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沒的光芒-第一卷 塔下三姐妹-中(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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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難以 令人接受。 「需要建議嗎?雖然作為看起來在拆散你們的壞人角色有些不太方便,但我 覺得你還是該聽聽我的想法。」 「您說笑了,我沒有怪罪您的意思……」派伯點了點頭,「我洗耳恭聽。」 「對于女人而言,對待伴侶的態度也與雙方的角色相關——你是個寄居在宅 子里的外來者,即使獲得了克勞迪婭的好感,她也還是有蜜蜂嶺領主的身份,自 然會在心里認為可以隨意決定如何支配自己的rou體。想要讓她更在意你的想法, 就得提升你在她心中的地位。」伊比斯看似真誠地解說道,「在貴族圈子里,有 個非常經典的案例。想要獲得小姐芳心的男兒,獨自一人狩獵了巨大的野豬作為 禮物,證明了自己的力量……當然,這只是個例子,而且除了南方的那些家伙以 外也沒有哪里還保存著這樣的習俗了。」 派伯若有所思地跟著點了點頭。 「現在比較流行的做法,是參與戰爭斬獲敵人的頭顱,牽回成串的精壯奴隸 作為證明。比起白白凈凈的相貌,帶點傷疤的男人更容易受到貴族小姐的喜愛。 這里的東北邊正好有一支軍隊,我覺得你也可以試試這么做,去參加他們……」 「不。」派伯斬釘截鐵地回應道,「就算被叫做懦夫也好,我是絕不會走上 戰場的。不過,謝謝您的建議,我已經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了。我早該行動起來的 ……」他頓了頓,露出了堅毅的眼神,「我一定會把那個殺人魔揪出來,好讓克 勞迪婭小姐刮目相看,而不是一直待在隔間里做個混軟飯吃的廢物。」 將潛在威脅遠遠支走的計劃失敗了,伊比斯倒也不怎么氣餒。反正過幾天就 該離開鎮子了,為了安全起見不激化事態,大不了這幾天就算克勞迪婭再找上門 來自愿獻身,自己也會找些借口把她打發走。 「那我就期待著你的成果了。」 說了些勉勵的話后,他便和變得心不在焉的派伯作了告別。 *********************************** 漫步在鎮子里的泥路上,思索著的伊比斯仔細回顧了剛剛與派伯的對話。 他有些不太拿得準最后那個決心發言是否隱含著什么不為人知的信息。閑坐 太久的年輕人打定主意做些什么大事來證明自己,這是極為尋常的變化。考慮到 派伯對克勞迪婭的愛慕,這樣突然將搜尋殺人魔的責任全部攬在身上,也是可以 理解的好勝心作祟。況且,依照自己最近幾日的觀察,這位精靈青年并不是什么 有心機的角色,言行如一得令人好懂。 只是,伊比斯仍然隱隱覺得對方瞞下了什么事實。是關于殺人魔的線索嗎? 如果是,隱瞞的理由又何在?想要保證自己獨攬首功好在心上人面前邀功的 私心? 暫且想不出什么頭緒,他便暫停了思考。人的精神與注意力是有限的,得分 清關注事物的主次。派伯那里,還是之后稍稍留心他行動的異常就行了,有必要 再去選擇跟蹤之類的手段。 眼下更重要的,便是對面正迎面走來的鎮子里的巡夜者了。 這個趾高氣昂的 高傲身影的存在感太過強烈,和總是躬身匆匆走過的居民們 顯得格格不入。這并不奇怪,身為當地領主家的二小姐,普莉希拉過的雖然不是 什么養尊處優的生活,也起碼能免于參與辛苦的田間勞動。伊比斯倒也沒覺得這 像某些哲學家說的那樣有著道義上的公平與否——他從來不依靠公允的價值進行 判斷,只會依據存在的現實進行行動。 于是人類青年便對這個名義上應當尊敬自己的少女打了招呼。 「怎么,明明是白天,你也在鎮子里巡邏嗎?殺人魔可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 跑出來害人。」 半棘妖白了這個討人厭的家伙一眼,用不甚客氣的聲線作了回答。 「可不只有殺人魔才會制造sao亂。本來平時鎮里的人就經常會因為搶水之類 雞毛蒜皮的小事打起來,有時還會有野豬跑進來搗亂。要是不去處理這些事情, 家族的威嚴又擺在哪里?阿姐她又不可能跑來跑去,只能靠我經常巡邏了。」 伊比斯能夠理解這些瑣碎小事是小領主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對于龐大的英卡 納家族而言,領地內屬民的爭端從來不會進入家族成員的法眼,對民眾而言再嚴 重的事件,絕大多數時候讓兩個士兵走一趟就夠了,最多也只由管家之類的角色 出面來裁決。但對于本就沒什么領地的小貴族,那就是他們要每天應付的日常。 「除了姓氏的原因外,因為你是天賦者,尋常男人可打不過你,所以你才能 得到鎮里人的尊敬,對么?」 「從來就沒有女人要比男人差的道理!」普莉希拉自豪地挺起了胸,「這幫 沒種的家伙以前罵雜種的時候倒挺兇,真被我挨個揍得滿地找牙了,還不是都乖 乖夾起尾巴,只敢像老鼠一樣在暗地里嘀咕了!反正我聽不到的就不管,要是有 再敢在當面嚼舌根的,我就絕對會把這種爛人揪出來揍一頓。」 「用自己定下的法則來回擊惡意,這才是強者的余裕。做的不錯,比那些覺 醒之后小心眼報復的陰溝人要正直多了。」伊比斯笑嘻嘻地作出了夸獎。 想到自己也是所謂的陰溝人之一,能夠毫無異色地說出這番話來,也算是不 得了的厚臉皮了。 「統治的藝術中,最基礎的內容就是賞與罰。用正直的決斗作為觸犯底線的 懲罰,又不失平日維護規則與和平的獎賞。你做的相當好,彌補了你那軟弱jiejie 的不足之處。」 這樣直率的夸獎也稍微出乎了普莉希拉的意料之外。她用暴力在鎮子里樹立 了威勢,自然也得不到鎮民的尊敬。內斂的克勞迪婭從沒有說過什么贊賞之話, 總被那低沉的陰霾所籠罩,只有奴仆婆婆們或許看出了什么。沒想到這個外來的 討厭家伙說出了難得的贊揚之語,讓她有些不適應了起來。 「……咳咳,要你管!就算你這樣恭維我,我也不會給你這種男人好臉色看 的!」 伊比斯本來就不指望自己能用一番話語就讓半棘妖少女對自己的印象完全改 觀。 倒是剛剛的贊賞也并非毫無用處,起碼對面的態度好轉了一些。不過,他現 在更在意的,則是剛剛才注意到的另一件事實。 「我發現了。比起你的meimei蘇諾,你要更討厭男人,對吧?難怪你會經常把 男人掛在嘴邊。」 這大概是她在潛意識里刻意強調對立的態度,所以才養成了這樣的口癖。 普莉希拉只是切了一聲,也沒有作出否定的舉動,算是昂著頭承認了這個事 實。伊比斯再度重新打量了一番少女的著裝,覆在高挑身材之上的,是尋常得甚 至看不出性征的中性裝束。那對相當有分量的彈軟椒乳被掩蓋在了布料之下,而 她纖細的腰肢與挺翹的玉臀也藏在一點都不凸顯身材的衣物里無跡可尋。 「你明明有著一副好身材,為什么要打扮成這幅模樣?」人類青年發出了疑 問,「是因為不愿意被人當做女性對待,所以遮掩了自己的身段嗎?」 「算你猜對了,沒錯。」普莉希拉咬牙切齒地承認,「我受夠了村里男人們 的下流目光了——雖然阿姐她注意不到,但那種yin邪之色可逃不過我的眼睛。就 因為我是個女子,所以要受到骯臟男人們的意yin侮辱,以至于再怎么立威也總會 被在背后說閑話,什么沒人要的小雜種——哼,自從打扮成男人后就好很多了。 這些野漢總算學會害怕我的拳頭,而忘記無聊的男女區別了。」 年輕男人用色瞇瞇的目光欣賞美女又不是什么怪事,倒是這位二小姐有些過 于敏感了。伊比斯一邊在心中吐槽,又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些矛盾感。 他沉吟片刻,還是拋出了疑問。 「那么,你對男人究竟是什么態度呢?一邊是敵視,一邊又是從裝束上模仿 他們,試圖讓自己跨越性別進入男人的社會角色里……讓我猜猜。」瞇起了灰色 的眼睛,伊比斯試探性地說道,「是因為你的父親,給你留下了什么關于男人的 陰影和偏見,對嗎?」 如果說有什么可能會把一個平常女孩變成這幅模樣,也只能是觀念受到了他 人的影響與沖擊。考慮到三姐妹的家庭狀況,作為嚴父角色的老領主泰瑟斯或許 就是這個關鍵的角色了。 但普莉希拉卻露出了復雜的神色——既沒點頭,也未搖頭否認,更像是被說 中了一半。她的神態動搖著,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出真相。這份遲疑自然逃不過 擅長察言觀色的間諜的眼神。 「你有什么難言之隱大可以直接告訴我。反正我過兩天就要離開了,說不定 一輩子都不會回到這里。」 或許是這樣輕松的勸告起到了效果,半棘妖如釋重負地吐出了一口氣。 「……是我的叔叔。」她咬住下唇,猶豫片刻后繼續說道,「他是老家伙的 親弟弟,這個家族里唯二的男人。我們三姐妹從小開始就一直被他欺凌,而老家 伙也從來不管他——因為他是男人,是老家伙死后的繼承者,而我們只是沒有什 么地位的女人,在他眼中就和燒火的廚娘沒什么區別。就是因為他,阿姐和蘇諾 的生活都很痛苦,挨打挨罵都是常態,而我曾經咬掉過他手上的一塊rou,這倒把 那個混蛋嚇得不敢惹我了——不過,事后我就被老家伙揍了個半死,最后還丟到 了那邊的塔里,差點沒了命。」她將目光轉向遠處山崖邊的破敗石塔,努了努嘴 作出示意,「諾,就是那里。住在塔里的時候晚上特別冷,幸好里面有些糧食, 也不至于會餓死。更幸運的是,那個惡心的叔叔后來突然死掉了,老家伙也沒活 多久,這下家里總算是一個男人都沒有了。」 順著普莉希拉的目光,伊比斯注視著遠處的石塔。少女有意隱瞞了母親也在 那座塔里居住的事實,但自己早就從克勞迪婭那里得知了。不過這并沒有什么意 義,女兒終于活著走了出來,孤身一人回到了鎮子里,回到姐妹身旁,而母親則 孤獨地死在了那里。不過就是這樣的未說出口的故事罷了。 「……然后,你就成了家族中唯一的男人。」 「對。那些愚蠢的鎮民還想著趁家中無人逼迫阿姐談條件,弄得她很為難。 明明老家伙還在的時候他們都是乖乖上交糧食都不敢喘大氣的,趁著家里的男人 一死,就拿發霉的麥子來敷衍了。」褐膚的半棘妖少女歪著頭回憶,「所以我就 用葉刃砍翻了幾個潑皮,也算是回報了他們這么多年的白眼。反正,我會讓 他們知道,就算這個家里只有女人,也不是這些泥腿子能夠隨意欺辱的。」 【手^機^看^小^書;77777.℃-〇-㎡】 伊比斯從奴隸婆婆們那里聽說過這個故事,那些被砍傷的村民從此就不敢小 覷這個帶著古怪能力回歸宅邸的異類少女。他還聽說了許多事,比如那個被厭惡 的老領主的弟弟,其暴斃的下場也與普莉希拉所說的大致不差。 一個相當簡短的復仇劇,很好地解釋了將這位少女變成這幅性格與模樣的內 在原因。伊比斯決定暫且采信了這種說法。 結束了自己的故事后,普莉希拉長舒了一口氣。將埋在心底的郁悶向他人訴 說之后,心情果然變好了一些。順帶著,對這個流氓的觀感也好轉了一點……也 只有一點罷了。想到前幾次被他猥褻的經歷,少女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 「你恨自己的父親嗎?」 「……怎么會不恨啊。那個老家伙,從來就沒給家里人帶來過幸福。他做的 唯一的好事,就是死的早把家主的位置交給了阿姐。」性格乖張的少女對著本該 尊敬的生父唾了一口,「老家伙滿腦子都是那個莫雷盧斯的姓氏……這種東西, 就算沒有又怎么樣?少了這個姓,家里的生活又不會受到影響。」 一個身經百戰出生入死的老兵,終于踏過了凡人的階層,獲許與大家族們共 列分享母樹的權柄統治大地——這是多少平民夢寐以求的地位,卻在這個不諳世 事的鄉下女孩口中一文不值。 「這一點是你錯了,普莉希拉。你明明還在享用著父親的遺產,又有什么理 由去唾棄它呢?」 半棘妖露出了驚愕的神情。 「如果沒有莫雷盧斯的姓,你就不會是領主的女兒,對于村民而言就只是個 野雜種——」 「——那又怎么樣!野雜種又怎么樣!」憤怒地咆哮著的少女眼珠甚至布上 了血絲,「我是被選中的擁有能力之人,他們還能違抗我不成!」 「能。」 伊比斯輕描淡寫地吐出了否定的音節。 「你能夠使用天賦能力壓服鎮民的前提,就是你作為領主后代的身份。倘若 沒有父親留給你的姓氏,就不會得到這樣的結局。」他無視了面前少女的怒意, 繼續心平氣和地解釋道,「這種事情并不少見——突然發現自己覺醒了能力的平 民野心膨脹開始不合群甚至作惡,卻因為高估了自己而很快受挫,甚至會被輕易 殺死。」 「所謂的天賦者,不過就是天生會一點古怪法術的凡人而已。」雖然結社研 究了許多的天賦者,也用成果得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法術,但有關天賦能力與法 術的關系仍然只是假設。伊比斯卻也不想就這過多解釋,「絕大部分天賦者既擋 不了刀劍,也防不住毒藥,甚至同時面對數個武裝起來的平民也討不了好。所以 正是因為莫雷盧斯的姓氏本就意味著理所應當的統治,鎮里的居民們才不會對你 表露更多的惡感,甚至,殺意。」他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有許多偏遠村莊 的天賦者小孩會被村民視作不詳之人而排斥,最極端的情況下,他們甚至會被父 母親手綁起來燒死。」 人類青年要表達的意思很清楚。并非暴力而是身份最終決定了普莉希拉的地 位,而那正是她所討厭的父親所遺留下來的東西。只是半棘妖少女也沒有信服, 臉上仍有不忿之色。 「鬼扯!我怎么知道這不是你在嚇唬我?」她蹙起眉,眼中滿是狐疑之色, 「我才不信會有這種事!」 一陣索然無味感涌上了伊比斯的心頭,使他放棄了繼續勸說的想法。辯論中 一旦某一方進入了無端懷疑證據的階段,就很難得到拉鋸僵持以外的結果——這 是他從「純潔之愛」的那幫光頭猛男哲學家那里學到的規則。 既然普莉希拉已經這樣固執盲信,那就沒有繼續費口舌的必要了。就算成功 說服她轉變觀念又怎么樣?有自己什么好處嗎?過兩天之后,這個偏僻村鎮的半 棘妖姑娘就是和自己無關的陌生人了。 不過說到好處……伊比斯的目光落在了少女的胸口,老練的目光自動將她剝 了個精光,露出衣物之下所隱藏的青春飽滿的rou體來。 仔細一想,要想在離去之前和她搞好關系,把這個性格野蠻的姑娘騙到床上 去,并不是件輕松的事。那么為什么不直接一點,跳過中間無聊的階段直接進入 正題呢?正好,也該是讓她認清現實的殘酷了。 「你不相信權力要比力量更能影響他人。」伊比斯慢悠悠地說道,「那么, 假如我決定在這里用權力逼迫你就范,你還敢作出反抗嗎?」 「……哈?」 驚愕的神色在普莉希拉臉上一閃而過,她未能立刻理解所謂的就范是什么。 但那赤裸裸的目光毫無遮掩地流露出欲望,使少女回憶起了曾經鎮里的男人 們也會用這種yin邪的目光注視自己的身段——簡直一模一樣,令人同樣感到相當 不快。 「休想!我才不會和你這種男人滾草垛呢!」 半棘妖咬牙切齒地盯著眼前的人類。 比起以前被鎮里的男青年們所輕浮對待的短暫過去,此刻面對伊比斯時心中 涌出的憤怒卻更加旺盛。普莉希拉自己也沒有注意到,經過了幾次難說是愉快還 是惱人的對話后,她本已經以為面前的人類青年與自己身邊的這些農民都要不同 ——他雖然壞,居然能理解自己。有時少女也想過別的心思,只可惜他是個色鬼 混蛋,而且還是個討厭的男人。此刻,當這個「不一樣」的家伙露出了和莊稼漢 們一樣庸俗下流的一面,普莉希拉心里的火氣更是向上竄了兩丈高。 「就算你是英卡納家的子弟,我也不會因為區區一個姓氏就看上你這種無恥 混蛋的!」 雖然因為有人類的身份在,也確實沒什么正經的大家族小姐會看得上伊比斯, 但對于只是個小家族子女的普莉希拉,這份輕蔑就完全是她對這個姓氏背后力量 的無知了。 「你還沒明白,唉。」搖頭嘆氣的人類青年一針見血地點出了關鍵,「所謂 的權力,和你對我的觀感沒有任何關系,而在于你能不能承受拒絕的后果。」他 意味深長地補充了提示,「如果你覺得自己可以逃離這種后果,不如想一想你的 姐妹們是否也一樣。」 「……卑鄙無恥……」 這可不是用親人來作威脅,剛剛所做的只是點名暗示后讓對方自己領悟而已。 伊比斯很喜歡這樣的詭辯。說謊是最下等的詭計,而像這樣不留痕跡的誤導, 即使事后也能不留下把柄地將過錯推給自作多情的受害方。 作為被老領主所效忠的英卡納家族確實有迫害這三位姐妹的權力,能夠輕而 易舉地讓她們家破人亡——只 是青年如果想挪用這種權柄,其代價與近乎為零的 收益相比就太過沒有意義了。 由著性子損人不利己的家伙是蠢蛋,但裝成蠢蛋可不是什么蠢事。 「既然你已經理解了權力的力量,何不來討好我讓我心情愉悅呢?那樣我就 會原諒你這幾天的傲慢了。」伊比斯擺出了一副相當狂妄的姿態,「如果你道歉 的態度足夠誠懇的話,說不定我就會忘掉這幾天你無禮的態度,過兩天就動身離 開,把清凈還給你們。」 普莉希拉的臉上露出了糾結的表情。她原本是不愿意為這無理取鬧的理由而 作出什么道歉的。但是,如果,真能夠像這家伙所說低個頭就能把他送走的話, 稍稍做些讓步似乎也沒什么。 猶豫再三,她微微欠身。 「我為我的無禮向你致歉,行了吧。」 「不錯。」伊比斯笑嘻嘻地說道,「但我似乎沒覺得你有什么歉意啊,你瞧 ——你連頭都低不下來,怎么還指望著我相信你是在真心道歉?」 普莉希拉忍住了開口罵人的沖動,老老實實地躬身彎腰。透過領口的縫隙, 一抹柔嫩的rou色便垂現在青年眼前。 伊比斯心思一動,繼而提出了愈加過分的要求。 「在我們那里,最真摯的道歉得要敞開衣衫,露出胸懷,以此證明自己的坦 蕩與真誠。你如果做一次的話,我就相信你的誠意。」 普莉希拉揚起頭,眸子里滿是被激起的怒意。一而再,再而三,這家伙就不 知道什么是適可而止嗎! 「你滿意了嗎?你滿意了嗎!是不是還要我脫光衣服,把下面的洞都露給你 看,啊?」 她扯開衣衫,一對彈性十足的柔軟乳兔便蹦了出來,被吃驚的伊比斯盡收眼 底。和他想象的一樣,雖然只是在混亂中摸過兩次而未能目睹,但這對鴿乳確實 是如預料一般美麗。普莉希拉的rufang并不大,也不似人類女子那般白皙,但棕褐 色的嫩乳也散發著魅惑人心的奶脂光澤。顫顫巍巍地搖動著的淺棕乳尖劃出動人 心弦的弧線,挺翹的美乳一看就充滿彈性,使人想握在掌中把玩,盡享少女嬌乳 的美好。 所以,她為什么就這樣將胸部露了出來?哦…… 伊比斯很快理解了文化差異。 恐怕并沒有人教過這位鄉下少女,在男性面前裸露rufang和露出xiaoxue一樣是極 為不雅的行為。城里的良家會在乎衣著的遮掩,而許多鄉下農婦可從來不在意在 大庭廣眾之下給孩子喂奶。生長在這種環境的少女或許會對展示性器有所猶豫, 但只是露奶的話,還在她的接受范圍之中。 「放心,我不會強迫你和我交合的。只是……」伊比斯嘆了口氣,指了指胯 下的小帳篷,「看見了這么美麗的胸部,搞得我現在又興奮起來了。」他故意搖 頭晃腦地嘆氣,「我是個守信的好人。你可以穿好衣服離開,我已經原諒你了。 一會兒我就去找找別人來幫忙瀉火……嗯,找誰好呢?妮芙絲這姑娘根本沒有胸 部,但如果是跟在她身邊的蘇諾的話……」 松了一口氣的普莉希拉正要穿好衣裳,聽到了meimei的名字后便僵在了原地。 「哎呀,蘇諾的胸部又大又白,看起來就像棉花一樣柔軟。如果是直接去拜 托她的話,她也會愿意用胸部來幫我瀉火的吧——嗯,只是借一下胸部的話,不 算玷污小姑娘的清白,也就算不上對她出手。」自言自語的伊比斯突然盯著眼前 不再動彈的普莉希拉發問,「嗯?你還在這兒做什么?我已經原諒你了啊。」 「……不行,你不可以去找蘇諾!」 「你在命令我嗎?」伊比斯對著焦急的二小姐露出了不怒反笑的表情,「你 難道又想再一次惹怒我,讓你剛剛的道歉前功盡棄?也罷,那我不去找蘇諾…… 唔,那就去麻煩克勞迪婭……」 「阿姐也不行!」急眼了的普莉希拉大聲喝止道,「你…你就非要找女人, 不能自己忍一忍嗎!?」 「你這人,是不是有什么問題,管的這么寬,連正常的取樂都看不慣。」伊 比斯皺起眉,「就算她們同意了,也是兩邊你情我愿,又和你有什么關系?而且 我只是用一用胸部,又不是去破壞她們的貞潔……」 「你、你,反正你不許去!」想到姐妹們或許真會答應他的請求,而且可能 會更加得寸進尺失身于他,褐膚的半棘妖少女一咬牙,捧住胸前裸露的玉兔抖了 抖,「我來給你發泄掉,你不許再去sao擾阿姐和小妹,聽明白嗎?」 ……怎么說呢,被這種看垃圾一樣卻又無可奈何的眼神盯著,不知怎么產生 了某種奇怪的爽感,胯下的兄弟也昂首挺立得更堅定了。 「我先說在前面,我只用奶子幫你蹭一蹭,更進 一步的事你想都別想!」 這就足夠了。擺出愜意姿勢的伊比斯點了點頭。他看得出,這就是少女的底 線,再要乘勢而上就不是個好選擇了。沒有十足的善后把握和足以接受的利益, 冒著風險撕破臉皮并非他的偏好所為。 「還有,如果你再去找阿姐和小妹……」 「只要你能讓我滿足,我就不會再去麻煩她們。」 得到了保證的普莉希拉放松了一些,視線隨著動作落到了青年解下褲帶彈出 的擎天巨物后,又緊張地繃緊了面容。在如此近的距離直面男性的roubang,對她而 言還是第一次。 「怎么還不動?要把我晾著消遣我嗎?」 「多、多嘴!你就靠在墻邊別動!我會給你做什么,rujiao的……」 即使是第一次聽見「rujiao」的說法,聯想到巡夜時所見的男男女女們展示過 的玩法,半棘妖大概也能知道做法。她蹲下身子,小心捧起一對尖尖椒乳,將猙 獰怒昂的roubang包裹了進去。充斥鼻翼的男性氣息讓少女皺起了眉,呼吸也不由粗 重了幾分。 「唔……呼嗚……呼啊……」 冰涼的乳rou彈性十足又不失綿軟,隨著少女的用力擠壓而緊緊貼在roubang上, 傳來令人舒爽無比的觸感,使的伊比斯忍不住發出贊嘆。 「真棒,真是一對極品的rufang啊,普莉希拉。要是處男被這么夾上一下,可 就忍不住一下子噴出來了。」 「閉嘴!」半棘妖風情綺麗的俏臉因為羞恥而蔓上紅暈,「你別說話,就這 么別動……哈啊啊……」 她推動雙手,好讓堪堪夾住了男性巨根的嬌嫩酥乳上下搓動起來。伴隨著她 的刺激動作,猩紅的馬眼慢慢泌出透明的前液沾染在這對嫩乳上,使得被玷污的 小片棕色肌膚透出晶瑩水亮的光澤。 雖然不是什么專業的服務,不過被半棘妖美少女侍奉還是頭一遭,也算是新 奇的體驗。和尋常的精靈、人類、矮人、獸人等等種族不同,棘妖最大的特點就 在于遍布體表外側的節瘤狀硬塊,使他們赤身裸體躲在樹叢中時很容易被與周遭 的樹木混淆。 作為棘妖與精靈混血的普莉希拉自然也繼承了這樣的體征,不過難得可貴的 是,她并沒有完全獲得棘妖母親那古怪的面貌,而是長著一副風情奇異又不失美 麗的面容,還算符合人類和精靈的審美。 說到審美,伊比斯的思維不可避免的發散了出去。無須又瘦白的精靈長相都 在人類的審美上,而反過來可就未必了。青年自認為長相平庸,但在精靈女性的 眼里,卻是「丑陋粗糙的人類里少見的不討厭的男人」。多虧了這種微妙偏差, 自己誘拐良家精靈婦女上床的時候沒有受到額外阻力——要知道,在許多精靈貴 婦那里,狎玩滿是胡茬的人類壯漢可是和圈養獸人一樣重口味的玩法。 少女嫩軟滑彈的棕亮椒乳如面團一般被擠壓揉搓,而夾在其中的黝黑roubang高 高昂起,幾乎要戳到半棘妖的下巴。愜意地享受著侍奉,伊比斯索性伸出手指, 勾引般地輕撓起夾在少女指間的淺棕色乳尖。 「唔……把你的臟手拿開,嗚啊……別亂摸……」 捧著嬌嫩雙峰專心上下滑蹭的普莉希拉并沒有對這種行為感到什么異質的體 會。她只知道這樣做就可以讓面前的男人發泄欲望,而夾在自己胸間上下抽插的 roubang則是被少女所盡力忽視的對象。她還是不習慣與男人的性器官靠的這么近。 然而,突如其來襲向乳首的魔爪卻觸動了少女敏感的神經,使她禁不住打了 個冷顫。 伊比斯沒有理會普莉希拉的嬌嗔,而是變本加厲地捏住這粒挺翹的蓓蕾,旋 轉手指搓動起來。觸電般的快感讓半棘妖少女渾身有如麻痹,竟沒有第一時間打 落正在猥褻自己的臟手。男人的體溫順著正被揪動的凸硬rutou傳來,使她忍不住 有些心猿意馬——男男女女纏綿的旖旎目擊記憶在腦中浮現,使得普莉希拉下意 識吐出輕輕嬌喘。 然后,她不滿地驅趕走了進一步攀附上來捏住飽滿蜜乳揉了兩下的大手。 「快滾!我可沒允許你可以摸我的胸!」 「唔,我這不是看你沒掌握rujiao的要領,想要指導你一下嘛。」故作訕訕地 縮回手的伊比斯沒有繼續干擾,而是像回味少女乳rou的軟膩觸感一般搓了搓手, 「我建議你別光用中間夾,試一試把它移到側邊,用你的rutou去刺激——」 普莉希拉猶豫了一下。不斷分泌出粘液的roubang已經把少女胸前弄得黏黏糊糊 亂七八糟,使她感到大為不快了。但用自己的胸部磨蹭了那么久,這根鐵棒似的 堅硬物什還是沒有要發生變化的跡象,反而變得愈加膨脹了一圈。她只好試著照 做 ,轉動身體將灼熱的roubang移到身側,用不知為什么變得堅挺起來的淺棕色rutou 頂住摩擦。 「哦哦哦……不錯嘛,真有天分。仔細一看,普莉希拉小姐,你的rutou顏色 還真是獨特。常人的乳暈rutou會比胸部要深一些,你的卻剛好反過來,乳暈的顏 色比胸部肌膚的顏色要淺……」 「我的胸和別人不一樣?哈啊啊啊……不一樣,又有什么關系……我和普通 人不一樣的地方多了去了……」 「這就因人而異了。有時候,和別人不一樣會讓你遭到疏遠厭惡,不過換個 說法的話,這些特異之處也會成為使你被人喜愛尊敬的特點……」 「是嗎?原來還有這種說法,嗚……」 一邊享受著美少女的乳首服侍,一邊與她隨意地談心說話,真是段愜意舒適 的時光。 突然之間,頭冠處傳來的刺激讓伊比斯哆嗦了一下,隨后積蓄已久的濃精順 其自然地噴射爆發,沿著半棘妖的側身向上灑去,當頭澆在了她的胸側、臉上、 頭發上。剛剛嘗試著用乳首去觸碰馬眼上的小孔的普莉希拉尖叫了一聲,松手后 縮了兩步,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侍奉已經結束了。 「呼……真是暢快的射精。之前……唔。」想到不應該把克勞迪婭的事情告 訴二小姐,伊比斯結束了話題,整理衣衫站了起來,「你服侍得挺不錯,我看我 得有一段時間沒法興奮起來了。」 滿頭滿臉都是jingye的普莉希拉還裸著上身,白色濁液順著臉頰流下淌在乳胸 上,全然是一副yin靡色氣的景象。伊比斯暗暗收攝心神,伸手將少女扶了起來。 「你把我弄得亂七八糟的,這還怎么出去見人……」普莉希拉慌慌張張地環 視四周,確認沒有居民路過這偏僻的角落,「我得趕緊去小溪邊洗一洗……」 「哎呀,我正好可以和你一起去洗。」 半棘妖慌張地甩開青年的手,向后跳出了一大步。 「不行!滾!」她齜牙咧嘴地警告道,「要是讓我看見你鬼鬼祟祟的影子, 我就會揍你!」 和這家伙一起去小溪里洗澡——開什么玩笑!只是情勢所迫才給他弄一下, 這家伙絕不是有資格和自己共浴的愛人! 「……真冷淡,你又打不過我。」 看著少女捂住胸口落荒而逃的背影,伊比斯只是隨口吐槽了一下,便收回了 目光。 雖然沒能一步到位,也是一次不錯的開端了。顯然,叫做普莉希拉的半棘妖 對自己并非只有惡感,否則也不會忍住厭惡做rujiao了。那么要在最后的日子里將 她弄到床上去就不是不可能的事了——要準備怎樣的話術作為引誘,才能在不留 后遺的情況下拿走她的身體呢?如果能想辦法讓她自愿獻身,就是再好不過了。 他就這樣思考著,開始在鎮里悠閑地踱步起來。 難得的假期還有最后一段時日,可要好好享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