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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得起纏資,還要看方茹是否樂意見客,所以一般人唯一能見到她的機會就只剩下一天一場的。 歌舞坊內除了低下以茶案賣的位置,高處還設有各自獨立的小屋子,外面垂了紗簾和竹簾,可以卷起也可以放下,方便女子和貴客聽曲看舞。 我帶著李延年三兄妹在一個小屋坐好,李延年道:“玉娘,我們坐低下就好,用不著這么好的位置。” 我笑道:“這本就是我留著不賣的位置,空著也是空著,李師傅就放心坐吧!” 李妍看著我,眼睛忽閃忽閃的,似乎在問,你留給誰的?我側頭一笑,你猜猜。 一個丫頭拉門而進,顧不上給李延年他們問好,就急匆匆地道:“紅姑請坊主快點過去一趟,來了貴客,紅姑覺得坊主親自接待比較好。” 我猛然站起,定了一瞬,又緩緩坐下,小丫頭愣愣地看著我。李妍笑問:“等的人到了?” 我點了下頭:“八九不離十,紅姑自小在長安城長大,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若非有些牽扯,她用不著叫我過去。” 李妍問:“要我們讓出來嗎?” 我搖搖頭,“還有空房。”說完飲了口茶,調整好心緒,這才施施然地站起,理了理衣裙向外行去。紅姑正帶著兩個人行走在長廊上,看到我,臉上神色一松。 小霍,不,霍去病玉冠束發,錦衣華服,一臉淡漠地走著。見到我的剎那,立即頓住了腳步。我嘴角含著絲淺笑,盈盈上前行了一禮,“霍公子屈尊落玉坊,真是蓬蓽生輝,暗室生香。” 他打量了我一會,忽地劍眉微揚,笑起來,“你真來了長安!”紅姑看看我,又看看霍去病,臉上表情困惑不定。 我本來存了幾分戲弄他的意思,結果他幾聲輕笑,沒有半點理虧的樣子。我有些惱,一側身,請他前行。 還未舉步,一個小丫頭提著裙子快步如飛地跑來,紅姑冷聲斥責:“成什么樣子?就是急也要注意儀容。” 小丫頭忙停了腳步,有些委屈地看向我。我問:“怎么了?” 她喘了口氣道:“吳爺來了,還有一個長得很斯文好看,年紀只有二十出頭的人,可吳爺卻管他叫石三爺,然后馬車里似乎還有個人。” 我“啊”了一聲,微提了裙子就跑,又猛然醒起來,回身匆匆對霍去病行了個禮,“突然有些急事,還望公子見諒。”趕著對紅姑道:“你帶霍公子入座。”說完就急速向外跑去。小丫頭在后面嚷道:“在側門。” 九爺正推著輪椅緩緩而行,吳爺、天照和石風尾隨在后。我人未到,聲先到,喜悅地問:“你干嗎不事先派人說一聲呢?”九爺含笑道:“我也是臨時起意,來看看你究竟在忙什么,昨日竟然一夜未歸。” 我皺著鼻子笑了笑,走在他身側,“昨夜倒不是忙的,是看美人了。待會帶你見一個大美人。”他含笑未語。 我帶著他們到屋廊一側,笑吟吟地說:“麻煩兩位爺從樓梯那里上去,也麻煩這位石小爺一塊去。”吳爺和天照彼此對視了一眼,沒有動。石風看他們兩人沒有動也只能靜靜立著。九爺吩咐道:“你們先去吧!” 三人行了一禮,轉身向樓梯行去,我帶著九爺進了一個窄窄的小屋子,說小屋子其實不如說是個木箱子,剛剛容下我和九爺,而且我還站不直身子,所以索性跪坐在九爺身旁。 我抱歉地說:“為了安全,所以不敢做太大。” 關好門,拉了拉一個銅鈴當,不久,小屋子就開始緩慢地上升,九爺沉默了會問:“有些象蓋屋子時用的吊籃,你特意弄的?”我輕輕嗯了一聲, 黑暗中是極度的靜謐,靜得我好象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其實膏燭就在觸手可及處,我卻不愿意點亮它,九爺也不提,我們就在這個逼仄的空間彼此沉默著。九爺身上清淡的藥草香若有若無地氤氳開,沾染在我的眉梢鼻端,不知不覺間也纏繞進了心中。 我們到時,歌舞已經開始。我正幫九爺煮茶,吳爺在我身旁低聲道:“你好歹去看看紅姑,你甩了個爛攤子給她,這也不是個事呀!”九爺聽我們在低語,回頭道:“玉兒,你若有事就去吧!”我想了想,把手中的茶具交給天照,轉身出了屋子。 紅姑一看到我,立即把捧著的茶盤塞到我手中,“我實在受不了了,霍大少的那張臉能凍死人,自他踏入這園子,我就覺得我又回到了寒冬臘月天,可憐見地我卻只穿著春衫。我陪著笑臉、挖空心思地說了一萬句話,人家連眉毛都不抬一下。我心里怕得要死,以為我們的歌舞沒有觸怒衛大將軍,但卻招惹到了這個長安城中的冷面霸王。可你一出現,人家倒笑起來,搞不懂你們在玩什么,再陪你們玩下去,我小命難保。”一面說著一面人就要走,我閃身攔住她,“你不能走。” 紅姑繞開我,“你可是坊主,這才是用你的關鍵時刻。我們這些小兵打打下手就成。”說著人已經快步走著遠去,只給我留了個背影。 我怒道:“沒義氣。”紅姑回頭笑道:“義氣重要命重要?何況,坊主,我對你有信心,我給你氣勢上的支持,為你搖旗吶喊。” 我嘆了口氣,托著茶盤慢步而行,立在門外的隨從看到我,忙拉開門,我微欠了下身子表示謝意,輕輕走進屋中。這位據說能改變節氣的霍大少正跪坐在席上,面無表情地看著臺上的一幕幕。 我把茶盤擱在案上,雙手捧著茶恭敬地放好。看他沒有搭理我的意思,我也懶得開口,索性看起了歌舞。 霍去病隨手拿起茶盅,抿了一口。此時輪到扮將軍的秋香出場,她拿著把假劍在臺上邊舞邊唱,斥責匈奴貪婪嗜殺,欲憑借一身所學保國安民。霍去病噗嗤一聲把口中的茶盡數噴出,一手扶著幾案,一手端著茶盅,低著頭全身輕顫,手中的茶盅搖搖欲墜。 我忙繞到他面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盅子,擱回幾案上,又拿了帕子擦拭濺在席面上的茶水。他強忍著笑,點了點臺上的秋香,“衛大將軍要是這副樣子,只怕是匈奴殺他,不是他殺匈奴。” 想起匈奴人馬上彪焊的身姿,我心中一澀,強笑著欲起身回自己的位置,他拽住我,我疑問地看向他,他道:“這歌舞除了那個扮公主的還值得一看外,其余不看也罷,你坐下陪我說會話,我有話問你。” 我俯了下身子道:“是,霍公子。” “小玉,我當時不方便告訴你身份,你依舊可以叫我小霍。”他有些無奈地說。 “如今相信我是漢人了?” “不知道。你出現的十分詭異,對西域的地貌極其熟悉,自稱漢人,可對漢朝天下卻很陌生,若我們沒有半點疑心,你覺得我們正常嗎?后來和你一路行來,方肯定你至少沒有歹意。可我當時是喬裝打扮去的西域,真不方便告訴你身份。”我低著頭沒有說話,他所說的都很合理。 他輕聲問:“小玉,我的解釋你能接受嗎?” 我抬頭看著他,“我對西域熟悉是因為我在狼群中長大,我們有本能不會在大漠中迷路。我的確從沒有在漢朝生活過,所以陌生。我認為自己是漢人,因為我這里是漢人。”我指了指自己的心,“不過也許我哪里人都不能算,我的歸屬在狼群中。我能說的就這么多,你相信我所說的嗎?” 他凝視著我的眼睛點了下頭,“我相信,至于其它,也許有一天你會愿意告訴我。” 只有極度自信的人才會經常選擇與對方的眼睛直視,霍去病無疑就是這樣的人。我與他對視一瞬后,移開了視線,我不想探究他的內心,也不愿被他探究。 他問:“你來長安多久了?”我道:“大半年。” 他沉默了會問:“你既然特地排了這出歌舞,應該早已知道我的身份,為何不直接來找我?如果我即使聽到有這個歌舞也不來看呢?” 他居然誤會臺上的這一幕幕都是為他而設,此人還真是自信過頭。我唇邊帶出一絲譏諷的笑:“想找你時不知道你在哪里,知道你在哪里時我覺得見不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