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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魔王見聞錄(40)

    作者:西湖銀魚羹

    2022年6月1日

    字數:25,859字

    咸魚魔王見聞錄·40

    萊頓的軍隊現在可以說亂套了,盡管軍官和將軍們在竭力的維持秩序,說后方的薩里亞堡被攻破不過是謠言,但是后續的補給物資沒有運輸上來卻是事實,迪亞人打進他們的內地,在四處燒殺搶掠,而他們還傻乎乎地在前線和敵人對峙。

    「迪亞人又開始了!」

    對于迪亞日常的列陣,萊頓人早不當回事了,而現在則前線亂得很,一些從薩里亞堡附近征召來的已經開始和指揮官鬧要回家了,更是無心戰斗。

    「他們要干什么?」

    「他們在驅趕我們的平民過來填坑,他們真要攻城了!」

    在列陣前曼德爾就在雪莉的幫助下布置了一批魔法陣,那些剛剛加入迪亞的法師在近期已經很熟悉基礎進攻魔法了,畢竟每天都可以得到鍛煉,然后總結經驗,講解技巧,沒有人再逼著他們上前線頂著敵人的弓矢戰斗,也沒人強迫他們一次又一次超載魔力,這種好日子沒別家了。

    至于魔法陣,這些新來的法師爆發出了極大的熱情。

    隨著一枚爆炎術結結實實的打在關隘的大門上,用上金屬的大門依舊被燒得通紅,部分地方出現了融化的現狀,然后又是一發,到第三發的時候直接城門被轟開了。

    其實安迪一開始就沒有對這些前線的關隘很抱希望,只是打算借此層層狙擊迪亞軍,而一直在對峙和練兵讓萊頓人以為自己真的躲在關隘后面可以高枕無憂,現在迪亞人來真的了,城墻上為了減少傷亡一直以來除了少量倒霉蛋根本沒放多少士兵,即便對方轟開了城門也沒有進一步的行動,而被他們壓過來的萊頓人則發了瘋地往關隘里擠,他們以為這是生路,而實際上則是死路,現在城門雖然被攻破但是法術燃起的火焰還在,城門里面還有各種障礙物和陷阱什么的,現在全都用在了平民的身上。

    迪亞的軍隊在隨軍祭祀的戰歌和祈禱下,緩緩地開始壓過來,已經一片混亂的萊頓人則剛剛把弓箭手調上城墻就被迪亞的拋石機給打懵了,大量的碎石塊如同雨點一樣砸下來,和過去那被魔法加持但是軟綿無力的石塊完全不同,一些眼尖的士兵這時候發現,就在他們一片混亂的時候,對方的攻城器械早就前移了,對方的罪人除了打擊城門,開始定點清除了城墻上的攻城器械,關隘的指揮官站在城頭看著城下的大軍壓境,喃喃地說了句,完了,全完了,然后抬起頭看到一個巨大的火球砸向自己。

    *********「急報,迪亞人全面進攻了!」

    隨著一名又一名傳令兵跑進跑出,安迪扶著額頭,一天里自己的防線就被對方全線突破了。

    對方一直在等,他們在等待時機,如果現在繼續堅持防守重組戰線,是可以攔住迪亞人的,他們的大公埃利諾·迪亞不在,迪亞人缺少可以攻堅的精銳,只要堅守到迪亞人的銳氣開始消退,傷亡開始變大就行,他們的法師和攻城器械不可能一直保持良好的狀態。

    迪亞的騎士團現在應該在薩里亞堡,他們在萊頓境內人生地不熟,就算有一些地圖造成的威脅也有限,如果這時候萊頓王直接召集剩余的貴族組織軍團哪怕無法奪回薩里亞堡至少也可以把迪亞人困在薩里亞堡。

    而現在大量的貴族慌了神,他們不再響應國王的號召,第一時間想的是如何保全自己的領地,這不是簡單的貴族自私自利的問題,而是萊頓長期內部形同分裂的遺留問題,皇室和以前兩個公國的貴族彼此之間矛盾重重,所以在遇到困難的時候無法團結起來,彼此都希望其他兩派倒霉而自己獨占好處,這種事情他們都明白,但是誰也不敢放下成見,畢竟人心可畏,你怎么知道你為國盡忠以后,你的對手是給予你光榮和應有的利益,還是趁你虛弱的時候給你一刀把你全家掛絞刑架上。

    所以現在國內無法集結起預備隊來處理這種意外,萊頓王在出陣前和安迪說的能給的軍隊都交給他了,是這么個意思。

    「大人,我們必須做出決斷。」

    「如果我們后撤,會變成潰退……」

    「如果我們不去,哪怕打贏了,也得死。」

    「他埃利諾·迪亞能有多少人,他能帶多少人,這點人滅不了萊頓!如果他真的大部隊已經開進了我國的內部他完全可以直接合圍上來吧我們吃掉或者直接進攻萊頓王城!」

    「大人您失言了……」

    安迪沉默不語,他知道他失言了,但是現在的情況和他預料的完全不一樣,他預料到了迪亞的入侵,但是他沒有預料到過程,他擅長的是統籌協調,對于戰爭他用的方法也是求穩,事實上迪亞的兵力偏少也不用什么額外的cao作,求穩本來就是最佳的應對方法。

    而現在情況一超出他的預料,他自己也慌了神。

    「您似乎忘了他從格林開始發跡的時候可沒帶幾個人……」

    打垮安迪的是萊頓王的敕令,要求安迪回國救援,平定亂局,這是已經給安迪判了死刑,即便他真的能夠回師把戰線穩定下來,保住萊頓不亡,損失了這么多的人,丟掉的地,死掉的貴族,也足以審判他一萬次,哪怕他是國王的女婿。

    到這里,安迪反而不再急躁了,在迪亞瘋狂進攻的幾天里,防線一道接著一道的失守,這當然也有安迪故意放棄的一些防線的原因。

    他哼著小曲,發揮自己的特長,調配著一支又一支軍隊前往后方,這是他擅長的事情。

    「大人,您還不準備么?」

    「準備什么?附近的平民已經傳令讓他們避難去了么,躲一躲吧,迪亞人也不至于喪心病狂到把平民都殺了,無論是誰笑到最后,總得統治點什么不是么。」

    「已經盡可能地派出傳令兵了,我們的人手不夠,沒有軍隊很多村莊和城鎮都不會聽我們的……大人,您應該收拾東西準備撤退了。」

    「我已經準備好了啊。」

    安迪把萊頓國王賜給他的東西打包好拿了出來。

    「給陛下帶回去吧。」

    「您呢?」

    「我回不去了啊,讓我為陛下盡最后一次忠吧。感謝他把我從平民堆里提拔出來,給了我一段夢一樣的人生,現在夢要醒了。」*********雅各布對于最近的進度如此之快本來還有點疑惑,認為萊頓人大概是準備引誘他們,但是派出大量的偵察兵加上法師都沒有查出什么,戰略上雅各布并不懂,所以他現在反而比貴族們更加保守。

    「現在萊頓人全面撤退了,我們應該加緊追擊!」

    「大公現在可是被圍著,如果大公出點問題你能否負得起責任?」

    「我只是希望能夠在獲得足夠的情報前不要輕舉妄動……」

    以前是雅各布要逼著貴族們出兵,現在是貴族們紛紛表示太保守了這戰機要錯失的。

    這種轉變自然是有原因的,這一次支持埃利諾的貴族有開拓權,但是前提在于,得擊敗萊頓的主力消滅萊頓王室他們才能安安穩穩的開拓,不然打下來也變不成自己的,所以他們現在想的就是盡快地推進,追上萊頓撤退的軍隊,盡可能地吃掉更多。

    雅各布每天都被貴族們圍著嚷嚷,腦子都快炸了,他是豐相,他不懂軍事啊,也壓不住這幫餓瘋了的貴族,現在雅各布感覺自己手里牽著一條站起來比人高的猛獸,猛獸前面放了一盤rou,自己哪里拉得住,誰知道這個rou有沒有毒。

    「諸位,安靜,安靜,讓我和雅各布豐相聊一聊,我來勸勸他。」

    貴族們看到是來自戰神殿的里奇主教,知道這位主教雖然看起來形象不佳,主要是肥胖,以至于讓他看起來有點猥瑣,根本和神圣搭不上邊,但他算是埃利諾面前的紅人,而且他說勸雅各布,那么不如讓他試試,所以紛紛離開了會議室。

    「豐相大人辛苦了。」

    看著里奇遞過來的水,雅各布覺得這個人是真的有點那啥,但是也還在他不擺譜。

    「頭疼得厲害,你知道我不懂軍事,遇到這種事情,我很難下判斷,大公把軍隊交給我,我很害怕……」

    「我懂,很多人無法成為將領就是因為,他們對于未知感到恐懼,他們不知道前進一步是神域又或是魔域。畢竟不會是個人就和大公一樣自信且沒心沒肺。」

    聽到自信又沒心沒肺雅各布也笑出了聲,只是咳嗽了兩聲。

    「額,他偶爾也會……算了,你想說服我總得拿出點什么足以說服我的東西。」

    「豐相,我們入侵萊頓已經一個多月了,萊頓的神殿一開始不把我們當回事,只是這幾天,他們已經找到我們,愿意合作了。」

    雅各布抬頭看著里奇,盯了一會。

    「別這樣看著我,我們是不會背叛的,您知道以前我們過的是什么日子么?說起來我是個主教,動不動要低聲下氣地去求人捐款,每天眼睛一睜是神殿那么多人的吃喝拉撒,到處拆東墻補西墻,到處去推銷我們那點東西,我長這么胖是天生的,喝水都胖……要知道我其實只是有點好色,因為女人大多數看不上我這樣的胖子,哪怕我掛個主教的名頭,其實我真不貪嘴……」

    雅各布擺了擺手。

    「行了,說重點。」

    「自從大公改變了政策,我們終于開始受到了足夠的捐款,生活大規模的改善,我們有錢了你知道么,比起南邊的同僚,我們有錢,豐衣足食。雅各布豐相,你或許可以質疑他們的信仰,畢竟有一些人加入神殿并不是真的狂信徒,但是你應當相信他們中的一部分人對金錢的渴望,他們渴望自己和能我們一樣,他們希望萊頓能和迪亞一樣,萊頓給不了的,迪亞能給,所以他們愿意配合我們。這一次庇護貴族的收益我們已經談妥了,他們可以拿至少七成!我讓給他們七成,為的就是支持大公的事業,您實在不應該質疑我們。」

    雅各布閉上眼睛,糾結了一會以后拍了下桌子。

    「那讓他們提供詳細的情報,我們會出擊的,讓貴族們最好準備。」

    「豐相大人英明。」

    迪亞開始全面的追擊萊頓軍,但是由于喪失了最好的追擊時間,加上安迪提前做好的準備,并沒有大范圍地造成潰散。

    迪亞的部隊在一個盆地追上了萊頓的殿后部隊,對于后世來說這是一場不值得稱道的戰斗,因為雙方的指揮官是不是正兒八經的軍人出身,野路子都說不上,這是一場由兩名文官指揮的對陣。

    「對方只剩下這些人了么?」

    雅各布的副將知道這位豐相依舊保持著謹慎的態度,雖然不滿于他貽誤戰

    機了,但是也不好說什么,的確各有各的考慮,這種戰爭如果真出點問題是誰都擔戴不起。

    「對方就剩下殿后的三千人步兵,騎兵早撤離了,我們在周邊安排了哨探,而且有法師們協助,我們的兵力也遠超對方,足以因為一切情況。」

    雅各布心想如果對方的主力折回來呢?只是這話沒問出口。

    這一次迪亞的出兵是比萊頓要少的,畢竟一個是公國一個是王國,而且迪亞內部也不算穩定,還要防御北方的入侵,可以說迪亞在總兵力上只有對方的三分之一多一點,對于雅各布來說也是底氣不足的原因。

    一旁的副將似乎也看出了雅各布的疑問,主動向他解釋。

    「仗不是想打就打的,不會人人都和大人一樣一個人去沖對方的軍陣。哪怕是騎士突襲,也要一定的時間列陣布置才能有足夠的威力,而且騎兵的沖鋒距離不可能太遠,我們的對手不可能從幾千米外全副武裝地趕過來,然后不休息就直接沖鋒。就像我們追到了他們的后衛,現在看起來我們占優,但是我們卻沒有第一時間主動進攻而是停下列陣,加緊休息。」

    「哦,既然這樣那就交給你們了。最后再勸降一次吧,大公不在就以我的名義擔保吧,只要他們放下武器,就不會濫殺無辜,保證他們的安全。」

    副將點了點頭,這位豐相雖然迂腐了點,但是還能聽得動勸,而且也不插手具體的事務,還好。

    隨著旗語打出,前面警戒的士兵開始后撤,已經稍稍休息了一下補充過體力的士兵開始列陣,最前排的士兵們開始穿上盔甲帶上盾牌,整個軍陣隨著號角和旗語開始如果一只蘇醒的猛獸。

    一名騎兵舉著白旗,前往對方的軍陣,己方處于優勢,如果能勸降,那么總好過交戰,戰爭并不是說優勢就得非得開戰的,只是對方作為殿后的部隊,這種嘗試多半是徒勞,果然沒一會騎兵又回來了。

    「豐相,已經向對方申明了,對方表示拒絕。」

    「對方是什么人?」

    「安迪·萊頓,據說是萊頓王的入贅女婿,他感謝您的仁慈,但是他說自己作為皇室的成員有守土職責,不可能投降。」

    「那就隨他的愿吧。三千純步兵而已。」

    「豐相大人,有時候兵力不是這么比較的,那是三千重步兵。只是他們孤零零的在這里干什么……」

    兩翼由騎兵保護著,迪亞的軍陣開始前移,戰場是由對方選定的,那么自然對對方更有利。

    安迪對于具體的戰斗也算不上精通,也都是把任務分派給手下處理。

    等迪亞的前鋒過了第一道防線以后,萊頓的弓箭手就開始拋射,目標是后排的無甲步兵,當然設想的是不錯,但是迪亞的法師擾亂了風向,箭矢的距離計算出了問題,加上隨軍祭祀的保護咒文,這一次試探性攻擊可以說是失敗的。

    見對方已經開始射箭,迪亞混在軍中的射手也開始進行拋射,這種設計一般來說只是威脅或者擾亂士氣,只是迪亞的箭矢也一樣沒有對萊頓人造成多少什么實質的傷害,萊頓的士兵是重步兵,根據偵察兵的觀測,大約有一百多人是全板甲,即便不是騎士,這些人形罐頭也不是好對付的。

    大約一千人左右的士兵穿著胸甲,攜帶有大盾,手臂和腿部綁有護甲片,攜帶頭盔。

    剩下的士兵則只有鎖甲和頭盔盾牌,其他地方則以皮甲或者布甲加以補充。

    這樣的步兵算是比較難啃的骨頭了,同樣也因為東部王國多礦,才會有這樣的規模就能抽出這種武裝。

    隨著雙方開始第一輪接戰,應該說其實并沒能分出什么勝負,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迪亞占據著兵力的絕對優勢,沒立馬把對方打下來就是表現不佳。

    迪亞人的裝備不能說差,只是雅各布率領的可以說是貴族聯軍,聯軍就有一個問題,他們的協同性有那么點問題,哪怕是在一起一段時間了,并不能消除彼此間的隔閡,因為他們是隸屬于各家貴族的,一旦萊頓的主力被消滅,那么他們會立馬分散開跟隨各自的主人開始搶占地盤,所以在指揮上總會出現一些不協調,以至于就連雅各布這樣的外行都看得一清二楚。

    「對方就這點人還打成這副樣子我真的應該殺幾個人祭旗。」

    「豐相大人還請稍安毋躁,對方這樣的重步兵也是精銳,而且能夠執行殿后任務的戰斗意志也足夠頑強,只要吃掉這支軍隊對于萊頓來說是很沉重的打擊。」

    「那為什么他們會留下殿后?」

    「不清楚,如果對方是打算用這支部隊消耗我們然后打反擊的話周圍都沒有他們的軍隊,我們已經找法師幫忙偵測了一圈了周圍沒有大規模的萊頓軍隊集結,小規模的也沒有,如果超出距離緊急趕到戰場也會因為疲勞無法發揮正常的戰斗力。所以我得出的結論是這一支部隊在求死。」

    「求死……」

    「所以豐相大人,對方是困獸之斗,如果直接把我們的人壓上去的確可以更快地結束戰斗,但是損失也更大,貴族的不滿會加劇,現在這樣的確有點……打的不太好看,但是損失會更小,重裝對于步兵來說是保護也是負擔,要不了多久他們會因為沉重的鎧甲而疲勞,我們的人則可以不斷的輪換。」

    雅各布點了點頭,同意了副將的意見,對方講得有理有據, 自己不懂軍事就不要過分插手。

    戰斗從上午一直持續到下午,見都快日落了,雅各布終于失去了耐心。

    「曼德爾,讓法師們摧毀敵方的抵抗。」

    「我的法師一直在維持著偵測,他們已經……」

    曼德爾看到雅各布的眼神選擇了閉嘴。

    「你似乎也開始有所推諉了。曼德爾,我們被卡在這里很久了,你似乎忘了以前是怎么被人驅使的,如果迪亞不存在,你們是否還能存在,這是個問題,甚至這是你自己提出來的。如果你手底下的法師不聽你的,那我會建議大公換個人來管理,而且現在是戰時,我會用戰時的辦法處理。」

    「是我失言,但這一次的法師都是新人,而且是自愿投奔我們的,所以我希望他們能感受到我們和其他勢力的不同。給我一點時間。」

    「如果你無法說服他們,我會用我的辦法。」

    「我明白了。」

    曼德爾行禮然后匆匆離開。

    *********萊頓人的損失很嚴重,除了大量的人員損失,剩下的人也處于體力透支的狀態,除了騎士一般的士兵穿著鎧甲戰斗,要不了多久就會陷入疲勞的狀態,迪亞可以讓軍隊不停的輪換,他們是沒有的。

    今天交戰整整一天了,安迪居然神奇的沒有受傷,他沒有披甲,自己身邊好多人都中箭了,但是他就是沒事。

    「統帥,迪亞人已經失去耐心了,他們的法師開始向我們攻擊。」

    「啊,看到了。」

    「統帥,援軍怎么還沒到啊……」

    「我讓他們繞了一個圈子,從迪亞的背后突襲他們。或許是因為路難走,又或許是被迪亞人的軍隊拖住了。」

    「我們會勝利對吧,我們會把迪亞人趕回去,對吧。」

    「啊,我們會勝利,我們不僅可以把對方趕回去,我們還能打進迪亞。」

    「那我說不定還能搶個老婆……」

    安迪感到自己握著的手失去了力氣就放下了,身邊躺著的孩子還很年輕,因為給自己跑腿,所以偶爾會和他說說話。

    這個孩子是鐵匠家的兒子,因為打鐵需要力氣所以身體還算魁梧,會那么一點鐵匠手藝,征兵的時候幾乎是半強制地把他就拉進了軍隊,小伙子樸實,聽話,還認識幾個字,所以不知道怎么就混到安迪這邊跑腿來了。

    他沒什么理想,只想著戰爭結束了回家繼續打鐵,繼承鐵匠鋪,如果能混到點錢能把家旁邊的屋子盤下來

    就可以靠著父母住,能娶上一個普通的女人當老婆生幾個孩子就是最大的夢想。

    而現在他一只手臂被火球術燒成了碳,身上還扎著幾支箭,眼睛已經失去了神采。

    「對不起……我騙了你,我騙了所有的人……」

    隨著迪亞人的法師加入戰斗,萊頓最后的困獸之斗也崩潰了,火球術是法師的最基本技能,但是對于一般人來說,被命中就是死,哪怕騎士,憑借斗氣也很難抵抗,消耗很大,最佳的應對方式是憑借身法躲避。

    而迪亞人已經把萊頓人擠壓到很小的一片區域,沒有什么地方給他們閃轉騰挪了,即便是騎士斗氣也早消耗光了,射手也早就射光了箭矢或者被對方射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的法師在近距離對他們進行點殺而毫無辦法,到這里,已經徹底結束了,而安迪依舊沒有下令投降,整整一天殺紅眼的迪亞人也不準備讓這些人投降了。

    在落日的余暉中,一名迪亞的騎士路過安迪的身邊,斬斷了他的帥旗,安迪抬起頭環視了一圈,整個戰場只有他一個萊頓人還活著。

    「結束了啊。」

    身邊迪亞的騎士愣了一下,還是禮貌地回了一句。

    「嗯,你們很英勇,但是我們贏了。」

    安迪站起來,就這么拖著自己的身體向前走,沿途打掃戰場的迪亞人似乎也沒管他,他這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看起來也算個大人物,一直走到雅各布的前面,他才被人攔下。

    安迪看著雅各布,然后笑了一下。

    「我多希望,自己和你能換個位置啊……」

    雅各布也笑了。

    「誰都喜歡當勝利者。」

    安迪搖了搖頭。

    「我從小家里很窮,不過普通人家即便還過得去,一般來說也支付不起我讀書的錢。所以我的讀書旅途很辛苦,為了能夠讀書,我用盡了各種辦法,舍棄了很多東西,包括自己的尊嚴。和騎士們想著改變自己的命運一樣,我也指望著改變自己的命運,只是我越讀書,就越絕望,書本給人知識和智慧,讓我看清楚這個世界,只是有時候,看得越清楚,內心越絕望。直到被萊頓王看中,他破格提拔了我,當所謂的迪亞大公還是瓦倫一個小小的騎士的時候,我已經調動著十萬聯軍進攻威廉斯帝國,當你不過是城主身邊一個小小的顧問時,萊頓王已經在考慮要怎么拉攏我。聽到你們崛起的聲音,我會感嘆,啊,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也有幸運兒啊。我以為我是天選之子,你們只會是我功勛上的一筆,可惜我錯了。」

    「世事無常。」

    對雅各布來說,年輕時候倒是他最荒唐的日子,那時候的他頂著皇族的名頭,家里也有點錢,而且讀過不少書,憑借著自己的小聰明經常被人吹捧,最喜歡干的事情就是附庸風雅,當然還有吃喝嫖,每天就是和有錢人吃吃喝喝,然后每天醒過來床上都躺著不同的女人,賭倒是不沾,日子到也過得愜意。

    當然紅葉給他作假的身份也是窮苦人家出生的大齡懷才不遇的學究,所以他對于懷才不遇的確有點共鳴但是生活困苦并沒有什么感覺。

    并且他覺得安迪這些話給自己貼金也貼得太過了,雖然安迪的確參與了東部王國聯軍對威廉斯的入侵,也的確作為總的調度官,但是具體的戰役和戰場他都是沒資格決定的,所以只是出于禮貌敷衍地安慰了一句。

    「這不是我的失敗,是萊頓的失敗,換個國家即便出了這種事情,也不至于到這個地步。你們的大公占據的不過是后方的一個物資囤積處,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的確了不起。這種時候萊頓也不是沒有余力,完全可以再籌措物資把國內的守備部隊拉過去進行圍困,你們的大公帶的兵力不多,只要把他限制在一個范圍內,他翻不了天。」

    「你太小看他了……」

    埃利諾最擅長的就是打垃圾部隊,就萊頓國內的衛戍部隊想攔住那位怕是不行哦。

    「或許吧,我說的不過是一種辦法,當然還有就是我從前線調集一些精銳的步兵回去,比如說我帶領殿后的這一支。又或者是放棄前線退后布下口袋引誘你們鉆圈套,只要把你們打掉回頭收拾他也不是什么難事。再不濟換個國家我也有信心保住半壁江山,然后再做打算,只可惜這里是萊頓……知道薩里亞堡被奪取以后,當地的貴族就全亂了,部分貴族甚至抗命直接回去,而其他的貴族們把騎兵都調走了,當然你會問騎兵趕回去也無法攻城,有什么用呢。騎兵是不能攻城,但是聽聞你們的大公開始到處燒殺搶掠以后,他們急急忙忙地把騎兵調回去是為了保護自己的領地免受sao擾。萊頓皇室和貴族之間分裂成了三派彼此制衡保持這一個微弱的平衡,不出問題什么都好,一出問題就這樣,各顧各的。他們想不到這樣前線潰散了后面遲早沒,或者他們想到了,只是又不愿意現在就付出這么

    個代價。至于以后會不會付出更多,呵呵……」

    「我并不比你輕松。」

    或許講的話多了安迪有點口干舌燥,直接把攔住他的士兵腰間的水袋解下來一口灌了下去。

    「我知道,咱們都不輕松……我猜你還有兩個疑問,我為什么帶著人在這里殿后,還有我過來說這些到底是為什么,對吧。」

    雅各布點了點頭。

    「萊頓完了,從邊境被攻破開始,萊頓就完了,貴族們開始各顧各的,或許會結成小的聯盟,在你們的面前很快會被攻破,這幫蠢貨,呵呵。我王,或許還不愿意認命,所以我幫他認命。幫我帶句話給埃利諾·迪亞大公。萊頓王室的本錢已經給我打光了,他們沒有了造反的本錢,求大人放他們一馬,國家丟了,萊頓王室內部也會有一場腥風血雨的奪權,但是我給我王留了一些人馬,夠他平叛用沒多余了。如果迪亞大公對于王室都趕盡殺絕,那么剩下那些國家,就算不樂意,也會結成聯盟對付他,所以我請求迪亞大公慈悲為懷,放萊頓王室一條生路,我王把我提拔起來,我打輸了,沒有辦法回報他什么,我也不確定他會聽我的建議,所以我只有用自己的辦法為他留一條生路,或者說,我在逼他投降,希望迪亞大公慎重考慮一下。一個失去了國家,經過內亂,還被其他貴族們虎視眈眈

    的前王室,以后就只能茍延殘喘了,威脅不到他。這一拜,是我向大公拜的,他不在,麻煩你替我把話專打一下。」

    安迪跪下很虔誠的向雅各布拜了一下,然后站起來,拍了拍腿上的灰。

    「這些話你為什么不自己對他去說。」

    「萊頓王我對有知遇之恩,我沒能報答他,還讓他丟了王國。我欺騙了自己的士兵,告訴他們有援軍,必勝,所以他們在這里戰斗到死。一個敗軍之將,騙子,又有什么臉繼續茍活。我在內心深處是高傲的,自詡天選之人,到頭來也不過是你們的一塊墊腳石罷了。」

    安迪把水袋還給士兵,然后抽出士兵的劍,立馬被制住,周圍的士兵緊張地舉起長矛對著安迪,雅各布一聲隨他吧,那些士兵又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安迪握著劍,說了一聲感謝,然后借著落日的余暉,用劍割開自己的脖子,仰面倒下以后,眼睛無神地望著天空。

    「天空,好美啊……」*********雅各布默默地看著對方倒下去,過了一會有士兵過去用手指在安迪的鼻子上貼了一下。

    「豐相,他死了。」

    「安葬吧,也算是個忠臣。」

    今天一天的戰斗對于迪亞來說有點丟臉,但是也不算虧,吃掉了對方的一支殿后的重步兵,自己的損失并不多,繳獲的盔甲什么修修補補可以很快用上,而且也擊殺了對方的主帥,后面的仗應該好打很多了吧。

    只是雅各布現在并沒有放心自己的擔憂,帝國的北邊也在進行著決戰,南邊薩里亞堡也在被圍困,只能說,他們今天僥幸勝利了,僅此而已。

    埃利諾此時只是在地下狂奔著,這一次的行軍,對于埃利諾初創的衛隊來說,是一次嚴峻的考驗。

    「大公,我們必須休息,沒斗氣的騎兵這么下去頂不住的,而且馬匹也必須休息。」

    最-新-地-

    址-發-布-頁:

    「有多少人掉隊?」

    「幾十,或者上百,得統計一下才知道。」

    「算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別費這個心思了。」

    「他們會趕上來的。」

    地下通道沿途經過矮人的簡單修繕,設置了一些補給點,甚至有馬匹以備騎士們需要換馬,即便如此掉隊也是很危險的事情,因為地下通道里大路上雖然看不到什么,但是一些分支里面你不知道有什么東西,大隊路過的時候它們或許不敢有什么動作,但是一個人的話,又難保被什么東西襲擊。

    隊伍在補給點停下了,這里有幾名矮人幫著他們看守補給物資,殘存有體力的騎士們開始架鍋做飯,誰也想不到堂堂會斗氣的騎士在做飯,而沒斗氣的騎兵們一些人從馬上下來找個地方倒下就睡著了。

    埃利諾巡視了一圈,在地下得不到任何消息,也不知道現在的時間和外面的情況,所以他的心情不是很好,這樣的部隊是沒有戰斗力的,即便趕到了,也必須休整,雖然做了安排,但是貴族就是墻頭草,他們前腳答應你的事情,轉頭看到你頹勢就會把你賣掉,自己這一次真的是在玩火,同樣如果勝利了也會贏得徹底,北方再無南下之力,而南邊會被自己征服。

    「以前的我一無所有只有一條爛命,所以什么都不怕,也不在乎。擁有的越多,越舍不得,也越害怕……」

    奧菲利亞給他的信件從來不會催他什么,只是字里行間表現出她的處境困難,心情焦慮,埃利諾知道奧菲利亞其實還是在催他,只是用的這種方式比較委婉罷了,而自己又吃了這一套。

    對于下屬遞過來的食物埃利諾沒看端起來就吃,一碗湯一塊面包還有點熏rou,只能說管飽,這就夠了。

    「大公,稍微歇會吧。矮人會幫我們警戒。」

    「你們睡吧,我睡不著。」

    埃利諾漫無目的在駐扎地附近走動著,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單純的,睡不著。

    睡不著的也不止一個埃利諾,洛加·巴倫現在也睡不著,格林的野戰軍當時正好都留在了北方邊境,抵御魔災,雖然損失不可謂不重,但是這些年這些野戰軍一直處于戰備的狀態,還吸納了一些北方荒原上逃過來的超凡者,這支軍隊人數算起來不多,但是比自己手底下這點人要多很多,而且戰斗力更加強勁。

    埃利諾把迪亞國內能抽調的衛戍部隊還有從貴族們那里調集來的軍隊都交給了他,他也僅能依靠關隘的防守勉強的抵擋住。

    而且背后的貴族們已經開始行動了,自己布置在背后的哨所已經有兩個沒有按時發來報告,在燭光的映照下,這位老將的眉頭越皺越緊。

    「去聯絡一下那個罪……呸,我這嘴算是改不過來了,幫我去聯絡一下女士。」

    「現在?」

    「就現在,快去!」

    南妮作為法師其實也可以算是夜貓子,畢竟白天對她來說太過吵鬧,即便有隔音的結界,很多法師也更喜歡夜晚,可以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獨處,只是這會她抬起右看向門外,皺起了眉頭。

    「今晚外面沒有交戰。」

    南妮低語著,作為魔法帝國的正牌法師,南妮可不只是精通魔法,她一開始的確是研究型法師,但是后來受過魔法軍團的訓練,成績優秀才被調入情報部,當然懲戒優秀不代表以后的行動也足夠優秀……所以南妮的房間周圍布置有偵測崗哨魔法陷阱,關隘的外面和里面也布置有一些偵測崗哨,準確地說,雖然沒有做到一切盡在掌握,但是有誰在接近自己的房間是一定會知道的。

    隨著篤篤篤的敲門聲,南妮雖然知道來的人是誰,還是問了一聲是誰。

    「女士,」

    「洛加大人有急事請您現在去商議一下。」

    「好。」

    南妮披上了一件帶兜帽的長袍,拿起法杖帶上佩劍就打開了門,這里的人也習慣了她的裝束,到現在這里的人都只知道這位法師是個女人,叫什么,長什么樣都不清楚。

    南妮帶著兜帽加上一點影響視覺的魔法,讓普通人就算有心盯著她看也看不清她的面目,少數能看清她面目的人又出于某些原因不敢盯著她看。

    「女士,抱歉這么晚打擾您。」

    洛加揮了揮手,給自己跑腿的仆人就自覺地離開了房間關上門。

    「準確地說,沒有你我甚至守不到現在。」

    洛加可不敢輕視面前這個女人,在他從小接受到的教育里,法師都是卑鄙膽小,只會偷襲的軟腳蝦,一旦被戰士貼身就只有被豐殺的命。

    對于迪亞大公丟這么個人過來一開始認為是完全沒有必要的,而實際上南妮的表現讓洛加知道自己錯得離譜。

    格林第一次攻城就被她一個范圍的冰風暴直接打亂了節奏,范圍攻擊魔法真要說殺傷力,一個法師傷害也有限,但是擾亂了對方的部署和路線。

    然后就是被格林的法師反制,菲爾普斯身邊也有一名很強的法師,至少洛加以前就知道這個事情,至于那名法師到底有多強,洛加則沒什么概念了,只知道那名服侍格林王室都可以說 是三代人了。

    結果令人大跌眼鏡,那位法師不自量力的浮空和南妮對決,南妮甚至懶得用魔法,也浮空直接用劍豐了對方,原來法師也會用劍,洛加對于法師這才有了新的認識,可以浮空,劍上施加了元素傷害,身上施加了保護術和各種強化術的法師近戰也根本不輸騎士。

    「這就是我在這里的原因。」

    埃利諾把南妮派過來自然是知道洛加對上菲爾普斯哪怕要防守都很艱難。

    「可惜啊,快守不住了。女士,來看看地圖。」

    南妮的目光隨著洛加的手指向,看向地圖上。

    「大公早就和我說過公國內部的一些貴族是必反的,所以我在后方留下了大量的崗哨,畢竟騎兵對于守城其實是沒有什么用的……」

    「既然必反為什么不提前處理掉?」

    對于南妮的插嘴洛加笑了笑,法師這個思考方式倒是和傳聞中的一樣,過去他們強大的確可以為所欲為,而事實上現在這個世界和過去不同,沒有正當的理由,你處理一家貴族那么會導致其他的貴族對你產生畏懼,這樣的人多了,國家也就維持不下去了。

    「你有空可以向大公討教,我只說結果吧,今天我沒收到這里的固定聯絡,如果這里的崗哨被拔除了,那么說明他們至少,現在應該到這里了。」

    南妮看著地圖,稍稍估計了一會。

    「你說至少。」

    「對,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能不能,幫個忙?」

    「你需要我做什么。」

    「你這樣身份的人必然不可能和我這個老家伙同生共死,把我的兒子帶出去吧,我想你有辦法。」

    南妮自然是不可能和洛加同生共死的,埃利諾讓南妮來幫他一把,到危急的時候自然是可以離開的,而且埃利諾是要南妮一定離開,千萬別再干點什么自我犧牲的事情,南妮也的確有自己的辦法離開戰場,當然只是她自己一個人。

    「你為什么要把自己的兒子帶著,我記得埃利諾給了你選擇。你可以不帶。」

    「這個問題說起來很復雜,我帶著兒子下面的士兵會怎么想?雖然他們并不懂得那么多東西,但是看到我帶著兒子他們會想,大人連自己的兒子都帶著,那么這一次大概不會那么危險,畢竟誰會拿自己的孩子冒險呢,他們從心理上來說就會覺得輕松一些,信心更加充足。大人也會覺得我連自己的兒子都帶上,那必然是很有信心的,會對我更放心。就連我的對手也會覺得,這家伙到這么危險的地方還能帶著自己的兒子,應該是做足了準備的,得小心。」

    稍稍思考了一下以后,南妮接受了這個答案。

    「我離開是沒問題,我走后你會繼續完成你的使命嗎?」

    「看,我把自己的兒子交到你手里,你覺得我值得信任么?」

    南妮有點無語,但還是點頭承認了,老頭子則笑了笑。

    「我想和自己的兒子說幾句,麻煩您稍稍等待一會,如果您要收拾東西現在可以去收拾,今晚就離開吧,偷偷地,別讓人發覺了。」

    南妮要收拾的東西不多,但是為了給洛卡留出一點空間,還是借口收拾行李然后離開了,洛加則把自己的兒子叫了過來。

    「我的外孫和重孫,最近過得好嗎?」

    「已經得到了妥善的安置,來信說過得不錯。」

    「那就好。」

    稍稍沉默了一會以后,洛加看到兒子的頭發也開始白了,作為超凡者他自己都七十多了,雖然快到三十才有第一個兒子,現在兒子也四十多了,兒子都抱上了孫子。

    「偶爾想想,我到今天還坐在這個位置上,你多多少少對我應該是有點怨氣的。別急著否認,我也是你爺爺的兒子,每個父親都當過兒子。來,看看地圖吧。」

    洛加的兒子很快就看出了問題。

    「看出來了?也不枉這些年跟在我的身邊,當個守成的家主是沒什么問題。你的路要你自己走,我只能給你一些建議,哪怕這個大陸統一了,王朝也終將有衰落的一天,家傳的吃飯家伙,別給忘了,千萬別給當豬養。」

    「父親,我不明白,為什么您要接這一份任命來這里拼命!您,您現在就想要去……」

    「沒錯,我要去死。」

    洛加把自己的兒子按回椅子上。

    「我活得夠久了,其實你早對我心生怨言,其他幾家也沒好到哪里去,自從分家了以后小動作越來越多,也是在不斷地嘗試反抗。家族大了是這樣的,內憂外患。所以那個埃利諾來找我的時候,我決定趁著他虛弱,狠狠地坑他一筆。」

    「即便家族的領地翻倍,也抵不上您的性命,而且這些地方也不是我們經營的,重新整合需要大量的時間還有人力物力。」

    洛加從脖子上拿下來一把鑰匙,打開房間里的一個盒子,拿出一封書信。

    「如果只有一點封地,我又怎么可能滿足,對方付了足夠的價格,所以我才會選擇為這個所謂的迪亞盡忠。這個埃利諾是威廉斯帝國公主的人,將來東部王國會并入威廉斯,他終究會回到威廉斯,這里地域偏遠,所以得留下一些值得信任的忠臣作為穩定監視地方的貴族。誰是忠臣?誰出力多誰就是。這是威廉斯帝國皇室的任命書,有皇室的蓋章和公主的簽字。」

    洛加看著自己的兒子。

    「你的父親活得太長了,有時候脾氣又太倔,忽視了你的想法。或許我應該和其他老頭子一樣早點把位置交出來,當個偶爾你們搞不定問題時候出來收拾殘局的。」

    「父親。」

    洛加的兒子再一次站起來,眼睛有點濕潤,自己的父親一般來說不會和自己聊這些,今天聊,那就是在交代后事。

    「行了行了,你父親我一輩子都是武人,見不得這些,我拿到這一封任命并不吞易,這等于是變相地承認你將來會