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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魔王見聞錄(40)

是一位公爵,為此也值得我把所有的一切統統推上賭桌,當然前提是得活著。所以你今晚得跟著那位女士走。為了家族你得好好的活下來,即便勝利了以后,重新統治自己的新領地也要花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和那幾家的聯系斷了吧,你的叔父們對于當年我來管這個家本來多多少少有點不服氣,至于你的那些個堂兄弟,這些年對你也沒有多少好感,總覺得你賺了便宜,既然他們都那么想了,那我還不如賺個大便宜。」

    洛加把任命書又鎖回盒子里,然后鑰匙掛在兒子的脖子上,任命書往他手里一塞。

    「你什么都別帶了,只要帶著這個就行。這位埃利諾大公,別去記恨他,一個家族要想發展,總會付出一些代價,不是說當上家主就可以只享受,不負責的,你要明白坐在家主這個位置上,你的責任更重,要付出的更多,而不是單純的去享受。」

    「是,父親。」

    「去吧,我想說的話很多,這些年沒和你好好的聊一聊,是我的失誤,但是我覺得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不需要交代那么多,沒意思。不要辜負了巴倫這個姓氏。去吧,你知道該怎么做。」

    把自己的兒子送走了,洛加也下定了決心,本來接下這個任務的時候,就想著十有八九是要送命的,真送了,自己也七十多了,還能為家族賺下一次最好的發展機會,不算虧。

    *********菲爾普斯·格林在屢次攻城并且沒有拿下什么戰果以后,內心可以說是十分惱怒了。

    洛加這個老東西以前就想處理掉,不過這家伙地處邊境掌握軍隊,算是實權派貴族,不是內地那種有點錢只有點私兵的貴族,不好對付,那時候就不覺得那貨是什么忠臣。

    等到格林分裂的時候他的態度也不明顯,沒有明顯的贊同,也不反對,如果他出兵維恩根本翻不起什么浪花就會被困在王城,當時自己寫了一封又一封書信直接石沉大海,對方根本不理他。

    什么狗屁迪亞突然崛起,直接就把維恩打滿地找牙,如果那時候自己能帶兵回來,可以把他們都收拾了,結果又被北方的魔獸潮給拖住了手腳。

    現在雪原終于可以說是不再鬧騰了,雖然還有魔獸但是死得多了也不會再南下沖擊邊境了,菲爾普斯終于可以放開手腳準備對付這個迪亞,畢竟立國的時間很短,貴族的忠誠度很低,而且那個迪亞大公真以為自己是有本事打下半個格林,不過是個走了狗屎運的傻逼,居然不先穩定國內反而往南邊的萊頓打,還有比這更好的時機嗎?沒了。

    所以菲爾普斯抽調了格林所有的野戰軍還有大量的衛戍部隊,準備打回來。

    一切設想都很好,他以為自己可以一路遇不到什么抵抗輕而易舉地把失去的拿回來,結果第一戰就出了問題。

    「這個洛加是不是腦子有什么問題,當了一輩子jian臣,都快入土了非要當建立不過幾個月的迪亞的忠臣,既然找死,那就成全你!」

    菲爾普斯看著有點殘破但是依舊挺立在自己視線里的城墻惡狠狠地詛咒著,一名騎士快步上前,單膝下跪然后把一封信遞給菲爾普斯,菲爾普斯有點不耐煩的拆開信,掃了兩眼然后冷哼了一聲。

    「那群王八蛋終于到了,現在盡管開口要把,等到我的大軍真的進去了,再收拾你們。」

    迪亞內部的反叛貴族們集結了自己的私兵,已經從關隘的后方圍了上來。

    到不是說關隘的后方就沒有城墻了,而是后方不如前方這么堅固,這么險要,而且一旦關隘從后方被圍住,即便指揮官想繼續堅守下去,士兵的士氣也會大幅度的下降,而且更多的地方要防御也就意味著防守方兵力的緊缺。

    「明天把城池奪下來。」

    「是,陛下。」

    今天是格外血腥的一天,屢次攻城失敗的格林人今天卯足了勁準備打進去,他們知道關隘的后方已經被圍了,洛加也把自己的近衛派上了前線,雙方對于城墻的反復爭奪一直沒有停止,即便有超凡者,大部分的士兵依舊是凡人,鮮血染紅了城墻,一小段城墻坍塌了,雙方圍了這個缺口相互廝殺到尸體又把缺口堵上。

    「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攻下來!」

    菲爾普斯不停地在原地轉來轉去,像極了一匹焦急的狼。

    「陛下,我們終將贏得勝利。」

    「我他媽的知道!我的軍隊比他多,戰斗力比他強,強者比他多,他有什么?一堵城墻,一堵城墻就把你們給難住了么,我以為我率領的是可以馳騁于這片大陸的強軍,結果呢,一個關隘你們打成這樣,說必然會勝利?你們沒能第一次攻下這座關隘已經是把我的臉都給丟進了,那些貴族們會怎么看我,不過如此!」

    被菲爾普斯噴得狗血淋頭的下屬臉色也不好看, 他們是比對方強,對方不要命啊,而且自己也搞不懂對方為什么能夠不要命,死戰不退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但那是精銳,這里這些衛戍部隊加上點貴族私兵算什么精銳呢。

    那種寧可用自己的身體擋對方的劍也要給同伴創造機會的,那些拉著對手從城墻上跳下去,哪怕是一個躺在地上的傷兵,看起來快斷氣了,不管說不定還會拿匕首刺自己的小腿一下,在格林人看來這是不合常理的,至少他們印象中本國的軍隊哪怕是南方邊境的軍隊戰斗意志也沒到這個地步。

    *********實際上一開始洛加的部下戰斗意志并沒有很強,最早他就把自己的衛隊放在城墻上去擋住了第一波次的攻城,這對于守城來說是很重要的,第一次進攻至關重要,擋下了第一次以后再慢慢地把衛戍部隊填進戰線中,讓他們去適應,讓他們覺得敵人不過如此,憑借著城墻和地形他們能贏。

    等到關隘徹底被圍困以后,洛加才召集所有的士兵們。

    「士兵們,我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們,我們被包圍了,那些卑鄙的貴族們背叛了我們,從關隘的后方包圍上來了,這里成了絕地。」

    士兵們一片嘩然,包括洛加自己的衛隊也不能幸免,這也是士兵的正常反應,在面臨死亡的時候,很少有人能保證冷靜。

    「我把大家集中起來,也是想和大家商量一下,看看后面的路,應該怎么走,希望大家安靜地聽我說完。」

    士兵們慢慢地安靜下來,想聽聽他們的指揮官到底有什么想說的。

    「其實,無非是兩條路,要么戰死,要么投降,對吧。有的話大家應該都不想死。」

    「沒錯,所以您要帶我們投降嗎?」

    不知道哪里發出來了一個聲音,洛加沒去看到底是哪里有人敢這么問,因為這種事情干這種事情沒什么意義,只是有人把很多人的心聲說了出來罷了。

    「不打算。因為我們在這里抵抗了很多天,我們對于格林人來說是叛徒,反賊,所以他們要殺我們,來宣告抵抗者的下場。我們背后的貴族聯軍,則要拿我們當投名狀,向自己的舊主宣示自己的忠誠,也不會放過我們,所以,哪怕是投降,我們也很難活得下來。或許我這個老頭子還因為有個貴族的身份所以他們忌憚點,你們就難說嘍。」

    「既然都是死路一條,戰斗到最后一刻,和投降了然后被吊死,也沒什么區別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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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都死了,好像是沒什么區別,但是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走一遭,即便這個世界有點cao蛋,也總得留下點什么,對吧。」

    洛加的胡子揮了揮手,讓自己的親兵抬出來幾個箱子,打開后里面沒有什么金銀珠寶,而是名冊。

    「我記錄下了在這座關隘里的每一名士兵,騎士的名字,包括你們的家庭,住址。有識字的可以自己看,沒事,這是副本,正本不在這里。我不是打算把你們的名字記錄下來,到時候把責任推給你們或者找你們算賬,而是想告訴你們,這里的每一名士兵,你們的家庭不用再擔心以后的生活,每一名騎士,封地并且至少傳承三代除非絕嗣。我出錢,買你們的命,買今天在這里奮戰流盡最后一滴血。名冊早就留在內地了,我會陪你們一起戰死在這里,我的兒子會履行我的承諾,讓你們的家人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

    洛加在選擇人手的時候,就沒選那種一無所有的人,而是選擇了那種有家庭的,而且還是和家人關系比較好,比較顧家的人,而且在長官愿意同生共死的狀態下,士兵也會覺得更好受一些。

    「即便我們在這里消極抵抗,反正要死,不也一樣么……」

    「是啊,反正要是最后大家都死了,我的兒子也會履行承諾。但是你們考慮清楚,如果你們放下武器,不再抵抗,格林的軍隊長驅直入以后,我的承諾還能生效嗎?我對于格林來說是個叛徒,我的子嗣會被殺戮,封地會被瓜分,那封地上的人會怎么樣,你們的家人會怎么樣呢?承諾還能夠實現嗎?我們今天在這里戰斗,在這里拖延格林的腳步,是為了給大公創造一個機會,反敗為勝的機會,只有大公勝利了,你們的家人才能好好的活下去享受到一切。我不是要求你們去死,如果可以我希望大家都能活著,我只是希望你們去戰斗,去盡自己的全力去戰斗。為了最后的勝利,也為了你們的家人,我請你們和我一起戰死在這里,我用自己和你們的命為我的子嗣賺下一個遠大的前程,你們用自己的命為你們的家人賺一生衣食無憂,愿意的,請留下,不愿意的,可以離開。」

    一些人有了意向主要是那些貴族們的私兵,又或者是那些衛戍部隊,他們的意志不那么堅定,想離開了,看沒人阻攔,就聚集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其中一個人又折返回來。

    「大人,你為什么確定大公能贏?」

    「非要說,我沒有一定的把握,只是我覺得他能贏,有很多情報表示他能贏,還有很多情報表示他會輸,最后我決定賭一把,拿我全家老小,賭他贏。僅此而已。」

    「那我也很想跟著賭一把,我不識字,名冊我看不懂,或者說我看懂了又能怎么 樣?您怎么保證我的家人一定會,以后衣食無憂,如果可以為家人賺一世衣食無憂,我覺得自己這條命倒也值了,我就想知道,您怎么保證……」

    「我沒有辦法給你們一定的保證,就像我沒辦法保證大公一定贏,他贏了是否會履行承諾我也不知道,我甚至沒辦法保證我的兒子一定會履行我的承諾。是啊,誰敢保證呢,如果你們中有人活下來,據說再慘烈的戰爭總有人活下來,這種人大概是受到了諸神的憐憫,那些活下來的人可以去用自己的眼睛見證,如果我的兒子沒有履行承諾,你們可以殺了他,就當幫我教育了不孝子。如果大公沒履行承諾,你們可以向大公復仇,順帶幫我一起把仇報了。」

    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城墻上的士兵們看到那些離開的人的下場,他們或被吊死在絞刑架上,或頭顱插在長矛上。

    「還好,就走了十幾個,我還以為至少逃掉個幾百……人都是從眾的,看到別人不走,就會想自己走是不是對的。這下,沒人會走了,真該謝謝這幫蠢貨,以為自己穩贏了就開始肆無忌憚。埃利諾,你個小兔崽子千萬別給我輸啊,我他媽梭哈了你不能讓我輸光底褲啊。」

    洛加站在城墻上,喃喃自語著,然后指著遠方。

    「你們看到了,你們還心存僥幸的話,可以試一試。」

    士兵們也看著逃走的人的下場,紛紛沉默了,也握緊了自己的武器,既然沒得選,那不如為自己的家人戰斗到死。

    *********菲爾普斯在自己的帥帳前大發雷霆,不顧下屬的哀求揮手讓士兵把一名軍官拖下去砍了。

    「兩邊同時攻城都沒能拿下關隘,這種廢物還有什么用。聯系對面,明天還沒攻下關隘,我要考慮是否還要履行他們的條件了。明天上午沒有攻下關隘,指揮官斬首,下午沒攻下,個分隊的指揮官斬首,晚上要是還攻不下來,小隊長都斬了,我不怕沒人,沒人我親自帶兵上,你們聽到了。」

    菲爾普斯的手下這時候已經瑟瑟發抖了,散會以后,一些軍官也紛紛聚集起來。

    「陛下這是瘋了……」

    「誰說不是呢。」

    「說起來我們為什么會打不下來?明明什么都占優。」

    「強和弱,是有不同的解釋的。」

    聽到角落里一個陰沉的聲音,很多人把頭轉過去。

    「說說。」

    「要說強,誰都知道我們強,下面的部隊都是野戰軍,剛經歷了和威廉斯的戰役撤回國內,無論是士氣也好,經驗也好,單兵戰斗力也好,都比那些衛戍部隊要強得多,但是,這些人都是老兵了,相對也變得油滑了。」

    很多人都點了點頭,老兵比新兵強誰都知道,老兵比新兵難管這也誰都知道。

    「打贏了他們回國內是希望享受的,他們搶的夠多了,分到的錢財也不少了,是時候回家去享受一下人生了。結果我們被魔災困在了北方,等于經過一場戰役還沒休整就直接進入下一場,這么長的時間我們的士兵被迫和魔獸交戰,而實際上他們無心交戰,很多人的家都在所謂的迪亞,結果出去打仗回來了,又不能回家,錢賺到了,又沒地方花,甚至還得和魔獸去拼命。你們記得一開始在北方邊境有多少士兵偷偷地自己弄傷自己要去后方休息的么?后來砍了一批才好不少。在北方又被拖了快一年,好不吞易魔災結束了,可以松口氣了,我們這位陛下又要打仗了。當然大多數的士兵還是支持的,因為他們要回家,而且他們覺得南邊的也是自己人,或者很吞易打,這仗應該打得很輕松。但是結果是我們的對手現在不要命了,為什么我不知道,但他們就是不要命了。而我們自己的士兵已經

    在戰場上呆得待久了,他們身心俱疲,而且有錢,又憋了很久,還到家門口了,換做是你,你還愿意拼命么?」

    很多參謀和軍官贊同的點起了頭。

    「難道沒人和陛下進言么?」

    「陛下會聽?他早就沉浸于收復故土的執念了。幸好這一次敵人腹背受敵,我們也許損失會大一點,但是終將獲得勝利,只是在獲得這個勝利前要死掉多少人,不知道。而且還能前進多遠,我也很悲觀。」

    軍官們又集體陷入了抑郁,然后紛紛祈禱自己明天不要被選作總指揮。

    *********作為一名老將,洛加知道關隘已經要被攻破了,自己扛了兩天,本還以為能通過一天的血戰嚇退對面的,結果對面更加瘋狂了,也是,在北邊見慣了流血的士兵發起瘋來也不是自己能擋得住的,而且本來就拙荊見肘的兵力因為死傷也變得更加不夠用,城墻已經被占領了,格林的士兵不斷地通過攻城塔登上城墻,防御城門的士兵把自己鎖在里面,狹窄的通道和鐵門暫時攔住了對方,也就是暫時,關隘陷落了,無論是北邊還是南邊,自己做的已經夠多了。

    「吹響號角吧,坐在這里等死可不是我的風格。」

    隨著副將吹響號角,關隘里最后剩下的一些騎兵們聚集到了一起,城門上的吊橋直接掉下來,還砸死了幾名敵軍,城門打開了,這讓填土填了許久的格林軍有點驚喜,又有點郁悶,自己都爬墻爬一半了……洛加率領著最后的騎兵,迎著夕陽,沖出城門,直至菲爾普斯站的高低。

    *********「這條老狗,他怎么敢向他的君主揮劍!」

    菲爾普斯對于洛加這最后一擊感覺到的是徹徹底底的憤怒,大概只有二三十名騎兵能做什么?還真想一路沖到他的陣前把他砍了?這是一種表態,表明了巴倫家族和他格林不共戴天,說起來本來自己準備打回去也不準備留下巴倫家族,這下正好。

    洛加的反擊并能翻起什么浪花,關隘被攻破了,只是關隘又燃起了大火,看起來里面殘存的士兵把整個關隘連同自己一起燒了,看著那沖天的火焰和濃煙。

    菲爾普斯笑了出來。

    「能不能告訴我,是什么讓你要做到這個地步,哪怕多拖延我一兩天又能有什么變化。」

    洛加被拖到菲爾普斯面前的時候,人已經快不行了。

    「大概能拖你三天吧。至于為什么……別人給得多啊,多到我愿意為之付出性命,和你這種扣扣搜搜的男人不一樣。菲爾普斯,你知道王位遲早是你的,你的先王沒考慮過二皇子,但是你卻一直欺壓你的兄弟,弒父篡位。真有那么等不及么?對于國內的貴族你真的很好嗎,在你還是太子的時候就開始迫不及待地插手貴族的事務,試圖換上你的自己人,你知道你那些弄臣有多糟糕嗎,他們到了地方在干什么你一點都不清楚么?你不在乎,只要搞得一團糟就好,我們不舒服你就開心了。你知道貧民對于皇室的態度已經變成什么樣了嗎?你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在乎。你被寵壞了,先皇最大的錯誤就是把你給寵壞了,讓你是如此的迫不及待,如此的貪婪。」

    「閉嘴,你這個叛徒!無論你的新君主給你承諾了什么都沒用了,他完蛋了!你的家族會被我鏟除,你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

    看著洛加那不屑的眼神菲爾普斯感到出奇的憤怒,走上前推開下屬的阻攔。

    「你對你的新君主那么有信心,那請你告訴我現在他能為你做點什么,飛過來救你么!」

    「他……來了……」

    「哈?」

    一些強者感覺到了地面的震顫,看下軍陣的后方,是一支騎兵,菲爾普斯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得到的所有的情報是埃利諾·迪亞已經被拖在南方和萊頓的戰爭中了,怎么可能出現在他的后方。

    「天上!」

    「天啊!龍!」

    即便是落日,陽光也依舊刺眼,大多數人根本無法抬起頭觀察,只有少數強者逆著光循聲望去,在太陽里似乎有一團黑影。

    「怎么……會這樣……」*********埃利諾騎在海蒂的背上,讓他的騎兵們先行,海蒂飛得比較快,他打算自己和騎兵同時到場。

    格林本來軍隊就在攻城,雖然留有少數的后衛部隊但是數量不多而且質量也很差,他們根本就沒想到過自己會從背后被人偷襲。

    「他們人不多,堅守住!」

    格林人的軍官一邊叫喊著一邊用皮鞭劍鞘抽打著士兵,把亂哄哄的步兵推上前去打算阻擋迪亞的騎兵。

    而海蒂在空中深吸了一口氣,直接一口龍息噴向地面,把對她威脅最大的攻城武器摧毀了大半,少數強者試圖用弓對海蒂造成威脅,但是埃利諾對于斗氣的敏感和對于攻擊的直接幫海蒂躲過了一些至傷的攻擊,至于普通的弓箭海蒂不在乎。

    埃利諾直接從空中跳下來,在如此高的地方跳下來哪怕是強者很多都會摔死,但是埃利諾的身體已經可以脫離普通人的范疇了,從空中跳下來一點事都沒有。

    「菲爾普斯,我們又見面了。」

    埃利諾直接跳在離菲爾普斯很近的地方,周圍的幾名強者在埃利諾著地的瞬間圍攻過來,這是最好的攻擊時間,但是被埃利諾瞬間擊殺。

    上次被莫丘比揍得找不到北以后,他一直試圖訓練自己的速度,只要速度夠快,對手就反應不過來。

    「你怕是不會記得我了,但是你應該知道一些關于我的情報不是么?我是瓦倫人,你偷襲威廉斯的糧倉的時候,我正好就在那里。」

    埃利諾不緊不慢地走向菲爾普斯,這給菲爾普斯造成了很大的恐懼和壓力。

    「你們,在干什么,他就一個人,殺了他!殺了他!」

    菲爾普斯身邊的護衛現在更加緊張,一直聽說迪亞的大公戰斗力過人,怎么個過人誰也不清楚,聽聞他一個人打下一個公國很多人都覺得是笑話,聽他說自己是勇者,什么威廉斯帝國公主的護衛騎士很多人笑得樂不可支,這牛逼吹大發了。

    等見到真人了,這些人才知道自己以前的想象力太差了,他們無法理解怎么同樣是斗氣自己的斗氣就和紙煳的一樣被對方輕易地撕開,也無法理解為什么對方的劍那么輕易地就斬斷了自己的劍和盔甲,對方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哪怕是強者也就勉強跟上,只能憑借戰斗本能去抵擋,甚至被人斬殺了還要過一會才反應過來。

    隨著菲爾普斯身邊的強者悉數被斬殺,普通士兵因為驚駭而逃走,他們實在無法面對一個騎著龍從高空跳下來毫發無傷還殺那么多強者的存在。

    或許拼死戰斗的話就算是埃利諾也一樣會被圍殺,但是格林的士兵士氣崩潰了,對于一個關隘久攻不下,背后被敵軍騎兵沖擊,天上還有一條龍在肆無忌憚的龍息。

    菲爾普斯這時候也知道逃跑是不可能的,自己的速度根本沒對方快,自己的親兵死士一開始就被對方殺光了,剩下的士兵沒可 能替他擋刀,或許是爆發出最后的勇氣拔出劍。

    然后手就被埃利諾一劍斬斷,然后一腳踢倒在地,一只腳踩在胸口。

    「這個場面你大概是忘了。在那個糧倉里,我被人踩在腳底下,我要謝謝你,給我留了一條命啊。」

    「是你!」

    菲爾普斯記起來了,自己在偷襲威廉斯的糧倉的時候,糧倉里有兩個騎士,或許是贊嘆對方的勇氣,又或許是覺得無所謂,想留下他們賣錢,所以給他們留了一命。

    「你放我一命,才有今天的我,所以今天我也放你一命,只是你記好,你的腦袋不過是暫時寄存在你的肩膀上,等我空了,我會去取。滾吧。」

    菲爾普斯捂著自己的傷口,他的手臂被斬斷,血在往外彪,如果不止血的話也是死路一條,但是現在他連滾帶爬地逃了。

    埃利諾舉起自己的劍,伴隨著騎兵們的歡呼和一聲龍吟,結束了格林的入侵,依舊是他最擅長的斬將。

    埃利諾的騎士和騎兵們去追殺格林的逃兵,還有一些格林的士兵在一些軍官的帶領下向埃利諾投降,而埃利諾本人,則站在洛加的身邊,看著這個老頭子。

    「大公,他的靈魂已經去往神域了。」

    看到埃利諾的目光留在洛加握緊的手里,一名騎士掰開洛加的手,是一個項鏈,看起來還比較值錢的樣子,打開以后里面是他妻子和兒子的畫像。

    「對你來說,最珍視的就是家人么,所以你愿意為他們付出生命……我會履行和你的契約,安心的睡吧。」

    埃利諾把項鏈塞回洛加的手里。

    「厚葬。」

    「是,大公。」

    「我要去南方了,弟兄們還在那里堅持,這里你們按照計劃收尾。」

    「是。」

    埃利諾重新騎上海蒂的背,海蒂展開翅膀,又一次起飛,飛過關隘,因為飛得不高,所以貴族的聯軍可以看到龍背上的埃利諾。

    在貴族聯軍驚恐的目光中,埃利諾冷冷地說了一句,動手,然后海蒂就往南高速飛走。

    貴族聯軍很多都不明白動手什么意思,而一些家族聽到了這個話以后,紛紛發出了一些指令,或是號角,或是旗語,或是鼓聲,然后很多貴族軍隊給自己的左臂帶上一條白色的纏帶,然后向著沒帶標識的敵軍進攻。

    「你們!你們欺騙了我們!你們一開始就是大公地走狗!你們分明是誘騙我們叛亂!」

    「沒辦法,他給得太多了。所以,請你們去死。」

    等到貴族的聯軍們平定了叛亂,剩下的幾家面面相覷,他們雖然知道大公安排的內應絕對不止一家,但是沒想到能有這么多,彼此之間的眼神復雜,但是表情卻是輕松了很多,雙方擁抱在一起或是緊緊的握著對方的手。

    「從今以后大家都是大公的忠臣了,彼此好好相處吧。」

    「那是當然。」

    幾家貴族彼此之間面色和藹,只是眼神又露出了點不一樣的意味。

    能好好相處才怪,當初叫我一起叛亂的時候你可沒和我提自己是內應這一茬,分明就是想連我一起干掉!只是現在戰斗已經結束了,就不要去深究這些細節。

    這些貴族的忠誠依舊是個問題,如果埃利諾沒有及時地打退格林的入侵,他們就會從假投降變成真投降,而埃利諾現在贏了,他們就會收斂起來,當個大忠臣。

    *********埃利諾分出來的疑兵不過是一百名騎兵,或許多一點,或許少一點,沒有記錄他們的具體人數,這支隊伍人數很少,鬧騰得倒是很歡,當然,他們也到極限了。

    在萊頓城附近的一個農莊里,農場的管事招呼農場里的農民拿著糞叉小心翼翼地接近谷倉,根據一名傭人的說法,好像看到有盜賊什么的躲進去了。

    「束手就擒把你們這些惡棍!」

    隨著大門被打開,剛喊出口的管事轉身就跑,聽到幾聲慘叫聲他跑得更快了,然后感覺自己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一看胸口似乎被什么東西戳了出來,然后就倒在地上,朦朧中聽到腳步聲,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

    「其實和你們沒什么關系的,你們要是不找過來,也就不用死了。」

    抽出武器,騎士擦了擦頭上的汗,然后一只手提著管事的腳,把他拖回谷倉。

    「被發現了,得殺光。」

    「不用留下照看我們,或者說,照看我們又有什么意義,你們一起去吧。」

    一個農莊的人就被殺光了,連小孩子都沒放過,兩名騎士把自己的同伴從谷倉里扶進房間,放在地上。

    「看,我就知道有好事,晚飯都幫我們準備好了,哈哈哈哈咳咳咳……」

    「別他媽笑了,你快死了。」

    「反正都要死了,不笑著死還哭著死啊,找找有沒有酒,我想喝兩口。」

    騎士翻箱倒柜地找了一會以后。

    「還真他媽給我找到了,我絕逼是個人才,喂,你的酒。」

    把酒瓶塞進同伴的手里,同伴沒有反應,搖了搖對方,抓起頭發看了一眼對方的臉。

    「死了啊……不那么笑,大概能喝上一口,傻逼……」

    從對方的手里把酒瓶拿回來,又覺得不妥,還是把酒塞進對方的懷里。

    「你個饞鬼,這瓶和你一起陪葬了。」

    另外拿了一瓶酒喝了幾口以后,騎士似乎有點感慨,把桌上的食物分發給自己的同伴們,手動不了的就喂給對方吃。

    「你哪去了?」

    看到另一名還能動的同伴進來,騎士隨口問了句。

    「你說你都殺了干嘛,這不可惜么?」

    對方拖著一句年輕女人的尸體過來,放在餐桌上,然后把衣服扒光。

    「你總不至于對尸體下手吧……」

    「嘿嘿,殺了也好,現在的我就只能看看了,cao不動,就很難受了……年輕女人的酮體啊,把頭遮住了是不是都差不多,你看,和我們上次玩的那個貴族家的小姐貌似也沒什么區別么。」

    騎士抬起頭看了看桌上的女人,應該是這家的女兒,年紀還很小,自己剛才也不管不顧地都殺了。

    「女人不都那樣,奶子屁股腿,xiaoxue長在漂亮不還是用來插,難道你還舔不成。」

    「我想,如果我就是個小兵,貴族家的女兒我這輩子都碰不到地方的手吧,結果呢,那個女人跪在地上求我饒她一命,把我的jiba含在嘴里吸得臉都變形了,騎在我身上扭得頭發亂飛,我突然覺得那種女人好他媽悲哀又面目可憎。」

    「說得你把她一巴掌推開然后給她兩刀似的,我記得你上次cao了別人一晚上,從xiaoxue到屁眼都沒放過。」

    「哈哈哈哈哈,是啊,完事了我還給了她一刀……我他媽這不是看清楚了所謂的貴族小姐和婊子沒什么區別么,她要是有點勇氣站在我面前露出一張厭惡又不屈的臉我還能尊重她一點,那是張婊子臉啊。真可惜,這輩子大概是再沒那么好的體驗了,真想再來一次。」

    「說的沿路你就體驗過一次一樣……」

    沉默了一會以后,人都陷入了沉默,偶爾有幾聲咳嗽和呻吟聲,他們太累了,陷入了沉睡。

    大清早,騎士醒了過來,左顧右盼了一下。

    「還有,活著的么?」

    過了一小會,一個聲音傳過來。

    「我。」

    兩個人湊到一起,看著幾名同伴的尸體,覺得就這么死了也好。

    「萊頓城就在前面了啊,我想去走一遭。」

    「我覺得你缺個副手。」

    騎士撇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臉上是玩世不恭,而且臟臟的,眼神倒是很堅定。

    「你為什么要跟我去死,我覺得你換一身行頭找個地方躲躲也不錯。」

    「那你為什么又要去死?」

    騎士沉默了一小會,似乎在組織語言。

    「說起來我以前沒什么夢想,我是個家道中落的,祖上據說是當過大貴族的,到我這一代就是個小騎士了,我的父親喝醉了酒會說點胡話,什么重振家族的光榮什么的。而我對此則嗤之以鼻,我沒什么夢想能,有一片封地,娶個村姑,有個孩子,然后教孩子學劍,希望他能繼承我的封地,就完事了。當大人來到這里的時候,我看到了點希望,就跟著大人,他是那么樂觀,那么英勇,一個人就可以騎著馬那么往敵人的軍陣沖過去。」

    「大人很強。」

    「我知道,但是一個人再強也會受傷,體力也有耗盡的時候,大人有多少次滿身瘡痍,又有多少次戰斗結束了倒頭就睡的。說大人是一個人打下了一個公國是事實,也是夸張。但是跟著他,我覺得自己可以無所畏懼,哪怕對面是千軍萬馬,也不會害怕。」

    「所以呢?」

    「我想看看大人不在我會不會繼續變回那個懦弱的我,我想證明自己不再是過去那個自己了,我想,大人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

    「你一個人攻不下萊頓城。」

    「我知道,我想沖一次。」

    「會死。」

    「我知道,就是想,沖一次。」

    「白癡。」

    「我知道……」

    「走吧,像個將軍一樣去沖一次,你需要一個掌旗官,正好。」

    「白癡。」

    兩個人看著對面笑得像個孩子,然后把馬從谷倉里牽出來,找了兩匹看起來還能跑的動的,把其他的馬身上的馬鞍都卸下來,然后抽了幾鞭子讓它們走,但是戰馬則有點不知所措,它們被訓練好就是為了適應戰場的,它們不知道為什么現在騎士不要它們了。

    其實和他的同伴相互幫對方把鎧甲又披好,連續的戰斗讓鎧甲都破破爛爛了,即便把死去同伴或者繳獲的湊一起,搞出一身四不像,都破破爛爛的。

    兩個人騎上馬,揚起戰旗。

    「說起來我不知道你叫什么。」

    「那你跟著我來干什么?」

    「我以為是和以前一樣出來搶一圈呢。」

    「狗屁,我說了這是趟死亡之旅!」

    「當官的都這么說。那你記得我叫什么嗎?」

    「額……」

    「呵呵……」

    兩個人一起戰斗了好多天,甚至都不知道對方叫什么,但是有時候就是這樣,不需要交流,甚至只要一個眼神,就可以。

    「哎,你說后世的史書上會不會記上我?」

    「不會,我們這種小兵性命誰在乎。就算寫也是有兩個 傻逼哨探跑到帝國的首都,打算混進城去,結果被發現還被豐了,勸誡后面的哨探少干點這種腦殘事。」

    「哈哈哈……」

    兩個人都很默契地沒說自己的名字,以前沒記,到這個時候就也不用再記了,一個火把丟向農莊,隨著兩個人越走越遠,火也越燒越旺,只剩下幾匹受了傷的戰馬,在農場里四處逛游,沒了馬鞍他們似乎有點不太適應,到處啃啃這個,啃啃那個。

    「看見城門了哎,我們就兩個人,沿途他們跑什么,來一對步兵咱們都得交代掉。」

    「呵呵,失去了勇氣的人,也不配再叫戰士了,準備好了么?」

    「少jiba廢話。」

    騎士取下腰間的號角,那本來是傳令兵的,他死了,號角在戰斗中或許用來砸過敵人,所以有點變形,上面還有血污,吹出來的聲音也是走樣的。

    兩個人,一個手持這騎槍,另一個人扛著一面殘破的戰旗,向著一個王國的王城城墻,發起最后一次沖鋒。

    *********萊頓王連生氣得力氣都沒有了,現在的議政大廳里面少了很多人,另外兩派的貴族們終于不再吵吵了,他們也不來了,現在他們自己抱成團,聽從著各自陣營的首領發號施令,他這個王現在幸好還有一些基本盤在手里,不然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陛下……」

    萊頓王聽到自己的下屬叫了他多次,才回過神來,輕輕地拍了拍椅子。

    「好啊,好啊。」

    下屬們都不知道自己的王到底在說什么好,現在不是一團糟么,萬事都沒個頭緒,怎么處理已經形同反叛的貴族,怎么處理迪亞的入侵,怎么給安迪的失敗收尾等等。

    「陛下您是贊同我們的意見么?」

    「讓另外兩家去消耗迪亞等他們打的差不多了再一起收拾?」

    「是,陛下,迪亞軍畢竟遠道而來,他們的補給線受到另外兩家的威脅,只要我們挑動三方的混戰,一定能夠反敗為勝。」

    萊頓王笑出了聲。

    「反敗為勝,靠什么?今天城門關閉了幾個小時,因為什么?兩個迪亞的人跑到城門外面就搞的關閉城門如臨大敵,城門上還被對方的騎槍插在上面了,就這種事情,還敢拿來邀功,靠這樣的軍隊反敗為勝?你們當我是白癡嗎!」

    「陛下,盡管只有兩個人,但是我們沒辦法保證周邊有沒有……關閉城門也是為了保險……」

    「我的騎士團在邊境沒有什么戰損,他們連出城的勇氣都沒有嗎!他們連面對兩個殘兵的勇氣都沒有嗎!鑰匙我的士兵有十分之一能像那兩個迪亞人一樣,我何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

    聽著萊頓王的咆哮,他的下屬只能以沉默來應對,你的騎士團只有你指揮得動啊,他們不愿意出城我們有什么辦法?城防軍也沒上過戰場,依靠器械擊殺敵人也沒什么問題啊?再說王國能打的部隊你都交給安迪了,他是你提拔上來的人,戰敗了責任現在他擔著,他死在前線了,也就算過去了,大家都不說,但是您以為這鍋您就不背了?「和談吧,向迪亞投降。」

    「啊?」

    下屬以為自己聽錯了,萊頓王沒有氣惱,只是平靜地又說了一遍。

    「我說向迪亞投降,你們還在做著用另外兩家來消耗迪亞的美夢,你們有沒有想過,以迪亞現在的軍力,根本已經不用再考慮這些了,他們直接打過來就完事了,另外那兩家到現在都還在內斗,甚至相互之間發生了戰斗,你們真覺得能指望他們,投降也是要講資本的,趁著現在還有資本,早點投降也還能留條活路,等到迪亞真打過來,你們連投降都成了奢望。」

    萊頓王驅散了下屬,一個人坐在王座上,從懷里拿出安迪的書信,一遍又一遍地反復看,他看出了很多東西,看出了怨恨,看出了不甘,看出了無奈,也看出了安迪在最后給他留下的一線生機。

    安迪葬送了他的重裝兵團,的確是承重一擊,然后留下了騎士團,還留下了一些暗子,或許這些人在幾代以后也會脫離自己的掌控,但是一切都還有機會,只要皇家能活下來,或許還能等待一個時機,就是迪亞大公把東部王國統一以后并入威廉斯這個時機,到時候一定會出現一些亂象,所以自己得堅持下去,保留一些有生力量,在所有人前面投降并且交出大義,讓迪亞把另外兩家消滅掉,然后蟄伏起來,靜靜地等待機會。

    「你說得對,如果換個國家,不至于如此,我不過是在還債,祖先留下的債啊……這不是我的失敗……」*********埃利諾騎著海蒂,路過一片戰場,不禁皺眉。

    「雅各布怎么才到這里,太慢了,海蒂,下去。」

    海蒂把飛行的高度降低,戰場因為埃利諾的出現產生了一些變化,萊頓人感到驚恐,怎么突然有條龍出現在這里,而迪亞人則士氣高漲起來,開始高呼大公萬歲。

    「我都已經平定了北方,你才到這里,太慢了。」

    只留下這么一句話沒頭沒腦的話,龍就快速的飛離戰場,繼續向南飛去。

    「你們都聽到了,大公已經平定了北方,而且對現在的進度不滿。」

    雅各布的心終于也放了下來,哪怕他還有所疑慮,也必須堅信埃利諾已經擺平了北方,在雅各布的催促下,迪亞的貴族們也收起了一些小心 思,開始命令手下加緊進攻。

    薩里亞堡的攻防戰也很血腥,憑借薩里亞堡堅固的城防和險要的地勢,埃利諾的衛隊以極少的兵力依舊堅持著,他們在等待他們的大公回來。

    在某個下午,城墻上防守的士兵突然看著天空開始激動起來,開始又叫又跳,以至于萊頓人覺得有點奇怪,他們激動什么,他們的援軍還遠得很,要打過來他們早死光了,直到一只巨龍從天空降下,撲騰著翅膀,往萊頓的軍營噴了一口龍息。

    御龍者,這是埃利諾的新頭銜。

    十月初,和萊頓的戰爭兩個月以后,萊頓并沒有被完全攻下來,但是萊頓皇室已經向埃利諾提交了投降書。

    在保證萊頓皇室成員的生命和允許保留一定財產和封地的條件下,萊頓已經成為過去式,盡管萊頓的貴族們還分裂成為幾派,堅持抵抗,但是沒人覺得他們能抵抗很久,埃利諾迪亞再一次創造了奇跡,通過一場戰爭消滅了一個王國,解決的北方的邊患,鎮壓了國內的反抗勢力。

    很多人收起了自己的不臣之心,也相信了那些傳說,埃利諾·迪亞是一位天選之子,是諸神的寵兒,是神選,哪怕是巨龍也臣服于他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