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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談起這時節長安城外哪些地方好玩,商量著我們是否也該去玩。 湖邊的垂柳枝葉繁茂,幾個丫頭正在湖邊打打鬧鬧地玩著,一個丫頭隨手折了一大把柳枝一人分了幾根打著水玩。 李妍眼中閃過不悅之色,微皺了下眉頭撇開眼光,對我道:“我先回房了。”我點了下頭,她轉身匆匆離去。我因她的神色,心里忽地一動,似乎想起什么,卻沒有捉住,只得先擱下。 幾個丫頭看見我們,都是一驚,忙扔了柳枝,趕著行禮請安。我一言未發,走過去把柳枝一根根撿起,看著她們問道:“這柳枝插在土中,還能活嗎?”幾個女孩子彼此看著,一個年紀大的回道:“現在已經過了插柳的時節,只怕活不了。” 我道:“把這些交給花匠試一下吧!仔細照料著,也許能活一兩株。”丫頭滿臉困惑地接過,我溫和地說:“如果為了賞花把花摘下供在屋中,或者戴在髻頭,花并會怪你,如果是為了用,把柳條采下編制成柳籃,物盡其用,柳也愿意。可如果只是為了摘下后的扔掉,就不要碰它們。” 幾個丫頭根本不明白我在說什么,但至少聽懂了,我不高興看見她們折柳枝,臉上都現出懼色,我無奈地揮了揮手,讓她們走,丫頭們忙一哄而散。她們生長在土地肥沃的中原大地,根本不明白綠色是多么寶貴。 我想起了阿爹,想起了西域的漫漫黃色,強壓下各種思緒,心卻變得有些空落,站在岸邊,望著湖對面的柳樹發呆。她們不明白,她們不明白?李妍的生氣,李妍明白?李妍絕不是一個對著落花就灑淚的人。再想著自李妍出現后,我心中對她諸多解不開的疑惑,心中一震,剎那想到李妍可能的身份,我“啊”的一聲失聲叫了出來。 沒想到身后也傳來一聲叫聲,我立即回身,霍去病正立在我身后,我這一急轉身差點撞到他胸膛上,忙下意識的一個后躍,跳出后才醒起,我身后是湖水,再想回旋,卻無著力處。 霍去病忙伸手欲拉我,但我是好身法反被好身法誤,我躍得太遠,兩人的手還未碰及,就一錯而過,我跌進了池塘中。 我是跟狼兄學的游水,應該算是“狼刨”吧?這個游水的動作絕對和美麗優雅、矯若游龍、翩如驚鴻等詞語背道而馳。我往岸邊游,霍去病卻在岸上放聲大笑,笑到后來捂著肚子差點軟倒在地上,“你可真是被狼養大的,這個姿勢,這個姿勢,哈哈哈……你就差把嘴張著,舌頭伸出來了……”他的話語全淹沒在了笑聲中。 我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一面雙手一前一后地刨著水,一面嘴一張,學著狼的樣子吐著舌頭,笑死你!他慘叫一聲,用手遮住眼睛,蹲在地上低著頭就顧著笑了。 我游到岸邊,他伸出右手欲拖我上岸,我本不想理會他,但一轉念間又伸手去緊緊抓住他的手,他剛欲用力,我立即狠命一拽,屏住呼吸沉向水底。 出乎意料的是他卻未反抗,似乎手微緊了下,就順著我的力量跌入了湖中。我惡念得逞,欲松開他的手,他卻緊拽著沒有放。我們在湖底隔著碧水對視,水波蕩漾間,他一頭黑發張揚在水中,襯得眉眼間的笑意越發肆無忌憚。 我雙腿蹬水,向上浮去,他牽著我的手也浮出了水面。到岸邊時,他仍舊沒有松手的意思,我另一手的拇指按向他胳膊肘的麻xue,他一揮手擋開我,反手順勢又握住了我這只手。我嫣然一笑,忽然握住他雙手,借著他雙手的力量,腳踢向他下胯,他看我笑得詭異,垂目一看水中,慘叫一聲忙推開了我,“你這女人心怎么這么毒?真被你踢中,這輩子不是完了?” 我扶著岸邊一撐,躍上了岸。五月天衣衫本就輕薄,被水一浸,全貼在了身上,他在水中“嘖嘖”有聲地笑起來。我不敢回頭,飛奔著趕向屋中。 我匆匆進了屋子,一面換衣服,一面給屋子外面的丫頭心硯吩咐,“通知園子里所有人,待會霍公子的隨從要干凈衣服,誰都不許給,就說是我說的,男的衣袍恰好都洗了,女的衣裙倒是不少,可以給他一兩套。”心硯困惑地應了聲,匆匆跑走。我一面對著銅鏡梳理濕發,一面抿嘴笑起來,在我的地頭嘲笑我,那倒要看看究竟誰會被嘲笑。 吃晚飯時,紅姑看著我道:“霍大少今日冷著臉進了園子,歌舞沒看一會,人就不見了。再回頭,他的隨從就問我們要干凈的衣服,可你有命在先,我們是左右為難,生怕霍大少一怒之下拆了園子,長安城誰都知道得罪衛大將軍都沒什么,可如果得罪了霍大少,只怕就真要替自己準備后事了。” 我笑著給紅姑夾了筷菜,“那你究竟給是沒給?”紅姑苦著臉道:“沒給,可我差點擔心死,小姑奶奶,你們怎么玩都成,但別再把我們這些閑雜人等帶進去,女人經不得嚇,老得很快。” 我忍著笑道:“那你們可見到霍大少了?”紅姑道:“沒有,后來他命人把馬車直接開到屋前,又命所有人都回避,然后就走了。只是……只是……”我急道:“只是什么?” 紅姑也笑起來,“只是……只是霍大少走過的地面都如下過了雨,他坐過的屋子,整個席子都濕透了,墊子也是濕的。”我忙扔了筷子,一手撐在席子上,一手捂著肚子笑起來。 自從當今漢朝皇上獨遵儒術后,對孔子終其一生不斷倡導的“禮”的要求也非同一般,所謂“德從禮出,衣冠為本”,冠服是“禮治”的基本要求。長安城上自天子下到平民,都對穿衣很是講究,而霍去病更是玉冠束發、右衽交領、廣袖博帶,氣度不凡。此次有的他煩了,如果不幸被長安城中的顯貴看見,只怕立即會成為朝堂上的笑話。 我眼前掠過他肆無忌憚的眼神,忽覺得自己笑錯了。他會在乎嗎?不會的,他不是一個會被衣冠束縛的人,能避則避,但如果真被人撞見,只怕他要么是冷著臉,若無其事地看著對方,反倒讓對方懷疑是自己穿錯了衣服,如今長安城就是在流行“濕潤裝”,要么是滿不在乎地笑著,讓對方也覺得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耳邊風聲呼呼,這是我到長安后次在夜色中全速奔跑,暢快處簡直快要忍不住振臂長嘯。 到石府時,我停下看了會院墻,扔出飛索,人立即借力上升。我腳還未落地,已經有兩個人左右向我攻來。我不愿還手傷了他們,盡力閃避,兩人身手卻很是不弱,把我逼向了墻角。 平日在府中從未覺得石府戒備森嚴,此時才知道外松內緊。我掃眼間,覺得站在陰影處的人似乎是石伯,忙叫道:“石伯,是玉兒。” 石伯道:“你們下去。”兩人聞聲立即收手退入了黑暗中。石伯佝僂著腰向我走來,“好好的大門不走,干嗎扮成飛賊?”我扯下臉上的面紗,嘟著嘴沒有說話。 石伯看著我笑起來,一面轉身離去,一面道:“唉!搞不懂你們這些娃子想些什么,九爺應該還沒歇息,你去吧!” 我哼道:“誰說我是來找九爺的,我就是好幾日沒有見石伯,來看看石伯。”石伯頭未回,呵呵笑著說:“年紀大了,得早點歇著,折騰不起,下次來看我記得早些來,這次就讓九爺代我接客吧!”說著人漸漸走遠。 我立在原地發了會呆,一咬唇,提足飛奔而去。 一縷笛音縈繞在竹林間,冷月清風,竹葉瀟瑟,我忽地覺得身上有點冷,忙加快了腳步。 紗窗竹屋,一燈如豆,火光青螢,他的身影映在窗扉上,似乎也帶上了夜的寂寞。我坐在墻頭聽完了曲子后,才悄無聲息地滑到地上,站了半晌,他依舊坐著一動未動。 我站在窗戶外,恰好靠在他的影子上,我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終于指尖輕輕觸到他的臉上。 這是你的眉毛,這是你的眼睛,這是你的鼻子,這里是……是你的唇,我指頭輕碰了下,心中一顫,又趕緊移開。指肚輕輕滑過他的眉眼間,我看不見,可我也知道這里籠罩著一層煙霧,我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