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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著,他身上傳來絲絲寒意,原本覺得熱的我又覺得冷起來,九爺詫異地伸手欲探一下我的額頭,霍去病的手快速一揮,打開了他的手,冷冷地問:“我們什么時候可以離開?” 我懇求地看著九爺,九爺看我面色難看,眼中帶了憐惜不忍,猶豫一瞬,淡淡道:“寒氣已經去得差不多,找一輛馬車,多鋪幾層被子,應該可以送玉兒回去了。” 霍去病剛把我抱上馬車,就猛地一口咬在我脖子上,鮮血涔出。我緊緊咬著嘴唇,一聲不發(fā)地忍受著脖子上的痛楚和心上的痛楚。他驀地抬頭看向我,染了我的血的唇像火一般燃燒著,眼中也是熊熊怒火。 他定定地盯著我,似乎在向我索求著一個否定、一個表白、一個承諾,我眼中淚意上涌,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眼中有痛、有怒、有傷,一低頭粗暴地吻上我的唇,用舌頭撬開我的嘴,鮮血在兩人唇舌間彌漫開,血氣中絲絲腥甜。 第十一章吵架 因為我在養(yǎng)病,霍去病為了多陪我,就很少回府,幾乎日日都逗留在我這邊。我們兩個人都小心翼翼地回避著一些東西,盡量多給彼此一點快樂,而把不快藏了起來。似乎他唯一需要擔心的事情就是我如何養(yǎng)好病,而病的原因我們都忘記了,至少都裝作忘記了。 在榻上靜臥了半個多月,新年到時,終于可以自如活動。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感覺整個臉圓了一圈,我用手從下巴往上掬著自己的臉,果然肥嘟嘟,“本來為新年做的裙子要穿不了了。” 心硯在一旁掩著嘴偷笑,“怎么可能不胖?霍將軍整天像喂……”我瞪了她一眼,手在脖子上橫著劃了一下,佯裝威脅道:“你們和紅姑私下偷偷說,我不管,可若當著我的面敢說出那個字,我就殺無赦。” “這可不是奴婢說的,是紅姑說的,霍將軍如今不像將軍,倒像養(yǎng)豬的,整天就說‘玉兒今天吃什么了?’‘吃了多少?’‘應該再燉些補品。’”心硯吐吐舌頭,一邊拿腔拿調地說著,一邊笑著跑出屋子,恰恰撞在正要進門的霍去病身上,她神色立變,駭地立即跪在地上頻頻磕頭。我本站起身想收拾她,看見此,不禁鼓掌大笑,“惡人自有惡人磨,活該!” 霍去病淡淡掃了心硯一眼,沒有理會她,只朝我笑道:“你猜猜我?guī)дl來看你了?” 我側頭想了一瞬,心中狂喜,“日?” 霍去病輕頷下首,回身挑起簾子,“貴客請進!有人見了我一點反應沒有,一聽是你,兩只眼睛簡直要發(fā)光。” 我瞪了霍去病一眼,對還跪在地上不敢起來的心硯吩咐:“讓廚房做些好吃的來,嗯……問紅姑還有沒有西域那邊的酒,也拿一些來。” 日披著一件白狐斗篷,緩步而進。我心潮澎湃,卻找不到一句話可以說,只是望著他傻傻地笑,兒時的事情一幕幕從眼前滑過,熱情沖動的於單,嬌俏刁蠻的目達朵,還有少年老成的他。 日也是默默看了我半晌,方笑著點點頭,“你還活著,我很高興。” 我也笑著點點頭,“能再見到你,我也很高興。”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原來也只有很高興三個字。 霍去病斜斜靠在榻上,“你們兩個就打算這么站著說話嗎?”日笑著解下斗篷,隨手擱在霍去病的黑貂斗篷旁,也坐到了榻上。 我?guī)椭某帞[置好酒菜后,霍去病拖我坐到他身側,一手還半搭在我腰上。因為日在,我有些不好意思,搖了下身子把他的手晃掉,日搖頭而笑,對霍去病道:“我次看見她臉紅,看來霍將軍可不止會打仗,竟然把這么刁蠻的丫頭都降服了。” 霍去病竟然難得的有些赧然,低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隨手拿了一個大茶杯放在日面前,倒?jié)M酒,“一見面就說我壞話,罰你喝這一大盅酒。” 日毫不推辭,端起酒,一口氣灌下,盯著我說了句“對不起”。我怔了一下,搖搖頭,“不用說這個,當年的事情,你根本出不上力。” 日笑著,笑容卻有些慘淡,自己又給自己倒?jié)M了酒,“你知道嗎?目達朵已經嫁給了伊稚斜。” 我手中把玩著一個空酒杯,“我見過他們,我還不小心射了目達朵一箭。” 日一驚,繼而又露了釋然之色,“難怪!原來如此!傳聞說追殺霍將軍時受的傷,沒有想到是你傷的她。伊稚斜因為你……”日瞟了眼霍去病,“……和於單,這些年對我和目達朵都很眷顧,尤其是對目達朵,極其呵護。目達朵以前不懂,只是一心一意地跟著伊稚斜,懂了之后,我看她心里很痛苦。不過這次受傷后,伊稚斜對她倒和以前有些不一樣,原來你們已經見過面了……” 目達朵既然沒死,我們之間彼此再不相欠,小時的情分也就此一筆勾銷,從此后我們再無半點關系,他們的事情我也不關心,我打斷了日的話,“伊稚斜為什么要殺你父王和渾邪王?” 日默默發(fā)了會呆,“你既然見過他,有沒有感覺到他和以前的不一樣?” “他……他比以前少了幾分容人之量,他以前其實行事也很狠辣,可現在卻多了幾分陰狠,疑心也很重。當時他身邊的一個貼身護衛(wèi)說了假話,我們都沒有懷疑到,可他卻見微察著,可見根本沒有真正相信過身邊的人,而且絕不原諒。” 日點了下頭,“他擁兵自立為王后,性格中最重要的一個變化就是不再相信人,總是擔心他的手下會有第二個像他那樣的人出現。懷疑得久了,連我們自己都開始覺得似乎背叛他是遲早的事情。”日長嘆口氣,“對做臣子的人而言,最痛苦的莫過于跟著一個猜忌心重的皇帝。伊稚斜雄才大略,其實我們都很服他,卻因為他的疑心,個個王爺都活得膽戰(zhàn)心驚,行事畏縮。” 霍去病笑道:“猜忌疑心是做皇帝的通病,只不過所謂的明君能把疑心控制在合理范圍之內,用帝王術均衡牽制各方的勢力,而有人卻會有些失控。我倒覺得伊稚斜雖有些過了,但還好。漢人有句古話‘名不正,言不順’,伊稚斜吃虧就吃在這個‘名不正,言不順’了。匈奴如今各個藩國的王爺和伊稚斜的尷尬關系,他們自己也要負擔一部分責任,如果當初是於單繼位,他們都必須服從,而伊稚斜如此繼位,他們肯定從心里一直對伊稚斜存了觀望的態(tài)度。伊稚斜做得好了,那是應該,誰叫你搶了位置來?伊稚斜稍有紕漏,那免不了想想先王如何如何,如果太子繼位又如何如何。這些心思,精明如伊稚斜肯定都能察覺,你讓他如何沒有氣?” “沒有想到為單于辯解的不是我們匈奴人,竟然是大將軍,單于若聽到這些話,肯定會為有大將軍這樣的對手而大飲一杯,知己朋友固然難求,可旗鼓相當、惺惺相惜的敵人更是難遇。”日大喝了一口酒,半是激昂半是悲傷,“文有東方朔、司馬相如、司馬遷等人,武有衛(wèi)大將軍和霍大將軍,還有眼光長遠、雄才偉略的皇上,必將會有一個臣服四海、威名遠播的大漢王朝出現。”日對著霍去病遙遙敬了杯酒,“你就是這個大漢王朝的締造者之一,而你我……”日笑著與我碰了下茶杯,“……有幸作為見證者,親眼看這段一定會被濃墨重彩書寫的歷史發(fā)生已經足夠福分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霍去病和日雖然酒量很好,可也都有了幾分醉意。日準備離去,我拿了他的白狐斗篷遞給他。要出門時,雖然我說著不冷,可霍去病還是將他的黑貂斗篷強裹到了我身上。 日腳步有些不穩(wěn),搖晃著身子,拍了拍霍去病的肩,“玉謹就交給你了。她吃了不少苦,你……你要好好待她。”霍去病也是腳步虛浮,笑得嘴咧到耳朵邊,“沒問題,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待她。” 我哼道:“你們兩個有沒有把我看在眼內?竟然自說自話。”兩個人卻全然不理會我,勾肩搭背,自顧笑談,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剛到門口,幾匹馬急急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