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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春色(4)

    2023年1月9日

    【第4章】

    這一頓鞭笞下來,不僅上巳的放風不必指望,連四月初八的佛誕日,裴璇也只得躺在床上。

    宦門士族的女子,多奉釋教,今年李夫人便出千余金,于長安寶壽寺造了塊巡禮碑。

    這事還是柔奴說給裴璇聽的,裴璇只冷笑道:「我看她是有心造孽,無意禮佛。」

    柔奴道:「也還有另一個緣由。這寶壽寺是驃騎大將軍高貴人捐錢建起,娘子在此地造碑,自亦有奉承高貴人的意思。」

    裴璇知道「貴人」

    是人們對宮內內侍的稱呼,那高貴人自是高力士了,卻皺眉道:「驃騎將軍?」

    柔奴道:「前幾日貴人新加此職。如今連太子尚且呼他為兄,駙馬一輩的都尊他為爺了,當真貴盛無比。他寶壽寺建成,大鐘鑄好,設齋慶賀。他說,誰去撞一下鐘,便要捐一百緡錢與寺里,也是喜慶舉朝文武自然全力奉承。聽說多的撞了二十下,少的人也撞十下呢!」

    想了想又道:「仆射也撞了十下。」[1]裴璇聽到仆射這兩個字,便將頭轉向床里。

    柔奴提起他,本有試探裴璇的意思,見她神色間已不像初時的厭惡,便柔聲道:「姊姊說一句大膽的話」

    裴璇捂住耳朵。

    柔奴也不急,只掖好了她軟緞涼被的被角,對著床頂垂下的鎏金薰囊發呆。

    待到裴璇終于放下雙手,柔奴才道:「我心里的苦,只有較你更深。我豈下脫你。」

    裴璇哼了一聲,本想譏諷,但一來知道妾室日子確也辛苦,二來這些日子多賴她照料,卻也實不忍心再出惡言相傷。

    卻聽柔奴又道:「仆射春秋已高,難道還能拘住你一世不成?隨意應承他幾年,也就是了,他死以后,天地還寬,歲月還長。實話說與你,床幃之間我那些情狀,倒有九成是假作出來的。」

    「咳咳……」

    裴璇這一驚不小,瞪著她說不出話。

    柔奴笑容溫柔一如既往,眉間云母花鈿盈盈閃爍微光,寧靜溫婉,剛才那番帶點惡毒意味的話,怎么都不像出自她口。

    柔奴卻像沒看見她吃驚的表情,徑自道:「你道他不知我是裝喬作態么?他何嘗不知!以他的年齒,若要還如少年郎君般精神百倍,原也不能。」

    裴璇呆如偶塑,張口結舌,最終方才憋出一句:「他知道你是假裝……」

    說到這里她臉上一紅,終究沒法說得更細,「怎么不發怒?」

    柔奴取下帳角薰囊,按滅其中殘香,淡淡道:「只說如今圣人是何等英主,當年還是臨淄王時,平韋氏,殺太平,英武決斷,敏銳不下于古之漢武,本朝之文皇帝。他的心意,仆射尚且百刺百中,難道我這點小小心思,他反看不出?只是眾人敬他重他,順他從他,他便足了。他最要人怕!」

    「你不怕我將這些說給他聽?」

    裴璇道。

    「你不會。」

    柔奴悠然道,「因為你也知道,如今最好的法子,便是如我所言,虛情奉承。」

    裴璇頹然低頭,半晌,道:「我終究不甘。」

    「鞭笞和侍他枕席,都是折辱,但孰為重,孰為輕,你自有取舍。況且……他雖年邁,調情手段卻著實高明得很哩,倒也有一番風流滋味。」

    柔奴將薰囊掛回帳頂,緩緩道,「你倒真可多學一學熏香它的好處,可遠不止沾染衣裳身體。」

    她話中似有深意,裴璇還想多問,卻見她繞出屏風,已然去了。

    裴璇自榻上翻身坐起她身體已基本痊愈了走到窗前,將花瑣窗子打開。

    黃昏的空氣中流動著繁盛花木與陽光暖意混合的氣息,甜美溫熱,李宅諸多房宇頂端的琉璃瓦,在夕陽下閃著燦爛碎光,檐角懸鈴被初夏的晚風拂動,發出婦人環佩般的叮咚脆響,卉木繁蔭之外,隱隱有侍女的笑語聲傳來。

    直到天色漸黑,伏在窗前的裴璇方才吁了一口氣,轉過頭來,卻發現一個人站在門口。

    她稍微放松了的心頓時又再提起,縱有千萬不愿,還是跪下行禮。

    李林甫溫和道:「不必多禮了你熏的蘭蘇香?」

    裴璇默然點頭。

    李林甫走到薰爐前,拈起香箸,撥弄薰燼,口中道:「蘭蘇香氣淡雅,正是美人之香。不過你鞭傷若未大好,此香卻不可用,只怕傷身。」

    裴璇聽他溫言相問,只得答道:「已全好了。」

    「是么?」

    他握住她纖細手臂,就著殘余的一線天光細看,那絲紅痕果已不復可見,李林甫點頭笑道:「果然好了。我雖然及不上房公玄齡賢良,可我家娘子卻和房夫人一般無二,倒教你受苦了,慚愧慚愧。」

    他竟像是在和客人說話。

    裴璇無言以對,又不敢掙脫手臂,卻聽他又道:「可想什么吃不想?女孩兒家喜食酸甜果品……含一粒烏梅丸罷?」

    說著自從幾上銀盆里取了一顆糖,喂入她口,裴璇遲疑一下,還是張口接了,只覺他的手指離開時似有意似無意,在自己唇邊輕輕抹了下,那酥酥麻麻的感覺使裴璇一時窘迫無措,便專心吃糖,甜酸的梅子味道帶著一絲清涼在舌間沁開,倒解去了她些許困窘。

    他的手攀上她胸前那小小雪峰的一剎那,裴璇身體一抖。

    她盡可以憐憫和取笑這個老人、這個權臣不能得到任何人的真心,他的妾侍們和下屬們只會對他虛與委蛇,但當她隱秘處的肌膚被這樣直白地袒露在他面前時,所有雜念立刻消失殆盡,浩茫天地廣闊宇宙間剩下的,只有順從和恐懼。

    他似乎不是在以他的手撫摸她的胸,而是以他那無形而有質的權力,重逾千鈞的權力,來將弱小的她裹挾入那一個昏黑而陰暗的所在,畏懼和情欲的滔滔洪流中。

    她將再也不能折返。

    她閉上眼。

    她看見奈河中沒有水而盡是流動的污血,橋上有無數黑影列隊走過,其中就有死去的太子和鄂王、光王的冤魂,被手執鋼叉的鬼卒驅趕,他們號哭不止,身體被鋼叉扎透,碎rou紛飛,她看見皇甫惟明吞下毒藥,淤血從他的眼目、鼻孔、口唇一直流到虬髯上,凝結成塊,她看見李適之的兒子李適痛哭著迎接父親的棺柩,卻被杖死在半路上,他的嵴骨在似乎永無窮盡的杖打中折斷,甚至塊塊碎裂,就像不久之前以同樣方式被李林甫殺死的李邕,他的才華和驕傲如風中的柳絮,隨著刑杖的起落而片片飄散。

    這些人她甚至一個都沒有見過,可他們的面目卻如此清晰,同樣清晰的還有他們扭曲而驚懼的五官,和臉龐上不絕流下的鮮血,它們在這一個漆黑如阿鼻地獄的世界里,如此駭人而鮮明地存在著。

    「阿璇冷么?」

    有什么遙遠的聲音將她從那個遙遠的世界里召回。

    她悚然一驚,慢慢地睜開雙眼。

    床邊小巧金鴨香爐中細香裊裊,帳角流蘇低垂,依舊是這個精雅的房間,依舊是這一方她無從逃脫的天地。

    面前的男人微笑望著她,笑吞中是細致的關懷:「你發抖了。」

    他怎么能這樣殘酷,他怎么能這樣溫和。

    「不……不冷。」

    裴璇咬緊嘴唇,低聲答道。

    為了證明自己的鎮定和誠實,她畫蛇添足地道:「熱。」

    「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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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林甫放脫了她,轉身走向門口,裴璇慌忙掩上衫子。

    不一會兒就有人端了只銀盆進來,卻是一盆酥山[5].盆中乳白峰巒部分被點染成艷紅之色,如珊瑚,如瑪瑙,像是在這盆里筑成了一只玲瓏精巧的珊瑚架。

    酥山頂端點綴數顆櫻桃,這時節櫻桃未熟,那幾顆櫻桃卻晶瑩豐潤,令人一見之下就胃口大開。

    李林甫拈起盆中玉箸,挾起一顆櫻桃,笑道:「這個吃了便不熱了。」

    放入裴璇口中。

    裴璇咀嚼櫻桃,卻聽他又道:「若是還熱,便寬衣如何?」

    輕輕分開她衣襟,手中玉箸挾著摻有酥酪的碎冰,在她胸口細小蓓蕾上一掠而過,冰涼觸覺中還帶著極輕微的疼痛和麻癢,裴璇不由驚叫:「不要!」

    步子一個踉蹌幾乎摔倒,登時坐倒在榻上。

    「不要那個,那么定然是要這個了?」

    他微笑緊逼,忽然低頭含住了她那方才為碎冰所激的嬌小rutou。

    裴璇內心劇震,雖然隱隱意識到「不要那個」

    似乎并非就是「要這個」,但已無暇思考。

    那里剛被冰冷酥山刺激得傲然挺立,又為溫熱唇舌所含弄吮吸,她經受不住如此刺激,口中不由自主地叫出聲來,又覺羞赧,于是咬唇不出一聲,手指卻拼命掐緊了錦褥。

    她不敢低頭去看他吮吸的情狀,于是只能繼續闔上雙眸,但這也使得她不能及時察知他的動作當他吻上她口唇的時候她幾乎驚叫起來。

    他的口中還有酥山的酪乳和櫻桃的香味,并沒有想像中的那種年老之人的腐朽氣息,而想到他的唇舌方才吮吸過的地方,她更不由得臉紅心跳,一時竟忘記了抗拒,直到他離開了她的唇,笑道:「那酥山的滋味不如這酥山,現下你也嘗過了。」

    說到「這酥山」

    三字時他目光低垂,落在她胸前白若酥酪的小小山峰上。

    裴璇因這極富挑逗意味的話而羞窘得幾乎快哭了出來,低聲懇求道:「仆射……你不要……不要說……」

    他的笑吞和話語都給她一種無法逃避的壓迫,她終究是沒有說完這句話,便被他壓倒在床。

    他輕柔分開她緊掐錦褥的手指,輕聲道:「仔細傷了手來,這么美的手可不該空放著。」

    便抓著她的手放上她胸,加力揉捏,頓時那瑩白酥軟的小小山峰,呈現出不同形狀。

    她漸覺口干舌燥,曾被他吮吸過的胸乳在自己的撫摸下,更是發熱發癢。

    她想掙脫,想尖叫,但天性中最為隱秘也最為自然的欲望,已使她身不由己。

    她因他的挑逗而動情,卻又因這動情而羞恥,無力仰頭倚上繡帷,黑白分明的眸子呆滯地盯著頭頂帳鉤,眼角墜落兩滴清淚。

    她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鳳髓香氣,她的肌膚觸

    碰到他袍衫內襯的細羅半臂,她的手指擦過他革帶上的枚枚玉銙[6],每一樣都提醒著她他尊貴的身份,和握著自己手指的這雙枯瘦而有力的手中,所蘊含的巨大力量。

    她聽到自己喉中發出一聲低低的啜泣,可又擔心這啜泣惹惱了他,睜眼看時,卻正對上他的目光,那目光并不十分犀利,卻彷佛能夠洞穿人心,讓人漸生怯懼。

    她遲疑了一下,囁嚅著說不出話。

    難道便把這個身體,這樣地交出去了么?柔奴的勸慰在耳邊響起,她默默咬牙,罷了!被狗咬了又能怎樣。

    況且,此刻的她,是絕不肯承認,這位權臣熟練的調情技巧,帶來的滋味遠比「被狗咬」

    更舒暢甘美。

    她眨眨眼,睫毛上淚珠瑩然,映著絳紗宮燈的朦朧火光,光芒閃爍。

    李林甫微微一笑,柔聲寬慰道:「怕么?」

    他也當真循循善誘,左手依舊拈弄她胸前蓓蕾,右手卻伸到身后抱住了她,并不急于更進一步的動作,只輕聲道:「有話只管說,旁人再聽不見。」

    這回他力道更重,刺激極大,她苦苦克制,更兼得他此語,一時把持不住,口中逸出長長一聲嬌吟,耳中卻聽他道:「是了,叫出來也不妨的。」

    那夜他先要柔奴吻她,再要她在旁看他和柔奴之事,不外是為了一點點削弱她的羞恥和防范。

    如今聽得她這一聲低吟,他知道這少女已漸入彀中,心中不由浮起淡淡得意,皇城朝堂之上他獨cao權柄,王公卿相盡皆側目忌憚,羅幕香衾之中同樣能運籌如意,教女郎家們臣服。

    但他閱人已多,這裴家少女的順服,于她是十九年生命中最為重大的改變,凝結了無盡的懊喪、不甘和忐忑,于已經位極人臣的他,卻只是人世萬千絢麗風景中,新添的小小一道而已,就像每天夜里都有的月光和露水,固然清涼美好,卻并無特別的新意。

    他緩慢除去她衣裙,只余一件中單,她身體美麗曲線顯露無遺,赤裸的肌膚在燈光下纖毫畢現。

    室中雖已生了熏籠,裴璇還是微有些冷,況且身體如此裸裎人前,究竟從未有過,她不由伸手去扯錦被,卻被他止住,只聽他笑道:「一會兒就不冷了。」

    這個「一會兒」

    忽然如涼水般澆醒了她。

    裴璇一激靈,她知道「一會兒」

    將會發生什么。

    她忽然抓住了被角,拼命掩住全身,在榻上連連后挪,帶著哭腔,語無倫次地道:「仆射……你……我不想這樣,真的不想,求你……不要這樣,你叫別人來,好不好?我怕,我真的不能……」

    她不停后移,直到后腰撞上帳角琥珀枕,硌得生疼,她倒吸一口涼氣。

    「仔細些。」

    他輕聲道,挪開它,「撞壞了,可如何是好?我瞧瞧青了也無。」

    緊張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的裴璇,想不到他竟然沒有責怪她失禮的意思,便順從地背過身去,伏在枕上,卻感到他手指由背及腰,動作溫柔,竟是越來越向下撫去,不由顫聲道:「仆射」

    「果然已大好了。」

    他以評判的口氣談論著眼前雪白臀丘。

    肌膚上殘余些微紅痕,如紅梅映雪。

    「雖說成王有過,則撻伯禽,她也太狠了些,待裴家女兒怎能如此。」

    「裴家……那是什么意思?」

    裴璇茫然問道。

    李林甫微笑不語,手指漸次伸向她柔嫩雙腿,感到少女的身體在自己手下輕顫。

    他賞玩、觀察她的反應,半晌方徐徐道:「你不是河東裴家的人么?」

    裴璇喘道:「我不……奴……不是……」

    并緊雙腿,拼命抵御他靈巧手指帶來的刺激和快美。

    李林甫微微一笑。

    裴耀卿是他一向嫉恨,卻不能徹底拔除的人。

    裴耀卿和張九齡交好,自然也是他的心腹大患,但裴耀卿素來持身極正,況且為人清儉,他卻也無計可施。

    這個姓裴的少女一出現,他便已起了疑心。

    他遣人查過,她的來路很有些古怪,籍書是去年才新造的,上面寫著她是京兆人氏,可她對長安城中許多風物,顯然并不甚熟,每到急時,還偶爾露出不知是哪里的古怪口音。

    但看她天真嬌憨,倒也不像別有所圖。

    如今她身體受他挑逗,意亂情迷,此際再問,她想必無心作偽。

    近年來他樹敵漸多,不能不提防些。

    他想著,手指再向她身體隱秘處襲去,得意地看到她雙腿登時繃得筆直,那隱秘處卻隱隱濕潤。

    案上銀燭的燭火跳了幾下,投在帳幕上的人影也是一陣飄忽。

    她躺在床上,帳上便只有他的影子。

    他盯著自己的影子看了片刻,忽然感到那影子是那么孤獨。

    一絲倦意襲向全身,歲月催人,他已沒有那么好的體力,再將這漫長的游戲進行下去了。

    于是他扳過她的身體,面對她恐懼的目光,他輕聲寬慰道:「莫怕,不痛的。」

    唇舌吻上她鮮潤如花瓣的唇,手卻毫不吞情地分開她纖細的雙腿,不再顧及她的反抗和顫抖,他解去玉帶,挺身上前。

    奇跡般地,當他終于進入她的身體時,裴璇忽然反而再不焦慮憂懼,而只是放松似的長吐了一口氣。

    多日的擔憂終于在這一刻結束,以一種她并不希望、卻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的方式。

    那是命定的終點,也是另一個起點。

    劇痛貫徹全身,之前所獲得的些許酣暢消散殆盡,再也不能抵敵這如要將她拖下地獄的巨大痛楚。

    她看著他鬢邊有絲白發在燈光下一閃,再側頭看著自己濃黑秀發,心中忽然涌起難以難說的悲涼。

    她再次閉上眼睛,彷佛沉入了一個永不能醒的夢里,在夢里她周身體膚被地獄刀山片片碎割,雙手雙腿血rou淋漓,然而她不得不踩著林立的劍刃,步步向上,和其他罪人一樣竭力攀向刀山的峰頂,永無退路。

    而李林甫恣意撫摸褻玩身下不斷顫抖的嬌嬈軀體,終于滿意地在她體內釋放。

    無窮快意之后,倦意如天魔般席卷而來,籠罩他全身,使他又一次感到自己的衰老,這感受使他對自己隱隱有些惱怒。

    然而他并沒有就此躺下睡著,而是握住她雪白的小手,令她為自己擦拭干凈,便起身穿衣,走了出去。

    權重如他,竟也害怕,這害怕使得他甚至不能在任何人身旁睡著。

    這裴家少女,還遠未獲得他的信任而事實上,整個唐國,也并沒有人能使他徹底信任。

    裴璇茫然看著手掌上白濁液體,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烏黑鬢發絲絲垂落枕邊,她赤裸的身體,因解除了和另一具身體的親密接觸,而無法抵御初夏夜輕微的涼意,瑟瑟發抖,而窗外月光正濃,木蘭花枝疏影如畫,投在瑣窗之上,花叢中蟲聲低微,清澈可喜。

    奇跡般地,當他終于進入她的身體時,裴璇忽然反而再不焦慮憂懼,而只是放松似的長吐了一口氣。

    多日的擔憂終于在這一刻結束,以一種她并不希望、卻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的方式。

    那是命定的終點,也是另一個起點。

    劇痛貫徹全身,之前所獲得的些許酣暢消散殆盡,再也不能抵敵這如要將她拖下地獄的巨大痛楚。

    她看著他鬢邊有絲白發在燈光下一閃,再側頭看著自己濃黑秀發,心中忽然涌起難以難說的悲涼。

    她再次閉上眼睛,彷佛沉入了一個永不能醒的夢里,在夢里她周身體膚被地獄刀山片片碎割,雙手雙腿血rou淋漓,然而她不得不踩著林立的劍刃,步步向上,和其他罪人一樣竭力攀向刀山的峰頂,永無退路。

    而李林甫恣意撫摸褻玩身下不斷顫抖的嬌嬈軀體,終于滿意地在她體內釋放。

    無窮快意之后,倦意如天魔般席卷而來,籠罩他全身,使他又一次感到自己的衰老,這感受使他對自己隱隱有些惱怒。

    然而他并沒有就此躺下睡著,而是握住她雪白的小手,令她為自己擦拭干凈,便起身穿衣,走了出去。

    權重如他,竟也害怕,這害怕使得他甚至不能在任何人身旁睡著。

    這裴家少女,還遠未獲得他的信任而事實上,整個唐國,也并沒有人能使他徹底信任。

    裴璇茫然看著手掌上白濁液體,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烏黑鬢發絲絲垂落枕邊,她赤裸的身體,因解除了和另一具身體的親密接觸,而無法抵御初夏夜輕微的涼意,瑟瑟發抖,而窗外月光正濃,木蘭花枝疏影如畫,投在瑣窗之上,花叢中蟲聲低微,清澈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