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尷尬的第一節(jié)課

    夏天畫室的故事

    第二章

    窗外的蟬鳴依舊響亮，陽光透過植物的莖葉打在空無一物的畫板上。

    楚棉看著空空的畫感到一陣無力。這個課程完全不是沒有基礎(chǔ)的人能上的，左穆今天帶了一只玩具熊做靜物，上來大概講了幾句織物的明暗表達方法就讓大家自己發(fā)揮。周圍同學(xué)聽完都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低頭作畫，楚棉趕緊掏出鉛筆假裝開始畫，但腦子里除了左穆那帶著唇珠的漂亮嘴唇什么都沒記住。

    楚棉嘗試著描出熊的輪廓，幾次涂涂改改之后連簡筆畫都不如，看左穆正在教室的另一邊指導(dǎo)同學(xué)，楚棉便在畫紙的左下角胡亂畫了幾筆顏文字出神。

    這個教室就是那天左穆畫裸女的地方，那根吊著女人的鐵柱現(xiàn)在靠了一只可愛的玩具小熊，左穆不像是會抱小熊睡覺的人，這只小熊是誰的呢？那個女人的？嗯他像是會抱那個女人睡覺的人...

    “你這個熊比例不對，而且你的線條壓的太實了。”左穆單膝跪在楚棉邊上，伸手在畫紙上虛指著。

    “啊，對不起老師！”神游的楚棉被嚇了一跳，趕緊用手擋住紙角的顏文字。

    “沒事，你的筆用的也不對，要用鉛筆，自動鉛筆怎么畫出線條變化...”因為蹲著的緣故，左穆仰視著楚棉，睫毛在臉上投射出一片剪影。

    楚棉因為這樣的角度的眼神心跳瞬間飆升，口齒不清的道：“嗯，好我下次換。”

    左穆隨口應(yīng)了一聲，利落的起身，去畫室后面自己的工具盒里掏出兩只鉛筆，轉(zhuǎn)身回去遞給楚棉：“先用我的吧，你回去買幾盒中華鉛筆就行，型號我晚上發(fā)給你。”

    聽到這邊的談話，幾個同學(xué)抬頭看向這邊。楚棉此刻余驚未消，心頭依然不平靜，只拿過鉛筆小聲應(yīng)和著，期盼左穆趕緊去指導(dǎo)別的同學(xué)。

    “你基礎(chǔ)不好，先別畫這個了，你坐過來畫簡單的靜物吧。”左穆說罷隨手抄了把椅子走向教室后方，從放置模型的架子上拿了一個球形石膏模型擺在桌子上，在不遠處放下椅子，見楚棉沒動身，就又走過去拿起她的包和畫板放在椅子邊，楚棉雖然心里不愿意去，但還是沒說話默默的跟著他坐到教室后方。

    左穆又搬了一把椅子在楚棉邊上坐下，從頭講起素描畫法。

    楚棉默默的聽著，左穆坐的太近了，兩人的手臂堪堪碰上，隨著左穆的動作不斷泛起微小的摩擦。左穆身上有一種特別的味道，他大概噴了香水，是好聞的木質(zhì)香調(diào)，聞起來很溫暖。楚棉強迫自己凝神靜聽，集中注意力在畫畫上。

    隨著左穆的指導(dǎo)，楚棉仔細(xì)地描繪這簡單的白色球體，這對她來說簡單很多，聽了左穆的指導(dǎo)后略得要領(lǐng)，畫的有了素描的樣子。

    專心后的時間過的飛快，左穆坐在楚棉邊上看他畫了半晌，抬手看了看手表，起身高聲道：“好了，大家收拾好東西下課了，今天的作業(yè)是人物肖像，要寫實風(fēng)格的，不許照著照片畫！記得下周帶過來。”

    楚棉聽完趕緊起身收拾東西，想從教室后門率先溜走。

    “楚棉，你留一下。”

    “哦，好...”逃跑失敗，楚棉訕訕的把背包放下，做回椅子里等左穆收拾畫具。

    今天早上落了小雨，天氣難得涼爽宜人。左穆穿了一身黑，純黑的短袖T恤配工裝褲和馬丁鞋。此刻他正側(cè)對著楚棉整理畫架，半長的頭發(fā)遮擋了他一部分的側(cè)臉，左穆撩了一下頭發(fā)，楚棉這才發(fā)現(xiàn)他脖頸側(cè)面紋了一只眼睛，好像此刻正和她對視。楚棉一下子有重被看穿的感覺，趕緊挪開目光低頭看手機。

    “楚棉，你沒什么基礎(chǔ)，作業(yè)改成畫一個蘋果，又不懂的地方微信問我。”左穆收拾完了東西，靠著墻道。

    “嗯好。”楚棉回應(yīng)，起身背包。

    “你怎么這么喜歡說：嗯好，要記得叫人，叫左老師。”左穆帶著笑意說。

    楚棉沒料到他會這樣說，左穆上課時一直不茍言笑的。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想轉(zhuǎn)身走。

    “回來，叫人。”左穆聲音提高了些，玩笑中帶了一點命令的口氣。

    “好的，左老師。”楚棉太尷尬了，一整節(jié)課的尷尬加上現(xiàn)在，她就想趕緊回家用被子蒙住頭。

    “嗯，下周見。”左穆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拿了把椅子坐下。

    楚棉從后門出了教室，路過敞開的前門時看到左穆在盯著她。楚棉趕緊加快腳步生怕他再說什么。

    啊啊啊啊啊也太尷尬了吧，同學(xué)得怎么看我，沒基礎(chǔ)還死皮賴臉的要來上課，左穆這個人也奇奇怪怪的，下課那會自己的反應(yīng)也太傻了，也太尷尬了。下周找個理由翹課干脆，反正我媽在上班。

    楚棉邊走邊胡思亂想著，雨后微涼的風(fēng)吹過來，平息了臉上羞郝的灼熱。

    到家已經(jīng)四點半了，母親還未到家，楚棉去衛(wèi)生間卸了妝就拿了毯子披著坐在書桌上跟朋友吐槽。

    嘎露紫：嘛呢

    幾分鐘后，微信提示有新消息，楚棉關(guān)掉微博。

    可愛趙女士：剛醒，咋啦？

    嘎露紫：我今天第一天上美術(shù)課

    嘎露紫：那個老師賊帥，不過好尷尬啊啊啊啊啊

    楚棉決定隱去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可愛趙女士：？有照片嗎？我看看

    嘎露紫：沒，下次給你拍。

    嘎露紫：同學(xué)都是很會畫那種的，人家畫熊就我畫個球

    可愛趙女士：那是夠?qū)擂蔚?..

    嘎露紫：對啊，我想著下節(jié)課找理由翹掉

    可愛趙女士：這個美術(shù)班沒有別的簡單一點的課程嗎？

    嘎露紫：沒有啊，這個好像就是給想考藝術(shù)大學(xué)的人準(zhǔn)備的

    可愛趙女士：你又不考藝術(shù)大學(xué)，為啥去啊

    嘎露紫：老師是我媽朋友的兒子，去是免費的

    可愛趙女士：哇，你媽不會是想撮合你倆8

    嘎露紫：別瞎說啦，人家那么帥估計想當(dāng)炮友都排隊。

    可愛趙女士：......你加加油哈哈哈哈哈

    楚棉想著左穆的臉，要是第一次見面是今天，那她還可能還對左穆抱有一絲幻想，看到那樣一幕傻子才去招惹左穆，總的來說楚棉心里知道他們不是一路人。

    下午，母親發(fā)微信說去和朋友逛街了讓楚棉左幾點外賣，楚棉點了一份意面邊看綜藝邊吃，這是微信響了。

    穆：今天上課有什么掌握不好的地方嗎？

    嘎露紫：沒有啊，左老師您講的很清楚。

    左穆看到這條微信的“您”字笑了一下，仰頭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主人，我不行了。”一個女人跪在左穆前面不遠處，雙腿被套上分腿器，手在身后被綁在一起。一只正在瘋狂扭動的按摩棒因為重力原因逐漸滑出女人的xiaoxue：“要...要掉出來了，主人我不行了。”女人哀求的聲音帶著哭腔。

    左穆從倚靠的飄窗邊站直，把杯子隨手放到桌上，溫柔的撫摸著女人的頭發(fā)，霍的抓住女人腦后的頭發(fā)：“這樣就不行啦？看來我小狗狗下面的嘴巴松掉了。”

    女人眼底沁出淚水：“沒有，這個太重了，不要了主人......”

    左穆從后面推了一把女人，雙手被縛，毫無支撐點的女人向前狠狠的摔在地上。左穆把女人粗暴的拽起來，按到自己褲子上：“舔。”

    楚棉見對方遲遲沒有回復(fù)自己就繼續(xù)看綜藝，意面很快吃完了，沒有了食物點綴的綜藝邊的無聊，楚棉關(guān)掉播放綜藝節(jié)目的網(wǎng)頁。家里靜悄悄的，她一時不知道該干些什么，顯得有些百無聊賴，便去書架上隨手抽了一本趴在床上看了起來。

    上次沒讀幾頁紙就沒再看了，現(xiàn)在拿來繼續(xù)讀依然有些看不下去，作者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先到哪寫哪，楚棉也就不怎么過腦子的讀來消磨時間，不一會困意襲來這書就又沒讀幾頁就被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