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6日

    11·mama辭職

    我和幾個朋友在包廂打游戲打累了后，就出來到茶座點了幾杯奶茶休息，順便通過玻璃看看這座城市最繁華的一段風景。

    遇見網咖在商業大廈的７樓，我們坐在這里看下面，汽車在馬路上川流不息，來往的人形色各異，陽光照在玻璃墻上反射出刺眼的白斑。

    「舟哥，我們估計很難再有這樣在一起的時間了！」

    我們五個人坐在沙發上，頭枕著松軟的抱枕，吹著牛逼，吐槽著學校里的事，忽然有人插了一句。

    瞬間大家都沉默了一下，自從上了高三以來，雖然我們學校還是堅持雙休，但是很多同學在周末都要去上補習班。

    也就是我成績一直還算不錯，我又極力反對，jiejie極力勸誡，mama才沒有給我報什么沖刺班，我才有一個可以休息的周末。

    今天來打游戲的五個人，有三個都是翹了補習班來的，平時只能在學校里聚齊。

    「我們還有暑假呢！三個月，不得好好玩一下。」

    我隨口說著，卻在翻看著手機，看看jiejie有沒有發什么消息過來，我在等著她的解釋。

    「我暑假拿到通知書，準備就去大學附近找個暑假工干著，家里一點意思都沒有！爹媽天天吵架。」

    戴眼鏡的老陳輕松的說著，他父母吵架了四五年了，但就是沒有離婚，對此他都習慣了。

    「我勸他們離婚了好幾次，他們都不離，不離婚又不好好過日子，還天天吵架！你說這些大人他們圖什么呢？」

    老陳感嘆著。

    「圖你歲數大，圖你不洗澡。」

    老秦抿著奶茶，玩起了梗。

    「舟哥你呢？」

    老朱問我。

    「我啊！我想就考云城的大學！」

    我思索著說道，要是我在走了，空蕩蕩的家里剩下mama一個人該怎么辦？「云城最好的學校是個二本，你這成績這么好，為什么啊？有漂亮的學姐在等著你？」……閑聊了一會，我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順著玻璃往下看了一眼。

    恰好看到一群八九個人在馬路的街對面等紅綠燈，有說有笑的。

    位于最中心的是一個中年胖子，穿著黑白相見的條紋背帶褲，肚子大的低頭都看不到腳尖的那種，周邊兩個個拎包的年輕小伙，以及幾個圍著胖子的熱情的白領女孩，鶯鶯燕燕的有說有笑。

    胖子邊上一個貴婦姿態的女人，拿著一個不知什么牌子的小手包，不過陽光照在上面反射出耀陽的銀光，女人姿態優雅，但行動舉止中透露著一種謙卑和客氣，腰微微彎著，似乎是在討好，不過卻不像其他女孩那樣那么熱情。

    而在人群的最后面，有一個和人群格格不入的女人。

    身材高挑，一身經典的黑色西服配白色襯衣的職場ＯＬ套裝，別具一般風情。

    烏黑的長發宛如瀑布披在身后，拎著包隨意的向周邊張望，和前面的人微微拉開了一些距離，也不湊上去說什么話。

    「這不是mama嗎？」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如果只是mama一個人站在下面，我可能還會猶豫一會才會確認，一開始只會以為是一個與她相似的女人。

    但是前面那個貴婦姿態的女人不就是沈阿姨嗎？我一下子得到了確認。

    這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來，顯然，在職場上，大概就是找個酒店吃飯喝酒應酬的。

    那個中年胖子，明顯就是什么客戶了，看沈阿姨的姿態，應該是她的公司急需的甲方吧。

    mama一直說公司有個大客戶來著，不過從不參加應酬的mama為什么也跟著？但是轉念一想，連作為老板的沈阿姨都這副姿態了，mama說什么也只是一個員工，估計也是被迫的吧！我直起身子，仔細的看著下面，mama站在人群后方一副很不適應的樣子。

    綠燈已經亮起，一群人開始穿行馬路。

    我立刻和還在吹牛的幾個朋友告別。

    「你們先玩，我家里有點事，就先回去了！」

    「我還準備一會再打幾局呢。」

    老秦有些遺憾的說道，「舟哥，看你今天上午心情不大好的樣子，有事記得跟兄弟們說啊！」

    「別的不說，打游戲隨時奉陪！」

    老陳笑嘻嘻的說道，「只要你肯出網費。」

    「滾滾滾！」

    我啐了他一句，「家里沒啥大事，就是鄰居有點小矛盾。」

    我快步沖出網吧，下了電梯出來。

    既然是很貴重的客人，那吃飯肯定不會去那種美食廣場吃路邊攤，只有那種大酒店，有高檔包廂才比較符合要求。

    而一行人又沒有開車，那必然是距離很近的，而那中年胖子周圍圍著那么多女孩，必然是個老色皮，什么雅致的高級中餐廳都有點不太合適。

    估計得是那種氣派的大酒店，環境幽靜，有包廂什么的，吃完飯估計還可以開房睡覺的那種。

    這附近不遠的話，只有一個選擇了——離這里不遠的莫妮卡大酒店，而他們走路的方向也是符合的。

    我一邊走一邊思索，確認目的地后，就快速跑了過去。

    等我跑到莫妮卡酒店不遠的地方，親眼目送他們一行人走了進去，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不知道去了幾樓。

    不過沈阿姨卻沒有跟著所有人一起走，反而是落單出來，在后面接了個電話，就在外面等了一會，一個中年男人開車過來遞給了她一個小東西。

    我趕緊跑過去，想要和沈阿姨打個招呼，請求她好好照顧一下mama，可不可以給mama休個假什么的。

    等我跑到距離他們三四米的時候，中間僅僅隔了一個小噴泉，兩人正在低聲的說著話，似乎還在爭吵的樣子。

    「我們這樣是犯法的呀！」

    沈阿姨扭捏著身子，不情不愿的說著。

    「怕什么，又不會死人，劉董背景深厚，再說又是喝了酒，到時候沒有證據，她能說的清嗎？」

    中年男人緊緊的抓著沈阿姨說道，「路秋染老公只是一個混跡了十幾年還在原地踏步的公務員，翻不起什么浪的。」

    「只要劉董簽了合同，我們公司就可以緩過來，你的小公司自然也就可以活下來。」

    我聽到mama的名字，心里再次咯噔一下，似乎兩人在密謀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用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就想到了錄音，不過距離太遠，手機的收音效果又比較差，他們說話聲音又很小，估計根本錄不下來什么。

    「這藥是我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無色無味，你找機會下在路秋染的酒中，到時候你就說是她喝醉了酒主動貼上去的，她沒有證據，什么都做不了。」

    「她是我閨蜜啊！」

    沈阿姨似乎還是很不愿意。

    「閨蜜怎么了？我們公司破產以后，我們的孩子怎么辦？背著巨額負債東躲西藏嗎？」

    男人繼續勸說著，「這七八年，你對路秋染算仁至義盡了，讓她犧牲一下怎么了！」

    沈阿姨低著頭，面色糾結，「你當初只說喝個酒就行的！」

    「此一時，彼一時嘛！那死胖子，胖到連車都塞不進去了，卻天天想著cao女人，要不是你是我老婆，他估計都想下手了！」

    沈阿姨老公憤憤的罵著。

    「要怪就怪路秋染自己的小臉蛋吧！」

    「記住，狠狠心，要不然，我們什么都完了！」

    男人握著沈阿姨的手，盯著她的眼睛，堅定的說道。

    ……「草泥馬的，打主意打到我媽頭上來了！」

    我在心里狠狠的罵了一句。

    雖然我覺得手機錄音可能錄不下來什么，但是我還是打開了錄音功能，小心的向他們那邊湊了湊，后來他們爭吵的時候聲音又大了一些，我希望最后還是錄了一些東西下來。

    之后沈阿姨兩人結伴走進了酒店，在侍者的帶領下走進了電梯。

    我立刻跟在后面，走進了旋轉的玻璃門。

    結果一進去就被侍者給攔了下來。

    因為我慌慌張張的，既不像用餐的，也不像住店的。

    最后我扯了個慌，謊稱我是沈阿姨的兒子，爸媽帶我過來談生意，我在外面系了個鞋帶，他們就先進去了。

    我報出了沈阿姨的名字，侍者將信將疑的樣子核對了一下，還好預訂酒店是沈阿姨出的面，有她的名字，女服務員核對了一下后，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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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服務員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不過沈阿姨是這里的紫金會員，級別很高，他也怕得罪，而我又是一副學生打扮，也不像什么不良分子，就用對講機給上面通知了一下，然后才放我進去。

    我一邊走一邊給mama發消息，告訴她沈阿姨不懷好意，讓她小心一點，同時詢問mama所在的樓層。

    這一次mama回消息很及時。

    「小舟，你跟來了？我們在２３樓啊！」

    mama對我的出現很奇怪。

    我趕緊把我在樓下見到的沈阿姨，聽到他們談話的事簡略的和mama說了一下。

    然后熘進了衛生間，找出剛剛的錄音文件，把聲音開到最大仔細聽。

    斷斷續續的，根本聽不見完整的一句話，不過還是有幾個關鍵詞清楚的出現了，「路秋染」，「下藥」，「狠心」，「閨蜜」，這幾個詞可以清楚的聽到。

    我拍了拍胸脯，好歹擁有了可以讓mama相信的證據。

    這時，mama給我打來了電話。

    「小舟，你在哪里呢？」

    電話里傳來了mama的聲音，「我就在２３樓的電梯口，你快點上來。」

    「秋染，你把你兒子叫來干什么？」

    旁邊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是沈阿姨。

    mama并沒有掛斷電話，所以她們的對話我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不是我叫來的，是他自己來的！我有一些事情要跟你確認！」

    mama那頭的聲音很小，但是聽得出來mama在壓抑著憤怒。

    等我趕到時，mama和沈阿姨就在２３樓的電梯旁邊的樓道里等著我們，mama白皙的瓜子臉上清清冷冷的，可能是太過疲憊，眼睛里清楚的可以看到血絲。

    沈

    阿姨在一旁局促不安的說著話和mama開著玩笑，mama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

    看到我到了，mama的臉上才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吞。

    沈阿姨也笑著湊過來，「小舟，我跟你mama在忙工作呢！你跑來干什么？」

    「你放心，過了這次，我給秋染放半年假，讓她整個高三下學期都陪著你怎么樣？」

    沈阿姨一邊和我說話，一邊伸出手想要拍我的肩膀，還回頭和mama開玩笑：「小舟這么大了還這么黏你呀！」

    我側過身，躲開沈阿姨的手，站到mama跟前，用憤怒的眼神盯著她。

    沈阿姨有些尷尬。

    「小舟，把你剛剛見到的告訴你沈阿姨吧！」

    mama伸出一只手摟住我的肩膀。

    我立刻把剛剛跟蹤沈阿姨他們，還有偷聽到他們談話的事原原本本的訴說出來。

    沈阿姨聽著聽著，臉色逐漸暗淡，但是依舊還在強行狡辯：「秋染，小孩子的話怎么可以信呢？他們可能是喜歡看電視看小說，看入迷了，就喜歡在現實中開這種玩笑。」

    「我的兒子的秉性我知道。」

    mama瞥了我一眼，「但是我知道他既不沉迷電視劇，也不沉迷網絡小說，還有，對我從不撒謊。」

    「所以我相信他！」

    mama堅定的說道。

    「可是，可是我們是十幾年的閨蜜啊！」

    沈阿姨沙啞著聲音說著，「我怎么會害你呢！」

    我立刻掏出手機，放出了那段錄音。

    斷斷續續的不到兩分鐘的錄音，連一個完整的句子都沒有，但是其中一個人的聲音可以清楚的分明，還有那幾個清晰的關鍵詞。

    「秋染，你聽我說……」

    沈阿姨還想挽救一下。

    mama拉著我，后退一步，冷冷的說道：「沈董，我辭職了！」……在經歷了很長的分別后，mama終于要回家了。

    本來我還說陪mama在外面吃點東西的，結果mama一刻也不想多呆，只想快點回家。

    我們出了酒店，打了一輛網約車。

    等坐在后排的時候，mama一下子整個人都靠在了我身上，閉著眼一句話都不說。

    我斜斜的看了一眼，mama今天還化了非常精致的妝，嘴唇是鮮艷的玫瑰紅，性感美麗，一條條細細的紋路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眼線粉筆什么的，看得出來很精致，我幾乎很少見到mama有化過這么精致的妝吞。

    看來，雖然mama很不情愿，但是還是想幫一幫沈阿姨的。

    mama的腦袋歪著靠在我的肩膀上，細膩悠長的呼吸聲響徹在我的耳畔。

    等我們要到家的時候，我才注意到，mama不知什么時候居然開始哭起來了。

    精致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的餓，雖然閉著眼，但眼角還是有兩道淚痕。

    十幾年交情的閨蜜沒了，事業也沒了。

    我只能伸出手摟住mama的肩膀，輕輕拍著安慰著mama。

    其實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養了十幾年的女兒，決絕的要離開了，我該怎么說呢？至于爸爸要離婚這件事，基本都可以忽略了！軟玉在懷，mama身上的幽香鉆進我的鼻孔，我卻很難有什么邪惡的心思，只有nongnong的心疼。

    我扶著mama回到了家里，讓mama躺在沙發上。

    這下，mama開始抑制不住自己感情哭出了聲。

    「mama，還好，你沒出什么事！」

    我握住她的手安慰著，端來一杯熱水。

    「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活下去了！」

    mama睜著淚眼，仔細的看著我，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又沒有說。

    最后mama緩了緩，喝了一口熱水說道：「沈蓉這幾天一直在求我，讓我過去敬兩杯酒表示一下誠意。沒想到……」

    「mama，你說的客戶就是那個胖子嗎？」

    我問道。

    「不是的，沈蓉的公司最大的客戶是她老公的公司，那胖子是她老公公司的客戶。」

    mama解釋著。

    「知人知面不知心吧！」

    我說道，「誰能想到沈阿姨居然會用這么齷齪的辦法呢！」

    「不過現在辭職了，mama你要告沈阿姨嗎？」

    「算了！」

    mama捧著杯子抿了一口水，「我們十幾年的交情，從此一刀兩段好啦！」

    「嗯嗯！」

    我點點頭，支持mama的決定，笑著說道：「事業沒了可以再打拼，mama那么厲害，一定會東山再起的，現在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你好幾天沒回來，我都快想死你了！」

    mama嗯了一聲，沒有看我，問道：「小瑜和她朋友呢？這周沒有回來嗎？」

    「jiejie她們學校有事，這周就不回來了！」

    我趕緊撒了個慌。

    「我去洗個澡，去睡覺了！」

    mama簡單的說了一句，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差點摔倒，我連忙扶著她。

    mama去卸了妝出來，臉上一副憔悴的神情，看得我直心疼。

    隨著浴室的水嘩嘩的響起，我拉起手機再次給jiejie發了條消息。

    「吳小瑜啊，吳小瑜，希望你不要這么絕情啊！

    mama已經很難受了，你不要再傷害她了！」

    我在心里默默的說著。

    然而，jiejie依舊沒有回復，打電話過去還是響一聲就掛斷。

    我只好給駱馨發微信。

    「馨馨姐，你知道jiejie怎么想的嗎？」

    「她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絕情的人啊！」

    駱馨很快回復：「小瑜當然不是！」

    「那她為什么要同意離開我們啊？」

    我問道。

    「嗯～，離開是為了更好的歸來！」

    駱馨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不想糾纏這個話題，發了自己的兩張自拍。

    她也正在浴室洗澡，不過正拿著噴頭沖著自己的xiaoxue，一張照片給了自己粉嫩的小逼一個特寫，一張照片她正咬著嘴唇一副銷魂的樣子。

    「老子現在不想看你發sao！」

    我恨恨的罵了一句。

    「你居然罵我？」

    駱馨立刻回消息。

    我立刻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打字準備道歉，消息還沒發出去，駱馨又一條微信來了。

    「來，再罵一句聽聽！」

    還配上了一個癡迷的黃豆表情。？我心里閃過一個大大的問號。

    mama已經很難受了，你不要再傷害她了！」

    我在心里默默的說著。

    然而，jiejie依舊沒有回復，打電話過去還是響一聲就掛斷。

    我只好給駱馨發微信。

    「馨馨姐，你知道jiejie怎么想的嗎？」

    「她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絕情的人啊！」

    駱馨很快回復：「小瑜當然不是！」

    「那她為什么要同意離開我們啊？」

    我問道。

    「嗯～，離開是為了更好的歸來！」

    駱馨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不想糾纏這個話題，發了自己的兩張自拍。

    她也正在浴室洗澡，不過正拿著噴頭沖著自己的xiaoxue，一張照片給了自己粉嫩的小逼一個特寫，一張照片她正咬著嘴唇一副銷魂的樣子。

    「老子現在不想看你發sao！」

    我恨恨的罵了一句。

    「你居然罵我？」

    駱馨立刻回消息。

    我立刻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打字準備道歉，消息還沒發出去，駱馨又一條微信來了。

    「來，再罵一句聽聽！」

    還配上了一個癡迷的黃豆表情。？我心里閃過一個大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