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離
將離
李磊像一頭餓了幾百年的兇獸,從籠子里釋放出來后,控制不住自己的食欲,對著美味的佳肴格外的珍惜,對食物的各處流連忘返。 他一邊溫柔地撫摸甄珠兒的身體,一邊從臉頰處輕輕吻了上去,珍珠兒閉眼顫抖,感受對方嘴里噴出溫熱的氣息,粗糙的大手從脖子而下,一手攥住右側rufang,指尖狠狠捻過尖尖花蕾。另一只手滑向雙腿之間,小心翼翼想要探尋那幽密之處。 甄珠兒覺得不好,連忙夾緊雙腿,不讓對方的手觸摸那隱秘之處。 男人輾轉吮吸她的鎖骨,她被逼著仰著脖子,顫聲道:“你騙人,說好只是看看的,為什么動手動腳?” 李磊輕笑一聲,似是譏笑她天真無知,“珠兒,我告訴你一句話,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以后可千萬別輕易相信男人說出的話。”他說完歪了歪頭,想到了什么,又加上一句“不過,我的話例外,因為我是你男人,你要聽我的。” 他接著把她推倒在野地上,伏身而上,牙齒咬住乳尖,細細地啃咬,品嘗專屬于他一個人的味道,右手緩緩在腿根流連。 美貌的女子無助地躺在暗紅潮濕、質地細軟的泥土上,墨色頭發沾染了一些泥土顆粒,白玉般的背部染上暗紅,她害怕地哭叫著:“別——我不想要——放了我!”她腦海里想象自己未婚先失身的場景,如果被別人所知,她一定會被千夫所指,萬人痛罵。 李磊本想繼續自己的動作,出閘的猛獸無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但身下這個女人是他愛之所系,當她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就心疼得直發抖。他左手慢慢握成拳頭,額頭青筋凸顯,用盡自己的意志力把身體從女人的身上爬下來,無聲地坐到一旁,背對著甄珠兒、 甄珠兒哭了一會,漸漸止住抽泣,冷靜下來,她掃了一眼背對他郁悶坐在地上的男人,快速撿起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又把身上沾惹的泥漬拍打下去。 她清了清喉嚨,想要引起男人注意,可他還是不理她,她委屈地撅起嘴,佯裝嗔怒道:“你都看了我的身子,憑什么還要擺臉色給我瞧?要論委屈還是我一個黃花閨女被人污了清白更應該擺臉色。”她瞪了一眼男人的后背,轉身小跑。 李磊聽到她的腳步聲,眼睛直冒火,“騰”的一聲站起來追出去,幾個大步就趕到女人的身后,把她抱了個滿懷。 甄珠兒定住,平靜地問:“好了嗎?還生氣嗎?你不顧我的意愿非禮我我都還沒發脾氣呢。” 他悶悶地道:“我難受。” “我也難受,你怎么不想想我的感受?” 李磊定定地看著她的臉,湊過去親了她的額頭,認真道:“對不起,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他像小時候一樣,親昵地搖了搖她的肩膀,祈求她的原諒。以往每次只要他惹他生氣,就會想辦法討她開心,然后輕輕搖她的肩膀,甄珠兒就會故意高傲地揚起下巴,哼的一聲說:“這次我就先放過你。” 遠處天空一群水鳥鋪天蓋地掠過,遮擋了金色的陽光和細絮狀的白云,很快經過他們的頭頂,又迅速地飛走,只余一串高高低低的鳴叫聲傳入耳中。 甄珠兒抬頭望著天空,鳥群在她含有水光的眼珠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最后消失不見,澄澈的瞳孔里倒映著空曠寂寥的藍天白云。她難過地想,她和這個青梅竹馬的戀情可能像這些鳥兒一樣,不過是短暫的停留了一會罷了,急速地逝去在時光之中。 她低下頭,用不帶任何感情的聲調說:“我們回去吧,再晚一點我爹娘估計就要報官尋人。” 李磊強調:“珠兒,你快點叫你爹娘想辦法退掉這門婚事,然后接受我的提親,不然你就等著瞧。我生氣的后果非常嚴重。” 她看著他,“嗯”了一聲,重復警告他,“在我沒通知你之前,你別輕舉妄動,要是害我嗲娘受傷,我不會原諒你的。” 李磊拍著胸脯說:“你放心,我都依你,不過你得盡快解除和那破秀才的婚約才是。” 李磊和甄珠兒漫步走回家,進家門前,李磊繼續說:“你快些和我成婚,剛剛我對你做那事已經肖想很久了。” 甄珠兒飛紅了臉,啐他一下,“臭流氓。” 李磊躲過去,笑著說:“哎,快進去吧。”等甄珠兒的身影消失在他視線,他才轉身往他家方向走。 甄珠兒回到家,臉還是紅紅的,神色卻郁郁寡歡。甄父甄母立刻走過來問:“那臭小子沒有欺負你吧?” “沒有,怎么可能?”甄珠兒神色自如地回答。 甄父吁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甄母關切地詢問:“那你們出去那么久談什么呢?” 甄珠兒跺跺腳,嬌聲道:“他想和我成婚呢,我怕他做出什么事來,就想辦法穩住他讓他不要鬧事。” 甄父長嘆一口氣,“珠兒,你做得好,為我們省下不少事。” 甄珠兒試探地問,“爹,娘,我真的不能和李磊成親嗎?那什么秀才我都沒見過他,也不喜歡他。” 甄母嚴厲地瞪了她一眼,“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能置喙,爹和娘怎么說你就怎么做行嗎?看看你弟弟,比你小十歲都比你懂事聽話。” 天井里甄珠兒六歲的弟弟甄玉正拿著小鏟玩泥巴,糊得滿臉都是泥漿。 她嘟著嘴,垂下頭來,表示聽訓。 甄父又道:“我看,這樁美滿的姻緣要被那混子一通攪黃。” 甄母哀愁地應聲。 甄父提出,“我和親家商量商量,讓兩個孩子早辦婚事,悄悄地不要聲張,免得出事。” 甄母再次同意。 甄珠兒一語不發,扭頭跑回了房間,臥在被窩里,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從臉頰傾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