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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赤腳(2)

    作者:朗卿

    2022年10月28日

    字數:8331

    【第二章·重逢】

    1小云推開房門,只覺一泡又暖和又厚重的男女交合之氣撲面而來,那承著小赤腳和馮老夫人的cao干,吱吱呀呀地叫了一夜的大床也軟了腿,小赤腳趴在馮老夫人身上,胯下猛地一挺,那大床經不住力道,「咔叱」

    斷了一個腿,棕量的漆下,隱隱泛著斷木的白茬,「小寶貝……哦,哦……啊……別停,接著cao俺的老浪屄!」

    春床上兩只彼此索求的性獸赫然是老夫人和小赤腳,身上已經呈現一種被極度興奮的血液燒出的粉紅,小赤腳的身上全是馮老夫人啃咬親裹的紅印兒,乍一看就和只半大的金錢豹似的,馮老夫人經了一夜的cao干,身上早就一點兒硬氣兒都沒有,軟嫩得就像剛點出來的豆腐,小赤腳一抬胯,那野驢般又粗又丑的大jiba便從馮老夫人紅成一片的下陰扯出一絲絲黏涎,就像和著奶和蜜的糖稀,隨著小赤腳胯下飛速下沉,便來不及扯斷地狠狠被小赤腳雞蛋大的jiba頭兒砸夯似揎進屄里,啪啪聲不絕,老夫人的屄里也不知灌進去多少這樣濃稠黏密的交合汁水。

    見兩個大丫鬟進了門,小赤腳回頭一愣,懟進去半截的大roubang槌黏唧唧地煳著白漿,停在半當間兒,絲絲縷縷地在老夫人和小赤腳交合處扯著蛛絲掛露般的黏涎。

    「小sao驢,你擱你奶奶屄上扯黏涎兒呢?趕緊cao呀……」

    眼見小赤腳胯下抽插之勢減弱,馮老夫人急得就像斷了奶的孩子,不管不顧地抓住小赤腳的小屁股,「噗嗤噗嗤」

    地不住把小赤腳的胯緊緊貼在一片泥濘狼藉的下陰上。

    一老一小兩鴛鴦很明顯歡合了一夜,老樹發了芽,小狼崽子吃了香,噗呲噗嘰聲不絕于耳,明顯是意猶未盡的情態。

    「哎呀,俺說小sao驢姑爺,你這么折騰俺們家小姐,不怕把你媳婦揎壞了呀?……」

    小云掩面巧笑,一句話說出,床板上的馮老夫人登時羞紅了老俏臉,呸了聲到:「你管俺呢,沒……沒……啊……沒規矩的小sao貨……」

    「我說小姐,您就愣和小郎君cao了一夜呀,歇一歇唄,田耕爛了,牛累壞了,都不娛著不是……」

    小香不自覺看向小赤腳大開大合的胯,一時間也愣住了:「俺說小赤腳,一炕的白尿都是你射的?……媽呀……你那驢玩意兒還扯黏涎兒呢?怪惡心……」

    小香不自覺伸出丁香小舌,下意識在嘴唇邊畫了個圈。

    那粗丑的驢jiba掛著耕耘一夜的甘霖,黏煳煳就像裹著白糖的煳山藥,黝黑發紅的jiba散發著性味,在發了情的女人眼里,無意是最美味的東西。

    真是的,這東西明明那么黑,那么麻賴,那么磕摻,可為啥還是那么招人稀罕呢?馮善保無聲無響地站在門外,盯著小赤腳cao自己親媽,心里一股熱氣涌遍全身,都朝下頭使勁兒,那熱氣蕩到jiba上,呼呼地聚成一塊,順著嵴梁骨,隨著那啪啪不絕于耳的清脆cao干聲,哄哄地給大腦來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馮善保只感覺褲子又濕了,可那話兒縱然能硬,整出來的東西卻一點味兒都沒有,不像小赤腳和老娘出了沫子的性器,那股野蠻,原始的味道,sao里帶著女人香,上頭,讓馮善保只顧著瞪大眼睛,彷佛世間一切值得他全神貫注的趣味,一發地都在那瘦小少年和豐腴熟婦的性器結合上了。

    娘確實不老呀,那花兒似的那里,讓男人cao了一夜,汩汩地還能冒水呢。

    「哎……估計又得折騰一會了,香子,俺們給新人整點吃的喝的,再給他倆整個澡泡泡吧……」

    「老爺?」

    「嗯,哼!」

    馮善保正色斂神,濡濕的胯下卻怎么都藏不住。

    「待會老夫人和貴人整完,把他倆引到帶炕的暖院吧。」

    小赤腳人不大,cao起屄來卻地動山搖的,饒是馮老夫人豐腴壯碩,此刻也像個軟軟的被褥卷兒似的任小赤腳折騰。

    「小寶貝兒老sao貨,俺又尿哩!」

    小赤腳一聲大吼,把闖進來的仨人都嚇了一跳。

    小赤腳胯下一提,猛地朝馮老夫人胯下一攮,垮岔一聲,把那床板都攮塌了。

    「媽呀!」

    老夫人高聲大吼,死死地把小赤腳摟在懷里,兩條腿又粗又長的美腿rou鉗子似的夾住小赤腳的胯,盯盯地僵了許久,把老夫人的脖子都憋得起了筋,撻著頭發的腦門上,隱隱浮現出血管,老夫人銀牙緊咬,咯咯地發出一陣陣竭力的咬合聲。

    「呼……」

    老夫人驟然放松,一句三顫地嘆了口氣,便躺在斷成幾節卻仍連著的的床板上,慈愛地撫摸著西瓜大奶間小赤腳又小又毛的腦袋。

    「這小驢貨,可愣是在俺里頭整了五大泡……」

    馮老夫人話音里帶著自豪,又說了句:「小家伙兒的大saojiba現在還在里頭起著性哩!」

    「寶貝~」

    小赤腳晃著小腦袋,把臉埋在胸脯里。

    「小心肝兒,你要讓俺愛煞喲……」

    馮老夫人紅著臉,就像個聽見情話的大姑娘似的。

    倆丫鬟出屋忙活,馮善保意猶未盡地回頭觀瞧好一陣,這才回身關門。

    屋里只剩下小赤腳和馮老夫人,「老夫人,俺有點……」

    「噓……俺都跟你說了,以后不興叫的那么生分。」

    馮老夫人柳眉微蹙,輕輕點住小赤腳薄薄的嘴唇。

    「老……小……夫人……俺稍微有點累了……」

    「小祖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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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歡喜到:「俺活了半輩子,還沒見過連床都能cao塌的漢子呢,你只是有點累,奴家身子骨都軟成酥嘍……」

    馮老夫人起身把小赤腳精瘦的小身子包在身下,哎呦一聲伏在小赤腳的胸膛上,雖是大馬壓小駒,神情中卻帶著十二分嬌羞嫵媚。

    小赤腳想抽出roubang槌,卻感覺老美婦緊致彈潤的里面,一片片嫩rou不住地抓著自己的jiba桿子,兩人的下體間拉了絲,大guitou抽出老嫩屄的那一刻,粗粗的馬眼扯風箏似的帶出長長一條線,馮老夫人貼住小赤腳,小赤腳的jiba順著馮老夫人多毛的下陰柔柔地貼上去,把那白綢的黏涎扯得貼了老夫人下陰一熘。

    「俺的大jiba小冤家呀……」

    老夫人顫聲軟語,懶懶地和小赤腳趴在一片狼藉里,小赤腳回過神,只見馮老夫人眼里帶saosao里帶媚,萬種柔情地盯著自己,別說四旬老婦,就是妙齡少女都沒有如此柔情蜜意,和馮老夫人端莊帶著點熟味兒的臉相稱,刺激反差,倒弄得小赤腳不好意思,只得別過頭,心里小鹿似的亂撞。

    馮老夫人盯著小赤腳陽剛里帶著些稚氣的側臉,見小赤腳紅著臉不敢看自己,便不依不饒地扶過小赤腳的小臉兒,不住用豐滿的嘴唇親吻小赤腳的臉頰脖頸。

    「小冤家,小寶貝,小心肝兒,你看看我嘛……」

    馮老夫人嬌聲軟語,小赤腳記得老夫人剛來時對自己的叱罵,此刻卻像只發情的大洋馬,嘴里倒發出貓一樣軟糯的叫聲。

    「老夫人……俺……」

    「呸,還叫老夫人,要了老身的逼,憋著翻臉不認人是不?」

    馮老夫人眉頭緊促,神情間滿是醋意。

    「沒……俺的小,小寶貝……」

    「咯咯咯……」

    馮老夫人笑逐顏開,西瓜大的軟彈奶子似枕似被,連同rou感的上身緊緊蓋著小赤腳,那拇指大的奶子頭倔倔地挺立著,刷得小赤腳的身子癢癢的。

    「小心肝兒,俺的小漢子,你知道俺以前叫啥名不?」

    「啥?」

    「親漢子,好兒子,你知道奴家以前叫什么名字嗎?」

    「不,不知道。」

    「想知道不?」

    「不敢……」

    「你媽了個逼的,炕都上了,身都入了,還jiba不敢?sao驢……」

    「老夫……」

    「還你媽老夫人,改嘍!」

    「是……小,小心肝兒……俺的小心肝兒……」

    「小心……肝兒,你的閨名俺知道了,以后俺叫你閨名,不是讓你掉價嗎……」

    「呸,整個馮府俺最大,善保都聽俺的,你怕啥?」

    馮老夫人巧笑,玉手攏住小赤腳黑桃子似的大卵蛋子,輕柔慢撫,不時刮下來點兒凝了的白漿,放到嘴里輕品細嘗。

    「親漢子,你說,俺的奶子,大嗎?」

    「大,大的就算俺用兩個手托一個奶子都有富余。」

    「不瞞你說,俺當初在娘家當大姑娘前兒奶子就老大,俺爹娘疼俺,怕俺養不大就給俺取了個『乳兒』這個又賤又sao的浪名兒……」

    馮老夫人笑了笑,嘆了口氣:「要不是馮家老太爺,就是俺公公,為了找個能生高個兒的媳婦延續香火,就俺這大奶大屁股大高個兒的,別人都說俺是克男人的身子,恐怕到現在還是老姑娘呢……咯咯……」

    馮老夫人大手攥住小赤腳胳膊,輕搖幾下道:「小心肝兒,叫俺閨名聽聽……」

    「乳兒……」

    「哎,要不小心肝兒,以后俺也給你取個名兒,叫驢兒咋樣?」

    「那俺不就成畜生了嗎?」

    「呸,你要是畜生,俺不就成了讓小sao驢jian過的老母驢了嗎?俺不就真成了不要臉只要jiba的老yin婦了嗎?……」

    馮老夫人一邊同小赤腳調笑,一邊對著小赤腳周身亂親亂摸:「你就是小sao驢,就是小sao驢,俺的大jiba小sao驢……」2小赤腳就這樣暫時留下來,和馮老夫人搬進了暖屋,小赤腳和馮老夫人馮善保商量,最晚等老夫人懷了孕帶了種,小赤腳就又要啟程趕往下一個村子行醫治病。

    「呸呸呸!小沒良心的,你和俺好了,雖說俺得守婦道,先夫的兒子也在,不能讓你當家,但把你養起來,金屋藏嬌,多生幾個兒子續香火多好,走干啥?你以后想在俺們家做個買賣,以后有個安身立命之本,都行,小冤家,你可得念著俺的好……我說,俺的人都是你的了,不走行不?」

    馮老夫人把小赤腳扯進懷里一把抱住,熱切里帶著渴求地好勸歹勸,馮善保也順水推舟地不住幫腔,也想要這個傳宗接代的希望留在馮府,自己不指望能被

    醫好,那多讓兩人給自己生幾個兒子,興興旺旺的,多好呀!「小赤腳,你要留在馮府,除了……要是玉巧也愿意,全府上下,你想干哪個就干哪個,要是想換換口味,俺領你進城見識見識,可你聽叔的,留下,成不?」

    馮善保眼里閃著光,攥住小赤腳的手懇切地說到。

    「叔,乳兒,俺……」

    小赤腳望向兩人,撓了撓頭,停頓半晌說到:「俺是奉天周遭大家伙兒一口粥一口菜地養大的,俺行醫治病,不是為了錢哩……俺是為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大家伙兒的養育之恩,您倆對俺好,俺知道,俺又不是不回來……」

    小赤腳看著馮老夫人的俏臉,臉刷地紅了:「俺舍不得乳兒,也舍不得娃,要是乳兒生了娃,還想再整一個,俺……」

    「那你為了俺,為了娃,直接開個醫館唄?」

    馮老夫人焦急地說到。

    「那不行,十村八店的鄉親不方便走動哩,再說了,俺就是個光腳治病的,沒資格開醫館哩……」

    「你……」

    馮老夫人急得秀眼流波,嗚地哭了,見為之傾心的小男人不愿意留在自己身邊,無盡的自卑和委屈頓時籠罩在這個再嘗人事的老熟婦身上。

    見此情形馮善保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得先離開,再圖良策。

    「怎么才能留下他呢?」

    馮善保躺在炕上,輾轉反側。

    「哎,種還沒帶上呢,著急那個干嘛……走一步看一步吧……」

    馮善保猛地看見被柜上的鴛鴦,心里有了主意。

    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幾天玉巧身子恢復得不錯,可離真正痊愈,還需要些時日,馮老夫人有心把小赤腳整日纏在屋里打種,可想到孫女的病情仍需調理,便只能千萬般不舍地任小赤腳白天陪玉巧,晚上再回屋里纏綿。

    玉巧屋里燒著小赤腳采來的草藥,氤氤氳氳地有些嗆人,煙味蓋住了大姑娘房里原本的香味,小赤腳坐在墩子上,小手輕輕搭在大姑娘細膩柔軟的白胳膊上,一會兒微蹙起眉頭,一會又舒一口氣,玉巧靠在床梆上,秀氣的眉眼難得地舒展平坦。

    「哎呀,你一進門就給俺把脈,幾天了?能不能整點新鮮的?」

    玉巧使起性子,一把抓住小赤腳把脈的手,把小赤腳嚇了一跳:「小赤腳,你天天這么跟俺耗著,憋著占俺便宜是不?你要有種,你現在要了俺呀!」

    玉巧高聲呵叱,眉宇間卻是難得的輕松愉悅,看著這個不算難看的同齡男孩,玉巧總憋著欺負欺負看的想法。

    「哎!別瞎說,讓你爹聽見了俺還活不活呀!」

    小赤腳一激靈,急忙抽手,玉巧卻暗暗較著勁,死死抓住小赤腳的小手,小赤腳用力往后拽,玉巧卻壞笑著把手一松,小赤腳便往后一仰,摔了個四腳朝天。

    「哎呦!」

    小赤腳揉了揉屁股,也沒在意,這幾天玉巧恢復得不錯,便凈跟自己整這一出,小赤腳一是不愿意和小丫頭計較,二是自己連她奶奶都cao過了,小樣兒,不和這丫頭計較。

    不過看著玉巧能開玩笑能這么活泛,小赤腳還是開心,丫頭再怎么刁蠻,如花似玉地動若脫兔,也是種快樂吧……小赤腳想起自己見過,經歷過的生死,心里五味雜陳,笑著嘆了口氣。

    玉巧臉刷地通紅,不敢看小赤腳,趕忙把頭低下了。

    「我說,你是不是……真想……」

    玉巧說話聲越來越小,蚊子嗡嗡似的擠出最后倆字:「要我……」

    「我想要你好起來,這就夠了。」

    小赤腳回過頭,見一旁的藥熱得差不多了,便盛出藥湯,遞到玉巧面前:「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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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沒準是好藥,可怪苦的,俺不喝。」

    「你還想不想好。」

    「俺挺好的。」

    「真不喝?」

    「俺奶奶過來打我我都不喝,俺不想喝,沒人逼得了俺。」

    「好吧,本來還想著等你喝完,俺教你海驢叫呢。」

    「海驢叫?」

    玉巧兩眼放光,挺直身子:「你見過海里的驢?」

    「見過。」

    「你胡扯,海里不可能有驢。」

    「你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還知道海里沒驢?俺告訴你吧,海里,有比院里樹還大的珊瑚,有大蝦大螃蟹,還有這間屋那么大的魚……一游就掀起好幾尺浪。」

    玉巧大大地瞪著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小赤腳。

    「那你告訴告訴俺,海驢是咋叫的,俺就信你。」

    「行,那你跟俺學,俺就叫。」

    「成。」

    小赤腳仰脖,玉巧也仰脖,小赤腳捏住鼻子,玉巧也捏住鼻子,小赤腳大張開嘴,玉巧也大張開嘴。

    「別吸氣兒,一直喊,啊……」

    「啊……」

    小赤腳端著藥碗,順著玉巧的嘴「熘」

    地一滴不剩地灌了進去。

    「啊……」

    玉巧大驚,等回過神兒來,只覺嘴里甜絲絲的,一小塊東西滑熘熘的,不住在嘴里亂動換。

    「冰糖……」

    玉巧沒嘗出來苦,挺開心的。

    「哎,你耍俺!你……你壞!」

    玉巧正要發火,只見小赤腳從隨身的大皮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白螺殼,又滑熘又干凈,又漂亮又可愛。

    「俺沒全騙你,俺確實見過很多不一樣的東西,比如說海,俺見過,俺師父領俺去過海邊。」

    小赤腳把小螺殼遞給玉巧:「送你了。」

    「你真好……」

    玉巧喜形于色,眼里閃著星星般又亮又純的光:「你要想巴結俺,俺就讓你巴結吧,可有一點,俺是個壞人,俺脾氣不好,老愛跟別人發火,俺控制不住,俺奶奶罵俺,俺也板不住,俺不想的……」

    「那你以后只對俺發脾氣吧。」

    小赤腳開朗地笑了笑:「俺脾氣好,你別窩著火,沖俺撒,你不是壞人,俺知道。」

    「去你的!」

    玉巧瞪著眼睛,臉紅撲撲的:「你啥都不懂。」

    「好,俺不懂,你好好的。」

    小赤腳聳了聳肩,淡然轉身離開。

    「哎!」

    「咋了?」

    「明天你還來不?」

    「來。」

    「俺沖你發火你也來?」

    「來。」

    玉巧看小赤腳出了門,急忙用被子捂住臉躺了下去,小嫩腳上的十個指頭粉嫩嫩的,不住在半空中亂抓亂蹬。

    小赤腳今天給了俺一個小螺殼,明天他來,俺送他盒胭脂吧,俺最喜歡胭脂了,他肯定也喜歡。

    可他還救了俺的命,俺拿啥送他呢……他算不上難看欸……3小赤腳出了玉巧的閨房,尋思著等太陽落山再找「老」

    情人幽會,眼下時間還早,小赤腳沒在馮府吃午飯,徑直出了門,在村子里逛了一圈,看哪家人有個頭疼腦熱,小赤腳便幫著治治,又上村子里的后山上逛了逛了逛。

    村子名叫葦塘村,村東頭有片葦塘,南面向陽,背后靠著山,樹木郁郁蔥蔥,一些不起眼但針對某種病癥有奇效的藥材,往往就藏在這種地方。

    小赤腳幼年起便跟隨師父顛沛江湖,對藥理,藥書的把控早已爛熟,不自大地說,可著奉天找,就算在城里的醫館,都找不到小赤腳這樣藥理通達,技藝高超的醫生,可寶貝,往往就不擺

    在明面上,暗地里卻閃著光,寶氣氤氳,甚至還有福澤四方之效。

    小赤腳拄著煙槍在后山草叢里探路,見一處不同尋常,便從皮口袋里取出柄老刃兒亮的藥鐮,對著一株草敲了敲,便用藥鐮探到草藥根上,一點一點慢慢地把草藥挖了出來,小赤腳心細手快,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每一個動作都沒浪費,不一會就挖了三捆草藥。

    小赤腳長舒一口氣,又抬頭望了望天,見尚有時間,便從皮口袋里取出一口小鍋,又從山澗的泉水里取一些清水,就地撿了幾根木頭支起鍋,取出火鐮火石,一磕,便把那鍋下干燥的枯草引燃,小赤腳一邊挑揀,一邊把一把草藥扔進鍋,咕嘟咕嘟地煮開了。

    草藥經水,一股干凈的清香彌散開,混合山谷林木間飄淼的霧氣,淡淡在金黃的林葉間飄開,炊煙不旺,一股線似的掛上樹梢,秋風不興,飄飄然飛過林海,不時像想起什么似的,悠地沖那炊煙吹一口氣,便又如調皮的精靈,雀躍著帶著一個夏天的記憶,遠去了。

    這幾個夏天都不太平,或者說,自從小赤腳出生,便幾乎不知道什么是太平,只不過這幾年更難過一些罷了。

    小赤腳不起眼,但似乎很特別,他的身上有一股旺盛的生命力,赤著腳走過寒土熱沙,只留下淺淺幾個腳印和一片沉默,無論是寒暑還是饑餓,都沒能在少年的身心上留下傷疤,沒人知道他經歷過,見證過什么,不同于他純凈澄澈的眼神,他不是個簡單的人。

    「呼……」

    小赤腳深深嘆了口氣,望著炊煙,就像望著他曾經經歷過的生離死別,唯有寂寞時,才會被他想起,一遍遍記憶;可他又總是寂寞的,因此,那些或遺憾,或殘酷的記憶,總會同他坐在一起,站在一起,成為他腳印的一部分,永遠不能忘卻。

    不過這次,面對那些殘酷,那些痛苦,那些遺憾時,小赤腳又看見一個身材高大,吞貌端莊成熟,面帶微笑的熟婦,赤裸著身子,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她很高,很豐滿,他的奶子很大,西瓜一樣垂著,奶頭和大拇指似的,下陰一片草叢般茂密的烏黑,饅頭般肥美,一副花似的性器,張揚著,流淌著飽含生命力的蜜意。

    顛沛的茫然,生離死別的痛苦,回天乏術的遺憾,深深的無助……自從有了馮老夫人,小赤腳覺得自己的人生有了溫香的色彩,不再那么痛苦,想起馮老夫人,一股同小赤腳生命力一般旺盛的欲望油然而生,賦予了少年快樂和希望,或許自己未來會像師父似的經歷很多女人,或許經歷未來經歷的每個女人,都能如她美妙。

    篝火燃燒,色彩似乎更鮮亮了。

    藥鍋里咕嘟咕嘟的,枯草不知何時燃盡,呆得夠久了,把藥草熬完就回去吧。

    小赤腳把鍋一次次燒干,一次次輕輕刮下鍋底綿密的膏泥,放進一個個大小長短不一的瓶罐里,小赤腳就著清澈的山泉清洗著烏黑的鍋,玩心大發,便脫光衣服,跳進泉水里肆意地玩了起來,泉水奔流,小赤腳沖著水流洗了洗自己的雞雞兒,不知從何時起,小赤腳開始迷戀上那roubang槌上傳來的觸感,彷佛通過那話兒,自己便能更吞易地感知那奧秘。

    「小赤腳!小赤腳!」

    洪亮的聲音響起,小赤腳剛穿上褲子,便見一少年從叢林中現身,飛似的朝自己跑來。

    少年和小赤腳差不多年紀,圓圓的,紅紅的,稚氣未脫的小臉兒上,兩條眉毛粗粗nongnong的,就像用狼尾巴尖蘸墨掃上去的似的,他比小赤腳高一點,但在同齡人里也只是中等個頭,少年的身子又結實又壯,穿著打著補丁的粗布褂子,挽著袖,胳膊上的腱子rou擺動著,一看就是有把力氣的人。

    「石鎖!別卡了!」

    小赤腳衣服都顧不上穿就朝著名叫石鎖的少年飛奔而去,石鎖挺起胸膛,結結實實地沖小赤腳迎上來的身子一拱,飽滿的肌rou滿是力氣,幾乎都要把小赤腳拱飛出去,還沒等小赤腳穩住身形,石鎖便把小赤腳一把抱住,撒著歡兒地和小赤腳轱轆在松軟的樹葉子上。

    「好兄弟!你和你娘……」

    小赤腳笑著,眼淚嘩嘩地從眼睛里流出來。

    「嗨,俺們住在山上,那幫畜生掃蕩完……可……哎……」

    短暫的欣喜,濃烈的悲憤涌上石鎖亮閃閃的眸子,眸子瞭焉,少年的憤怒格外有力。

    「俺也忘不了,趙大娘,李伯伯,常嬸子給俺的粥……他們走了,俺記著,永遠記著……那幫狗養的殺得了人,殺不了俺的心!」

    小赤腳悲慟地拍了拍胸口,長嘆一聲。

    「沒事就好,兄弟,你沒事就好,你娘咋樣?」

    「俺娘……」

    石鎖想起那道葫蘆似的身影,臉刷地紅了,小赤腳經了人事,自然會心一笑。

    「俺和俺娘就住在后山,俺打鐵器賣錢,上山打獵,俺娘就在家給俺縫衣裳……白天夜里都忙……挺好的。」

    石鎖撓了撓頭,憨厚地笑了,石鎖是那種很普通的男孩,但笑起來很討人喜歡。

    「對了,石鎖……」

    小赤腳想起什么,伸手去皮口袋里找,翻了半天,找著個小罐兒,遞給石鎖,石鎖寶接過小罐,遞給小赤腳一把大子兒。

    「兄弟,用了這個,完事兒之后馬上沖澡,不然褲襠里有怪味兒,幾天都下不去。」

    「謝了,哎……」

    石鎖收起罐子,長嘆一聲:「雖然這么說不太合適,可俺覺著俺和俺娘不是因為俺不行哩……兄弟,你要有空,跟俺回趟家,也給俺娘看看……」

    「也好,你那么壯,陽氣也足,眼下給紅姑嬸子看看也好……」

    小赤腳穿上衣服就要跟石鎖走,可看了看天,馬上就要到和馮老夫人約定的時間,小赤腳再三權衡,對石鎖說道:「兄弟,俺這幾天有事,不過你放心,俺這陣子都在村里,俺一忙完就去找你。」

    石鎖看著小赤腳,舌頭在嘴里一陣蠕動,似有千句話要出口,石鎖眼里帶著水光,拍了拍小赤腳的肩膀,嘆了口氣。

    「后山,我等你。」

    石鎖丟下一句話,急忙跑開,亂世里每一次再見都是那么遙遠,人門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滿懷對下一次再見的憧憬,可再見又是多么難以出口。

    「一定!」

    小赤腳望著石鎖的身影大聲呼喊,久久佇立,良久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