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1日

    （１０）一切的開始

    ９月１７日，星期六。

    清晨，灰蒙蒙的天，沒有一絲陽光。

    我早晨起床，只穿了個褲衩就走到客廳，涼絲絲的風直讓我打了個冷顫，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冬天已經不遠了。以前在新聞上看到，由于什么拉尼娜現象，這幾年的冬天會格外的冷。

    不過雖然天很陰，但我的心情格外的好。

    因為mama已經連續幾天沒有回家了，今天是周末，她無論如何都會回來的，jiejie和駱馨今天也會回來，一家人又可以團聚了，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才短短幾天相處，我居然都把駱馨當作家人看待了。

    洗漱的時候，我的褲襠頂了個小帳篷，我拍了拍自己褲襠里堅挺的roubang說道：“老弟，先委屈你了，今晚帶你吃rou！”

    我幻想著sao氣的駱馨又會耍什么新花樣，心里癢癢的，開始期待起來，上次駱馨雖然沒幫我口，但是我最后的jingye卻是射到她嘴里，視覺上的刺激已經足夠了，我想著今晚要不要求求她。

    至于明天要和jiejie所謂的親生父親見面，我并不關系，我準備完全瞞下來，既不告訴mama，也不告訴jiejie。我獨自去見他，無論真假，我都會告訴他，jiejie現在生活的很好，你們當初拋棄了她，就不要再來找她，讓她快快樂樂的生活長大，我和mama都是她的家人。

    只是，知道一切最少的我，把所有事情都想的太簡單了。

    我自己簡單的點了份外賣，吃完在家里打游戲，等著jiejie和駱馨到時候發微信過來讓我去火車站接他們，一邊思索著晚上等mama回來要不要全家人一起去聚個餐。

    然而我一直等到中午都沒有等來jiejie和駱馨的微信，我發過去的幾條消息，也沒有回復。

    我又給mama發了微信過去，詢問她什么時候回家，我好去接她。mama回復我，她晚上有個會，要很晚才會回家，讓我不要等她，接著又給我轉了兩千塊錢，讓我和jiejie還有駱馨出去好好玩。

    一下子，我心里亂糟糟的。

    “舟哥，上分，上分啊，你在干嘛呢？”在一邊等著我開游戲的死黨在語音里大聲吼著，催促我趕緊開游戲。

    我看著英雄聯盟的結算界面，完全沒有再打游戲的心思，當即罵了句：“上，上，上，上你麻痹！今天不打了！”

    說著就退出了游戲。

    這時，駱馨給我發來了微信，

    “小瑜的mama來找她了，今天沒法回來了，小瑜一直在哭，我得陪著她！”

    mama？

    mama不是在公司嗎？

    我忽然間愣了一下，然后想起了mama房間得那份領養文件，該不會又冒出一個親生mama吧！

    “他媽的，草泥馬！”

    我恨恨的把文件扔進抽屜上鎖，難得的罵了一句臟話，我還想著，明天要和jiejie的親生父親擺事實，講道理呢，人家這邊就已經找上門了，我還真特么是幼稚啊！

    我登上了自己的ｑｑ小號，想找那個睿睿好好聊聊天，問候一下他的祖宗十八代。

    可是等我上去，他的頭像是灰色的，連發了幾條消息過去，都沒有回去，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我掏出手機給jiejie打了個電話過去，想要安慰一下她，然而卻是關機。我又給jiejie發了條微信過去。

    “jiejie，我明天來接你回家好嗎？”

    “你不要相信他們！”

    然而也是沒有收到回復。

    等我安靜下來，細細的思索了一番，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小丑一樣，上躥下跳的，但是似乎所有人所有事都瞞著我，我卻想著去關心所有人。

    也不知道mama是否知道了這件事，我暗暗想著，癱倒在客廳的沙發上，感覺自己好無力。

    只能隔著手機又給駱馨發了幾條消息，拜托她好好照顧一下jiejie，有什么事第一時間通知我。

    駱馨過了很久才回復我，“知道了！”

    “唉——”

    我盯著天花板，長長的嘆了口氣。

    過了好一會。

    “叮咚——”

    門鈴一下子響了。

    這時候會是誰呢？

    jiejie不會回來，mama在公司，難道是jiejie的親生父親找上門來了？

    我當即擺出一副臭臉，走過去，在貓眼看了看。

    然而卻是我爸爸，一事無成的吳誠。

    爸爸mama雖然沒有離婚，但是已經分居好多年了，在我的記憶里，很小的時候，我們一家四口出去玩，都是mama帶著我和jiejie出門，找個地方，等爸爸過來會合，四個人再一起出去玩。我和jiejie小時候就覺得奇怪，但等我們懂事時候，就隱約知道他們遲早有一天會離婚，不過一直等到我上高三，jiejie上了大學，他們居然都還沒有離婚。

    平時，我和爸爸的交流也比較少，他可能一年有一兩次會提出帶我和jiejie出去玩一下，雖然我們一般都不會去，到了期末和節假日，他也會公式一般的問問我的成績，發個紅包，問問要不要考某所大學什么的。

    對我和jiejie來說，他算是一個親近的陌生人吧！

    他來干什么？

    我打開門，爸爸穿一條陳舊的牛仔褲，和一件白色的Ｔ恤，這種天氣，我都在計劃穿秋褲了，他也真是不怕冷啊！

    “擺出這么一副驚訝的樣子干什么？”爸爸臉上露出一副笑意，想要伸手拍我的肩膀，“我來看看自己的兒子都不行了呀！”

    他一開口，就是一股濃烈的煙味朝我沖了過來，家里除了我都是女人，沒人抽煙，聞到這股味道，我本能的一下子后退了一下，不過在爸爸看來我是在躲他的手，瞬間又尷尬的把手縮了回去。

    半晌問道：“我可以進來嗎？”

    我把門留著，轉身走進客廳去倒水，嘴里說著：“爸，你沒事抽這么多煙干什么，熏到我了！”

    我隱約聽到爸爸在后面長出了一口氣，然后邁步走了進來，把門輕輕關上。

    他像個客人一樣換上了鞋套，走到客廳里，捧起水杯喝水。

    “我剛剛在下面等了很久才上來，所以多抽了幾支煙！”爸爸解釋道。

    “爸，還是把煙戒了吧，你都近四十的人了，傷身還傷腎！”我開著玩笑道。

    爸爸漸漸也放松下來，抿了口水說著：“我這個年紀，怎么戒得了?。∥矣植皇悄鉳ama那種脾氣！”

    接著，我們又例行公式一般，對我得成績進行了一番討論，爸爸問了jiejie和mama得近況，終于開口說了正題。

    “我和你mama準備離婚了！”爸爸沉默了一下說道。

    “嗯，我知道！”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點點頭。

    “我還以為你會難過呢？”爸爸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苦笑了一聲，“你mama一直不同意，說會影響你學習，要等你考上大學后才討論這個問題?！?/br>
    “你劉阿姨懷孕了，人家跟了我幾年，我得給個名分給人家?！卑职制降脑V說著。

    “爸，我都是大人了，你看我們的家庭情況，其實我上初中的時候，我就以為你們會離婚呢，那時候我一定會難過！不過現在我長大了，如果你和mama都能幸福，我們都會理解的?！蔽倚χf道。

    “嗯，也是哈！”爸爸咧開嘴，現在似乎是真正的開心，真誠的說道：“你也是男子漢了，不管我們家怎么樣，你都是我兒子，你還是信吳呢！”

    “嗯嗯！”我點點頭。

    “我和你mama提離婚，她一定不會理我，我想讓你幫我勸勸她！”爸爸努力的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兒子勸爸媽離婚？”我忽然覺得有點奇怪。

    “確實有些奇怪哈！”爸爸也認同。

    “小瑜已經上了大學了，她更加成熟，只要你同意，你mama一定會松口的，爸爸拜托了！”

    “好的，我會好好勸勸mama！”我承諾道。

    “到時候，爸爸結婚，你要不要來？”爸爸問我。

    “兒子參加爸爸的婚禮，好像更奇怪！”我開著玩笑。

    “確實！”

    “我到時候一定去！”

    “那就謝謝了！”爸爸挪了挪屁股，抿著嘴想說點什么又不知道說什么，只好準備離開。

    “爸爸，你愿意和我說一下，你和mama的事情嗎？”我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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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mama呀！”爸爸又把屁股放了回去，嘆了口氣回憶著。

    “我想了解一下你們的愛情，我才好知道怎么勸勸mama！”我瞎編了一個理由。

    “我們是在大三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我們都去參加了大一的迎新工作，然后就認識了……”

    爸爸開始回憶著講述。

    我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人，覺得他和mama確實有些格格不入。

    爸爸穿著一件白Ｔ恤，發福的肚子凸出來，一條牛仔褲洗的發白，頭發亂糟糟的，臉上滿是歲月的滄桑和公務員工作后的疲憊，渾身都有一股淡淡的煙味。

    而mama雖然平時穿著相對保守，但都是修身時尚的，臉上的皮膚光滑細膩，連皺紋都得用放大鏡找，身材管理更是完美，完全看不出是３８歲的女人，要是和爸爸坐在一起，估計會有人認為根本不是一個時代的人。

    爸爸講述完畢，起身離開，我送他到門口，他還一直在拜托我，說著謝謝。

    雖然我努力的想要塑造一種虛假的父子關系，讓他不那么尷尬，但是很顯然，我們的關系畢竟還是很疏遠。

    我關上門，重新打開了mama的臥室，找出鑰匙打開了那個鎖著的柜子。

    里面有一套婚紗和一套晚禮服。

    按爸爸的說法，爸爸mama是那一屆迎新晚會的男女主持人，而這條晚禮服就是那一天晚上的，雖然是租的，不過后來爸爸省吃儉用把這套禮服買了下來，送給了mama，因為他覺得那晚的mama是最美的。

    我無法想象mama穿上這套禮服是什么模樣。

    后來，兩人開始像正常情侶那樣發展，然后大四的時候，懵懂的兩人稀里糊涂的發生了關系，mama就懷孕了，保守的時代，兩人決定結婚，在大學結了婚，成了同學口中的金童玉女。

    不過大四畢業，mama生下了我，兩人的

    矛盾就產生了。

    爸爸在家里的安排，成了一個小公務員，而mama不愿意過那種清貧的生活，雖然吃穿無憂，但是一輩子能能看得清清楚楚，她渴望冒險，喜歡紅酒與鮮花，但是mama又不是那種想要依靠別人的生活。于是爸爸和mama開始分居，mama開始獨自打拼自己的事業。

    原來爸媽分居這么早！我感嘆著。

    “你mama這個人吧，就好像女版的齊天大圣，誰都不服，我就像是豬八戒，隨遇而安，雖然想著高老莊，但是豬圈我也能住，也不像多努力，所以這么多年來還是個科員。你mama想坐凌霄寶殿，就一定會自己打上去。”

    這是爸爸走的時候的感嘆。

    “她要紅酒與鮮花，她就一定會自己想辦法買。真不知道當初我們是怎么在一起的！”

    ……

    我摸著那件晚禮服的材質，光滑細膩，那個時代產的東西，質量都很不錯的樣子，真期待mama將來能再穿上它。

    mama還珍藏著這件禮服和婚紗，難道是她還愛著爸爸嗎？我思索著，應該不會吧，在我的印象里，兩人的關系早就退化到陌生人階段了，或許是為了緬懷自己的青春？

    我合上了柜子，上好鎖，回到自己房間。

    到了下午一點，我肚子餓的咕咕叫，挑來挑去也不知道該吃什么，這時候駱馨回我的微信了。

    是一張照片。

    在一個包廂，一張圓桌，jiejie邁著頭用勺子在喝湯，她旁邊坐了一個中年女人，看上去比mama要老得多，不過穿著倒是不普通，脖子上一條翡翠項鏈似乎還很貴的樣子。

    這就是jiejie親生母親？

    比mama差遠了！

    “這個女人想讓你jiejie重新叫她mama，跟她走?！瘪樮鞍l微信解釋著。

    哼，jiejie怎么會同意呢？mama把她領養過來十幾年的母女感情，怎么可能說斷就斷，我和她也是十幾年的姐弟感情了，我相信jiejie會毫不猶豫的拒絕她。

    我想著，回復駱馨：“放心吧！jiejie不會同意了！”

    “小瑜同意了！”

    短短幾十秒，駱馨回了微信。

    “你開玩笑吧！”我完全不信，“你騙不到我的！”

    “騙你我就讓你睡！”駱馨回復我。

    但是很快她又改口：“算了，這個不算，因為我本來就打算讓你睡的，這樣吧，騙你我死全家。”

    我怔怔地看著，還沒回復，駱馨再次發來微信：“算了，他們本來就該死。我騙你的話，我就是小狗?！?/br>
    這個最離譜的承諾，我開始有一點相信了。

    jiejie真的同意了，她怎么會？怎么可以？

    我很生氣，很想當面質問她為什么！

    同時，我想著另一個問題，mama知道了嗎？mama會怎么想？她會不會很傷心？

    “現在，你jiejie沒了，哈哈！要不要認我當jiejie，可以睡的那一種哦！”

    駱馨完全不理會我的心情，還發來微信撩sao我。

    “去去去，就算jiejie離開了，她也還是我jiejie！”我生氣的回道。

    “小瑜可不那么想哦！”駱馨回復我。

    什么意思？

    難道jiejie打算離開后，就和我們一刀兩斷嗎？她不會是這么絕情的女人吧！

    我不想和駱馨多糾纏，拿起手機和jiejie打電話。

    電話接通了，但是只響了一聲，就掛斷了。

    吳小瑜居然心虛的敢掛我電話了！

    短短的瞬間，我忽然覺得一切都難以置信，一切改變的太突然了。

    mama一定會傷心欲絕吧，畢竟她們和親生的沒有區別。

    我給mama發來條微信過去。

    “mama，在嗎？”

    我躺在床上了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等到mama的回復。

    “小舟，mama今天很忙，公司來了一個大客戶?！?/br>
    “mama要幫你沈阿姨接待，這可以扭轉你沈阿姨公司的危機的?！?/br>
    “小瑜回來了嗎？你們三個人出去好好玩啊！晚上不用等我的！”

    mama刷刷刷的一下子回了我好幾條微信，然后又給我轉了兩千塊錢。

    “唉——”

    我嘆了口氣，家里空蕩蕩的，我心也空蕩蕩的。

    “好的，mama，你要注意休息??！我們都很想你！”

    mama沒有回復。

    “舟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家里出什么事了嗎？”我班上的死黨發來微信。

    “哦，沒什么大事，今天沖你發脾氣，抱歉啊！”我回道。

    “我和老陳他們在遇見網咖，你快點過來，我們五排組個車隊沖分，ＨＡＰＰＹ一下，心情就好了！”

    “道歉就不用了，今天下午的網費你包了吧！還有要請我吃桶泡面！”

    “你怎么不去吃屎呢！遇見十五塊錢一個小時的網費，你當我是富豪??！”我罵道。

    “你就說來不來吧！”

    “好吧！我馬上就到！”

    “網費是開玩笑的，泡面你得請啊，你今天罵我，已經讓我幼小的心靈碎成好幾塊了！”

    ……

    與其在家里生氣，不如出去打游戲。我實在不

    想呆在家里了，果斷答應，后面的事，后面再說。

    我出門打了個車，趕到了遇見網咖，這家網咖裝修的很豪華，設備配置更是頂級，所在的地址也在市中心地段，而且距離mama的公司比較近。

    【待續】

    想呆在家里了，果斷答應，后面的事，后面再說。

    我出門打了個車，趕到了遇見網咖，這家網咖裝修的很豪華，設備配置更是頂級，所在的地址也在市中心地段，而且距離mama的公司比較近。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