回憶起伊莉絲虛偽的臉蛋,還有她淬滿了毒液的翠綠色的眼瞳。她的嘴巴巧舌如簧,說起謊來比世界上最高明的騙子還要厲害,她欺騙了溫德堡的君王,讓她當街出丑,淪為笑柄……就是這么一個人,喪命在了被她戲弄的人的劍下。

    “她犯下了重罪,所以我親手處決了她,維護了王室的尊嚴。但我仍舊夜不能寐,我認為……是她的怨靈在糾纏著我。”凱瑟琳輕輕吐出一口氣,接著說,“我的恐懼并非來自愧疚,我從未后悔過處決這個罪人。”

    修女垂著頭,任月光鋪灑在她的身上。她心里在想什么,無人知曉,平靜的宛如大理石雕塑,只有簌簌的夜風,吹動她的發絲和裙擺。

    “陛下,即使她犯下了無法饒恕的罪行,可她沒有接受公平的審判,您的殺戮行為也沒有得到神圣的阿爾泰德的允許。您也無法避免地沾染上了罪孽。”

    “不。”凱瑟琳漂亮的眼睛在夜色中閃閃發亮,她目光灼灼,緊緊盯著年輕的修女,道,“即使如此,也沒有人可以審判我。”

    修女罕見的展現出怒意,她慢慢抬起頭,用她那雙漆黑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傲慢的女人,她瞇起眼睛,和她對視,說,“以血償血……陛下,阿爾泰德的預言,以血償血。”

    在半個月后,凱瑟琳才意識到什么叫做“以血還血”。

    在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懷孕的時候,肚子里的胎兒就過早的離開了她。這件事發生得毫無征兆,但讓她措手不及。安德烈得知后抑郁了幾天,隨后就調整好心情,照顧流產后的妻子。但讓安德烈難過的是,這個時候,他的妻子反而推開了他。

    “我只想問這樣的懲罰足夠了嗎?足夠平息那個賤人的怒火了嗎?”凱瑟琳蒼白的臉盈滿了怒意,她無力地側臥在柔軟的床鋪上,這場意外狠狠地打擊到了她。沒有一個女孩兒不愿意做母親的,更何況這還是我的第一個孩子,她想。

    “很遺憾地告訴您,這還遠遠不夠。”

    伊莉絲跪在她的床邊,聆聽她憤怒的咒罵,心里一陣酥爽。

    噢,看看這個悲傷到極點的瘋女人,僅僅是失去一個未成形的胎兒,都能讓她傷心欲絕,真脆弱啊。

    伊莉絲看見晶瑩的淚水從女王的眼角滾落,那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里透露出無助和惶恐,美麗的面孔近在咫尺,讓伊莉絲的手蠢蠢欲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被改造過了的原因,伊莉絲覺得自己愈發敏感,自制力也越來越弱,她就像最原始的野獸,一看到美麗的雌獸,就無法遏制的發起情來。

    更何況,凱瑟琳還是整個溫德堡最尊貴的母獸。

    正當她想入非非的時候,凱瑟琳無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

    “我不能讓安德也卷進來……安德……我們必須生育一個孩子”,凱瑟琳絕望地揪緊了床單,痛苦地哽咽道,“伊莉婭,我該如何贖罪?”

    修女的目光冷漠極了,她冰霜一樣嚴酷的面具下面,藏著一顆妒火中燒的心。沒錯,她覺得嫉妒,同樣,伊莉絲也不認為這是出自于愛。

    安德烈和凱瑟琳,一對天造地設的蠢豬夫婦。伊莉絲想。而這個除了長相一無是處的男人,又憑什么碰她的獵物?

    于是她說:“以血償血,陛下,你要付出血的代價。”

    刀鋒從柔軟光滑的背部肌膚滑過,刃上的波紋水光在黑暗里一閃而過。cao刀者嫻熟地cao縱著這把匕首,讓刀鋒給予對方恐懼的戰栗,她暫時沒有劃破對方美麗的皮膚,似乎在醞釀從何處下手。

    不,不能從這里。伊莉絲搖頭。

    一片漆黑的密室里,她也懶得偽裝自己,她擁有一雙能夠洞穿黑夜的鷹眼,暗金色的瞳孔里,倒映著十字架上吊著的女人的身影。

    贖罪,贖罪。呵,多么可笑。一旦涉及到子嗣,任何聰明的女人都不免方寸大亂,更何況是愚蠢的凱瑟琳。她依然和十六歲時一樣愚蠢,一樣容易輕信別人。

    凱瑟琳在顫抖。

    伊莉絲看見她緊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暴露了她內心的恐懼。也是,想來高高在上的凱瑟琳,跌破膝蓋都要哭半天的軟弱女人,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不能說是不偉大。

    那么要先從哪里開始呢?

    凱瑟琳一絲不掛,雙腳被綁在了木架上,大腿張開,宛如待宰的羊羔。

    伊莉絲把目光轉向她的前胸,女王的rufang形狀姣好,既不像年輕處女那樣青澀干癟,也不像成熟婦人那樣下垂,rutou小小的,藏在乳暈中間,在干燥寒冷的室內,粉紅色的乳尖慢慢探出了頭。

    伊莉絲貪婪地看著她的rou體,就像從來沒cao過女人的毛頭小子一樣,她眨了眨眼,試圖壓下心里的躁動。天知道她有多想cao這個女人,用盡她腦海里的各種體位,讓她尖叫、哭泣,像干渴的魚一樣扭動花白的身體向她求歡……徹底放棄女王的矜持,成為溫德堡蕩婦,在茶余飯后供農夫唾罵意yin。

    她一刀刺進凱瑟琳的心臟處,讓她的心頭血順著白皙的皮膚滾落下來,猩紅的血液在絲綢般的皮膚上流淌,帶來一陣難以言喻的癢意。

    但占據凱瑟琳腦海的仍是撕裂般的疼痛,流產后還未完全恢復好的下腹隱隱作痛,她挨不住疼,咬住下唇,無聲地流下淚來。

    她沒有叫出聲來,這很好。

    伊莉絲想起進懺悔室前,她對凱瑟琳說的話:“沉默即是美德,在祭禮中,我們必須保持緘默。”

    這確實有所依據,阿爾泰德曾在神殿里實行沉默禁令,以哀悼在戰爭中死去的年輕士兵。

    血液一路向下,最終滴落在濃稠的黑夜里,淅淅瀝瀝的聲音如同雨打窗沿,在靜室內顯得格外嘈雜。

    收集血液的器皿是精致的銀器,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正如“修女伊莉婭”所要求的那樣,簡樸、原始。

    祭禮要持續整整八個時辰,當然,這也是伊莉絲隨口捏造的一個時間,很漫長,同樣,也可以用這個時間做很多事。

    伊莉絲走到一旁的工具臺,細長枯瘦的手指挑開銅制的鎖,拉開雪松木盒中的三個夾層,良好的視力讓她分辨這些東西時毫無障礙。

    第一層是上好的牛軟皮制成的長鞭,軟硬適中,表面上鑲嵌著蛇的鱗片,手柄處用銀連接,雕刻出蛇首的形狀,兩顆獠牙緊緊咬住木制的手柄。

    第二層是一根男性陽具,伊莉絲臨走前從拉克絲的藏品里偷走的,這是用紫水晶打造的,棱角柔和,栩栩如生,簡直是藝術品。拉克絲有她的情人,想來也用不上了,伊莉絲才大膽地從女巫手里偷走了它。

    第三層……也是所占空間最大的一層,伊莉絲慢慢拉開了最后一層,伴隨著木頭碰撞的聲音,一顆完整的人頭逐漸顯露在黑暗的空間里。從脖頸處被利刃干脆利落地切斷,整齊的創面任是最鋒利的刀刃也無法將其造就,而這卻出自于伊莉絲的利爪。安德烈英俊的臉龐一片灰白,透露出僵硬的青色來,金黃的卷發曾經生氣勃勃,但如今全都軟軟地貼在頭發上,就像曬干了的稻草,了無生機。

    伊莉絲看見他如今的面孔,不由得想起了數日前的一個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