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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抖了抖身子,緩緩立起,微昂著脖子,嘯聲由小到大,召喚著他的子民。 剎那間茫茫曠野里狼嘯聲紛紛而起,一只只狼出現在或高或低的沙丘上,殘壁上。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夜色中,一雙雙閃爍著綠光的眼睛彷佛點燃了通向地獄大門的引路燈。 不知道沙盜們屬于哪個民族,大吼著我聽不懂的話,立即放棄了追擊商旅,開始急速地向一起團聚,一百多人一圈圈圍成了一個隊伍尋找著可以逃生的路口,可四周全是狼,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比另一個地方少。群狼遙遙盯著他們,他們也不敢貿然攻擊狼群。生活在沙漠里的沙盜又被稱為狼盜,他們應該很了解一場不死不休的追逐是多么可怕。 那個商旅隊伍也迅速靠攏,雖然弱小,但他們都有著極其堅強的求生意志。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旁邊是沙漠中令人聞風喪膽的沙盜,外圍是上萬只的狼,一般的商旅在面對這樣的情形時還能隊伍如此整齊? 狼群的嘯聲已停,沙盜們也沒有再大吼大叫,靜謐的夜色中透著幾絲滑稽,真正人生無常!這么快沙盜就從捕獵者的角色成為了被獵者。我估計他們該想用火了,可惜附近沒有樹木,即使他們隨身攜帶著火把,那點螢火之光也沖不出狼群。的 沙盜逐漸點起了火把,我拍了拍狼兄,“估計他們已經沒有興趣再追殺別人,讓狼群散開一條道路放他們走。”狼兄威風擺夠,剛才因他們而忍著的不高興也已消散,沒什么異意地呼嘯著,命狼群散開一條路。 起先在混亂中一直沒有人注意隱藏在高處的我們,這會狼兄的呼嘯聲忽然在安靜中響起,所有人立即聞聲望向我們。狼兄大搖大擺地更向前走了幾步,立在斷壁前,高傲地俯看向低下的人群,根根聳立如針的銀發在月光下散發著一層銀光,氣勢非凡。 我氣踢了他一腳,又開始炫了。唉!今夜不知道又有多少只母狼要一顆芳心破碎在這里。 此時狼群已經讓開一條道路,沙盜呆呆愣愣,居然全無動靜,一會仰看向我們,一會又盯著那條沒有狼群的道路,不知道是在研判我和狼兄,還是在研判那條路是否安全。 我不耐煩起來,也不管他們是否能聽懂漢語,大叫道:“已經給了你們生路,你們還不走?”沙盜們沉默了一瞬,猛然揮舞著馬刀大叫起來,跳下馬,向我們開始跪拜。我愣了一下,又迅即釋然,沙盜們雖然怕狼,可也崇拜狼的力量、殘忍和堅韌,他們自稱為狼盜,也許狼就是他們的精神圖騰。他們叩拜完后,又迅速跳上馬,沿著沒有狼的道路遠遁而去。 待滾滾煙塵消散,我長嘯著讓下面的狼群都該干嗎就干嗎去,夜色還未過半,你們悲傷的繼續悲傷,高興的仍舊高興,談情說愛的也請繼續,全當我沒有打擾過你們。狼群對我可不象對狼兄那么客氣,齊齊噓了我一聲,又朝我呲牙咧嘴了一下,方各自散去。聽在人類耳里,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我看了眼低下的商旅,沒什么心思與他們說話,招呼狼兄離去。我們剛跳躍下土墩,沒有行走多遠,身后馬蹄急急,“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我回身微點了下頭,只是快跑,想甩脫他們。 “姑娘,請等等!我們被沙盜追趕中已經迷失了方向,還請姑娘再指點我們一條路。” 他們如此說,我只能請狼兄先停下。他們的馬離著狼兄老遠,就抵著腿嘶鳴著,死活不肯再多走一步,我讓狼兄留在原地,收斂一下身上的霸氣,也斂去自己身上狼的氣息,向他們行去,他們立即紛紛下馬。大概因為我穿著的這條衣裙是樓蘭服飾,他們為了表示對我的尊敬,向我行了一個樓蘭的見面禮,又用樓蘭語向我問好。我摘下面紗,“我雖然穿著樓蘭服裝,可不是樓蘭人,他們的話我也聽不懂。” 一個男子問道:“你是大漢人?”我躊躇了一下,我是嗎?阿爹說過他的女兒自然是漢人,那么我應該是大漢人了,遂點點頭。 一個聲音在眾人后面響起,“我們是從長安過來購買香料的商隊,不知姑娘是從哪里來?”循聲望去,我認出他就是那個救人的人。 沒有想到只是一個年紀十六七的少年,身姿挺拔如蒼松,氣勢剛健似驕陽,劍眉下一雙璀璨如寒星的雙眸,正充滿探究地盯著我,臉上帶著一抹似乎什么都不在乎的笑。我避開他刀鋒般銳利的目光,低頭看向地面。 他感覺到了我的不悅,卻仍舊毫不在意地盯著我。他身旁的一個中年男子忙上前幾步,陪笑道:“大恩難言謝,姑娘衣飾華貴,氣宇超脫,本不敢用俗物褻瀆,但我們正好有一副珍珠耳墜,堪堪可配姑娘的衣裙,望姑娘笑納。”一面說著,中年人已經雙手捧著一個小錦盒,送到我面前。 我搖搖頭,“我要這個沒用,你們若有女子的衣裙倒是可以給我一套。”幾個男人面面相覷。 我道:“沒有就算了,你們想去哪里?”中年男子道:“我們想去敦煌城,從那里返回長安。”我微一沉吟道:“從此處到鳴沙山月牙泉要四天的路程,我只能領你們到那里。” 眾人聞言都臉顯憂色,只有那個少年依舊嘴角含著抹滿不在乎的笑。中年男子問道:“從月牙泉進敦煌城的路我們認得。但有近路嗎?我們的駱駝被沙盜追擊時已經劫去,大部分的食物和水也丟了,如果不快點,我怕我們僅余的水支撐不到月牙泉。”我道:“我說的天數是我的速度,你們有馬,應該能快一到兩天。”他們聞言,神色立即緩和許多。 他們決定先休息吃東西,恢復一下被沙盜追擊一日一夜后的體力再上路。征詢我的意見時,我道:“我整天都在沙漠中游蕩,沒什么事情,隨便你們安排。”心中卻暗驚,這么幾個人居然能被沙盜追擊一日一夜,如果不是沙盜占了地勢之力,他們之間還真難說誰輸誰贏。 我吩咐狼兄先行離去,但求他派幾只狼偷偷跟著我。狼兄對我與人類牽扯不清,微有困惑,卻只是舔了下我的手,小步跑著優雅地離開。 商隊拿出了食物和水席地而坐,我離開他們一段距離,抱膝坐在沙丘上。人雖多,卻一直保持著一種尷尬的沉默,我判定他們并非普通的商隊,但和我沒什么關系,所以懶得刺探他們究竟是什么人。而他們對我也頗多忌諱,不知道是因為我與狼在一起,還是因為我身份的可疑,一個穿著華貴樓蘭服飾,出沒在西域的女子自稱是漢人,卻說不出來自何方。 那個先前要送我珍珠耳墜的中年人,笑著走到我身前,遞給我一個面餅,聞著噴香的孜然味,我不禁咽了口口水,不好意思地接過,“謝謝大叔。” 中年人笑道:“該謝謝的是我們,叫我陳叔就可以。”一面指著各人向我介紹道:“這是王伯,這是土柱子,這是……”他把所有人都向我介紹了一遍,最后才看向坐在眾人身前,一言不發的少年,微微躊躇著沒有立即說話。我納悶地看向少年,他嘴角露了一絲笑意道:“叫我小霍。” 我看大家都笑瞇瞇地看著我,側頭想了下說:“我叫玉……我叫金玉,你們可以叫我阿玉。”除了上次在月牙泉邊偶遇那個九爺,我已經三年多沒有和人群打過交道。在名字脫口而出的剎那,我突然決定給自己起一個新名字,從今后沒有玉謹,只有謹玉,金玉。 休息后,商隊準備上路,他們讓兩個身形較小的人合騎一匹馬,勻了一匹馬給我。我道:“我不會騎馬。”十幾個人聞言都沉默地看著我,小霍想了想,無所謂地說:“你和我同騎一匹馬吧!”他話出口,眾人都緊張地盯著我。 我微微猶豫了下,點了點頭。眾人臉上的凝重之色方散去,彼此高興地對視,隨即又記起我,有些歉然地看著我。西域雖然民風開放,可陌生男女共用一驥依舊罕見。小霍卻神色坦然,只是笑著向我行了一禮,“多謝阿玉姑娘!” 小霍上馬后,伸手拉我上馬。我握住他的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