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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衛青大將軍的兒子,和太子親密,還是霍去病的表弟;一個是驃騎大將軍,如今正圣眷隆厚。兩人如今雖然在爭吵,可畢竟是血緣之親,說不準一轉身又和好了,這連趙破奴都不愿意介入表兄弟之爭,所以個個唯唯諾諾,能避多遠就多遠。 霍去病對衛伉忍讓多時,實在不耐煩,冷聲道:“現在我是領兵的將軍,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等有朝一日你有那個本事領兵時,我自然聽從你的命令。” 一句話把衛伉所有未出口的話都堵了回去,衛伉很恨地盯著霍去病,嘴里低低嘟道:“畢竟不是姓衛,與我們根本不是一條心,父親養大了一條狼。” 霍去病冷冷地盯著衛伉,一言不發。我暗嘆一聲,如果不是霍去病的血管里流著衛氏的血,是個衛伉也早被他殺了。 衛伉與霍去病對視了一會兒,忽地一笑,優雅地向霍去病行了一禮:“驃騎大將軍,末將先行告退。”轉身掀簾而去。 他和霍去病針鋒相對時,我沒覺得什么,可他剛才的一笑卻讓我背脊一陣寒意,總覺得心里怪怪的,可又說不出來哪里怪。 本以為事情就此算完結了,卻沒想到衛伉竟然膽大到私自帶兵去夜襲阿克塞,待霍去病知道時,已經是第二日清晨。霍去病氣怒:“等他回來立即讓他滾回長安。” 我和趙破奴相對苦笑:“也要他有命回來呢。阿克塞附近經歷幾千年的日曬風吹形成特殊的地貌,沙柱崖壁交錯迂回,自成迷宮,到了夜晚更是飛沙走石,如同厲鬼嚎哭,被當地人叫做烏爾蘇魔鬼城,如果盜匪聰明地把他們誘進鬼蜮,躲在暗中射冷箭,不費吹灰之力,只怕就是全軍覆沒。” 霍去病罵歸罵,人卻還是要救。我想隨去,可他執意不讓我去:“我在幾萬匈奴人中都來去自如,你還擔心幾百個強盜能傷著我?我和趙破奴同去,營地中沒有信得過的人,你幫我守著軍營。” 他態度堅決,說的也有道理,我只能答應:“不管有沒有救到人,一定要趕在天黑前退出烏爾蘇魔鬼城。” 他笑著點點頭,策馬要走,忽地一回身,凝視了我一會兒,俯下身子,在整隊待發的幾百軍兵眼前,親了一下我的額頭:“很快就要見到逸兒了。” “什么?”我顧不上害羞,滿心疑惑地問。 他的馬已經如羽箭一樣疾馳而出,滾滾煙塵中,幾百兵士消失在天盡頭。 從清晨等到正午,從正午等到傍晚,我的心越來越不安。在屋子中走了幾個圈后,猛地沖出了屋子,剛翻身上馬,就聽到遠處的馬蹄聲。 我心下一松,暗嘲自己多慮,這里不是長安,只要不是夾雜著親情的權術陰謀,沒有什么能羈絆住霍去病的步伐。 我匆匆迎上前:“衛伉安全嗎?” 趙破奴臉色慘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也已經看到神情有些萎靡和惶恐的衛伉,還有臉色陰沉的任安。可任安的陰沉不同于往日,竟像那天霍去病射殺李敢后,他看向霍去病的神情,陰沉下透著隱隱得意。 我不自禁地退后了兩步,聲音顫著問:“去病在哪里?” 趙破奴低下頭,沉默地讓開路,眾人也隨著他的舉動讓開道路,兩個兵士抬著擔架小步跑著上前,霍去病毫無聲息地躺在擔架上,臉容蒼白,一動不動。 我腿一軟就要跪倒在地,趙破奴忙伸手扶我,一旁的軍醫談了霍去病的脈,匆匆道:“將軍還活著。” 我扶著趙破奴的胳膊,深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站直身子:“怎么回事?有多危險?” 趙破奴遞給我用布包著的兩只箭:“將軍為了救侯爺,冒險進入了烏爾蘇魔鬼域,因為對方熟悉地形,我們很難找到他們的藏身地,里面地形狹窄,我們不能集團作戰,只能分頭迎敵,混戰中,將軍身中兩箭,不是要害,但……但箭上有毒。” 我一時激怒悲憤,手下力量過大,兩只箭被生生扭斷,我隨手丟了箭,轉念間又用布包好。低頭撿箭時,看到任安和衛伉臉上的一絲喜色一閃而過,剎那又露了失望。 我對趙破奴道:“麻煩將軍讓他們都散了吧!”不一會兒,所有人都沉默的散去。 衛伉期期艾艾的說:“可需要幫忙?我們要立即回長安嗎?也許那里有更好的大夫能解毒。” 我盯著他的眼睛,從齒縫里一字字擠出話來:“我只想你立即從我眼前消失,否則我怕我一時忍不住會先廢了你。” 衛伉立即勃然大怒,沖過來就想動手,趙破奴剛想拽著我躲開,任安已經攔住了衛伉,強拖著他離開。趙破奴剛才一直很克制,此時盯著他們的背影,眼內也是熊熊怒火。 “和盜匪的戰爭中,衛伉和任安是否拖了后腿?” 趙破奴垂下頭,低聲道:“當時地形復雜,末將沒有看清楚,不敢亂說。” 軍醫查驗著霍去病身上的傷口。我蹲下身子,雙手合攏,握住了霍去病的手,他的手攥成了拳頭,觸手冰涼,我一面輕搓著他的手,一面緩緩掰開他的手掌,忽看見他的手掌當中有個鮮血寫的“一”字。已經有些模糊,乍一看到更像拼斗中無意地一個劃痕,但因為我對這個發音極其敏感,立即想到了別處。 “拿些水來,將軍手上有血。”我一面把霍去病手上的血跡擦去,一面皺眉沉思。 軍醫長嘆了一口氣,跪在我面前:“姑娘設法盡快回長安吧!兩只箭是兩種不同的毒,小人無能,竟然一種都無法辨解。” “你能保證到長安前不會毒發嗎?將軍還禁得起幾日幾夜的長途顛簸嗎?”我忍著淚問。 軍醫的頭越垂越低,我的心也隨著他的頭箭箭墜落。手中握著的冰冷的手,成為唯一支持我還能繼續面對一切的力量,我一定要堅強,我還要把他的冰冷驅除,“你先下去吧! ” 我默默思量了一會兒:“趙將軍。” “末將在!” “命最可靠的人立即回長安代最好的太醫過來。封鎖整個朔方城,不許任何人進出,絕對不許消息泄露,你知道不敗的戰神霍驃騎對匈奴和西域各國意味著什么嗎?”我從霍去病懷中掏出兵符,遞給他:“如果有人想私自出入,斬!” 趙破奴思量了一瞬,半屈膝跪下,接過兵符,卻猶豫著沒有立即說話,我道:“如果衛伉和任安要鬧事,你斬了任安,衛伉也就鬧不起來了,殺雞儆猴的道理你應該懂,我要想殺衛伉,也不會選擇這個時機。” 趙破奴神情一松,眼中卻帶了困惑,忙道:“末將明白。” “以驃騎大將軍的名義征召西域各國以及民間的名醫,表面上就說……就說……一個隨侍在他身側的女子誤食毒果中毒,但暗中隱秘地泄漏出是霍嬗的母親。” “是!” “西域各國的大夫到后,只許進不許出。把軍中的大夫分成兩撥,輪班日夜守候在屋外,隨叫隨到。目前就這些事情了。” 趙破奴起身要走,我卻一屈膝跪倒在他的面前,他大驚下,急急要扶,碰到我的胳膊時,臉漲的通紅,手簌簌地有些抖。 “趙將軍,兩次相幫,大恩不言謝,金玉只能銘記在心。” 他驀地站起,急急向外跑去:“你不用如此,我一定會盡全力的。” 人都走了,屋內只剩下我和霍去病。我面上的堅強剎那崩潰,抓起霍去病的手湊到嘴邊咬了下,卻終究舍不得狠咬:“去病,如果這是你和九爺設置的圈套,我一定一年不和你說話……你竟然如此嚇我……”話沒有說完,眼淚已滾了出來,“不,只要你平安,我什么都不計較……我不生氣,只要你平安……” 眼淚一顆顆滴落在他的掌心,匯聚成一彎淚潭,映著自己煞白的面孔,蔓延的煎熬和痛楚。 大漢朝現在的威儀的確對西域各國震懾十足。十年前漢朝商人過西域時還常被欺負,甚至大漢國的使者張騫都被拘禁,可如今霍去病的一句話,就讓西域各國紛紛派出宮內最好的太醫,并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