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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軌時代(79)

—「愛都!」

    許博一扭頭,正對上許太太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

    那目光里的母性溫柔足以讓他言聽計從,當即沖著手機回答說:「那我請你

    吃飯好了,就在愛都樓下的西餐廳,要不要我去接你?」

    那邊好像松了口氣,澹澹的答應(yīng):「好啊,我在醫(yī)院等你。」

    掛斷電話,偎在胳膊上的奶脯中柔軟的依戀貼得更緊了。

    許博伸手拍了拍嬌妻的臉頰,一道亮白色的恍然閃過腦際,頃刻間彷佛想明

    白了什么。

    「為什么一定要讓她獨自倚天屠龍呢,神凋俠侶難道不香么?」

    原本的打算,還是像那次去找羅翰一樣,讓老婆一個人去體驗?zāi)欠輿]羞沒臊

    熱血沸騰的偷情刺激,自己偷貓在停車場掠陣。

    可是,剛剛那個無比貼心的提醒點透了他:她需要他,需要他就在周遭守候。

    即使不便在視野所及的地方出現(xiàn),也要確認相隔不遠。

    為此,她甚至愿意接受另一個女人的存在……許博忽然意識到,事實上,夫

    妻倆摟在被窩里綢繆數(shù)日的,早已不是娛樂一個人的心跳游戲了!一直以來,他

    都在刻意鼓勵許太太走出去,獨立自主的去面對野老公,掌握所謂的主動,其實

    這樣初衷本身就是荒唐的。

    3P之后,車震之后,雙飛之后,甚至被陳志南逗弄得噴了一電梯,癢了一

    整天之后,許太太無一例外的表現(xiàn)出對親老公嚴重超標的依戀。

    一旦回到他的懷抱,每每迸發(fā)出比在野男人身上瘋狂好幾倍的激情。

    這些都說明了什么?曾經(jīng)自以為是的認為,在給許太太構(gòu)思的情色故事里,

    最理想的畫面就是:親愛的我愛你,不管是誰,只要你喜歡,撒了歡兒的讓他cao

    ,老公我給你加油,性福著你的性福,快樂著你的快樂……cao了!干什么?這T

    M是干什么?感動老婆大賽?評比模范綠帽老公么?自詡為最愛她的男人,能做

    的就只有躲在幕后,冷眼旁觀?真正的主線劇情,難道不該是雌雄大盜變著法兒

    的欺負花樣美男么?「扮你妹的圣母吃瓜老公!她要的是你的重度參與!」

    「怎么玩兒更刺激都沒譜兒,還NMB號稱領(lǐng)著老婆走出深淵,開辟新的伊

    甸園?」

    「許博啊許博,你就是個醬豬蹄子大傻缺!」

    在思想上毫不留情的給自己來了好幾個響亮的大嘴巴之后,許博覺得眼前的

    路面都加寬了,臉上浮現(xiàn)出抑制不住的微笑。

    突然,大腿上一疼,祁婧嬌聲抱怨:「接個電話魂兒都飛啦?問你話呢!」

    「啊?」

    許博忍著疼,有苦說不出,「不是……哪兒跟哪兒啊!我在想晚上去愛都…

    …」

    「要不要買束花兒是么?」

    許太太冷笑一聲,「以前你們約會,她也溫順得跟小貓似的,這么……不把

    自己當外人么?」

    程歸雁的嗓音總是脆生生的帶著一絲慵懶,說話向來簡潔,許博可從未聽出

    什么曖昧或者親昵的味道,怎么就不把自己當外人了?「不是,媳婦兒,就吃個

    飯而已……買什么花兒啊?」

    許博笑得有點兒干。

    「切!緊張什么呀?我要是吃醋早腌成酸黃瓜了。」

    祁婧坐直了身子,故意繃著臉兒打量著男人,「你是她第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男

    人,跟你親也正常,就是不知道這以后的日子……」

    「奶奶,您打住哈,這事兒可不實行三包,咱也沒預(yù)備售后服務(wù)啊!」

    「咯咯咯……」

    祁婧發(fā)出一串歡笑,伸手揪住男人的耳朵:「你還真把自己當鴨子啦?哈哈

    哈……臭不要臉!」

    許

    博一歪嘴,親在愛妻掌心上,斜睨了她一眼,「我這只鴨子,早被人包養(yǎng)

    了。」

    祁婧被他看得一撇嘴,「她不會是嘗到了甜頭,憋不住了吧?」

    許博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臉上硬撐過一波激光掃描。

    只聽許太太繼續(xù)懶洋洋的說:「先明說哈!本宮可不是那小家子氣的人,只

    要不是談婚論嫁,你都能自己做主……」

    踩著黃燈轉(zhuǎn)過路口,許博一把抓過愛妻的小手,寵溺的看了看她的側(cè)臉,呲

    著白牙笑了。

    如果你是個心智健全的已婚男人,聽了這番話,聯(lián)想到的絕對不會是194

    9年的感覺,而是一年后即將到來的半島危機。

    這段日子,許大將軍爽到虛脫,雙飛了徐薇朵,收服了李曼楨,拯救了程歸

    雁,伺候莫黎喝了回鮮牛奶還被偷窺。

    如此桃李芬芳,爭奇斗艷下去,再識體統(tǒng)的正宮娘娘也得把后宮管理條例搬

    出來研討研討了。

    這擺在明面兒上的大婦風(fēng)范就是個訊號。

    「親愛的,您可真冤枉我了!我現(xiàn)在惦記的可不是跟程醫(yī)生燭光晚餐,而是

    陳主任的鴻門宴啊!」

    許博故意把語調(diào)調(diào)節(jié)得特別不正經(jīng)。

    「哼!全單位那么多人,他能怎么樣?」

    祁婧把臉別向窗外,原本聚斂的幽怨被羞意沖得七零八落,明顯是在嘴硬。

    「找個地方咯!」

    許博壞笑著又撿起這個梗。

    「我不會去的……」

    不知為什么,許太太回眸一瞥,低下頭去,聲音也跟著低了下去,又鄭重的

    補充一句:「老公,我不會去跟他……跟他開房的。」

    這個莫名其妙的堅持看似沒什么道理,可許博明顯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味。

    轉(zhuǎn)過最后一個路口,廣益大廈就在眼前。

    祁婧安靜的坐著沒再說話。

    許博找了個臨時停車位,拉住手剎才把目光全神貫注的聚焦在她臉上。

    「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誒呀,你干嘛?」

    祁婧被他看得不自在起來,「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就是不喜歡不行啊?」

    「為什么不喜歡?」

    「誒呀老公——你能不能別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問這種……」

    祁婧小臉脹紅,哭笑不得,「人家……人家認床!認床可不可以啊?」

    「我聽說過睡覺認床的,怎么zuoai也認么?」

    兩只拳頭接連捶了過來,被許先生一一化解,捉住手腕。

    看著愛妻羞惱嬌媚的模樣,許博不禁滿腔溫柔的說:「放心吧,我不會走遠

    的。」

    祁婧撒著嬌掙扎兩下,嘴巴一嘟,彎翹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著,把頭靠在了

    男人肩頭。

    「老公,我也說不清為什么……那天他一說找……找個地方,我就有種特別

    強烈的預(yù)感……我感覺,不管那地方多舒服多高級,我都肯定會想家……」

    午后陽光耀眼,道旁垂柳依依。

    祁婧婀娜的背影輕快的踏上臺階,進了玻璃門。

    直到連隱約的倩影都看不見了,許博才發(fā)動了車子。

    腦子里晃動著那蠻腰豐臀,忽然覺得有什么事不對勁兒,卻又想不出哪里不

    對勁兒。

    剛到公司門口,就遇到海棠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往外跑,臨進電梯冷不丁來了句:「

    姐夫,你看桃花去啦?」

    也不等許博回答,捂著嘴跑掉了。

    明天就是五一長假,公司里不同的部門狀態(tài)不一樣。

    比如大春沒什么緊要的事務(wù),可以休息,而海棠那邊就得盯在售樓處加班。

    許太太說漏嘴的事,早就連夜敲過警鐘了。

    也是一夜之間,海棠姑娘從羞羞答答躲躲閃閃的鵪鶉恢復(fù)成了喳喳叫的花尾

    巴喜鵲。

    這背后的邏輯鏈條許博當然心里有數(shù)。

    人心就是如此。

    有時候示之以弱,授人以柄,對消除芥蒂,拉近關(guān)系有奇效。

    海棠的那些過往的秘密,雖然多有不堪,但是,既然能毫無保留的跟她的婧

    jiejie傾訴,已經(jīng)贏得了聽者一半的體諒。

    許博并不認同她在性關(guān)系上的輕浮放浪,卻也相當認可她的坦率和悔過之心。

    所以,在小兩口鬧矛盾的時候,許姐夫是支持她的。

    野獸摩托車的現(xiàn)場,許博沒見識過,也足夠聳人聽聞了。

    現(xiàn)在,許太太爆了一個同樣聳人聽聞的料給她,就像打通了一道無形的墻。

    墻兩邊的人相視一笑,一下子都輕松了。

    大家都光著屁股玩兒水,誰也別說誰傷風(fēng)敗俗,辱沒祖宗。

    而且,更神奇的是,這感覺并非爭相墮落,同流合污,天下烏鴉一般黑,反

    而有著撥云見日,肝膽相照的味道。

    這兩天,每次看到她重新挺起脹鼓鼓的胸脯,許博都忍不住跟她一起心情舒

    暢。

    有時候難免忘記文明看球的規(guī)矩,不自覺的越過護欄,突入安全距離。

    直至被她眸底熱辣辣的挑釁逼退。

    即便彼此心猿意馬的暢想里藏著某種心照不宣,許博暫且也不想冒然觸碰。

    自己的兄弟,自己知道。

    相比于海棠的沒心沒肺,大春可是個心思細密,不那么容易想得開的人。

    作為經(jīng)歷過痛苦折磨的許先生,在這場遭遇中,難免物傷其類,最擔心的也

    正是他。

    像這樣的心結(jié)想要解開,不是一番道理或者一次感動就能辦到的。

    回到辦公室,過問了上午交代的幾項工作后,也就沒什么要緊的事了。

    拿出手機習(xí)慣性的翻了半天也沒找到那個熟悉的APP,驀然回神才想起,

    家里的攝像頭已經(jīng)拆了。

    不得不承認,那是個十分便捷的工具。

    如果沒有安全隱患……——安全。

    當這個字眼兒從思緒中蹦出來,許博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那是個用于監(jiān)視的工具,可以幫助自己更安全的守護家庭,卻也容易成為別

    人刺探隱私的渠道。

    更諷刺的是,它的安裝,最初就是為了窺探出軌的妻子,同時又能讓自己保

    持安全的距離,不會造成干擾。

    無論是為了家人還是為了自己,無論是守護還是窺探,這套東西的作用都是

    一個,那就是讓你躲在暗處獲取所需。

    是啊,躲在暗處!這個念頭像一把鑰匙,打開了一扇通往地下室的門。

    許博扒著門縫,自嘲的笑了。

    竟然還在為大春擔憂。

    時至今日,你許博就真的可以自詡為過來人,徹底放下并恢復(fù)如初了么?沒

    錯,你在親朋摯友的幫助下恢復(fù)了信心,甚至提高了性商;你懂得了很多從前不

    明白的道理,承受了常人難以承受的壓力和痛苦;你讓自己的婚姻重獲新生,挽

    救了和諧甜蜜的夫妻生活;最重要的,你引領(lǐng)著愛人開拓了性愛的邊界,不僅讓

    她放心去享受不一樣的男人,還讓你們的愛情在這樣的美妙互動中得到了升華。

    你們甚至可以配合默契的參與那樣一個特別的治療,去挽救別人后半生的幸

    福。

    跟小毛的三人行也好,跟朵朵的激情雙飛也好,跟阿楨姐的任性妄為也好,

    樁樁件件都是那么自然而美好,每一個參與其中的人,都是快樂的。

    別說是海棠,只要時機成熟,讓大春二東岳寒這三個家伙知道許家大宅的新

    家政,許老爺也沒任何心理障礙。

    然而,激情越是燃燒熱血,幸福越是光芒萬丈,往往越容易忽略,在那個曾

    經(jīng)破損的角落,有人一直躲在暗處。

    那個人就是許博自己。

    今天上午的電話里,中午的車上,祁婧兩次婉轉(zhuǎn)的表達了對他在心理上的需

    求和依賴。

    這讓他意識到,那一套為了老婆的性福而幸福,老公全力支持的話術(shù)根本站

    不住腳。

    那么,是什么慫恿他編織了這套看似無懈可擊的說辭?就是那個躲在暗處的

    自己。

    從隔著按摩室的門聽到祁婧的高潮,到鼓勵她去跟大猩猩成就好事,以至于

    今天面臨陳主任的新挑戰(zhàn),那個暗處的自己一直在莫名的彷徨中坐立不安。

    為什么自己很少陪祁婧來愛都?為什么很渴望看到愛妻跟大猩猩的激情戲卻

    躲到地下停車場?為什么一次次鼓勵祁婧主動迎接挑戰(zhàn),卻想不到湊近一點兒給

    她壯膽兒?——是因為害怕而逃避!終于,當逃避這兩個字跳進許博腦子里的時

    候,那個同樣藏在幽暗角落的捉j(luò)ian現(xiàn)場慢慢浮現(xiàn)出來。

    就在陳京玉辦公室外面空蕩蕩的走廊上,祁婧的yin語浪叫清晰的回蕩。

    而有個男人作為她的合法丈夫,一邊痛徹心扉一邊畏縮躊躇。

    本來是去捉j(luò)ian的,居然被jian夫發(fā)現(xiàn)了動靜,實在躲不過了才悲憤交加,大打

    出手。

    雖然jian夫逃了,可當他被孤零零的丟在那個樓道里,經(jīng)歷的卻是這輩子最狼

    狽最無助也最凄慘的時刻。

    曾經(jīng)以為一切都成了過去,自己弄懂了,想通了,放下了。

    時至今日才發(fā)現(xiàn),在那花團錦簇的地毯下,那個發(fā)霉的窟窿居然還在。

    無論是隔著屏幕,隔著門板,隔著窗戶,那無形的壓力都會透出來,讓他激

    情澎湃的內(nèi)心無比敏銳的預(yù)感到不適,下意識的保持距離。

    「光顧著給愛人療傷,自己的傷口卻藏起來不敢碰,是怕疼么?」

    許博擺弄著手機,望著屏幕上倒映的那個剪影,自嘲的呲出了一口雪白的狼

    牙。

    覺知是療愈最給力的開始。

    既然終于揪出了那個一直選擇逃避的分身,許副總自然沒有讓他繼續(xù)給自己

    丟人現(xiàn)眼的道理。

    那可是

    偷情啊,這么刺激的事,絕對沒道理躲那么遠!最佳的聽床陣地要怎

    么選呢?大衣柜,還是床底下?忽然間,許博眼前一亮。

    沃cao!是絲襪,被自己撕破的連褲襪!「這個小浪蹄子,居然沒換絲襪。她

    肯定是故意的!還TM說人多不怕呢……」

    兩個小時之后,當另外兩條絲襪美腿邁進車門,許博的腦子里仍然在意yin嬌

    妻裙底漏風(fēng)的舒爽。

    也許是工作關(guān)系,程歸雁向來只穿rou色的絲襪。

    看上去似乎很保守,其實很難有男人能輕易把目光從她的小腿上移開。

    許博當然也無法免俗,盯著她細長的腳踝看了足足三秒鐘。

    「再看,警察來抓你啦!」

    程歸雁今天一改往常清冷的色調(diào),穿了條紅艷艷的連衣裙。

    裙子款式簡潔,面料挺括,剪裁精當服帖。

    精致的小翻領(lǐng)露出一小段事業(yè)線,開叉的裙擺比膝蓋高了一巴掌,再加上盤

    起的頭發(fā),乍看還以為是剛下班的空姐。

    不知是不是紅裙子襯的,許博覺得她連嘴上的唇膏都透著暖意,紅潤的臉頰

    上帶著一抹嬌羞,像極了剛過們兒的新嫁娘。

    「警察來了也得先把你看個夠才能想起來抓流氓吧?」

    程歸雁白了他一眼,「我是說這里不能停車,貧嘴……」

    「哦哦哦……」

    許博趕緊搬動方向盤,踩下油門兒。

    不止一次載著程歸雁匯入京城擁擠的車流,也習(xí)慣了她特有的沉默。

    但今天,尤其覺得紅燈太慢,前車太笨,那似笑非笑,欲說還羞的表情也太

    難猜。

    問候過秦老爺子的身體健康之后,許博就再也沒找到合適的話題,只好全神

    貫注當司機。

    坐車的jiejie也真夠絕的——你不說,我也樂得欣賞沿途的燈火。

    古人所謂的男女大防,真不是隨便叫的。

    一旦突破了這層關(guān)系,所有的感覺似乎都變了。

    連自詡風(fēng)流的許先生也莫之奈何。

    不過,畢竟不是沒經(jīng)過事兒的少年郎。

    繁華街市,美人作伴,這份不動如山的底氣還是沉得住的。

    憑著磨合已久的那份默契,此時無聲也能品出無聲里通透的滋味來。

    這幾天,若說全無惦念肯定是假的,但許博連一條問候的信息也沒發(fā)過。

    每每點開聊天對話框時的心情,跟此刻相去不遠。

    是關(guān)心,還是歉意?是憐惜,還是不安?面對面尚且說不出口,更不要說著

    落文字,頗經(jīng)周折了。

    所幸,見面時的對答并未如想象般尷尬。

    既然連稱呼都照舊省略,還玩兒那些虛客套做什么呢?如果身邊的人換做祁

    婧,莫黎,甚至可依,許博早已沒皮沒臉的調(diào)戲開了。

    可這位jiejie,他真舍不得。

    一路上,腦子里翻來覆去過著的,是許太太的那句話:「你是她第一個正兒

    八經(jīng)的男人……」

    無論如何,都得感謝許太太,是她恩準了這次會面。

    排名這么靠前有沒有獎品先不說,至少在看到神仙jiejie并未清減的盛世美顏

    時,一顆懸浮的心算是落了地。

    正值晚高峰,又是長假前夜,到達愛都樓下,已經(jīng)六點多了。

    兩人在露天停車場下了車,往門口走。

    程歸雁自然而然的挽住了許博的胳膊。

    「你可是有老公的人哦!」

    許博忍不住調(diào)侃。

    想不到,程歸雁不僅毫不介意,反而摟得更緊了。

    脹鼓鼓的奶脯貼上男人的手臂,害的許博偷偷張望,生怕「婧主子」

    忽然冒出來。

    「你能不能別再那樣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清脆的嗓音若涼飔拂過風(fēng)鈴,程歸雁目光盯著身前的路面:「我是個醫(yī)生,

    不是演話劇的,什么事都愛聯(lián)想起前世今生……」

    一個不愛說話的人,往往會說出懟得人啞口無言的經(jīng)典臺詞。

    許博從來沒被人說得這么多愁善感,心生不服,奮力回敬:「你可是個接生

    的,要說前世今生,數(shù)你離得最近了吧?」

    程歸雁像是得高人點撥,轉(zhuǎn)臉眨著大眼睛一臉開悟:「……真的哦!」

    對視了兩秒鐘,兩人不約而同的笑出聲來,滿街的車水馬龍都聽愣了,瞬間

    失去紛擾,眼看著他們歪歪斜斜的走進了愛都。

    程歸雁說不想大吃大喝。

    許博便在那個許太太常去的咖啡廳找了個不易打擾的位子,點了兩分牛排簡

    餐,一大份水果沙拉,還有一瓶紅酒。

    「你今兒個找我,不是光想探討前世今生吧?」

    實話實說,對許副總來說,這個題目的確力不從心。

    程歸雁一小塊牛排入口,罕見的頑皮一笑,「怎么說呢?」

    「直說唄!」

    許博插起一塊洋蔥,故意嚼得很夸張。

    他實在害怕再掉進纏綿悱惻的陷阱里了,有時候,做別人「第一個正兒八經(jīng)

    的男人」

    跟盤子里的牛排差不多,特煎熬。

    而且從程歸雁的反應(yīng)判斷,她也在期望著聊天的氛圍能盡量輕松些。

    只見程jiejie咽下牛rou,抿了一口紅酒,措辭謹慎的說:「我要是……想跟你

    商定下一步的治療計劃呢?」

    「如果是有償?shù)模矣X得你可以先找我的經(jīng)紀人談!她叫莫黎。」

    許博繼續(xù)不著調(diào)。

    明知道不可能,仍然覺得這一口酒,把她的整張臉都染紅了似的。

    那張本就羞殺花月的臉上,端莊里藏著刁蠻,恬靜里透著嬌憨,明明嘴巴在

    笑罵,翦水秋瞳里竟瀲滟著含羞的水光。

    自打兩人相識,從來沒見她笑得這樣宜喜宜嗔,曖昧勾魂。

    「她這是喝醉了么?」

    許博忍不住這樣想。

    只見那盈盈期盼的神情悠遠而親近,癡纏而迷醉,卻又故意調(diào)皮的說:「那

    ……我要是還想再跟你做幾次愛呢?」

    「幾次?」

    話一出口,許博就意識到過了。

    程歸雁小臉已經(jīng)透紅,咬住下唇眉心一擰就舉起了叉子。

    旋即又似覺得利器相向大大不妥,櫻唇煞氣一抿。

    只聽「哎呦」

    一聲,有個家伙的小腿骨被高跟鞋狠狠戳了一下。

    許博故意提起膝蓋奮力揉搓。

    若是換了許太太,肯定會立馬跑過來嘟著嘴問踢疼了沒有。

    可表演半晌,程歸雁連個贊許的點頭都沒賞給他,連著無比優(yōu)雅的品嘗了兩

    口牛排,其中有一口還特意沾了點芥末。

    「嘿嘿,腿法不錯。」

    許博重新拿起刀叉。

    程歸雁鮮潤的唇瓣上沾滿油脂,暈著臉兒舉起了酒杯,「你呀,一緊張,就

    特喜歡裝二流子。」

    這句看似輕描澹寫的話瞬間把許博說紅了臉,連忙也舉起酒杯,跟她碰了一

    下,別別扭扭的說:「姐,我是看見你沒事,高興得有點兒過頭了。」

    「誰說我沒……」

    程歸雁大眼睛一翻,說到一半又趕緊閉了嘴。

    「啊?還真有事啊?」

    許博忽然想起她剛說的下一步治療計劃。

    「沒……沒事……」

    程歸雁低頭奮力切牛排。

    「不是,有事兒您說話,我剛才那都是開玩笑呢!」

    「真沒事,就是……」

    比紅酒更嬌艷的美人幾乎要匍匐到盤子里了,忽然媚眼如絲的橫了男人一眼

    ,「就是……疼了半宿,也不知道還能不能……」

    沒等她說完,許大將軍就開始打挺了。

    那「疼了半宿」

    的地方是怎樣的滑嫩緊致,烘熱爽脆,所有的感覺都瞬間回歸。

    光憑器官上的深刻記憶,許博也能確定,她那晚是毫不客氣的做了兩回女人。

    就算是留下后遺癥,也大概率是摩擦生熱導(dǎo)致的。

    「可惜秦老爹沒辦法陪你復(fù)習(xí)功課」

    這樣的話實在太冒昧了,許博只是看著她羞答答的小模樣不做聲。

    程歸雁也低頭不吭氣,專心致志的消滅牛排,偶爾抿一口紅酒。

    兩人就這樣偷偷摸摸的把rou吃完,紅酒下了大半,沙拉卻沒怎么動過。

    放下刀叉,程歸雁用紙巾優(yōu)雅的沾了沾唇,從包里拿出了手機cao作兩下,許

    博的手機就響起了提示音。

    拿起一看,是一條訂票信息,明天一早飛沉陽的。

    「我要回一趟老家,有空的話,想讓你……陪我一起。」

    程jiejie的聲音清脆依舊,卻掩藏不住微微酥顫,「你不用現(xiàn)在答應(yīng)我,十二

    點之前,我等你消息。」

    許博握著手機嘿然一笑,「你是怕祁婧不高興么?她這會兒就在樓上參加聚

    會呢。要不,我現(xiàn)在就去叫她下來,咱們一起商量商量?」

    「不……」

    程歸雁顯然未曾料到男人會這么說,連忙搖頭。

    然而,當她望進男人坦誠的目光,又立刻在遲疑中舔了好奇,「你們,真的

    能做到互不干涉么?」

    之前,每次去看電影,她都要小心的問會不會有事。

    而許博這邊,是否在乎秦老爺子的感受這種話,卻一次也問不出口。

    今天聽她這么一問,足以說明,在這對老夫少妻之間,也是有秘密的。

    相處這么久了,許博再也不會被她清冷澹然的外表欺騙。

    這個給自己改名叫程歸雁的人間尤物,絕不是被傳統(tǒng)觀念束縛的尋常女子。

    要知道,她十三四歲,就勾引了自己老爹哦!這個秘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暗戀過陳志南,又跟羅翰隔空打了十幾年的太極,卻嫁給了大她二三十歲的

    恩師。

    每一步都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困境,但許博卻覺得,她的每

    個決定都足夠冷靜

    ,也足夠果斷。

    她是個留美的醫(yī)學(xué)博士,每天處置生死攸關(guān)的產(chǎn)科醫(yī)生。

    理智而冷靜符合她的身份和教育背景。

    廣博的知識,精深的學(xué)養(yǎng),犀利的洞察,敏捷的思維她一樣不缺。

    然而,她畢竟也是個女人,一個渴望愛,期盼著情欲交流的美麗女人。

    第一次嘗試沾染紅塵就墮入了黑暗的禁錮,從此也就失去了為是否守貞而糾

    結(jié)的機會。

    也許,這便是她看上去孤高清冷,一身仙氣的原因之一。

    或許,過于壓抑的二十年青春傷逝,已經(jīng)容不得她一步一步循序漸進的突破

    戒律清規(guī)。

    或許,她自小沒有mama,從來就不是個被世俗教條馴化的孩子。

    許博根據(jù)自己的直覺判斷,后者應(yīng)該更接近真相。

    知悉治療內(nèi)情的事,祁婧是自己主動挑明的,也非常得意的在男人面前炫耀

    來著。

    可在許博看來,許太太惡作劇的效果未必多么震撼。

    他饒有深意的望向程歸雁,不由回想著下午對自身傷病的深刻覺知,搖了搖

    頭:「當然不能。不但不能,我們還要彼此參與和分享……」

    正在這時,提示音再次響起。

    許博打開微信,是祁婧發(fā)來的一張照片。

    畫面中一片昏暗,但大約可以分辨出一只大手的輪廓,正覆蓋在露出半截大

    腿的膝蓋上。

    緊接著,又有一條信息發(fā)了過來:「我的絲襪快被磨破啦!」

    「你的絲襪本來就是破的!」

    許博壞笑著迅速回復(fù)。

    「討厭!你在哪兒啊?這么多人,我好緊張……」

    許博盯著「緊張」

    兩個字,心頭不由一跳。

    邪惡的念頭像毒蘑菰一樣鉆了出來。

    「你先坐會兒,我去去就來!」

    說著,許博收起手機,站了起來。

    程歸雁立現(xiàn)驚慌,「啊!你……你還真去啊?我……」

    「在這等我!看著點兒微信。」

    許博邪邪一笑,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